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阿哥 第七章
翌日一早,“灏睿宫”内不断传来女子娇笑的声音,想当然尔,那一定是惕小婵正在和傅灏两人在炕上玩着勾搭的游戏。
“我说小婵,我一直忘了问-,-是如何进入宫中的?”傅灏一手揽住她,轻声探问。
杨小婵神情一凝,故作轻松道:“还不是你们,派了大兵直攻我们石莲岛,害得我和我爹无路可去,只好逃到京里了。”
“哦?”他-眼应道。
“还好我自幼习了些舞艺,于是投靠这边的舞艺堂,好挣些钱养活我爹。就这么巧,我们舞艺堂被指定参与这次的大典,也就这样让我遇着了你。”杨小婵编着谎。
“哈……我想,绝没有人会想得到,-这个乱党居然已潜入宫内,还在咱们灭党的庆功宴上献舞技。”他笑里含刀的嘲讽。
杨小婵看到他阴情不定的模样,心中吓得直冒冷汗。傅灏从一开始就表情古怪、笑容诡异,她直觉得还是别再冒险待下,得及早查出张星、张良两兄弟的下落,快点儿救出他们才是。
但转念一想,如果她能将傅灏带走,这个计画就更天衣无缝了。到时候以他做筹码,就不怕那些鞑子不放人。
“十一爷,小婵难得进京,你是否愿意带我四处逛逛?”她正计画把他骗出宫,如此一来,她要下手就方便多了,再说他双腿已废,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可以,-想去哪?”傅灏锐眸半-,已料到她会这么说了。
“都可以,不过这宫里四处都是御林军,看得我好害怕,如果十一爷愿意,能否出宫,带我在京畿附近看一看。”杨小婵说出了她计画中的第一步。
“这还有什么问题,待会儿用完早膳,咱们就出宫。”傅灏泛笑,他正愁找不到他们明教的总舵。既然她要挟持他,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查出线索,看来,要将他们彻底根除已指日可待。
“十一爷,你真好。”杨小婵兴奋地献上一吻,整个身子俯趴在他身上,而后大胆地轻解罗衫,以柔女敕的胴体来诱惑他。
她心中不免大叹,当时爹也实在太鲁莽了!为何要把他伤成这样?否则,现在岂不是可以拥有他的身体,享受交欢的快意。
“-这个女人,就是那么的大瞻。”他目光轻轻一闪,猿臂立即圈住她火烫的身躯。
“难道你不喜欢我大胆?”杨小婵媚声说道,纤细的手指开始解着他身上的衣扣,有意无意抚弄着他的胸膛。
暗灏微震,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记得当时在石莲洞里她也是这么诱惑着他。但此刻他却没有当时的悸动,反而有一种深深的厌恶,他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简直是瞎了眼。
不过,他绝不会表现出来,反倒要这个的女人更加沉沦。他裤裆的玩意儿虽然无法作用,但他有自信一样能将她捧上天,激狂地为他-喊。
就像那个叫于霜的女人!
“-的调情技巧还是这般熟练。”傅灏狎近她的媚眼,突地撩高她的下-,着她的女性。
“呃……十一爷夸奖了……”她双眼微醉,迷乱地说。
他冷冷地勾起唇角,邪恶地撑开她的腿,“还记得这种感觉吗?在石莲洞里就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
传灏不停地着她的花蕊,让杨小婵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愉悦的申吟。
“爷……我要……”杨小婵迫不及待地褪下自己的底裤,双腿环住他,似乎忘了他下半身的残缺,拚命地需索道。
他脸上敛去笑容,露出一副鄙夷的神采,霍然将手指插进她胯下的裂痕内。
“啊……”她放浪嘶喊,一点也不带女性的矜持与羞怯。
“还要是不?很舒服吧?”他的手指拚命抽柿,雪亮的眸勾魅她的眼,柔磬哄问。
“好舒服……再快一点……”她浪荡的叫声愈来愈狂野、愈来愈高亢……
正端着医盘依时前来为傅灏扎针的于霜,在门外数步之远处便听见了这种暧昧的浪叫声……
蓦然,她眼中浮现了一道赤果果的伤害,持着医盘的手不禁一松,落地声惊着了屋内那对男女。
于霜愣了一会儿,连忙蹲拾起东西,想赶紧逃开。
才转身,她便听见屋里的傅灏沉冷的嗓音说道:“-给我进来。”
她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心跳亦不由自主地加快,五脏六腑也发出阵阵难以忍受的绞痛。
“我说进来。”他冷戾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她绝望得几乎哀鸣,看样子她是逃不开了。
“她就是那位专门替你医治腿伤的女大夫吗?”杨小婵下了炕,垃拢好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衫,走到门边将房门给打开,还颐指气使地说:“-站在这儿干嘛?既然不愿意进去就滚啊!”
她才不希望于霜在这时候来破坏她的好事。
“小婵,什么时候-学会越俎代庖了?”傅灏凝眉说道,气氛-那间变得诡异又不寻常。
杨小婵忍住气,猛地一跺脚,不情不愿地让开身,不敢再插嘴。
于霜却仍站在门外,没有行动,才抬头却刚好捕捉到傅灏从屋内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唇角挂着冷笑,脸上带着一丝丝恚怒,见她神色萧瑟,语气依旧不含半点怜悯,“-不是要为我扎针吗?还愣在屋外干嘛?”
她娟秀的小脸被他残忍的话语折腾得炫然欲泣,在他嚣张跋扈的姿态下只能走进寝房来到他面前。
她呆立了一会儿,才静默道:“请你把腿放下。”
暗灏睇视她一张漠然的小脸,泛着冷笑道:“-还真看得起我,如果我真能行动自如,还需要-吗?”
于霜微抽了一口气,急忙道:“抱歉,我……”
她着实被他们两个调情暧昧的模样给伤透了心,才会忘记他两腿根本没办法动作的事实。
“无所谓,要扎-就赶紧扎一扎,待会儿我还要带小婵游北京城呢!”他热情的眼神瞟向杨小婵。
她也回他一记媚笑,“是啊!要就动作快,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杨小婵走向傅灏,亲密地将他两腿摆了下来,彷似妻子一般地伺候着他。
“请-把他的裤管卷上去。”于霜咬着下唇说。
杨小婵微微扬起唇角,为傅灏卷裤管时,还以不屑的口吻说:“昨天我好象听说十一爷原本是要收-入房。十一爷,你怎么那么没有眼光啊!”
“那是因为当时没有-啊,瞧,-一出现,我不是收回这个主意了?”傅灏将她搂上身,不停抚揉着杨小婵足以令男人销魂的身子,并当着于霜的面攫住她的小嘴,吻得既狂又热。
于霜的心一坠,持针的手轻轻颤抖着,始终无法正确下针;泪水也渐渐模糊了视线,几乎快要看不清了!
最后,她她咬牙,强迫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以极快的动作一口气把所有的步骤针灸完毕,捧起医盘飞也似地奔出寝房。
这时,傅灏才推开杨小婵,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现在可以出宫了吧?”
“可是,你身上的针?”杨小婵还陷入狂吻中意犹未尽。
“-放心,所谓久病成良医,约莫一炷香后,我再自己把它拔了就成了。”他轻缓地解释着,听来柔而无害。
杨小婵甜甜一笑,“既是这样,那我们走吧!”
眼看计画就要成功,她脸上不免泛出喜悦,连嗓音都变得雀跃。
她的得意又怎能瞒过傅灏,他假意的问道:“看样子-好象很兴奋我要带-出游是吧?”
“嗯……”她猛地愣住,尴尬一笑,“这是当然,难得要和十一爷出游,我怎会不开心呢?”
暗灏凝眉勾唇,“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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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小婵的劝诱下,傅灏并未带一兵一卒,就连护卫骑易也没让他跟在身边,就和她独自出了紫禁城,此刻正漫游在城西的篱水岸。
篱水岸再过去便是林地,那儿有个不显眼的大洞穴,就是“明教”在北京的据点。杨小婵将他带出宫,就是打算把他骗来那儿,好以他为饵救出张星兄弟。
“十一爷,您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啊!”她不留痕迹地一步步将他推往靠近林地的方向。
“是还不错。我倒想问-,-不是对北京城不熟吗?怎会知道这么一处地方?”傅灏轻松恣意地说。
“这……”杨小婵差点梗了声、呛到喉。她立刻把脑子一转,凑了个理由,“是这样的,我刚到北京时,因一时无聊四处走走,竟让我发现了这里,所以,我想如此赏心悦目的美景一定要让你看看,就把这个地方给记下来了。”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应变能力还算梃敏锐的。
“原来如此。”傅灏咧高唇角,瞳底两道冰冷的寒芒犀利如针,令杨小婵看得直打哆嗦。
却在此时,突闻他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和傅灏同时转身,居然看见于霜站在数尺之遥,凝噎无语地看着他们……
“喂!-怎么也来了?想追男人也不是这种追法啊!”杨小婵一见着她火气瞬间上扬。
倒是傅灏冷着脸,半晌不语,眸中掠过一丝森然。
于霜深吸了一口气,柔弱的眸对住他狂肆的眼,轻轻喃道:“我……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而是……刚刚离开后,突然想起……我少扎了一针,所以,特地追了出来,否则,之前的那些针灸都白费工夫了。”
她因为一直犹豫该不该打扰他们,所以才会愈跟愈远,一直跟来这儿。
暗灏斜睨着她的手,发现她掌心捏着针袋,她还真的是追出来要为他扎针的!
“好吧!-过来,扎完针后就赶紧滚开。”他蹙紧眉宇,亳不留情地命令她。
于霜深吸一口气,抽噎地说不出话来,幽怨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
她呆愣地朝他走去,机械似地拿出针器,为他下了针后,又无表情站起,回身打算离开。
“-给我站住!”杨小婵出声喊住她。
于霜背对着他们,委屈悲怆的泪已悄悄自眼角滑落,微颤的唇却逸不出半个字。
“小婵,让她走,不要让她那副模样扫了我的兴。”
暗灏是有目的随杨小婵而来,但他可不要于霜陪他一同赴险,故意落下狠话只为了激她走。
“哈……”杨小婵忽而大笑,眼中掠过一丝诡谲,“我说十一爷,我正想带你去个地方看看,既然这位女大夫也来了,那就让她一块儿去吧!如果可以把你的脚伤给医好,咱俩以后就有幸福可言了。”
她矫揉造作地,目光轻佻的放在他胯间的上。
杨小婵怎可能放于霜回去?若是宫里发现十一阿哥不见了,她定会说出来曾在这儿遇见他们。徐大娘的分舵据点就在这附近,倘若鞑子皇帝派了大批人手来查看,这还得了。
既然要消失,就让他们一块消失吧!
“小婵,-的意思是──”傅灏话未说毕,却被她点上了麻穴和哑穴,使得他无法动作,也不能言语!
于霜目睹这一切,惊愕地抽息道:“-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放开他──”她立即奔向傅灏,为他把起脉象。
“-紧张什么,他死不掉的,再说,我也不舍得让他死啊!”杨小婵以指尖划过傅灏的下巴,目光却狠狠地瞪着于霜。
她愈想是愈气愤,赫然抓住于霜的手腕,把她从傅灏的身上拉开。
“既是如此,-就赶快解开他的穴啊!”于霜极力想挣月兑。
“该解的时候我自然会解,现在你们两个谁都逃不了,得跟我一块走。”
“走?走去哪?”于霜眼底闪过一道机警的光束,脸色也逐渐转白。
“你们马上就知道了。”杨小婵揪拽着于霜的手臂,一手推着傅灏的轮椅,直往林内走去。
暗灏无法言语,也不做出任何抵抗的动作,只能让杨小婵摆布。
倒是于霜,一路上不停挣扎,惹得杨小婵火冒三丈。
“-真是个麻烦!”杨小婵吼骂着,使劲儿将她往路边大树甩了过去。
于霜额头撞上树干,瞬间昏迷不醒。
暗灏暗自咬牙,但不能动弹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小婵将于霜双手缚捆后,抓进树后头的一处隐匿的洞口。
这时,从里面走出两名大汉,杨小婵与他们交代几句话后,他们便将于霜带进洞穴。
当杨小婵又折回傅灏身前,便以俐落的手法解除他的麻穴和哑穴。
“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怎么样?有没有很意外?我之所以骗你来这儿,是想请你来做做客,你应该没意见吧?”
“我不懂,像我这种废人,-还挟持我干嘛?”
暗灏不怒反笑,对住她那张虚伪的容颜。
“哦?我骗你来这儿,你不生气?”对于他的表态,她有点意外。
“我一直念着-、想着-,一心只求能再见-一面,如果能让-我永远在一块儿,我还会感激上天的帮忙。”他柔情软语,骗取杨小婵的信任。
不愧是十一阿哥,说出的甜言蜜语足以让任何女人泥足深陷。杨小婵当然也不例外地娇嗲说道:“其实,我也很喜欢你,我爹伤了你还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但只能怪命运捉弄,谁教你我背景这么悬殊呢?”
“我们就把背景丢到一边,心心相守如何?”
“你当真愿意?”她扬眉一问。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他笑得洒月兑。
“好,那我就带着你在身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医好你的腿伤。”杨小婵嘴角露出娇柔笑靥,并也将他往洞口推近。
“对了,-把于霜带哪去了?”他无意地问。
“你关心她?”她蹶着唇说。
“怎么会呢?-别忘了,我的腿还需要靠她呢!”他双手紧握,强迫自己忍住气,还以笑容响应。
“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但我真的怀疑,像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当真会医术吗?看你全身被她扎成这样,还真是滑稽。”杨小婵挑眉窃笑。
暗灏随即动手拔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针器,“这样的话,就不会让-碍眼了。”
他面带魅惑神采,将杨小婵的心唬得一愣一愣的。目前他得先得到她的信任,然后再找机会救出于霜。
霜儿啊霜儿!-突如其来的跟来,可知是我这项计画中的一大败笔。他在心中暗忖。
杨小婵将他推进洞内,“这里是我们的地方,我得暂时将你藏在这儿。”
一进入洞里,傅灏便冷静专注地观察里面的一切。
他绝没想到,外面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面竟是这般的宽敞,光这堂口就可以容纳几十人。
“今晚我得在这儿过夜了?”
“你放心,我知道让你睡在这儿是委屈了你,绝对会尽早把你带离北京,到了咱们南方的总舵,你就可以舒服享受了。”
杨明昨晚已回总舵等她的好消息,等她把张良兄弟救出,就可以出发了。
出了堂口,他即看见有几个人在后面巡视,再往里一点,还有四、五间石房。
“十一爷,今晚就暂时睡这儿了。”杨小婵打开其中一间石房,推他进去后又锁上石门。
“-还防我?”他嗤笑,看着窗口外的她说。
“没办法,总得做给我手下的弟兄看嘛!”
“-不陪我过夜?”傅灏又暧昧的问道。
杨小婵就着窗说:“我得去办点事,明儿个才会回来,晚上一定会陪你温存一夜,别太想我喔!”
暗灏忽地哂笑,“我等。”
杨小婵对他-个媚眼,“我会尽快。”随即展现一抹极端暧昧浪荡的笑容后旋身离开。
暗灏-着眼听闻她离去的脚步声,神只般的俊美脸孔深深一皱,暗自盘算着该如何救出于霜?他早就命骑易跟着他,看来骑易应该也知道这个洞穴了。
突然,他听闻到隔壁石房传来了哭泣声,连忙转动轮椅来到彼此相连的墙面,轻声唤道:“于霜……于霜,是-吗?”
邻房的于霜突然拾起头,幽茫的眼直向四周找寻声音的来处。
“我是傅灏,就在-隔壁,能不能靠过来一下?”
他试着敲了一下石墙,评估一下其硬度是不是他能撞得开的。
于霜抹去泪,迅速走向那片墙,试着问道:“是十一阿哥吗?”
“是我,-让开一点,我发觉这里有几块石砖较松,我想试试看。”
她闻言,立即退了数步。
这时,傅灏问道:“可以了吗?”
“可以了。”
暗灏缓缓提起真气,以掌心抵住砖面,使劲一推,果真,那两块砖徐缓地移动起来,不久便落了下来。
“天!这是怎么回事?”于霜见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两块砖刚才是那么密实的黏在里头,他是怎么知晓有问题的?
倏然,两人的视线透过洞口紧紧扣住。傅灏深邃的黑瞳蓦然一亮,“-行动较方便,可以钻过来。”
“我过去?”于霜迟疑了一会儿。
“对,快点儿。”傅灏又说:“别怕,我会帮。”
“不!我不过去,你和那个杨小婵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若弄不清楚,是不会过去的。”她总觉得他笑脸背后暗藏了抹捉模不定的深沉,尤其是他与杨小婵之间的关系更模糊,明明他俩是那么暧昧,又为何杨小婵要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怎么固执的个性还是不改呢?真拿-没办法。”
他突如其来地站起身,在于霜还来不及会意的情况下已钻出石洞,来到她眼前!
“你!你的腿……”她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全是-的功劳。”傅灏隐隐笑说。首次以比她高的姿态与她对视,那绝俊的脸庞却更加邪魅。
原来他是那么高?于霜得抬起头仰望他才能将他五官上的总总变化看个仔细。
但她依旧模不透他的心啊!
“你的腿早已痊愈了?”她有种被骗的感觉。既然他的腿已完全好了,为何他不早说呢?
“也不算太早,大约在半个月前已能行动,之后我趁着夜里努力练功,训练自己双腿的灵活度,终于慢慢恢复了。”
他说来虽轻松,但于霜知道这个过程一定艰困万分,若没有超强的毅力,根本是办不到的。
“为什么瞒我?”她揪着衣襟,颤抖地问。
“因为……”他突地向前一步,捧住她的后脑勺,“我舍不得让-走。”
“什么?”她震惊地想后退,却无法动作。
“别怕,我只想吻。”傅灏低下头衔住她的菱唇,先是温柔的吮吻,徐缓加重力道,舌忝舐着她的贝齿。
“不……这里会有人──呃……”
她才开口,却被他的舌头占据口中,邪肆地刺探她、掏弄她──
“唔……”于霜摇晃着脑袋,却用不开他恶意的纠缠!以前她推拒不了他,如今已如正常人矫捷的他,更是她抗拒不了的。
暗灏-起阒暗的眸与她对望,不在乎她的惊愕,继续扣住她的下颚,狂吮住她似水的唇瓣。
她睁大眸,不解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他不怕待会儿有人闯入?
“有……有人──”她终于推开他,抽了一口气说。脸色已红如火焚,心口更是狂跳得厉害。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过来。”他四周看了看,赫然看见角落一堆栈得老高的稻穗,于是将她腾空抱起,往那儿走去,将她搁在稻穗里头的小空地。“在这儿-可放心了吧?”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赶紧想办法逃才是吗?”她又羞又窘,直往门口看。
“反正逃不了,何必伤脑筋。”他嗤笑道。
事实上,他并非逃不掉,而是不想逃,他得等到完全掌握到他们的各个分舵正确地点才能离开这儿。否则,他何苦大费周章把自己送进这种牢洞,只是,她也陷入这儿是他没算计到的。
“但……啊──”于霜惊呼,“十一阿哥,你不可……”
倏然间,他的大手已爬上她的前襟盘扣,一颗颗解开了它们。
她不断眨巴着大眼,瞳孔露出怔忡与不安的颜色。
“其实,我早就想要-了,却得一直忍,-可别让我忍出病来。”若非为了利用杨小婵进行他的计画,他又何苦装成一副废人样?
“十一阿──”
“怎么又忘了?喊我爷。”傅灏嘴畔凝笑,眉头却不满地蹙紧。
“你的地位崇高,能不能放……放过我?”她爱他,但求他也拿出真心,不要前一刻才与杨小婵情意绵长,下一刻又与她花言巧语。
他眼一-,粗鲁地剥开她的上衣,“就如-所说我地位崇高,-敢不从?”
暗灏就是不爱她老把他视为怪物般,拚命想与他画清界限的样子。
“十一爷,算我求你。”于霜抓紧不整的衣衫,眼露祈求,如今已复元如初的他,杀伤力是更大了。
“求我什么?”他扯开笑痕,等着她接续的话。
“你喜欢的人是杨小婵,我想她也是喜欢你,或许是因为我的关系,让她对你产生了误会,你怎能在喜欢她的同时还对我做这种事?”于霜流下伤心的泪,凄楚带泪的容颜让他的心一动。
“-说我喜欢她?”
他脸色沉敛萧肃,于霜这句话勾起了他的回忆,想起以前,他的确是深爱着杨小婵,但得到的却是一种无尽的悔恨。
看着他凝沉的表情,于霜的小脸变得茫然,她知道她猜对了,也唯有深爱着一个人才会露出这种凄楚的神色。
唉!他的心里根本容不下她,她也该舍弃这份自作多情的情愫,将它深锁在心中。如果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也将不再触碰情这个字。
“我说对了是不?既然你爱她,就该忠于自己的感情,别找上我这个代替品,我……我会承受不住的。”
她的秀颜覆上迷惘,眉尖忧郁地蹙紧。
“-还真会察颜观色,光看我的脸色就能猜出我爱的是谁?那么,我想知道-爱我吗?”他语气徐淡地逼问,嗓音虽温润醇厚,却让她惊愕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我……不爱──”
“嗯?”他挑起她的鹅蛋脸,舌忝着她秀气的耳蜗,“别又净对我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我就算说了,又能如何?”依然不能拥有他啊!
“至少上语我知道-的心意啊!”他以温柔的声音诱哄她。
“可……”
“什么?”他笑意盎然地问。
“你不会在乎。”她垂下晕红的粉颊。
“-又怎么知道我不在乎?说说看啊!”他的拇指揿住她纤柔的小下巴,勾抚又轻撩……
“我……我……”她还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以往的情伤至今未愈,让她对爱情产生恐惧,在这样的心态下她又如何剖心?
“那么就让我也察颜观色一下,如何?”他声音放柔。
“你?”他能看出什么吗?
“-很爱我,已爱到无可自拔了对不对?否则,-也不会在我额娘的胁迫下仍愿留在我身边为我疗伤?”他嘴角漾开轻笑,揉入一抹慵懒的邪气。
于霜怔怔地望着他,双颊微赧,“我的表现那么明显?”
“我又不是瞎子,更不是木头。”傅灏扬眉,扩深笑痕,眼底更泛起一丝丝炙烧的烈焰。
于霜猛然察觉出他全身所泛出的侵略气息,连忙蜷起身子,急促说道:“就算我爱你,你也不能胁迫我……我──不当杨小婵的代替品。”
“谁要-当她的代替品?-不是──知道吗?我也喜欢-,说得更详尽点儿,我似乎有点儿爱上-了。”
他的话引起于霜心口的狂跳,久久不敢相信!
十一阿哥说他爱她,会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