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难为 第九章
棒日一早,颐和郡王府来了贵客。
拔汝天一听景卫前来,立即亲自出门迎接。
“景兄,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景卫神情愉悦,“怎么不好,最近总算将心头的一块大石放下。”
“喔,怎么说?”何汝天不解。
“这事我日后再慢慢同你细说分明。对了,今儿个我特地前来,就是要与你讨论天曜和云锦的大喜之日,预定在何时?”
拔汝天闻言,轻叹口气,“我知道你们最近所发生的事,但为了云锦好,婚事还是先缓一缓。”
景卫皱紧眉峰,“缓一缓?为何?”
他还以为何汝天巴不得早点将婚事办妥,没想到今日竟会听到他这般回答,颇为讶异。
“天曜不是被囚禁在皇城内,又怎么和云锦成亲?”何汝天就直说了。
景卫愣了一会儿,“他没被囚禁啊!”
这下子可轮到何汝天傻眼,“可我……明明就听朝中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都这般说,说他被囚禁在皇城内,不知何时才会被皇上赦罪。”他与他们当面交谈,亲耳听见,错不了!
此时,自他们身后传来爽朗笑声。
“何伯伯,你在朝中多年,又怎么不明白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他们两人向来最爱嚼舌根,道是非,无中生有。”
拔汝天转头一看,只见景天曜站于面前。
他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臂膀,确定他再真实不过,这才抚掌大笑。
“嗳,我人老了,记性也差,竟将此事忘得一乾二净。”
是啊,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那两个老家伙,平时没事就爱乱说是非,以前还曾被皇上惩处过,没想到死性难改。
但他却傻愣愣地被他们唬住,更不应该!
“所以我跟我儿才不想在朝中任职,宁可当个平凡的商人。”景卫无奈的叹口气。朝中乱象,无论经过多久,依旧存在。
“那么,何伯伯可还想将婚事缓一缓?”景天曜挑眉笑问。
拔汝天摇头,“当然不,这婚事是越快进行越好,不如就在今日。”这么一来,他总算得以放心。
“你怎么这般性急?”景卫大笑。“不过,天曜也是打算早点将云锦迎娶入门。但婚事急不得,还有许多事宜得处理。”
“说得是,说得对!”何汝天连忙请他们入府,“快快入内,咱们别光站在大门口,这样是谈不了什么事,不如坐下来详谈。”
“也好。”景卫尾随在何汝天身后步入厅堂。
景天曜坐于厅堂内,忆起当时他可是被五花大绑扛进来,如今却是光明正大为了谈婚事入内,这两者差距甚大,令他哭笑下得。
“我想与云锦见一面,好让她放心。”
“呵,不愧是我的贤婿,我马上就叫她过来。”何汝天立即下令,“小侬,快去把郡主带来。”
小侬立即领命退下,前往何云锦的厢房,只是厢房门紧掩着,不知里头情况。
“郡主,-可起来了?景公子正在厅堂候着呢!”她轻敲门。
然而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不祥的念头立即浮上心头,她胆战心惊地推开门。空荡荡的厢房,根本没有何云锦的身影。
她吓得瞬间惨白小脸,急得在王府内四处寻找郡主的身影。但她就连茅厕都找过了,怎么也不见郡主的身影。
她只得压下心慌,再回房仔细寻找,想找出个蛛丝马迹。好希望郡主只是躲在房内一角,她没瞧见而已。
可惜,她的愿望没有成真,却在床角瞧见一张信函。她不识字,只得拿着那封信,返回厅堂。
拔汝天见小侬离开多时,迟迟没有回来,如今却瞧见她神色慌张,手中紧捉着一封信前来,心头一悸。
懊不会……又出什么岔子了吧?
小侬在何汝逃邡畔低语,并将手上的那封信递给他。
拔汝天皱紧眉,将信拆阅。阅毕,他大为震怒,全身止不住颤抖。
景卫与景天曜不解,“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拔汝天见他们两人也在场,迟迟不见何云锦出面,又见他怒气冲冲,也定会起疑心,不如就直说。
“云锦昨儿个夜里就偷跑出王府,打算离境前往成戟国将景绛雪带回来,好让天曜免受皇上刑罚。”
景卫惊讶,“怎会如此?”
她说要将景绛雪带回来,可是她根本就没见过景绛雪,又凭她一人,如何前往位于北方的成戟国?
包何况,景天曜根本就没被处罚,景绛雪之事也已经解决。
“真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等荒谬之事,都怪我无用,没将她看好。”何汝天气得脸色铁青。
景卫只能皱眉,无言以对。
此时,何汝天这才发现小侬全身不停颤抖。
“-是怎么啦?抖成那样,能见人吗?”
小侬害怕地小声回答:“郡王……景公子……好可怕喔……”
拔汝天立即看向景天曜。瞬间,他吓得老脸惨白。
“那个……贤婿啊,你别生气啊……千万别生气……”他迭声安抚,极度惶恐。
没想到一向笑脸迎人,温和有礼的景天曜,竟会有如此骇人的神情,宛若地狱来的修罗。
难怪景天曜之前会被皇上特别任命为镇国将军,敌军一见他这模样,早就吓得落荒而逃。
景天曜沉着脸,不发一语,径自步出厅堂,而那背影……杀气腾腾。
景卫与何汝天快步奔出宅邸,看着他跃上马背,就要策马离去。
“等等,你要上哪去?”景卫急忙出声。
景天曜看了父亲和何汝天一眼,沉声回答:“自然是去把她带回。”随即鞭策胯下骏马,扬长而去。
他明明吩咐过她,得乖乖待在府内等他前来迎娶,没想到才过没几天,她就做出这等蠢事,不见踪影。
这算什么?逃婚吗?
待他找到她之后,定要好好责罚!
小侬看着盛怒的景天曜离开后,不停哭泣。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发现郡主失踪啊?
而景天曜发怒的模样,可比郡王还吓人,她……不敢再继续服侍郡主了啦!
拔云锦头戴面纱,驾着马车往前行进。
昨儿个夜里她带了不少珠宝首饰,赠与那些看守郡城的卫兵,这才得以顺利离开。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就有些麻烦了。进出舜天国,必须得通过镇守国境的城关士兵的盘查。
这群士兵可没有先前那些郡城卫兵那般好打发。
懊不容易等到前方的人车通过盘查,轮到她出城。
一名士兵上前,看着驾马的她。
“-独自一人?”
“嗯。”她点头。
心跳加快,万万没想到前来盘问的士兵是先前她和景天曜在国都城门所见的那名士兵。
她头戴面纱,应该不会被认出吧?
“为何要离境?又打算前往何处?”那名士兵再问。
“我……打算前往成戟国,做笔买卖。”何云锦很心虚地低头回答。
“做买卖?-经商?”
“嗯……是啊……”
“车上有何货品?快掀开布帘让我瞧瞧。”
拔云锦紧张不已,车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货品,若是被他掀开布帘,方才所说的谎,马上就会被戳破。
“这位大哥,我就同你说实话吧!我是景天曜的妻子。”不得已,何云锦只得实话实说,并掀开面纱,让他看个仔细。
那名士兵见到她的容貌先是一愣,随即皱紧眉,沉声低语,“原来是夫人,但-方才为何要对在下撒谎?”
拔云锦小声回答:“那是因为我有要紧事,必须秘密前往成戟国。”
“什么要紧事?”
“实不相瞒,景天曜前几日被皇上囚禁于宫内,若我无法尽快赶往成戟国办妥一事,就怕他会……”她止了声。
此时不禁想起景天曜,不晓得他在皇宫内的情况如何?
贬被严惩吗?还是皇上在一怒之下,便将他斩首示众……她连忙回过神,拚命摇头,将那些可怕的场景抛到脑后。
不会的,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等着她带景绛雪回去救他!
“真有此事?!”那名士兵也十分担忧景天曜的情况,也难怪她得秘密离境。
“我又岂敢拿自己夫君的性命开玩笑?”何云锦皱紧眉,神情担忧。
“这倒也是,但前往北方成戟国的路途遥远,也时常听说有盗匪在栈道上劫人财物,-独自一人千万要小心。”
“有盗匪?”她吓得冒出一身冷汗。
“是啊,还是我请几位弟兄与-一同上路?好保护-的安全。”
“也好,有劳你了。”
“不会,请夫人随我来。”
正当她准备驾着马车跟在那名士兵身后时,彷佛听见有人在后方叫唤她的名字。
拔云锦连忙往马车后方看去,只见一名男子策马奔向她。
而那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景天曜。
景天曜一眼便认出,在城关门前的那辆马车是郡王府所有。
又见车内一名头戴面纱的女子,在听见他的叫唤声后,立即探出头来,更加确定那名女子就是何云锦。
他策着胯下骏马快速奔向前,来到何云锦身旁,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看过一回,确定她安全无虞。
拔云锦讶异的看着景天曜。怎么可能……他不是被皇上囚禁于皇宫内吗?
“你……”话尚未说完,就听见如雷般的怒吼声。
“-竟敢打算独自一人出关?”景天曜怒不可遏的瞪向她。
“我……”
“我不是叫-乖乖待在府内,为什么要偷跑出来?如果-一出关遇上了贼人,被人捉去贩卖,教我又该上哪去寻-?”
拔云锦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坐于马车上,乖乖任由他责骂。
“-难道不明白,如此莽撞行事,怕是会要了-的命?又可知有多少人为-担忧不已?”他再吼。
最后,何云锦放声大哭。
“人家也是在担心你嘛,我偷听到爹说,你被皇上囚禁在皇城内,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放你出来……”
景天曜愠怒的神情稍微放柔,沉着声说:“所以-就以为可以自己前往成戟国,将绛雪带回来,好向皇上求情?”
拔云锦抽抽噎噎,点了下头。
景天曜捺着性子再问:“-到成戟国之后,又要如何知道谁是景绛雪?”
拔云锦止住啜泣,傻了眼。
她竟忘了这一点,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连夜奔离王府。是啊,她未曾见过景绛雪,又如何带她返回舜天国?
不得不承认,她太过莽撞。
“绛雪在成戟国的皇宫内,-就算想见她,怕也是见不着。更别提她又不认识-,搞不好也不会见-一面。”景天曜重叹口气。她肯定都没想到这几点,就这么自郡王府偷跑出来。
拔云锦轻咬着下唇,无言以对。
“-如此大胆、莽撞,教我如何敢娶-为妻?”景天曜摇头叹气。
“我对天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如此。所以……你不能不娶我为妻。”何云锦连忙举手发誓。
她好怕,他要是真的不打算娶她为妻,那教她该如何是好?
景天曜半-着眼,瞪向她,“这可是-说的。”她最好能说到做到。
“对,是我说的,没人逼我!”她点头如捣蒜。
“那就好。”景天曜跃下马,将两匹马系在一起,再驾着马车往前行驶,准备带她返回郡王府。
拔云锦紧偎在他身旁,小手勾着他的手臂,“对了,你如何能平安无事离开皇宫?皇上已经不追究了吗?你的妹子绛雪日后可会返回舜天国?爹爹可有发怒?你我的婚期又打算定在何时……”
景天曜不发一语,掀起她戴于头上的面纱,俯身含住她喋喋不休的樱唇,给她一记缠绵热吻。
她好吵!
为了确保她老是翻墙逃跑的情况日后不会再度发生,他得尽快和她完婚,越快越好……
城关前的士兵与旅人全都傻了眼,只能看着他们两人拥吻,驾着马车离去。
他们究竟是来这里做什么啊?
数日后,天刚亮,颐和郡王府门前就车水马龙,骑马的,坐轿的,王公贵族、达官显要、名流仕绅、骚人墨客,陆续走进王府。
王府里张灯结彩,前厅席开百桌,珍馑佳肴、美酿醇酒,一应俱全。
颐和郡王的掌上明珠今日出阁,众人纷纷前来祝贺,道贺声不绝于耳。
拔汝天自一早就笑得合不拢嘴,神情愉悦。
不少人直说前镇国将军景天曜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正好与云锦郡主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景天曜头戴云锦冠,身着金绣兽纹饰袍,腰系珠玉佩带,脚着蟒纹长靴,他笑脸迎人,接受着人们的祝贺。
拔汝天更对景天曜这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来人啊,快将天仙酒拿来。”
酒?
景天曜连忙往后退去,然而众人却将他簇拥至何汝天身旁。
“今儿个本王有幸获得如此贤婿,大伙可得热闹庆祝,不醉不归。”何汝天笑说。
男仆立即奉上一坛天仙酒。
拔汝天立即掀开,坛口才一开封,阵阵浓郁酒香顿时充满室内。
景天曜神色骤变,不停的往后退去。
然而早已被喜悦冲昏头的何汝天,却一把捉着景天曜的手臂,“贤婿,你要上哪儿去啊?”
“请恕在下不擅长饮酒。”他连忙摇头。
这酒要是一喝下去,甭提什么洞房花烛夜,他连路都走不了。
“什么擅长不擅长的,新郎官在新婚之日本该饮酒,我这老丈人特地为你倒的酒,你可不能不喝啊!”何汝天命人取来一只酒杯,为他斟满。
景天曜看着何汝逃谒于手中的酒,又见众人在一旁吆喝,知道自己不喝都不行,只好一口饮尽,却只是含于口中,并未吞下。
“好了,酒已饮了,咱们就快送他人洞房,可别误了他的好事。”何汝天突然重拍景天曜的背部。
一惊,景天曜便将含在口中的天仙酒吞入肚子。
瞬间,他当众倒下,昏迷不醒。
众人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着醉倒在地上的景天曜,万万没想到他的酒量竟奇差无比。
只要一杯酒,就能将他彻底摆平。
这……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拔汝天这才突然想起,景天曜的酒量不佳。但此刻已顾不得一切,连忙吩咐男仆,将醉倒的景天曜扛入新房内。
新房里,何云锦凤冠霞帔,低头坐于床沿,桌上烛光映着清秀艳丽的容颜,歼眉杏眼、艳红朱唇,身材凹凸有致。
今儿个就是她的大喜之日,先前已与景天曜拜过天地,更在众人的见证下,成了夫妻。
只是,为何迟迟不见景天曜入房来?
原本热闹非凡、吵嚷声不断的前厅,突然安静下来。
拔云锦正觉得纳闷,门扉被人由外推开。
只见府内男仆扛着醉倒的景天曜走进房内,将他平放于床铺上,随即奔离新房,不敢多待一刻。
看着双颊微红、紧闭双眸的景天曜,何云锦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大喜之日醉倒了!
她愣了好半晌,最后扬声怒吼:“该死,究竟是谁把他灌醉的?”她的洞房花烛夜,竟然就这么毁了!
拔云锦用力拍打着景天曜的俊脸。“醒来,你快给我醒来,不准睡着!”好下容易盼到的洞房花烛夜,他不能教她独自度过啊!
然而景天曜还是继续熟睡,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拔云锦哀怨不已,只得坐于床沿,看着他的俊脸,生着闷气,伸手用力戳着他的胸膛,“都怪你,酒量这么差,讨厌!”
棒日晌午,景天曜幽幽醒来,头疼欲裂。
“该死……”又是因为酒,害得他如此。
正当他准备下床,替自己斟杯茶时,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于床架上,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他往四周看去,只见红幔低垂,无法看清楚厢房内的情景。但他确定,自己的确还待在郡王府内。
那么,又是谁将他双手捆绑?
郡王,不可能!
总管,想太多!
那么就是……
正当他打算扬声叫唤时,何云锦掀开红幔,笑盈盈地坐于床沿,端来银碟,上面放着一杯水。
“相公,你醒啦,一定口渴了,快喝些水。”
景天曜将水饮尽绑,这才挑眉望向她,“把我绑起来,有何用意?”
“哼!”何云锦立即嘟起红唇,“你可知昨儿个是什么日子?”
“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可没忘。
“亏你还记得。”她伸手轻捏他的俊脸,娇-反问:“那为什么还要喝醉?害我独自一人度过,好寂寞。”
景天曜无奈的叹口气,“我也不愿意啊!原本-爹要我饮酒,我不得不接受,假意饮下,但未下咽,只是含于口中,万万没想到他突然拍我一下,惊得我将那口酒吞入月复中。”
“原来罪魁祸首是爹!”何云锦气愤不已。
亏他一早还有脸来问她,昨夜过得可好?日后定不饶他!
“现在-知道了,可以将我松绑了吧?”景天曜可不想一直被绑在床铺上。
他可是个大男人,却被她绑在床上,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日后怎么见人?
“不要!”何云锦想也没想,立即拒绝,眼底有抹狡黠。
景天曜挑眉,“-想做什么?”
“我想试试,女上男下的姿势。”她红着脸,神情娇羞。
“什么?”景天曜瞪大眼。
她方才说什么来着?女上男下!
懊死,根本不该让她看那本婬书,李嬷嬷可真是害惨他了啊!
“要不然,女前男后也可以。”她侧头想了想,俏脸更为绯红。
景天曜讶异,“-该不会将那本书上的所有姿势全记下了吧?”
“嗯……也不算是完全记下,不过大部分都有点印象就是了。”何云锦红着脸,小声回答。
景天曜真想继续昏迷下醒,这辈子都别醒来算了。这种话,亏她说得出来,他真是服了她!
突然,他身上多了副柔软娇躯。
他回神一瞧,何云锦正坐在他月复上,纤纤小手解开他头上所戴的云锦冠,褪去他身上所著的兽纹饰袍,解开腰间的珠玉佩带,月兑下蟒纹长靴,最后他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深色菱纹长裤。
景天曜不挣扎亦不反抗,好整以暇看着她为他褪去身上衣衫,眼底自始至终带着笑意。
拔云锦望着半果的他,却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虽然她以前就曾将他全身褪光,但那是在他完全昏迷,她又紧闭着双眸的情况下完成的。
而他们以前也已经燕好过无数回,但她此刻还是没有勇气对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怎么不继续?”景天曜挑眉笑问。
拔云锦羞红双颊,轻摇着头,小声回答:“不了……”
“女上男下呢?”他问。
拔云锦羞得俏脸更为低垂,连句话也不敢吭一声。
“女前男后呢?”他再问。
拔云锦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他。
天啊,她虽然敢说,却还是没有勇气去做。说穿了,她只会出那张子邙已,根本就是个胆小表。
“都不要了?”景天曜笑看着她那越来越绯红的俏脸。呵,她居然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实在可爱!
拔云锦羞得就要转身离去。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擒住,将她整个人拉回床铺上。
拔云锦震惊不已,看着他的双手,活动自如?又看着那绳索,早已断裂!
“你什么时候解开绳索的?”她明明就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将他双手牢牢绑于床架上,应该动弹不得才是。
“-以为那绳索能奈何得了我吗?”景天曜褪下她身上的衣衫、罗裙,让她仅着一件红色肚兜,勉强遮身。
“你……你想做什么……”她羞红俏脸,连忙往床角缩去。
“方才可是有人说要跟我试试女上男下,女前男后?”景天曜好心提醒,而他可不会让她食言。
拔云锦羞得无言以对。
景天曜将何云锦一把拥入怀中,俯身吻上她的红唇。
虽然迟了一天,但他可不会白白浪费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