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女半生不熟 上 第七章
谁知杜与风却提早回来了。
不到四个月,在江佛儿放学回去后,一开门,就见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应该是在等她。
“你、你回来了。”江佛儿本是错愕以为自己看错,见他不语,她走进房间,想要换下制服。
杜与风却跟了进来,二话不说由身后将她抱住,“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低沉冷淡的嗓音响起,落在她颈间,热气吐在她的肌肤,另一手则是搂住她腰,下半身与她相贴合,如他所想的,听到她的惊呼声。
从第一晚的占有后,她对杜与风时而粗暴、时而狂野的方式,总是有些难以应付。
江佛儿掀了掀唇,才想开口,却又止了话。
“吻我。”他的命令教江佛儿缩瑟地僵住身子。
被她咬得泛白的下唇,此时微微发颤,轻轻地抬头仰望着他,知道自己若是不从,只会惹他发怒。
在他浓眉微微皱起时,江佛儿缓缓地垫脚,双手扯着他胸前衬衫,将唇瓣印上他的唇上,谁知他却张唇咬了她下唇一下,疼得她惊叫出声。
才想将唇移开,他却狠狠含著她的,舌头粗鲁地探入,一手定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细腰,直朝他贴近。
因为过分的亲昵,她惊慌地伸手推他,可杜与风怎么也不肯退开,反倒是更强硬地索吻。
这吻,持续了好久,久到江佛儿全身瘫软在他怀里急喘时,狂吻才结束。”
“为什么不跟我联络?”
他等了她三个多月,从不等人的他,在国外时,每每想到出国前一晚,她在他身下委屈的低声哭着,却又拼命咬住唇不让他发现,心中就涌上一股莫名的涩意。
“说。”大掌由腰侧滑入。
他突如其来的侵略举动吓倒江佛儿,她心慌地扭着身子,“不要……”他明明知道她怕他在上的撩拨。
她身上的制服对他而言过于碍眼,杜与风二话不说,大掌用力一扯,将上衣撕开,前襟扣子掉落在地板上。
江佛儿急得揪紧制服,只是杜与风不让她退缩,将她身上的衣服全给月兑下,被放在床上的江佛儿无助地别过脸,想要回避他的目光,却又被他强制移回。
“你说要陪我上床的不是吗?”那话教江佛儿像是被人狠狠在心中划上一刀的感到疼楚。
她知道自己这身子,早在新婚那夜即不属于自己……
在他低头吮上她细颈时,重重的力道吮得她轻吟,“把手移开。”
……
“你不要这样……不要……”她怕他伤到宝宝。想要他停下来。
看得出来她承受不了这种激情,他却继续做出更激烈的索求,让她出声求饶:“别这样……”
单手来到她的双腿间,撩拨更多的情火,教敏感的她不住地扭动挣扎着。
“不要……”她哭了,在他像发狂似的要着她时,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而听闻她哭声,杜与风吻住她的唇,加快速度迎向最后的爆发接着趴在她身上。
沉重的身躯压得她难受,她却没有力气挣开,只能闭上眼,好半晌,她上方传来粗喘的低哑声:“那张放在书房里的离婚书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已经看到了,那他应该高兴,为什么要生气?
“我想先准备好,才不会忘了。”
杜与风盯着她,眼神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了又看,“所以你迫不及待要离开?”
“一年快到了,我快十八岁了。”
十八岁?是他说要养她到那时,想到十八岁都还没到,她却拿着离婚书要他签名,一向习惯主导的杜与风感到很不舒服,那种窒息感教他难受。
“我记得我要的是一年。”
“我、我知道。”
“那么你打包的行李又算什么?”地上两只行李箱很是碍眼,教他看了想踹到一边去。
“我先整理,我那时要考试。”
是啊,她很识相,时间到了就走人,这不是当初他要求的吗?为什么她什么都照他的去做,他却反倒不满意了。
杜与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江佛儿有了不舍的感情,讨厌一个人这么久,他不相信自己会突然有好感,抱住她搂进怀里,杜与风感觉她僵了身子,“我、我想去洗澡。”
“陪我躺一下,我一天一夜没闭上眼了。”为了赶回来见她,他根本睡不着,谁知回来看到的,是她要走了。
很听话,江佛儿乖乖的靠在他怀里,眼睛也慢慢闭上,刚才那场欢爱她是累了,从怀孕后,她天天都觉得累,今天更累。
“离婚后你要搬回家吗?”本以为他睡了,他却突然出声。
闻言,江佛儿睁开眼,看着窗外好一下子,摇摇头,“我会在外面租房子。”
“你打算怎么跟家人说离婚的事?”当初结婚,大家一片错愕;现在要离婚,肯定又是一片惊慌。
其实她想过了,只是理由都感觉太牵强。
见她无语,杜与风叹了口气,“我来说吧。”他开的头那也由他来善后。
“好。”
她相信他,反正这场婚一定要离,谁说都一样,如果他的理由更好,那就由他来说,她不擅说谎,怕自己弄砸了,反而惹他不快。
“佛儿?”
本就不自在的身子,因为他的叫唤,动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回他。
“你睡了?”
“没有。”她说。
“那件毛衣背心……”
听到毛衣背心,江佛儿只觉得心口被刺了一下,有点疼,“那件毛衣背心我送人了。”
“送人?”本是温柔的语气转冷,“送什么人?”
她却背着他不再说话,本是放在脸侧的手往下移,来到下月复温柔地覆上。
“江佛儿!你是不是送那个男的?”他还记得那个让她笑得很甜的男生。
纪晓东吗?江佛儿想,他自从被她第二次拒绝后,就很少跟她讲话了。
扳过她的身子,杜与风瞪人,“是不是?”
像是跟他作对,江佛儿只是由着他瞪,并不开口。
“该死!”
原来他在国外三个月的时间,一直对她感到内疚,出国那天早上,守卫人员看到他,直夸说他的生日蛋糕很好吃,还说他老婆的手真巧。
那时他才知道,江佛儿为了他的生日做了蛋糕,可惜他无法享受,当时他犹豫了下,回到公寓想找出毛衣背心,却怎么都找不到。
拉不下脸问她,只好等回来再找她要,谁知道,他的生日礼物已经转手送人了。
“对不起……”
起身穿上衣服,杜与风听着她小声地说着对不起,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了。
“离婚证书,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会来拿。”说完,他转身走了。
六年后。
江佛儿起个大早,昨天为了女儿不肯乖乖睡觉,陪她说了好几个故事后,好不容易才哄她睡着。
今年的冬天天气特别冷,此时见女儿缩着身子安安静静地熟睡着,表情天真可爱,忍不住她低头亲了下女儿。每个星期都会有一天,她会带女儿回家来,因为妈妈很想孙女。平时她都送去请保姆带,不想麻烦妈妈,也怕爸爸看了女儿心情不好。
她的女儿跟她姓,叫江绯绯。很可爱的名字,妈妈说绯绯跟自己小时候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她的女儿比她小时候受人疼爱,不只有外婆疼,还有杜家人疼着。
她从不说这孩子是谁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杜与风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杜与风跟她或许真的很无缘,除了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出现过,拿了离婚书后,二话不说就走人。
其实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当她跟他说谢谢时,杜与风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利光像是要刺穿她,不敢多看一眼,只有默默地低下头。
那是他们最后的一面,接下来杜与风就出国了。
这样也好,她觉得这样就好了。
她才起床,女儿随即也睁开眼,“妈妈……”听见女儿幼气的声音,江佛儿倾身,温柔的亲了女儿粉女敕的脸颊一下,“绯绯乖,妈妈等一下要先去上班,你要乖乖在外婆家里哦。”
“我要跟妈妈去。”或许是自小没有爸爸,平时又跟她单独住在租来的小公寓,女儿对她很是依赖。
“不可以哦,妈妈要去上班赚钱,不然我们就没有钱可以吃饭了。”离婚后,杜与风在她的户头里汇了一大笔钱,但她除了第一年生了绯绯时不能工作、第二年照顾生病的绯绯又休学,才去提领钱,接下来的四年她都很努力靠自己打工赚钱,养活女儿。
“那如果我乖,妈妈可以买糖果给我吗?”
“好啊,妈妈买糖果给你。”
“那我要草莓口味的哦。”女儿明明还很想睡,眼睛都闭上了,还念念不忘最爱吃的糖果。
“好,妈妈一定买。”
帮女儿盖好被子后,江佛儿即走进浴室梳洗,看了眼时钟,再十分钟八点了,她要赶着搭八点半的公车去上班,走路还要十分钟,连忙紧张地换上牛仔裤及上衣,因为怕冷她又多穿了毛衣及羽绒外套,随即将及肩的直发束成马尾,拿起包包走出房间。
尽管已有个六岁的女儿,可说她有女儿,别人怎么都不相信。
“妈,早。”
“快来吃早餐。”江母说着,“绯绯在睡吗?”昨天跟女儿搭公车来时,都晚上九点多了,小孙女肯定累坏了。
“嗯,等一下我去上班,再麻烦妈了。”
“有什么好麻烦的,我只怕你不把绯绯带回家,我几年前就跟你说了,不要给保姆带,把绯绯交给我照顾,你就不肯,一个月才带回来几次,害我都快想死她了。”江母想着女儿带着孙女,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心疼。
“绯绯很乖,我不会很累,而且你不是还参加了社区活动,如果带绯绯就太忙了。”江佛儿在客厅放好后,随即坐在餐桌前,江母正好也帮她盛好饭。
“爸,早。”见爸爸放下报纸,她小声地叫人,从六年前开始,她爸完全漠视她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敢将绯绯给妈妈带的原因,她怕绯绯会受到小时候自己遭受过的对待,怕女儿受伤。
经过六年,她早习惯爸爸没有回应的态度,低头拿起筷子安静的吃着早餐,江母则是走近她,轻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又给女儿一个微笑,要她别多想。
毕竟,老公这样的态度又不是一两天,外孙女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没抱过,也从未和颜悦色跟外孙女说过话,有时必要,顶多应个声,连头也没看外孙女一眼。
她知道女儿跟外孙女受委屈了,但还好,绯绯跟女儿小时侯一样,比一般同年龄的女孩早熟,似乎也察觉外公不喜欢她,所以也懂得避开外公,免得惹外公不开心。
“妈,你怎么不叫人家啦,我要迟到了。”这话是由楼上发出巨大声响的二女儿江竹儿说的,只见她咚咚地跑下楼梯,肩上背着书包,双手还慌乱的绑着头发。
“不是九点才有课,现在还来得及。”
“才不是,我今天跟同学约好讨论报告,现在快来不及啦!”江竹儿很没淑女形象地做好,拿起碗筷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活像饿死鬼投胎。
“竹儿,吃慢一点。”江父抬头看了小女儿一眼,轻斥。
“爸,我快要来不及了。”
“等一下爸先送你去学校。”江父见小女儿嘴里塞满食物鼓着腮帮子,脸上顿时笑了。连话都说得温柔,与刚才冷硬的表情全然不同。
“真的吗?爸,你最好了,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撒娇话说着,江竹儿端着碗,一手还拿着筷子欢呼着。
“我先去客厅等你。”江父起身,轻拍了下江竹儿的头,“不准再狼吐虎咽。”
“好啦。”江竹儿心想反正有人载了,自然就吃得慢了,然后她看着一直不发一语的姐姐。“姐,你不是要搭公车?等一下顺路一起给爸载。”
“不用了,我等一下走过去就好。”
“为什么不用?反正爸要载我,你也一起。”
“可是……”江佛儿余光偷瞄了一眼爸爸,见他不作声,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妹妹。
但似乎是看出她的犹豫,江竹儿很快说:“姐,等一下我们一起坐车,我陪你去公车站。”
江竹儿自然明白姐姐在顾虑什么,她也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对姐姐跟绯绯那么冷漠,几乎是漠视姐姐跟绯绯的存在,当初姐姐离婚,也是爸爸不让姐姐回家住。还好与风哥有留赡养费,不然她姐真的要跟孩子去喝西北风了。
爸爸很偏心,只对她好,只会宠她,好的东西只会买给她,只要她开口,爸爸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但反观姐姐,她从来没有跟爸爸要过什么东西,姐姐一直都很安静、很安静……,直到姐姐结婚生了孩子再离婚后。爸爸对姐姐的不满似乎更多了。
“真的不用了。”
“没关系。你吃完了吗?我们走。”江竹儿才不理姐姐的拒绝,丢下碗筷,走过去拉着姐姐,转身拖着就往客厅走去。
“竹儿,真的不要,我……”
江竹儿拉着她走到客厅,对着刚穿好西装外套的爸爸笑说:“爸,我们出发吧。“
“妈,我们走了。”
江佛儿有些难为地想挣开妹妹的手,但妹妹比她高了近十公分,身材高挑、骨架纤细。哪像她,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生孩子后身子有显得单薄。怎么看都不不像是二十四岁有孩子的妈了。
特别是她一向只穿轻便的打扮,不像妹妹,很懂得展露自己的好身材。
临出门前,江佛儿不安的回头看着妈妈,又偷偷看了爸爸一眼,发现爸并没有反对,挣不开妹妹手的她,只好被拉着走出家门。
“你们路上小心。“江母送他们出门后,连忙收拾好碗筷,准备去找她家的宝贝绯绯了。
三十分钟后,江佛儿从公车站下来,缩着身子冷得发抖,看着不远处,她的朋友白白这跟她招手,她连忙小跑过去。
“佛儿,你又迟到了。”白白长得很可爱,笑时还有虎牙,但此时的她很快笑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上一班公车没有搭到,才会这么慢。”她走近白白,很不好意思的道歉。
其实是她爸跟她妹一上车后就聊个没完,坐在后座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公车站开过头,不敢出声打扰他们开心的谈话。坐在后座,她看着妹妹拉着爸爸的手臂,摇了又摇,很撒娇的要爸爸买个名牌包给她,当作她上次考试进步的礼物。
而当妹妹快到学校时,才发现车后座还有姐姐,有些懊恼地拍了下额头,表情很是紧张,“姐,怎么办?你上班会不会来不及?”
“没关系,我在这附近搭公车就好。”
“姐,你搭计程车啦,比较快。”
“不用浪费钱了,我搭公车很方便。”当爸爸将车子停在路边时,她有些急切地开车门,可能是太急了,连扳了几次才将车门打开,“那我走了。”话才说完,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车子已加速油门扬长而去。
她落寞地看着爸爸的车子远去,有些苦笑地深吁了一口气,耸了耸肩后快步走到附近公车站等公车,所以会迟到,是可想而知。
“别说了,快点,打工要来不及了。”白白拉着她,急忙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两人边走,白白问江佛儿:“佛儿,那个跟你告白的官一琛,你打算给他机会吗?”
两人上个月开始在这家公司上班时,公司总经理官一琛一见她就惊为天人,热情的展开追求。
只是官一琛的追求,一直没有得到江佛儿的青睐。他却不死心,依然努力追求。
“我已经拒绝了,我跟他说我有女儿,所以请他再去找更好的对象。”她只是来公司工作,并不是来找老公的,所以对官一琛的追求,她不当真。
“那你要多小心了。官一琛要追你的事,已经闹得公司大家都知道,如果碰上那种很机车的女主管,刚好又是官一琛的爱慕者,你就完了。”
“没关系,只要有钱赚我什么都不怕。不然我怎么养活我的宝贝女儿。”
“小姐,我看你妹上的是私立贵族高中,念大学又有车子可以开上学,为什么你这么歹命,要打工养自己跟女儿?”白白很不解的问,江佛儿家境好,但她却一点都不像千金小姐,虽然安静,但只要有同学需要帮忙,她都愿意伸出援手,所以大家对她并不排斥,更奇怪的是,她竟然会有个六岁的女儿。
“这样不好吗?”
“没有不好,只是很不公平好不好?”
“我觉得还好。”
“那是你,如果换成是别人,可能早就闹得鸡飞狗跳的,觉得爸妈偏心。”
“哪有,我妈很疼我。”
“那你爸呢?听说你爸是很有名的脑科医生。”
“我爸很忙,我很少跟他碰面。”
“也对,医生忙着开刀看病人都来不及了,哪有空跟家人在一起。”
还好,没有迟到。
今天两人由行政部门的员工分配工作,本来她以为会跟白白一起,但因为公司上个月的工作量大增,除了要整理资料,还要将一些报表敲进电脑里。
最后,江佛儿被安排到会议室整理文件,白白则是被安排到企划部,帮忙打电脑整理报表。
当江佛儿与另一名员工将所有要装订的文件搬进会议室后,她开始装订文件及将明天要寄得邀请函盖章封好。
谁知工作到下午两点,刚整理好邀请函。正在用订书机装订分类好的文宣资料时,突然一位穿着粉领族黑色套装,自称为秘书小姐的人进到会议室。
“这个邀请函你怎么做的?”只见一位自称是总经理办公室的助理秘书一脸怒容,手里拿着刚做好的邀请函,生气的往会议桌上丢。
“请问这个邀请函有什么问题吗?”她拿起被丢在桌上的邀请函,小心的打开来看,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有什么问题?你知道这份资料有多重要吗?这事公司创立会庆时,准备寄给往来客户的邀请函,上头明明说要盖上公司章及负责人签名章,你竟然只盖公司章!”
“不是的……”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她记得行政部没有说要盖负责人的签名章,而且她也没看到有什么负责人的签名章。
“什么不是?”助理秘书拿过行政部发的资料。指着上头的文字,“这上面都要你加上负责人签名,你没看到吗?”
“因为刚才有位主管……”似乎有种感觉,自己又被设计了,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
“废话少说,全部重做!”
“可是……”
“可是什么?不想重新做吗?不想做就走人!”
“刚才我整理邀请函时,有位女主管说,公司临时决定不不用负责人的签名章,我才没有盖上去。”江佛儿想要解释,但对方根本不理。
“马上重做!”助理秘书说完,将手上拿来的负责人签名章放在会议桌上,冷哼一声后走人,不久马上有人将早上刚包好的宴会邀请函,一箱一箱搬进来。
看着上千封的邀请函,江佛儿头开始疼了,现在都要下班了,等她将全部工作做好,她怕没有公车回家,而绯绯看不到她,一定又会哭了。
可是江佛儿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最后只好将一箱一箱的邀请函重新打开。
这一切都要拜官一琛所赐。要不是他这么大声嚷嚷要追她,她怎么会被人一再陷害?官一琛说,他大学时曾在麦当劳里看过她,是跟一位朋友去的。当官一琛这么说时,有个人影顿时闪过她脑海。
是杜与风吗?想到他,就想到那场只有一年的婚约。虽然很短暂,但起码给了她最宝贝的女儿,她该感谢杜与风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想杜与风应该是忘了她才对。他应该变得更成熟有魅力,也一定是个出色英挺的男子。
他应该忘了她了,应该是,毕竟她是那么可有可无。
算了,别去想了,杜与风那种大少爷的世界跟她不同,那种发光发热的世界,是她一辈子都走不进去的。
所以,他是杜氏的负责人杜与风;而她则是默默无名的小员工,她苦涩的笑了下,两人根本没有交集。
然后,她突然想到小时候,妈妈带她去杜家时,杜与风对她的傲慢及眼中萌生的怜悯,至今教她心里有些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