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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小格格 第2章

作者:季洁

夜渐深,呼啸整日的北风让天气更加寒冷。

刺骨冷风呼溜溜的一个劲阵阵扑上脸。她的思绪被北漠王爷孙二人捣得无一丝平静,渐渐的,心绪平静了,她才惊觉自个儿已经冷得直打哆嗦。

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的太监回头看了她一眼,赶忙道:“格格很冷吗?离凝福宫还有点距离,不如让奴才先回凝福宫替格格取件外褂吧!”

绮柔柔声说:“不用麻烦了,我受得住,天候冷,别让你再走这一趟。”

小太监怔了怔,在宫中当差许久,在主子们理所当然的奴役下,奴性早根深柢固,这一时间竟让他没法儿适应。

爆里早有耳闻,绮柔格格人美心善,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格格的骄纵之气,现下瞧来,果然不假。

“不麻烦,要是格格受了风寒可不好。”小太监月兑下披风,恭敬的递上。“请格格先将就着披上奴才的披风。”

绮柔拿他没辙地轻叹了口气道:“你穿上披风,我在堆秀山边等你,你速去速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她备受皇帝宠爱,身边的人有样学样,极尽所能的跟着把她宠出一身娇贵。

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无奈,彷佛她真是受不起一点小委屈似的。

“格格……”小太监有些不放心。

她笑着催促着。“有堆秀山帮我挡着风呢,你快去吧!”

犹豫了半晌,小太监留下一只灯笼道:“那有劳格格在这里等一会儿,奴才去去就来。”

她颔了颔首目送小太监匆匆离开后,也不管地上积着薄雪,随意觑了个地方便坐下。

天候虽冷,但月光泛着光洁清辉,在四周一片阒暗中仰头透过枯枝看月,别有一番情致。

这时几个御花园的宫女打从她眼前经过,许是她所处的位置太暗,宫女们并没发现她。

让她好奇的是宫女们的对话——

“春儿,妳没事吧?”

穿着淡绿色袍子的宫女半摀着脸,痛苦地勉强挤出一句话。“没、没事。”

“说那个纳斳是鲁蛮子还真没说错,心里不爽快也别拿咱们出气,咱们没学过功夫,哪躲得过他的硬拳头。”

“唉!谁让咱们运气不好,硬是调上这苦差,人家可是将来的北漠王呢!”

“也是,不过听说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回北漠了,至多再忍耐个几天,咱们就解月兑了……”

听着宫女抱怨的声嗓随着脚步渐远,绮柔既讶异又疑惑。“他居然会出手打宫女……这人真这么可恶吗……”

宴席间,皇阿玛和北漠王对纳斳赞不绝口,但私底下宫女太监们似乎对纳斳颇不以为然。

如此两极的评议,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了。

绮柔轻拧着柳眉想着,却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直直的落在她的脑后,凛冷的风里多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啧!妳们的酒实在不够味。”

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醇厚的男性低嗓落入耳底,绮柔回过身,纤柔的身影正巧被那一道暗影给笼罩住。

绮柔抬起头,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觉得他高大、健壮的身形给她莫名的压迫感。

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个儿泄露半点紧张情绪地问:“是谁?”

没想到会再遇上她,纳斳扬袖抹去嘴边的酒渍,轻佻地俯头凑在她耳畔,低声道:“大家口中那个蛮子。”

她换了套宫服,缀有云纹点翠的扁方中央簪上了朵粉红色的玫瑰,双耳别着水红色的花形耳环,特别妆点过的模样让她瞧来更加娇美。

不!不止娇美,她整个人因为那一身装扮,更显得优雅而娇贵,美得让他完全移不开视线。

蓦地,骨血里想拥有她的念头更加强烈。

当男子带着酒气的温热鼻息无声靠近,绮柔浑身莫名战栗地大退了一步。

是他,那个扰乱她思绪的北漠男子纳斳!

他们怎么又会遇上了?

她的反应让纳斳大感兴味,他意有所指地挑眉笑问:“听人这么评论我,格格居然也怕起我了吗?”

想起白天在御花园遇着时,她频频回首看他的眼神,可与此时受惊的模样大不相同啊!

强压住内心慌乱的情绪,绮柔问:“你真的出手打人吗?”

他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只是不小心挥了一下,谁知道宫里的人这么……脆弱。”

她一怔,顿时被他满不在乎的语调给激怒了。“你这样是不对的!就算——”

不悦地皱起浓眉,纳斳粗声打断她的话。“够了,不要拿妳们宫里那一套来教我怎么做。”

爆里的规矩他是懂的,但骨子里不羁的血性因子让他不想被礼节、规矩层层束缚制约住。

绮柔呆呆的盯住他,娇美的脸儿掠过一丝厌恶,她从没遇过像他这样蛮横无理的男子。

原本绮柔可以转身就走,但她却又想知道,他为何无视皇阿玛的恩赐,装病不出席晚宴?

勉强压下心里的气,她又问:“你不是闹头痛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纳斳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迎向她因怒意而灼亮的明眸,不答反问:“有没有人说过,妳生起气来很美。”

绮柔不可思议地凝着他,因为真正窥见他的性格而脸色发白,一扫初见时对他的好感。

“你无礼!”

他挑眉,粗蛮的将她拉进怀里,他低俯着头,挺鼻凑近,放肆的嗅闻着她脸上的香味。“我想对妳做更无礼的事。”

靶觉到他的气息漫天袭来,绮柔心一悸,惊骇的挣扎着。“你、你这蛮子,放开我!”

这一刻绮柔才意识到两人的体型悬殊。

他高大健壮,她不算娇小,穿上花盆底鞋的身高却只到他的肩头,若他有意想轻薄她,她铁定逃不掉了……

“不放。”那软女敕女敕的唇儿近在眼前,彷佛正诱着他品尝,他向来不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直直凝着他燃着危险的黑眸,那薄唇噙着抹邪气的笑,绮柔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若敢放肆,我……”

看着她粉脸儿通红的模样,纳斳俯首便攫住她的唇。

当她的唇瞬间被男子满是酒气的炙热双唇堵住时,绮柔圆瞠着眸,脑袋一片空白。

绮柔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无法控制地扑通跳着,胆大妄为的他……做了什么?

他的舌蛮横的钻进她因为震惊而微启的嘴,他的大手落在她软女敕丰腴的胸前,粗鲁地掐揉着。

她不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

“不、不要……”她颤抖着,因为他粗暴的举动,被吻住的唇只能惊恐无助地发出呜咽声。

纳斳根本不理会她痛苦的挣扎,脑中只有一逞心中的渴望。

当他的唇、他的手以着蛮横的力道让她感受他的存在,绮柔痛得落下屈辱的眼泪。

待尝够了她的味道,纳斳拉开彼此的距离,粗重的喘息还来不及缓下,下一瞬间,“啪”一声巨响落下,纳斳感觉到颊上传来热意,嘴里尝到一股腥甜的血味。

“你这蛮子!”

当她忿然的柔嗓落入耳底,纳斳这才明白,她用尽全身的力量,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扬手抹去嘴角的血,纳斳瞇起危险的眼,压着嗓冷厉地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打我,妳,是唯一一个。”

手胀麻着,身子微微发颤,绮柔万分惊恐地看着他唇边的血,不敢相信,她居然把人打到流血。

而此时他阴鸷冷峻的表情让绮柔惊吓的退了两步,她真怕他会出手回打她一巴掌。

冷冷地盯着眼前情绪激动的柔弱女子,纳斳幽黑的眸底燃着暴怒的火焰,不敢相信这粉雕玉琢的玉人儿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如果妳不是个格格,我会拧掉妳的脖子。”

惊惧的眸光落在他紧握起的铁拳,绮柔完全可以想象,他若想拧掉她的脖子会有多容易。

顿时脸色在瞬间惨白,为了保命,她一个旋身,没命似的跑离他身边。

看着绮柔格格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惧,纳斳嘴角噙着抹兴味的笑意。

虽然她的身子看似柔弱,但由她“活力十足”的反应看来,将来若成为他的妻子,应该可以为他生下强壮的子嗣吧!

拉回沉溺在绮柔格格身上的思绪,纳斳微扬唇角,并不急着得到眼前这个让他极感兴趣的格格。

祖父会把他带来紫禁城面圣,无非是想让他以一个王位继承人的角度,用更广阔的视野来看看不同于北漠的世界,学习中原皇帝治国的政治内涵。

必北漠后,祖父一旦宣布由他继承王位,那他势必得进入朝政核心,开始与王储斡旋,努力坐稳王位。

待他真正坐稳王位,无论他中意的格格是否婚嫁给别人,他倾尽全力也要得到她,且誓在必得!

两年后

御书房里充斥着股窒人的沉静。

立在皇帝身侧,绮柔格格因为皇帝甫出口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笔阿玛希望她能嫁给北漠鹰王——纳斳,那个在两年前,狂妄轻薄她的漠北男子……

嫁给他……听闻的那瞬间,说不出的恐惧涌上绮柔心头。

彬许是因为当年的屈辱太深刻,至今她还记着他。

他严峻刚正的深褐色脸庞,粗鲁蛮横的举止,以及说要拧断她脖子的威胁,全深深的烙在她心间,不曾淡去!

看着女儿轻垂着眸不知想着什么,皇帝拉了拉她的手温声道:“绮柔,若不是情势如此,朕绝对舍不得把妳嫁到北漠去。”

去年北漠王殁,继位新王的人便是当年曾与北漠王一同进京面圣的纳斳。

当年他与北漠王皆看好出色优秀的纳斳,果不其然,纳斳继承王位成王后,北漠因为纳斳的骁勇善战,势力逐渐壮大,因此被北漠人尊称为北漠鹰王。

为此,皇帝心藏隐忧,深怕这股势力越过长城入侵中原。

为牵制这股势力,皇帝打算以联姻的方式,以公主的姻缘来护守长城、固守北方,使北漠成为我朝强大的军事外援。

当年宴请北漠王时,皇帝心里便动过这个念头,只是那时绮柔才十六岁,他根本舍不得坚定心里的想法,送她出阁。

而今,在北漠势力逐渐壮大的同时,皇室与北漠联姻一事势在必行。

没想到皇帝才动了念头,前些日子纳斳却主动提起议亲一事。

原本皇帝对议亲一事乐观其成,但听闻纳斳指定议亲的对象,皇帝却惊愕得不知该允或不允这门亲事。

纳斳指定要绮柔。

即便两年前曾动过将绮柔许给纳斳的想法,但待真正落了实,他心里却是万般不舍。

反复深思了好一会儿,绮柔问:“皇阿玛,为什么是我?”

巴她同龄的格格还有绮祥和绮月,她并非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因为纳斳指名要妳。”

震撼地看了皇帝一眼,绮柔没料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为什么……纳斳指名要她?难道……他想报两年前,她甩了他一巴掌的仇吗?

不知女儿震惊神情下所藏的真实想法,皇帝不疾不徐地说出心里想法。“我想纳斳会指名要妳是因为已故的北漠王。朕还记得北漠王第一次看见妳时的眼神……纳斳很崇拜他的爷爷,他会依照北漠王的遗愿指名要妳,朕并不意外啊!”

无法揣测纳斳指名要她的原因,绮柔问:“绮柔想知道皇阿玛的想法,您想让女儿嫁到北漠吗?”没有料到女儿会问得如此直接,皇帝直言不讳道:“虽然朕舍不得妳,但在朕的众多女儿中,似乎只有妳可以匹配得上纳斳,也绝不会辜负朕的厚望。朕也相信,像纳斳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儿,绝对会善待朕的宝贝女儿。”

绮柔拥有不恃皇家之骄的温顺,以及柔软性格里的坚毅乐观,应该能让远嫁北漠的她,很快便能适应当地的生活。

百炼钢化绕指柔,向来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他相信,纳斳的生性刚烈配上温柔似水的绮柔,他绝对能为了绮柔,全心成为我朝强大的外援。

顶天立地的男儿啊……顿时,绮柔对纳斳的厌恶稍稍起了变化。

在皇阿玛的眼底,纳斳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她可以赌吗?

略思索了一会儿,绮柔以着郑重的语气道:“皇阿玛,女儿明白您的意思了!您就让女儿嫁到北漠吧!”

“柔儿,妳……”皇帝激动的看着女儿,撼然的久久无法言语。

他万万没想到,一身娇贵的女儿居然不畏北地风寒,答应要嫁到北漠,这非凡胆识和勇气让身为父亲的他感到骄傲也不舍。

迎向皇帝父亲激动的神情,绮柔坚定的说:“女儿不希望皇阿玛再为了这事烦恼,这婚姻或许背负着政治使命,但女儿既然身为皇家儿女,能为朝廷效命是女儿的福分。”

尽避她对纳斳的坏印象仍存在,但为了皇阿玛、为了国家,她愿意嫁到北漠,为一直疼爱她的皇阿玛分忧。

听她识大体的说出这一番话,皇帝浑身一凛,不忍之心,竟在瞬时油然而生。“其实不用这么快回复皇阿玛,妳若不愿,皇阿玛不会勉强妳。”

她以着坚决无比的口吻强调。“皇阿玛,绮柔愿意嫁到北漠,护守长城、固守北方!”

愕了片刻,皇帝以骄傲的眼神看着心爱的女儿,笑道:“妳啊……从小就是这样,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一旦决定了,就算出动十辆马车也无法动摇妳的决定。”

不过也是因为她有如此坚强的意识,他才坚信她可以背负起这样的重责大任。

绮柔俏皮地笑了笑。“柔儿确信这十辆马车拉不动的性格,应该是得自皇阿玛的真传。”

笔帝闻言哈哈笑道:“柔儿,妳不仅是朕心爱的女儿,还是朕的小埃星啊!”

“若没有皇阿玛,柔儿又如何能来到人世?这是柔儿的福分,亦是皇阿玛给的恩赐。”

朗笑褪去,皇帝心头不由得满溢一阵酸楚。

深吸了口气,皇帝允诺道:“柔儿,皇阿玛绝不会让妳受委屈,一定让妳嫁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绮柔柔笑道:“柔儿知道,皇阿玛是绝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

笔帝瞅着女儿,心里的震荡久久不能恢复。

离开御书房后,天空落起雨,绮柔不让太监送她回宫,自个儿撑着伞,若有所思的漫步回寝殿。

走过狭长的夹道,她却因为不经意抚来的一阵风,顿下脚步。

风一过,只见开满洁白花朵的梨树,随风漫天落下一阵雪白花雨。

眸底映入那纯净若雪的白花瓣上,绮柔的思绪幽幽回到两年前的冬天,在御花园初见纳斳的情形。

当时她对高大的他充满了好奇,可惜这份好奇因为那晚两人又在御花园巧遇时所发生的事而消失殆尽。

他吻了她,用像个蛮子的方式。

现下想来,不知这是不是他刻意让她无法忘记他霸气跋扈的卑劣手法,以致于到今日,她还是感到屈辱,并以着讨厌他、恨他的方式记着他。

若有所思赏着眼前的梨花,绮柔有些不敢相信,方才同皇阿玛那般坚定的说出她愿意嫁到北漠的勇气究竟因何而来。

“嫁给纳斳,让我朝和北漠因为结成儿女亲家的血缘关系,来换取北方永世安宁……”

想着皇阿玛的话,绮柔强迫自个儿去接受这个已成定局的结果。

抬眸凝着纯净若雪的梨花,绮柔幽幽想着,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在宫里赏梨花了!

“呜……”

日光正好,凝福宫里却传来哀怨的低啜声,算算那哭声约莫持续了有半个时辰了。

无奈地看着香馥儿哭肿的眼,绮柔苦笑道:“好了,别哭了。”

稍早前皇帝下了圣旨,命十二格格绮柔嫁至北漠,圣旨一出,宫里宫外全沸沸扬扬的讨论这件事,绮柔格格再一次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身为绮柔格格的贴身奴婢,香馥儿一听闻这消息,大为主子抱不平的眼泪一刻也没停过。

“格格,奴、奴婢替您不值,皇上、皇上怎么能这样对您呢?两年前咱们已经见识过纳斳的恶形恶状,听说他继位成王后更加嗜血好战,可怕的让人闻风丧胆,皇上要格格嫁给这样的人,实在太、太残忍了……”

绮柔格格可是身分尊贵的皇家女儿,远嫁到北漠去,不摆明了要受苦吗?

她根本无从理解,皇帝那么宠爱格格,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

哭笑不得的看着香馥儿哭肿的眼,绮柔自嘲地淡笑道:“是我心甘情愿嫁到北漠去的。”

懊像从以前她就一直听闻着,关于纳斳的可怕传闻。

她也领教过他的霸气跋扈,嫁给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即将被送进虎口的小兔儿一样——死定了。

但不管纳斳有多坏、有多可怕,她不予置评,是皇阿玛的恩情让她坚持下嫁的决定。

无论如何她绝不会动摇决心。

香馥儿诧异的望了主子一眼。“格格……”

“皇阿玛想以儿女亲家的血缘关系换取北方的安定,他一向宠我,由我出嫁,更能强调他对北方部族的重视,我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会完成皇阿玛交代给我的使命!”她说着,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荡漾着不容反悔的坚定信念。

这时香馥儿才明白,主子答应嫁到北漠的理由,顿时心中对绮柔格格萌生起敬意。

拽着主子的手,香馥儿急急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格格,让香馥儿陪妳嫁到北漠!”

听香馥儿这么一说,绮柔一怔,心里顿时涌上说不出的感动。“陪我嫁到北漠去,妳就吃不到宫中的美食啰。”

犹记香馥儿初被派到她身边伺候那一年,她傻傻的说:“香馥儿不要赏银,只要能饱肚皮儿就够了。”

当时绮柔因为她这话心头激荡不已。

能饱肚皮儿对皇家来说不是难事,但对穷困人家的孩子来说,却是天大的事,也就是由那时开始,绮柔更加感恩珍惜身为皇家儿女的福分。

香馥儿犹豫了一下。“奴婢想,北漠应该也有好吃的吧!”

轻轻拧着她可爱的鼻,绮柔不禁笑出声。“那好,妳若能同我嫁过去,那我就不怕闷了。”

香馥儿听了,傻呼呼对着她笑。

这时绮柔心头却突的兴起一股奇异的怅然,想到再过没多久,她就要离开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心里的不舍油然而生。

这是她为了皇阿玛做的决定,再也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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