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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 第一章

作者:艾佟

看著时间,杜裔夫终於沉不住气的皱起眉头。那三个家伙越来越不懂得守时的美德,难道结了婚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拜托,他这个孤家寡人可不见得比他们空闲,饭店的工作忙得要死,难得今天休假,他本来想上健身房舒展筋骨,最近身手越见迟顿,前些天还差点成了车下亡魂,如果再不锻练身体,下一次他可以找阎罗王报到了。早知道会在这枯等,就不跟他们约了。

还好,他事先准备了一本杂志,就是看准他们会被老婆绊住,有家庭的人总是特别麻烦,不过,他们实在拖太久了,今天的聚会不是他们其中一个提议的吗?

“一个人喝酒多无趣,我来陪你好吗?”身著低胸短洋装的性感美女款款动人的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她风情万种的跷起修长的美腿。

“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朋友很快就到了。”目下斜视加上徐徐如春风的笑容,杜裔夫展现了完美的君子之姿。

倾身向他靠近,她纤纤五指搭上他的肩膀,“我看你在这里等很久了,他们说下定放你鸽子,你有必要再等他们吗?”

他们?他有表示自己的朋友是复数吗?脸上的笑容下见任何波动,他无比宽容的回道:“多谢你的关心,我的朋友就是有迟到的坏习惯,家有妻小的人难免会遇到突发状况,这也不能怪人家嘛!”

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不识趣,她怔了一下,随即妩媚的掩嘴一笑,娇滴滴的说:“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总是很无趣。”言下之意,他这种人下可能给她乐趣,事实的确如此,他这个人只对感兴趣的事物展现热情。

“有了我,那就不一样了。”

“可惜,我忙得没有时间不一样。”他的口气充满了抱歉,像是发自於内心。状似不懂他的拒绝,她更贴近的将自己送到他面前,仿佛要蹦出衣服的丰满在他眼下招摇的诱惑,“我会让你飘飘欲仙忘了世上一切烦恼。”

“忘了烦恼之后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伯无福消受,你还是找其他的人,他们一定很乐意奉陪。”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他一副好心的提出建议,“女孩子的衣著最好端庄得体,以免惹祸上身。”

这该做何反应?僵硬的咧嘴一笑,她不自在的缩回身子,坐姿优雅端正的好像小学生,“你真是个好人。”

“谢谢你的夸奖,你刚刚已经表示过了。”

“我不打扰你了。”

“请慢走。”点个头表达恭送之意,他的心思马上转回面前的杂志,不清楚她何时离开,当然也不清楚他苦苦等待的三位好兄弟又是何时出现。

“你最近桃花特别旺盛哦!”韩季驹戏谵的笑声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嫌疑。

“人家主动投怀送抱,你还不领情,太不给面子哦!”阎夜长期以来的酷哥形象近日濒临瓦解,现在的他已经升格当父亲了,他老婆说他应该学习当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为儿子竖立好榜样。

抬起头来,看著一一在他面前落坐的好兄弟,杜裔夫显得好落寞、好委屈,“我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即使知道这家伙最会装模作样,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就是有本事教人心生愧疚。

韩季驹连忙喊冤,“对不起,这都是阎夜的错,一听到他儿子的哭声就婆婆妈妈,害我们拖了老半天才走出门。”

“我又没教你们等我,你干么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你也没要我们先走啊!”尹仲烽冷冷的吐槽。

“就是咩!”韩季驹很用力的点头,“总归一句,我们是因为你才迟到。”

呃……张著嘴半晌,阎夜找不到一句藉口反驳,还是模模鼻子闭上嘴巴。

“好了,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们三个怎么在一起?”杜裔夫很宽容的展现绅士风度,他实在没兴趣看他们三个起争执。

“你不知道我们出门前得先安顿老婆孩子吗?”韩季驹说得好像很命苦,其实

他多想直接把他们带在身边,可惜娇妻没兴趣参与男人的聚会。

“你们还真现实,这种时候就会乖乖的回PrivateGarden。”不喜欢那里,却又觉得没有一个地方比那里安全,这实在很矛盾。

“你别笑我们,等你结了婚,我看你也差不了多少。”

微笑点头,他何必那么麻烦?他会乾脆一点,天天把老婆带在身边。

“年纪不小了,你是不是应该找个女人定下来了?”

还是一样微笑点头,他从来没有反对结婚生子,只是时间末到。

“既然知道自己该结束单身生活,干么不给人家机会?”韩季驹转头看了刚刚那位诱惑不成的美女一眼。

“美女多刺,我怕应付不来。”

阎夜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少来了,你会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吗?”

“就是咩,你不想被女人绑就说,干么找这么烂的藉口?”当兄弟又不是短短几年,他韩季驹还会搞不懂这家伙对女人有多敬而远之吗?

“错了,他是情有独锺。”尹仲烽试探的看著杜裔夫。

“情有独锺?”别怪他们两个大惊小敝,他们所认识的杜裔夫可不曾正眼瞧过女人,如果不是一起上过酒家找女人,他们怀疑他根本是个Gay。

“对,我早就有心上人了。”杜裔夫如此坦承可把他们吓了一跳。

“谁啊?”

“别急,你们迟早会见到我的肉包子。”他更期待他们相逢的日子……

看著因为烟尘变得灰灰蒙蒙的天空,俞其蔚的心情久久难以乎静,挥别了十几年,她又回到自己的故乡——台湾,她好想在这里住下来,倒不是因为英国不好,而是这里的一景一物更温暖惬意。

转身退离窗边,她走到镜子前面停了下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让她无法静下心来,她这一次回台湾的目的是要保护他——杜裔夫,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说真的,她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是因为他说长大以后要娶她,她就把他列为危险人物吗?没有人会把小孩子的话当真,她没必要耿耿於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话一直摆在她心上,虽然经过那一次的相遇之后,她就很少跟著父母参加宴会,即使偶有出席,也会跟他保持距离,不过他老是盯著她,彷佛在看猎物似的,这种情形直到肯辛顿伯伯回英国接管家族事业,而尽避只是几次“交手”,他却已经成了她的梦魇。

来个深呼吸,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你变得那么多,他不会认得你,而且十几年了,他说不定已经把你忘得一乾二净,你不必紧张。”

可是,说了一遍又一遍,她的情绪还是非常焦躁不安。

“你在念什么?”

吓!瞪著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俞其凯,她的神情显得狼狈而紊乱,“你……你很没礼貌,为什么没敲门就跑进来?”

这种指控他可不服气,他提出抗议,“我敲了门,而且敲得手都快断掉了,可是你一直没应声,我不得已才自己用钥匙开门进来。”

“如果我不在呢?”

“你不是说要一天的时间调整时差吗?”他嘲弄的挑了挑眉,他倒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在储备火力准备迎战。

“我是在调整时差啊!”

不发一语的笑了,他的笑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冷下防打了一个寒颤,她懊恼的怒瞪著他,“你在笑什么?”

顿了一下,他轻柔却犀利的道:“你怕见到少爷。”

“我……你有没有搞错,我干么怕见到他?”她一脸的傲慢,企图掩饰心虚,“他是三头,还是六臂?”

身子往前一倾,他双手圈住她的脖子,瞅著镜中的她,他暧昧的目光有一抹窥探的意味,“我可爱的妹子,这就要问你,你和少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你……太好笑了,我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我们会有什么过节?”她愤愤的扯开他的手。这个讨厌的哥哥,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看得很透彻。

点点头,他无话反驳,“照常理来说,你们两个是不可能扯在一起。”

“奇怪,为什么这种烂差事会落在我头上?”她越想越不甘心。

“因为你继承老爸的天份,身手好得吓人啊!”谁会料到他们俞家如此特别,

T哥哥像母亲一檬柔弱,妹妹像父亲一样强壮,他也不想要这个样子啊!

“那你干么跟来?”她怀疑他是跟来看热闹的。老哥大学毕业之后就在肯辛顿爷爷身边做事,如今已是肯辛顿爷爷最得力的助手。

“我是支援你的资料库,负责提供你情报。”

谁用得著他提供情报,这种事她自己就做得来,不过……抓著头,这件事真的令她沮丧极了,“可恶,到底是哪个家伙想要他的命?”

双手一摊,他也跟她一样无奈,“如果知道,老爷子直接把人揪出来就好了,何必劳动你来保护他?”

“我看,八成是他辜负哪个女人,人家因爱生恨想要他的命。”

“少爷洁身自爱,他不会乱来。”

“你怎么知道?”

“虽然少爷到现在还没有认祖归宗,可他还是肯辛顿家族的孩子,老爷子怎么可能放任他在外头胡来?”

“他是肯辛顿家族的孩子,可是他终究不姓肯辛顿,肯辛顿爷爷干么费事的派人监视他?”她以为肯串顿爷爷只关心肯辛顿家族未来的领导人。

“你以为少爷永远下会认祖归宗吗?你想,如果没有老爷子的命令,少爷可以接掌肯辛顿家族在台湾的饭店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换句话说,即使这一次受派前来保护少爷的人不是她,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碰面。

“你没想到的事情可多著呢!”他嘲弄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这个丫头根本生错性别了,神经大条、动作粗鲁,她比较适合当男人而下是女人,看上她的男人绝对是“稀有动物”。

“心思单纯有什么不好?”她不喜欢他的口气,好像她有多呆、多钝。

“我没说下好啊!”他不过是陈述事实。

想到什么似的,她转过身瞪著他,“对了,你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找你一起用餐啊!”

“我不饿,还有,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我要分心照顾你。”

“你在飞机上已经没吃了,现在还不吃,你想当神仙是下是?还有,你别那么

瞧不超我,虽然我有点弱不禁风,可是凭我的聪明,我绝对有本事保护自己。”

“肚子饿了,我自然会叫客房服务,用不著你替我担心。”住在饭店就是有这个好处,生活起居都有人伺候,当然,先决条件必须付得出钱,而对财大势大的肯辛顿家族来说,她就是在这里住蚌一年半载也没有问题。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会不会饿肚子可就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谢了,我不是三岁小孩,用不著你来喂饱我的肚子。”

叹了声气,他怪委屈的说:“算是我多管闲事,你自己看著办,我走了。”

“不送。”

走到门边,他突然回头道:“你别太担心了,少爷是很有风度的绅士,他很容易搞定。”

绅士?嘴角僵硬的抽动一下,她很怀疑,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懂得欺负小女生,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她可不敢期望他会转性,但愿他的劣根性不至於无药可救,她就谢天谢地了。

无视於周遭爱慕的目光,俞其蔚悠闲的-著咖啡,等待服务生帮她联络杜裔夫,既然该来的躲不掉,那不如勇敢面对,可是随著那一刻的逼近,她的心越来越慌,他会认得她吗?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和-纤合度的俏美人,没有人会将这两者联想在一起……

“你好,我是饭店总经理杜裔夫,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本人服务的地方?”必恭必敬的站在桌边,杜裔夫端上亲切有礼的职业笑容。

视线缓缓的从窗外-向他,她没想到自己会看到一位如此温文儒雅的绅士,恍了一下神,她正了正自己道:“我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坐进她对面的椅子,他看著她的眼神温和却陌生,“小姐请说。”

这正是她所期待的反应,她终於可以松了一口气,别再记挂过去的童言童语,可是……“我先自我介绍,我叫俞其蔚。”

“俞小姐。”

没想到,他真的把她忘了,这……真是太好了,她可以放心扮演自己的角色,“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是来找你谈合作计划。”

“我和俞小姐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合作计划可以谈吧!”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保镖,而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轻声一笑,他的表情好迷惑,“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威胁吧!”她忍不住皱眉,虽然他看起来下是多聪明的人,可是她不相信他真的那么迟顿,连自己身处危险都毫无察觉。

“俞小姐,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发生意外?譬如煞车失灵,还有过马路差一点被车撞。”

扬起眉,他实在很佩服她连这些事都知道,“你把我的事情调查得很清楚。”

“这不重要,难道你对这一连串的意外没有起疑心吗?”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发生,如果为了几次的巧合就疑神疑鬼,认为有人要谋害我,这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看样子,他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她不得不直接传达“上级”命令,“我不管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我是你爷爷派来保护你的人。”

“你真的搞错对象了,我没有爷爷。”

她不得不佩服肯辛顿爷爷,他果然料事如神,“肯辛顿爷爷说,你不愿意承认他也没关系,可是你别忘了,你们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你想赖也赖不掉。”

好像谎言被人家揭穿似的,他难为情的一笑,“这倒是,真是伤脑筋。”

“现在,你是不是同意由我来保护你了?”

“我还有能力照顾自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有人想要你的命?你这样子很容易让坏人有机可趁。”她没见过这么令人生气的男人,这种攸关生死的事情,他竟然下当一回事,如果没有她的保护,他绝对不得善终。

“你会不会看得太严重了?”不过,她气急败坏的表情还真是可爱。

“我是认真面对问题,不像你这么漫不经心。”她几乎是咬著牙把话挤出来,两只手握成小馒头,似乎有一拳挥过去的可能,“我告诉你,你不接受我的保护直到找出幕后的黑手,我就只好留在台湾逼你妥协,如果你能够配合我,我们都会省

下很多麻烦。”

“你好像在威胁我。”可是,他实在不像遭受威胁的人,他的表情太开心了。

“我是啊!”

“我很欣赏你的坦率,可是这恐怕有点麻烦。”

“什么意思?”

“我不接受威胁哦!”

恼火了,她愤愤的道:“这关系到你的安危,你可以认真一点吗?”

唇角微微上扬,他语带调侃,“你这么关心我的安危,我真的很感动,可是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实在不值得你如此看重。”

“我是奉命行事。”真是的,她干么那么激动?

好似发现什么,他突然倾身向前,眼神变得深沉锐利,仿佛把她看透似的,不过他的口气却充满迟疑,“对不起,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我一直待在英国,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到台湾,你一定认错人了。”心跳得好快,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他,怎么情势一下子大逆转?拜托,她什么玩笑都开得起,就是这个不行。

她的反应显然令他觉得很有趣,他戏谑的笑道:“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我没说你像谁啊!”

“我哪有紧张?”奇怪,为什么她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

伸手从西装口袋取出手帕,他很体贴的送到她面前,“你在流汗。”

“我……谢谢,不必了。”粗鲁的用手背拭去额头的汗珠,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笑,“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伯热。”

“你的体质一定很特殊。”

“嗄?”

“通常像你这么瘦弱的人都比较怕冷。”

“我看起来很瘦弱,可是我身体很硬朗。”

“是吗?”他的目光由上往下地打量她,最后落在她胸前。

虽然他的眼神没有一丝丝轻佻,却有惊人的杀伤力,她慌乱的伸手遮住胸往后缩,“你……你到底要不要配合?”

“我也不是不能配合。”他突然压低嗓门。

“真的?”

“如果你是我的枕边女伴,我当然只有任你宰割的份。”不愧是杜裔夫,他就是有本事把卑鄙无耻的条件说得如此悦耳动听。优雅的站起身,他有礼的一鞠躬,再度恢复正常的音量,“俞小姐,我还有工作在身,我们下次有机会再继续讨论,祝你用餐愉快。”

轰!人家都走了,俞其蔚才后知后觉的羞红了脸。那个男人竟然……卑鄙!下流!恶心!不要脸……等等,她干么听得那么认真?他很可能是在吓唬她,企图逼她打退堂鼓,她怎么可以上他的当?开玩笑,她是不会半途而废,这可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她绝不能让肯丰顿爷爷失望。

猛打哈欠,俞其蔚死命的瞪著杜裔夫的房门,她打听过了,他正常的上班时间是七点,可是,距离上班时间只剩三分钟了,他怎么还不出门?虽然住在饭店顶楼的套房,上班不会遇到塞车,下过偶尔也有突发状况,譬如她……

好困哦,昨晚几乎没有阖上眼睛,她一直没有机会出门旅行,虽然饭店的床很舒服,可是没有平日熟悉的味道,她怎么睡都觉得不对劲,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偷偷眯一下眼睛?

不好,万一睡著了怎么办?如果他瞧见了,他岂不是要笑破肚子?可是,谁知道他今天是不是正常上班?

挣扎了半晌,就在她敌不过睡神的召唤,眼皮无力的沉下来时,房门打了开来,虽然声音很细小,她还是惊吓的跳了起来。

一大清早就有美女在我门口站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倚在门边,杜裔夫邪魅的瞅著她。

显然被他轻佻的态度给吓到了,她怔怔的张著嘴说下出话来。

带上房门,他几个跨步把她压在墙上,困在两臂之间,色迷迷的目光垂涎的直接落在她胸前,“我一看到美女就很想对她毛手毛脚,你最好不要太靠近我哦!”

半晌,她终於找回声音,可是,她的魂魄显然还没有归位,整个人恍恍惚惚,“你有双胞兄弟吗?”

“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肯辛顿家族有没有双胞眙吧!”

“嗯,没有。”

他接续先前的话题,“当然,如果你决定当我的女人,我是乐意之至。”

眨著眼睛,她努力的把他的话一字一字敲进混沌的脑袋瓜,整整过了一分钟,她总算回神,展现自己的气势,“你别作白日梦了!”

摇头叹气,他替她惋惜,“太可惜了,我可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哦!”

“你……不要脸!”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跟绅士画上等号?

“别说这么难听,我并没有使出卑鄙的手段逼迫你,不过,既然我们无法达成协议,那我只能说声抱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

“你……我下管你愿下愿意接受保护,从现在开始我都会一直跟著你。”虽然比不上打不死的蟑螂,她的毅力可也教人甘拜下风,她会让他投降。

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很潇洒的说:“随便你,我没有权利限制你的行动,你喜欢跟在著我后面打转,那是你的自由,不过……”

“怎样?”

唇角扬起邪恶的贼笑,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很可能色性大发把你——吃了,你敢冒这个险吗?”

“我……你别想吓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挺起胸膛,她挑衅的瞪著他,她可不能让他瞧扁她。

他俯身向她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缩短,“你很瞧不起我哦!”

“什么意思?”他越来越逼近的气息让她忘了如何呼吸,她有一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

修长的手指挑逗的滑过她粉女敕的唇办,他的语气轻柔的令人颤抖,“你认为我是那种没出息,只会吓唬女人的男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办?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哦!

“来不及了,我想应该有人帮你上一课,不识相的女人是很容易惹祸上身。”

“你别乱来,我的身手可是一流的哦!”她试著摆出架式,可是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问,她转眼沦为装腔作势,看起来愚蠢到了极点。

“你不敢伤我一根寒毛,你可是受派来保护我的哦!”

“你……你没听过狗急跳墙吗?你别逼我!”

“你是小狈吗?”

她还不及想好如何回应,他已经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嘴。

“真甜!”四片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惨了,他已经迷上这个味道,辗转吸吮她饱满柔软的唇瓣,他渴望更进一步侵略,可是……无声一叹,他低声的呢喃,“很可惜,我现在赶著去开会,没有时间来段娱兴节目,下一次再来吧!”

像是被电到似的,她全身无法动弹,直到他抽身走向电梯,她总算有了反应,虽然她更想哀悼自己的初吻,可是工作要紧。

“喂,你等我,”拔腿追了过去,她赶在最后一秒钟冲进正要阖上门的电梯里,她好得意的对著杜裔夫咧嘴一笑,“你别想甩掉我。”

不发一语,他一副拭目以待的挑了挑眉。人家这么瞧不起他,他是不是应该为自己争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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