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替嫁 第七章 本王要欺负你了
连日来姜宜逍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做,完成了大富翁,也送到颜嬷嬷手上,跟筱乔一起陪颜嬷嬷玩了一下午,她让禾枫、连娟也加入,五个人嘻嘻哈哈的玩得很是尽兴。
另外,她做好了给聪儿的读本,让程寅海派人送去东宫,得到太子妃欣喜若狂的回信,信上言道照她的方法帮助聪儿,聪儿进步很多,也不再坐不住了,假以时日,一定能克服障碍。
她做了两件好事却没有开心的感觉,反而觉得心底闷闷的。
她用排除法问自己在烦什么,排除了她想穿越回去,排除了她想念家人,排除了古代生活不便利等等的事项,她惊讶的发现闷闷不乐的原因居然是萧睥天?
要命!她竟然会因为萧睥天郁郁寡欢,甚至还有点儿……怅然若失?
是的,她确实是因为萧睥天没有错,只是她不想承认,她不乐意承认,她又没有爱上他,怎么会在意起他来?怎么会因为他而心绪低落,这太不合理了。
那么,她又是为了他的什么事而怏怏不乐呢?
就是……他的白月光。
唉,是的,他的白月光。
这件事她问过了,冯姑姑等人也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未曾去探听,她还是从筱乔口里得知的。
白月光闺名凌依武,乃是凤阳王府的玖安郡主,自小受父兄培养,武艺过人,是大夏朝唯一的女武将,一直心悦萧睥天。
三年前,大夏皇帝莫名生了怪病,病情一度危急,金国趁机攻打且有备而来,领兵的金朝太子带了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不但擅骑射又狠毒剽悍,更用了巫师施毒使用下作邪术,因此金兵节节进逼,夏兵节节败退。
金兵攻下了大夏国边境数十个城池,边关的护国大将军也中了诡毒,还有一半士兵都中了邪术,不得已向朝廷请求支援,可是满朝武将竟无人敢也无人愿意去接这个可能会导致丧命的烫手山芋。
当时太子萧敬天自请去攻打金国,萧睥天向来就像太子的影子,极为护顾他,自然二话不说护卫前往,无人拦阻得了。
玖安郡主便是追随萧睥天去的,她巾恸不让须眉,凤阳王身为武将也没阻挡,反认为是家门荣光,让凤阳王世子一起去,于是凌氏兄妹都随太子的援兵同赴边关,上场杀敌,冲锋陷阵。
此役虽然击退了金兵,守住了边防,可玖安郡主也战死了,战场上尸横遍野,金兵一把无情大火将尸首都烧了个焦黑,最后同立在燕霞关的英雄塚。世子捧回妹妹牌位,凤阳王没有掉一滴泪,认为好儿女为国牺牲是光荣之事,为玖安郡主感到骄傲。
“当时呀,京城私底下都在议论纷纷与打抱不平,说王爷应该与玖安郡主冥婚,将她的牌位娶回来,告慰她在天之灵,可王爷听若未闻,也不算抵死不从啦,反正王爷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半点要冥婚的意思都没有,这事自然也不了了之,只不过凤阳王世子就此当王爷仇人似的,见了也不打招呼。”
她想起筱乔神秘兮兮讲的话,心里更闷了。
他不肯冥婚,依他的性子,可能只是认为人都死了冥婚没有意义,不代表这个人在他心中就消失了,更有可能是放得更深了,因为藏得深,所以不愿做表面功夫,不耐烦做仪式给世人看,照他高傲的性格推测,绝对有可能。
不管玖安郡主在他心中存着什么样的分量,她的死肯定更加重这分量了,人算是因他而死的,这份情、这份义,何其高深伟大,她如何跟死人竞争呢?
竞争两字乍然浮现,姜宜逍就把自己狠狠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怎么会觉得自己和白月光是竞争关系?她对萧睥天的情感有到达那等地步吗?很明显她与白月光在萧睥天心中万万无法相提并论,她连竞争都沾不上边呀!
而他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所以才自暴自弃,为兄弟“除害”,救兄弟于水火之中,所以才临危自荐,挺身而出娶了她?
“你在画本王?”
突如其来的动静令姜宜逍身子猛地一跳,瞬间惊慌失措,心脏险险跳出胸口,人吓人,吓死人。
她惊魂未定的抬眸,心里汗了一下,下意识遮住图画,“王、王爷……”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无声无息?因吏部有大案牵涉了十几位皇族,他与太子协同处理到处奔波,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此时也晚了,她没料到他会这时候回来,才会自个儿安心在寝房里做画,让禾枫她们都去休息不必伺候。
“王妃这样画本王,有经过本王的同意吗?”萧睥天在姜宜逍的身后居高临下的打量,看到她烫红的秀气耳垂,可以想像她此时满脸驼红的模样——被他发现她在偷偷画他,羞耻又心跳如擂鼓,肯定不知所措想找地洞钻。
姜宜逍鼻尖冒出了几点细汗,尴尬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原本是在给聪儿画第二本教材,因为想到萧睥天与他的白月光,一时走神,不知不觉描绘起萧睥天的模样,偏生她画功深厚还画得唯妙唯肖,令她无从撇清她画的不是他。她咬了咬下唇,自知理亏,轻声细语说道:“只是随便画画,没有别的意思,王爷见谅。”
不管有什么理由,她偷偷画他就是不对,任何人都有权利主张自己不想被别人画,她这样是对他的不尊重。
萧睥天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唇畔牵起一抹略深的笑容,慢慢说道:“本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画画的,本王很贵,若是你想画本王,至少先拿出一千两银子来。”
姜宜逍对皇甫漾宝的财务状况不明,不知道公主有多少财产,但她不想落人口舌,便点了头,讷讷道:“我问问冯姑姑,若是钱银足够,明日便给王爷奉上画王爷的酬劳。”
她是乃蛮国的嫡公主,嫁妆肯定不会少吧?不过一千两真的很贵,只是随意画了他竟要付这么多钱,冯姑姑若知道肯定要昏倒,她谁不好画,居然去画王爷,怎么不画画窗子、画画花瓶就好……
萧睥天长臂伸到她面前,俐落的抽走画纸,“除了一千两,这张画本王要没收。”
“没收?”姜宜逍浅愣,狐疑道:“可是,若我付了一千两,这画应当属于我。”
萧睥天挑眉,“本王的王府,规则由本王制定,你没权利反对。”
姜宜逍静默不语,她怎么觉得事情会这样发展很自然呢?萧睥天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没错,虽然符合他的人设,但这毕竟是恶习,日子久了众人敢怒不敢言,还能有对他真正忠心的人吗?既然她现在在他身边,又是他的妻子,她责无旁贷,理该忠谏。
想清楚之后她柔声道:“王爷试着与人沟通如何?不是意见不同就是对方有问题,要认清自己不会永远都是对的……”
萧睥天打断她,斩钉截铁道:“本王永远是对的。”
姜宜逍无语了半晌。好吧,失败几次也是理所当然,性格的养成非一朝一夕,她又怎能奢望一言半语就改变他?
萧睥天很满意地收起了画,瞅了她一眼,她青丝随意半绰着,显然沐浴过了,月白色的对襟衫和绘着墨色兰花的裙子很适合她,她眸光澄澈,格外清丽动人。
在此之前,他自己都想不到皇甫漾宝会成为他早早回来王府的理由,若没有她在这府中,他此时应当在东宫与太子对饮。
不可否认,他是为了她,推了太子的邀约。
他解下外袍,随意道:“时候不早了,本王明日还有要事,宽衣就寝吧,若是你够幸运,今夜或许能怀上。”
姜宜逍直觉自己听错了,他怎么突然说到了怀上?他的意思是……怀孕吗?他怎么会提这个?
她愣了好一会儿,一脸懵样,鼓起勇气问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萧睥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必害臊。”
姜宜逍秀气的眉头轻皱,“我不是害臊,我只是想问清楚王爷的意思,免得误解了。”
萧睥天挑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行房,受孕,够明白吗?”
姜宜逍呼吸一窒,同时眼里满是困惑和惊愕,她以为圆房只是不得不为的例行公事,因为不管他或者她都需要圆房来给个交代,他给皇室交代,她则给母国交代。
后来的同床他都没有碰她,她也就安心了,认为两人培养出感情之前不会再有第二次,因此她逐渐放松,加上他多日未归,她半点想不到他会突然回来,还突如其来的提起行房,甚至是怀孕……
“难道你不想本王宠幸你,让你早点有孕好巩固你的地位?”萧睥天嘴角似含轻嘲,他看到她的手攥紧了。
她面容微僵,白着脸说道:“我不认为孩子是绑住一个男人的好办法。”
萧睥天原本已走到床边,冷不防大步向她走了过去,要笑不笑的看着她,“那么什么才是绑住一个男人的好办法?说来听听,你要如何绑住本王?”
姜宜逍顿时感到心慌意乱,“我、我不知道……”
萧睥天突然笑得和善,笑得十分好看,“那让本王来告诉你。”
姜宜逍被他的眼神和姿态弄得心惊肉跳,他绝不是柔软温和的小兔子,他像一只雄鹰,正要扑向他的猎物,卷着一股占有的戾气翻涌而来,感觉下一秒就要叼走她……
姜宜逍几乎无法直视,现实也与她想像的分毫不差,只不过他不是叼起她,而是将她从绣凳上拦腰抱起,大步走向拔步床。
……
姜宜逍在翠微宫用了晚膳,又喝了一次茶才准备离开,淑妃开口留人,盛情难却,她也想多知道些萧睥天的事,便顺势留下来,即便是他小时候的事也好,她都想听。
可出乎意外的,淑妃不跟她聊萧睥天了,只跟她讲皇上的十三个儿子,讲他们的性子和封号,是哪个嫔妃所出,背后的朝廷和家族势力为何,虽然复杂,但她记性很好,听一次便记起来了。
听闻淑妃是宫里最聪明的嫔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讲这些,眼下听起来没什么用处也与她无关,但记起来准没错。
淑妃说,太子是萧睥天最信任的人,萧睥天也是太子最信任的人,在宫里,她可以完全相信的人是太后、皇后、太子、太子妃,他们绝对不会害萧睥天。
淑妃言道,不是说皇上就会害萧睥天,而是君心难测,身为一国之君有多方考量,也有朝臣方方面面的顾虑,并不会每一次都站在萧睥天那边,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她挺意外淑妃会说皇后能够信任,是她前世宫斗剧看多了吗?皇后和后宫嫔妃不是都要斗得你死我活?淑妃如此信任皇后叫她大感意外,也令她好奇这份信任从何而来?可能她真的让电视剧给洗脑了吧。
步出翠微宫已是暮色四合,禾枫从长廊另一头疾步走来会合,她和淑妃在一起时也不知禾枫被带去哪里休息了。
“王妃没什么事吧?”禾枫一脸紧张,“王妃和淑妃娘娘待了那么久,奴婢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王妃说错话。”
姜宜逍笑了笑,“你白担心了,淑妃娘娘待我很好,也不早了,咱们回府吧!”
翠微宫的掌事姑姑派了宫女给两人领路,说是翠微宫外有步辇在候着,要送她们去马车处。
步出翠微宫却听得有人大喊,“王妃留步!”
姜宜逍很自然的停了下来,只见周太医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脸上满是笑容,对姜宜逍作揖施礼。
“下官听闻王妃进宫了,便一直在翠微宫外候着,要向王妃讨教心肺复苏术的诀窍,其中还有许多下官不明白之处,还望王妃指点。”
姜宜逍浅浅一笑,“周太医的学习精神令人感佩,如此方可不断进步,学习是一辈子的事。”
她对好学之人最有好感,也认为没有学不会的事,只有要不要学,要不要好好学。
周太医一脸的倾倒,是对她的见解有所共鸣,无关男女之情。
“王妃所言甚是,下官也是如此想法,不看轻每一次能学习的机会方能精益求精。”
姜宜逍点头道:“周太医说的不错,技术容易学会,难学的是大师前辈们的精神,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学习不局限在学堂里,不受限于任何地方,就像周太医见到了我用心肺复苏术救人便想要学习一样,任何他人的长处都值得学习。”
周太医满眼的激赏,眼眸发光地看着姜宜逍,“与王妃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妃言论精辟,令下官获益良多。”
两人相谈甚欢,甚至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感,聊得来是最舒服的,代表两人有共通的语言,共同的价值观,因此姜宜逍对周太医提出的问题细细提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旁人看来,他们十分契合。
不远处,有人胸口燃起了无名火,眼睛里快下雪。
萧睥天从御书房离开,想向淑妃问安之后再离宫,不料却让他撞见了这个画面,大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他们两人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见面?真是活腻了……
他正要过去兴师问罪,周太医却深深一揖,脸上带着一片喜悦告退了,姜宜逍则浅浅微笑目送。
十雨见主子不悦,小声道:“肯定是巧遇,王妃进宫,刚好遇到周太医……”
萧睥天面色极冷,“本王有问你?”
十雨连忙立正摇头,“没有!”
萧睥天面容冷冽的朝姜宜逍走过去,他面色有些可怕,禾枫先看到了他。
“王妃,是王爷……”
姜宜逍原以为要无功而返,没想到真的遇到他了,刹那间,她的眉眼便带上了三分笑,觉得他一身天青色暗绣金云纹常服真是好看,“王爷——”
她正要欠身施礼,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回府!”
“啊?”姜宜逍被他拽着走,十分错愕,“王爷先放手,有话好说……”
萧睥天步履不停,“你不是自称会下厨?本王要吃你做的饭!上次有事没吃到那什么羊羹,这次一起补给本王。”
禾枫、十雨连忙跟上,禾枫小声问怎么回事,十雨拼命摆手表示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呀,王爷吃周太医的醋,这能让人家知道吗?
步辇将两人送到马车处,萧睥天不由分说把姜宜逍推上他的马车,“坐本王的马车回去!”
姜宜逍上了马车,马车里豪华宽敞,她挑了窗边坐下,随后上来的萧睥天不悦了,“过来。”
姜宜逍还模不着头绪,只知道他在生气,但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她依言过去,以为他要她坐在身边,没想到他却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腿上,旋即箍住了她的腰,姜宜逍顿时心跳加速,乱了方寸。
萧睥天享受着她的慌乱,柔软馨香的触感极好,他的王妃,只有他才能想碰哪里就碰哪里。
“王爷……”姜宜逍挣扎着想起来,一副想躲又没法躲的样子。
“安分点。”萧睥天将她搂在怀里,脸色沉了沉,“你再乱动,小心本王将你就地办了。”
姜宜逍心跳得厉害,他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像登徒子似的,可这流氓偏生是她的合法老公,感到羞耻的只有她。
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任他搂在怀里,萧睥天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但他已在心中下了决定,周太医非要离京不可。
想到她与周太医亲密谈天说笑,他心中仍然有气,手霸道的抚上了她的脸颊。
姜宜逍一震,这般在马车里调情她不习惯啊,好没安全感……
萧睥天将她紧紧搂着,惩罚地含住了她的唇,舌探入她口中,卷住了她舌尖,狂妄掠夺、炽热汹涌,她也不由自主的紧贴在他怀里,沉沦在他的侵略之下。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蓦然间马车一阵颠簸震荡,使得他不得不放开她的唇。
姜宜逍唇上一阵吃痛,同时被那阵摇晃惊吓到,以为要翻车了,幸而萧睥天及时将她搂紧。
他的黑眸瞬间漫上了一层愠色,皱眉对外头怒道:“谁活腻了?”
外头的车夫慌忙请罪,“王爷恕罪!有个孩子冲出来,小的勒不住马……”
姜宜逍听闻是孩子惹祸,心立刻柔软了,“王爷,孩子不懂事,不要怪车夫了。”
萧睥天还是很不悦,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不管坏事的是人是鬼,都很该死。
蓦然,他发现姜宜逍唇上渗着血珠,涌上懊恼情绪,“我咬伤你了。”
“难怪觉得痛呢。”姜宜逍低眸笑了笑,“还以为是被王爷吻痛的,想来是刚刚马车震动时……”
她还没说完,萧睥天便靠近她的唇,轻轻吮去她唇上的血,又温柔的舌忝舐她的唇瓣。
姜宜逍被他弄得芳心直跳,这人霸道时不讲道理,温柔起来却要人命,他那样吮她的唇,小心翼翼的,彷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极为珍视,呵护备至。
“这几日先不吻你了,把唇伤养好,养好了我再吻。”萧睥天又重新搂好她的腰,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姜宜逍也算因祸得福,至少这几日他不会对她蛮强索吻,想到接吻到被咬伤,自己恐怕是第一人吧,不由得有些好笑,又想到适才他在宫里时的冷漠,简直与现在判若两人。
“王爷,今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看你刚刚好像心情不大好。”虽然她如今也见惯了他反覆无常的一面,但还是希望能为他分忧解劳。
萧睥天睨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姜宜逍有些失笑,“我当然不知道,醒来后就不见王爷的人影,现在才碰到面,我自然不知王爷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又是为何而发怒。”
萧睥天眯了眯眼,“一天都很好,直到刚刚才不好。”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姜宜逍一脸的认真。
“看到了一个不太想看到的人。”萧睥天把玩着她的袖口,疏懒说道:“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那个人不会再出现在本王的眼前。”
姜宜逍觉得他语带深意,可是他又不说明白,她也无从得知他究竟看谁不顺眼,总之那个人挺倒楣的。
回想两人初相识的那晚,她心中便涌上了一阵甜暖,谁想得到如今会这样,她会坐在他腿上任他圈着腰身,恍若他们向来如此,恍若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恋人。
“在想什么?”萧睥天发现她走神了,不大高兴的问道,理由当然是跟他在一块儿,她居然敢走神?
“想到我们初见面的那一晚。”姜宜逍唇畔笑意浓浓,“那时候我觉得你好奇怪,怎么都无法理解你,怎么能一直无视我的话,只说你自己想说的。”
萧睥天瞧着心情甚好,和颜悦色的问道:“哦?那么现在呢?难道你现在就理解本王了?”
“还是不理解。”姜宜逍浅浅一笑,“只是习惯了。”
萧睥天将她浅笑的模样收进眼底,喉头轻动,“那就继续习惯下去,习惯一辈子。”
姜宜逍没看到他眼底的暗光涌动,迳自心跳得厉害。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若是寻常夫妻理该如此,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他们不是啊,她是和亲公主,他是心里有抹白月光的冷酷王爷,他们没有感情基础……
她蓦然一怔。没有感情基础吗?没有的话,那他们现在是在干什么?没有爱情,他们能这样浓情密意的抱在一块儿说话而她心里觉得很甜吗?
姜宜逍被自己的问题震慑了,心中也不禁动摇了。
所以,他们现在是在恋爱吗?
她正不知所措,就听得萧睥天问道:“今日醒来有没有想我?”
姜宜逍一转眸,与他眸子对上,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她心跳飞速加快,脸蛋绯红,轻轻点头。
他很满意,“本王不吃你做的饭了,本王要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