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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霍香蓟 第四章

作者:寄秋

驰骋原野,与风竞速,心情飞扬在日落时分。

远处峭峰有对和睦苍鹰绕空盘旋,细枝粗干筑成的巢里有三两只幼鹰张开尖嚎,朝觅食归来的至亲发出饥饿的叫唤。

四方是绝对的静谧,绵延数里长见不着属于人的痕迹,跑马道旁长满半人高的野草,一片荒凉而充满原始的沧桑感,恍若被迫忘的一方天地。

偶有一丛丛野花零星杂生,妆点着单调的绿意,多了一份热闹的缤纷。

老枯木下系了一匹全黑骏马,优雅的吃着新鲜草叶,它不时抬抬马首啧啧气,轻视主子的装模作样,讨“女人”这种生物欢心。

“恶魔也有休闲去处呀!我当你整天忙着啃人骨。撕人心呢!”

一点都不符合恶魔习性,扣分。

眼含怅然的欧尼提斯拾弃霍香蓟发间的枯枝。“好久了,我快忘记落日的颜色。”

“干么,年纪轻轻就感伤不已,打算写回忆录了?”她以轻快的语调冲淡沉。

“少动歪脑筋,收起你过度关心的口吻,我不出卖过往谋利。”

他玩笑性地叩叩她爱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瓜。

“自己心机深沉,满脑子阴谋诡计,我才不会挖你的屁事。”霍香蓟说得心虚。

不愧是恶魔,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动作,若能著书立传一定大卖。

书名就叫:恶魔的省思。

“一点小心思还想瞒我,眼珠子一转就猜透你的玲珑心思,想问就问、别搞花样。”他轻笑地勾着她玉颈一吻。

“不翻脸?”她先下但书。

“我不是女人。”他淡淡一回。

“女人得罪你呀!没有女人就不会有你的存在,你要懂得感恩。”母亲是万物之长。

眼一狠,欧尼提斯的唇角变得冰冷。

“怎么了,这话题是禁忌?”她反手勾住他细问,不爱见他阴狠、冷残的一面,那表示他在盛怒中。

“她不配当个母亲。”他说得十分冷硬,眼中有着抹不去的恨。

“你……”她想问又不敢问,“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生命都是值得礼赞。”

“乐观的人通常没神经,你的人生太顺畅了。”他几乎要恨起她的灿烂笑容。

濒香蓟微微收拾起愉快的心情,眼神变得深远难测,幽幽缈缈毫无焦距,淡得如轻烟几近透明。

“有一段时间我曾痛恨过自己人生的角色,既是身为女儿又是妹妹,挽救不了友谊,眼泪是苦涩的,但我哭不出来梗在喉咙,恨无力,爱无心,是我短视的母亲让我失去亲如姐妹的好友。”

泪水迷蒙了双眼,记忆拉回十年前,玫瑰不时的谩骂、鄙视,教她原本愧疚的心更加不堪,逃避到茉莉居处,茉莉只有陪她一同心痛泪流。

那时的水莲休了学,回美国完成饭店管理的课程,只因无法面对一时犯下的错事,即使她同样无辜于初次心动,爱上不该爱的人。

最可悲的是她爱得深切的大哥,无缘无故多了个口头上的未婚妻,导致真正深爱的情人远走他乡,甚至嫁为他人妇而性情大变。

一切的一切恍如昨日重现,心口的伤虽然痊愈,但痛感难以遗忘,全刻在心骨。

“紫苑常用讥讽的口气对我们做心理建设,她说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的话,是没有资格接受别人的爱,更遑论是爱人。

“所以我要笑着看世界,为周遭的人创造喜悦,把不愉快全抛诸浩瀚大海、拥有自己。”

说完,她开怀地扬扬眉,一扫阴霾之色,闪闪金光洒在她乌黑的秀发上,像个美丽的落日女神。

“至少你有一群好朋友。”他羡慕的轻咽。

“你没有朋友吗?”人没有朋友是多么孤单,她无法想像。

欧尼提斯苦笑的说道:“谁敢接近恶魔?他们害怕血枯肉腐。”

“你真的有这种能力吗?让活生生的人在瞬间化成一摊血水。”

电影中都是这么演的。

“如果我说有,你下一个动作是不是逃开?”他一也动不动地直盯着她的眼。

濒香蓟认真的思忖许久,让他的心开始恐慌,后悔泄露大多自我。

然后她笑得很诡异。

“不知道你和紫苑那对天才姐弟,谁拥有的恶魔基因成份较浓?”蜜儿、泛儿一定有兴趣研究他。

“你拿我当炫耀品?”她总是令人充满惊奇,让他的心七上八下惊吓不已。

到底谁才是恶魔,他都快要分不清。

“起码你有本事炫耀,带出去能见人……啊!风度。格威特伯爵,你是有度量的男人。”她拿起随手编得四不像的草结来抵挡他的攻击。

太蔑视人了。欧厄提斯不屑地瞄瞄她手中的杂草。

“我得教你礼貌,女人。”

“不……不用了,我最近很乖,都不吵着要糖吃。”她边笑边找着退路。

“可是你还是不尊重我,相当打击到我身为男性的自尊心.自动点,我会酌量减刑。”他一步步狞笑的逼近。

柔能克刚,水能断金。

猎物最忌在狩猎的豹子面前奔跑,那会引起它征服的兽性,毫不留情的撕裂生吞。

聪明的霍香蓟有自知之明,受限于男女天生体力的差异,她不认为运动力差的她跑得过他,干脆改弦易辙地投怀送抱,在他讶然的目光下奔入他怀中。

“欧尼提斯,你是全世界……不,是全宇宙最帅的男人。”

脸庞迅速地绯红,但欧尼提所仍然强装冷酷-灌迷汤是小阿子的把戏,惩罚照旧。”

“你有一双最迷人的紫色瞳眸,薄薄的唇好性感,银白的长发好像黑夜中的瀑布,美丽而充满神秘,你是路西弗的化身。”

“咳!香儿,路西弗是撒旦的名。”他不好意思地偏转过头。

“路西弗曾经是天堂最俊美的天使,上帝最宠爱的晓星之子,因为堕落才有恶魔的存在,我伟大的爵爷阁下。”

他努力板起严肃的表情,眼底笑意却藏不住,“小姐,你真的成年了吗?”

“我发誓。”她正经八百地举起左手。

“嗯,我发誓是用右手。”他陪着她一起胡闹。

濒香蓟孩子气的吐吐舌头,妩媚中犹带天真。

“做人别太计较,右手是举给上帝看的,你是恶魔呐!我当然要举左手以示诚意。”

“歪理。”他重重地搂紧她的腰,贪心的吻上她爱狡辩的唇。

须臾过后,一阵马声嘶嘶响起。

“赤帝吃太撑了。”他不满地瞪向扬鼻喷气的黑马。

一提到吃,某人不禁要提出抗议。

“我饿了。”

一脸不可思议的欧尼提斯捏捏她没啥肉的雪腮。“你是牛吗?”

“你在讽刺我贪吃。她消化功能强,卡路里消耗量是平常人的两倍。

她是从来不运动的超级好命儿,即使开演唱会也不用先健身一番,还是有办法唱完一扬长达三小时的表演而不虚月兑。

吃得多却不大会胖,人人羡慕她有一副好身材,竟相询问她有何妙方。

她总是口应一句话:天生丽质,气煞了演艺圈大小星子,疾呼不公平地想套出她的减肥秘方。

为了保持淑女形象,她吃相很优雅,在旁人面前故作大家风范的浅尝数口,背着人时可是专洗盘底,非常有教养的舌忝干净,像尊贵的波斯猫,三片南瓜派,还有蓝莓松饼……枫糖饼、香摈和半打气泡饮料。”

“我……我有分你哦!”她可没独吞。他怀疑的推开她半臂距离,瞧瞧她未变形的身段。“你有三个胃吗?”反刍呀!真当她是牛。霍香蓟冷瞪他一眼。

“格威特伯爵!你是个不厚道的主人。”

“亏待了你?”他宠溺地理理她乱掉的发。

她无理当真理的说道:“是谁一大早去敲我的门?”

“我。”

“是谁说要野餐?”

“我。”

她眼中带着得意,“是谁骑了一天的马不回堡?”

“我。”

“是谁……”

欧尼提斯举起手止住她的话。“是谁说要看日出?”

“呕!我。”

“是谁说天气这么好,咱们去骑马?”

濒香蓟说话的语气开始有点弱,“还是我。”

“是谁说落霞与孤骛齐飞是一大奇景,非要逗留不肯走?”他调戏地按数着她的脊椎。

“是我啦!-她说得很小声。

“是谁……”

被她打断他。“英傻的伯爵大人,你不会打算和我站在这里喂蚊子吧?”她细皮女敕肉不耐叮。

欧尼提斯打横抱起她。“大部份的食物都进了你的胃,怎么瘦得不见肉?”他很不满她的体重。

“女人该有的配件都齐全,看不顺眼找头乳牛去。”她闷闷地说道。

“我不是指……”他纂然地笑啄她赌气的小嘴。“丰富的联想力,我喜欢你的胸,三十四C。”

“。”羞红脸的霍香蓟将头枕在他的肩窝不见人。

他解开缰绳。“你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她口气含酸地扯他的耳朵。

“你忘了,我‘亲手’测量过。”他暧昧地贴近她颈侧吹气。

书房的一幕同时浮现在两人眼前,气氛有点升温,皮肤相触处微微发烫,他们相互避开彼此的眼神,以免被欲火吞噬。

欧尼提斯记忆最深刻的是她浑圆的双峰,雪白无瑕的展现诱人风情,小巧粉红的樱桃甜美人口……思及此,他胯下不由得一紧,手臂自然而然地圈紧她。

“呃!你答应过我未允许前,绝不……侵犯我。”她口干舌燥的说道。

“两情相悦呢?”他在心中咒骂自己的假正经。

恶魔何必尊重信诺。

她感觉到他的“那个”正在成长中。“我建议你冲冲冷水。”

“狗屎,别叫我当君子。”他气恼的把她往马背上一托,然后上马。

本想藉奔驰冷却激情,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随后跃上马背坐在她身后,阵阵女性幽香飘人他鼻翼,两人贴得更亲密,无一丝空隙。

简直是在干柴堆上点火,不燃都不成。

“欧尼提斯——”她不安的挪挪身子;想移开顶在臀沟的硬物。

不想失身就安份些,我很想吃了你。”他额头冒出细汗。

他的确是个不及格的恶魔,上等的美食摆在眼前不食用,苦哈哈的强做圣人忍受折磨,真是愚蠢至极。

赤帝马蹄轻扬,奔驰向日落的另一方,起伏的马背是要命的催情素,使他的男性不断上下摩擦她的臀沟,胀得厉害。

再这样下去,他不变身成狼人才怪。

“啊——欧尼提斯,你……”霍香蓟脸红地以肘顶在他胸口。

欧危提斯将她抱坐至大腿上侧坐。“嘘,我保证今天你还是处女。”

“可是……”她不是排斥,而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我只是先收点利息。”风在耳边呼啸,树往身后退,唇舌相濡的人形成双双交叠成两条密合的灵魂。在霞光护送下步向回家的归程。

影长,不孤单。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四溢,是香奈儿五号,很冶艳的味道。

人们的第一焦点一定停仁在三十人寸的大胸脯上。紧绷的布料关不住两球风光。那是一位绝艳的红发美女,一袭低胸露背的礼眼。虽然长及足踝,却非常贴合地展露诱人的身段,完全表现出她美丽的曲线。猫眼般魅惑的绿眸闪着如火的热情,辱上的胭脂艳如鲜红的石榴汁,散发出性的邀请。轻轻一撩,野红的波浪随风摆动,她连松发都美得无法言喻,仿佛是上帝刻意制造的雕塑品,足以教男人疯狂,甘愿死在她喷火的小肚上。

可惜,她是一个情妇。

“莫克,爵爷几时回来?”她都等了一整天了。

不是她不怕莫克的丑陋模样,而是他在为主人挑选女人时会戴上一只银面具,外人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十数年来如此,自然无人会惊恐尖叫。

“快了。”

“可是天快黑了,爵爷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城堡外逗留这么久。”

她等得心浮气躁。

在另一侧,有位同样美丽却高雅的棕发女郎,气质雍容的饮着茶,不像她那般急切。

“他不是一个人。”莫克生硬的说道。

朵拉耳尖地有了危机意识。“爵爷有了我们还不够,又纳了新欢?…“爵爷是何等人物,他想要几个女人容你批评?”不懂分寸的女人。

“学学莱娜的气度,人家来得比你早,却不见你的毛躁。”

爵爷有三个情妇,分别是骚得像发情母狗的艾咪,浪得如同寡妇般饥渴的莱娜和野得非榨光男人精力的朵拉,个个皆是他精心挑出的极品,每一个都教男人销魂。

金发的艾咪恰巧摔断了腿不克前来,便宜了莱娜和朵拉能和强壮的爵爷一夜欢爱。

三人当中,他最看好莱娜的远景,她具备了一个好情妇应有的进退礼仪,美丽、温柔,不撒泼,聪明的知道自己的定位,不强求,听话的尽情妇的本份——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即使爵爷在日后娶来蓝道家的二小姐,莱娜应仍能稳居情妇的地位,享受优越的富裕日子。在英国,贵族养情妇蔚为风气,就算兴致一起,带情妇去亮亮相也没人会说闲话,反而乐于公开讨论彼此情妇的床上功夫。

“哼!婊子就婊子还故作姿态,装什么清高嘛。”朵拉就是瞧不惯莱娜的做作。

“我没有得罪你、”

“看到你那张脸我就有气,明明是张开腿做生意的交际花,你当自己还是那个贵族小姐吗?”

这话说到莱娜的痛处,“至少我比你干净。”

莱娜原本是没落贵族之后,因付不起庞大的税金而出卖身体,十六岁就跟了一个六十多岁的油商,三年后换了一个小开。欧尼提斯-格威特伯爵是她的第三个男人,也是她二十四年来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她不在乎金钱多寡,只求能得偿所愿地陪在他身边,即使一辈子只是他的情妇也无妨,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入不了尊贵之家。

她爱他,但也畏他。

爱他俊伟的容貌,畏惧他深沉如魔的脾气,她和所有人一样惧怕恶魔,偏又着魔似地眷恋着他,在爱与畏中痛苦挣扎。

“乌鸦笑墨黑,你又干净到哪去,咱们一样脏。"朵拉毫不隐讳她的出身。

莱娜优雅地重沏一壶茶,耐心的等待。“我不与你争论。”

“你以为我爱和你吵呀!尽避装出你的典雅气质,大家心知肚明你骨子里流的是。”哼!虚伪的女人。

“别太过份。”莱娜手一颤,热茶溅出杯沿。

“干我们这一行是用不着羞耻的,怕人说就不要跟我抢爵爷,早早换个男人去!”

她不年轻了,已坑邺十六岁,能挖的金主不多,更别说像爵爷长得俊俏又出手大方,少个人竞争才能确保后半辈子无虑,若是有个孩子还更安稳。

可惜他从不让女人怀有他的小阿,全程穿着“雨衣”办事,事后她们还得喝预防受孕的汤汁,阴得很。

“朵拉,我们同是爵爷的女人,不能和睦相处吗?”朵拉对她不具威胁性,单纯要钱,所以她不敌视。

“就因为我们拥有同一个男人,你和我永远成不了朋友。”她挪挪掩不住的巨乳。

“拥有?”莱娜苦笑的自问。

榜威特伯爵岂是女人能拥有的男人,他属于黑暗。

“你们整理一下,我听见赤帝的马蹄声了。”莫克准备迎接主人的归来。

莱娜紧张的拢拢发,双腿并拢地坐在沙发等待。朵拉忙着取出蜜粉补妆,为红艳的唇色再添一笔深彩。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踪影,两个女人禁不住引颈眺望。

“莫克,你是不是听错了?”不耐烦的朵拉已上了第三次口红。

莫克面具下的表情是一脸怪她没耐性,“爵爷回来了。”

她还想补一句,一道高大的人影闪了进来;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

“爵爷,我们来伺候你了。”

笑容瞬间消失,欧尼提斯的鹰眼迸射出慑人怒火。灼烧着眼前媚笑如花的女人。

恶魔生气了。

唉!不能见人。

濒香蓟抚着发烫的脸,苦恼自己一副发浪的模样怎能见人,嘴唇肿得好像用吸盘吸过,她根本不敢用羞死人的蠢相面对现实,坚持由欧尼提斯先进去,她等“散热”之后再说。

那个可恶的男人倒笑得得意,除了最后那道薄膜仍存在外;全身被他模个透彻,马背上还留有他解放后的证据,人家会怎么想她?

算了,庸人自拢,新来的下人全怕他怕得要命,没人有胆碎嘴。

想到他的手和唇在她身上施下的魔咒,她脸上的高烧怎么也褪不下来,愈演愈炽。

万一在马上干那种事被人知晓;回去准让好友们嘲笑,尤其是玫瑰恶毒的嘴,三句不离脏。

“啧!懊冰,谁偷袭我?”她猛地跳起来,脸上一阵冰寒。

“你脸好红,在发烧吗?”

她低下头看见两道紫光。“小表,我好几天没见着你,躲哪去了?”

“我不是小表,欧尼提斯没解释吗?”杰的两眼闪着兴味。

“你真的很没有礼貌,对自己的父亲直呼名讳,要不是我今天骑了一天马腰酸背痛,我一定揍你一顿。”

他小小的俊脸一正。“你和他去骑马?”

“对呀!没让你跟,谁叫你神出鬼没的乱跑。”她故意揉乱他的银丝。

“我有事。”他在生自己的气。

“小表别装大人的口气,看了我会想扁人。”唉!她是淑女,怎么老像是玫瑰附身,暴力十足。难道是压抑过度造成双重人格,愈来愈不像本尊的性格?

“别叫我小表,我有名字。”他气得挥着毫无威胁性的小拳头。

天已黑,月上榛木梢。

“杰嘛!不过叫小表较亲切,不许反对。”她笑着勾抱着他。

摆暗掩盖了他面上的潮红,“女人,你想谋杀呀!”

“小表,你没见过坏人是不是?”她威胁的捏捏他老是温暖不起来的冰颊。

“是你没见过鬼。”敢欺负鬼,她也是第一人。

“是喔、是喔!你又要擞出那套唬人经,说你今年三十岁,死的时候才八岁,欧尼提斯是你双胞胎弟弟。

“小表,谎话说多了会成真,小心成了长不大的彼得潘,一辈子当小飞侠。”

杰投以怪异的一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鬼?”

“欧尼提斯也说自己是恶魔,可是却提不出证据证明,你们父子都是同一副德行。”

“你要证据?”他恶意的一笑。

濒香蓟的毛细孔骤然一寒。“小……小阿子不许捉弄大人。”

杰贼兮兮地在她唇上偷得一吻,倏然从她怀抱中消失。

“不…不见了?”

她先是怔仲片刻,继而兴奋的边跑边唤欧尼提斯,因为她发现一个大秘密——杰会瞬间转移呐!

在她背后,杰浮在半空中,好笑的瞅视着她。她真顽固。

执拗,有时也算是件好事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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