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不容挑衅 第六章
他笑了,可眼底的温度却是冷到极点,“多亏了你手下留情,否则我也得死在那里了。”
她没说话,他继续说:“那伤让我修养了两个多月,差点就熬不过来了。”
“怎么就差了这么一点!”她恶狠狠地说。
“是啊,如今轮到我给你好看了,你可得受住了。”
闻言,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她怕是一刀也挨不过,冷着脸,“那世子爷给个痛快吧。”
“不,我就喜欢慢慢来。”
她愤恨地瞪他,他突然低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将她的唇瓣咬破,尝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骆允喃觉得疼得厉害,又被那血腥味逼得想吐,可他的舌仍旧在她的唇齿间翻涌着,搅动着,不肯退出,弄得她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干呕的声音。
等他尝够了味道,他扯开她的衣衫,舌忝了舌忝唇。
在她眼中,他就像是恶鬼,舌忝着唇瓣血渍的样子,让她胆战心惊,方才她故意挑衅他,他却不为所动,此人心思深不可测。
“没了。”他的手指绕上了那雪峰,不过几天,之前留下的齿印居然消失了,这让他心中戾气涌了出来。
她听明白他的意思,这齿痕他说没了就没了,可她却为此担心了许久,就怕被人发现这羞耻的痕迹,幸好没了。
彷佛看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他冷冷一笑,低头一口咬下去。
“啊!”一股钻心的疼,让骆允喃眼泪都飘了出来,“你放开我,好疼!”
“疼,就对了。”他不怀好意地松开,侧着脑袋,又把旁边重重一咬,同样留下了新的齿痕。
她疼得忍不住哭了,低头一看,各有一圈齿痕,比起上回的痕迹,这一回更重些,红红的,似要溢出血来。
“你!”她气得又疼又想哭,可到底不想示弱,硬是将眼眶的泪珠逼回了眼底。
他满意地看着齿痕,“若是以后没了,淡了,我就会重新咬下去。”
“你想干什么?”
“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小东西,当然要留些主人的印记。”以主人的口吻说道。
“你才不是我的主人!”
“哦,宁德侯可是一个妙人,你说他要是知道我看上你,他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当然是双手奉上!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一口气梗在胸口,恨不得一掌呼过去,打碎他那自傲的笑容。
见她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心情颇好地勾弄着她的下颚,像是逗弄着小猫似的,“若是齿印淡了,你要如何是好?”
她没有说话,双眼直视着他,他神色淡然,可目光凉如血月,被他扫了一眼,她浑身都凉透了,彷佛下一刻,她就会变成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
“喃喃?”
亲昵的嗓子喊着她的名字,恍惚间,她想到了她已逝的生母,她常常被唤着喃喃。
母亲的喃喃真是聪明伶俐,喃喃若是男子身,怕是能干大事。
即便是女儿身也无妨,会有男子疼你惜你,待你好。
母亲只愿喃喃一生平安健康……
骆允喃只觉得眼角湿润,这个臭男人凭什么这么喊她!她更为愤怒地瞪他,咬着本来就伤了的唇,又溢出了血来,那殷红的颜色将她晕染得如绝色妖姬般,足以迷乱男人心。
奈何,段钦早已知道她这副妖艳模样下的那一颗黑心,他掐着她的下颚,逼着她低头,“若是齿印没了,喃喃如何?”
能如何!她只能低下头来,任由他百般折辱。
光是想一想,她都好生气,凭什么被他欺压着。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能苟活着就得苟活着。
她轻抬眉眼,眼波百转千回,媚态横生,“世子爷……”
她平日嗓子清冷,若是不给好脸色时,冷若冰霜,说出的话就如冬寒之冰冻得人唇色发紫,苦不堪言。
若是她心情好时,她声调轻扬,令人恍若置身在春回的暖阳之中。
然,她此刻的嗓子糯糯的,娇娇的,就像一把钩子,不断地勾着人的心魂。
……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以后都要这般乖,喃喃。”
一双足轻盈地下地,慢慢地走到窗柩旁,推开,满屋子的旖旎慢慢地散去。
屋里只有骆允喃一人,段钦已经走了。
她用木盆里冷了的水,轻轻地擦了擦身子的痕迹,收拾干净之后,她重新回到床榻上,将匕首放在了枕下。
这样的动静,都没有吵到在外间熟睡的双喜,因为段钦敲了她后脑,让她昏睡过去。
骆允喃神色冷淡,她看着枕下的匕首,思考着要如何才能摆月兑段钦呢?
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他像是在戏弄她,总喜欢欺负她,却没真的要了她,是他的良心在作祟不成?不,这个人真的有良心,也不会三更半夜闯进她的香闺。
她有些懊恼地蹙眉,当初就该一刀捅死他才对。
不过,他怎么会从山贼成了段世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但她没有多想,不管什么隐情,反正他们之间的孽缘是结下了。
她轻轻地躺了下来,想到段钦对她做的事,她咬住了唇瓣,不小心牵动了唇上的伤口,连忙松开唇瓣。她分的清主次,段钦不是她主要对付的人,她要对付的人是宁德侯和陈氏,段钦,她都捅过他一回了,是没有机会再捅第二回的,在她看来,他现在对她很有兴趣,她暂时性命无忧。
段钦,可以先放在一边,只要哄着他就好。只是哄他的方式,啧,不提也罢。
想的迷迷煳煳,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后来双喜喊了她起来,“表少爷和表小姐来了,夫人说大小姐也该出去见一见。”
她横了双喜一眼,双喜想到她那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抖了抖,忍不住地说了内情,“大小姐和表小姐之前在赏花宴上闹了一回,怕是要大小姐过去陪不是,至于表少爷……他年纪不轻了,还未婚娶。”
骆允喃听懂了她的话,点点头,“嗯,知道了,准备早膳。”
双喜应了一声,自从上回大小姐在食阁吃了一回早膳之后,这几天,她都很早就过去买了早膳回来,当然,是记账上。
眼看就要月底了,在夫人那里也瞒不住,而且她知情不报,怕是要被夫人责罚。
“大小姐,”双喜不得不跪下来,“大小姐,求你救救奴婢吧,这早膳……”
“说本大小姐威胁你不就成了?”她轻笑,“之前胆子不是很大吗?”
双喜红着眼,“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胆子再大,奴婢也是你的奴。”
之前还是陈氏的狗,被骆允喃收拾了一番,反而不敢明目张胆了,她心中有数,这双喜要是利用好了,会是一把捅向陈氏的好刀。
“起来吧。”骆允喃未把她的话当真,但也不介意给些甜头,“在夫人面前,你尽管说我的坏话,夫人要是有本事,她自会来寻我。”
“谢谢大小姐。”
骆允喃起来,梳妆一番,用了早膳,喝了茶,这才慢悠悠地往正院走去。
此时,陈氏被陈茹缠得紧,“茹儿放心,我定然会让那小贱人向你陪不是。”
“还是姑姑好。”
“姑姑,听说骆允喃长得不错,我正好缺一个妾室,不如让她填了那个位子?”陈列说这话,纯粹是想替自己的妹妹出气,只要骆允喃成了他的妾室,就把她关在陈家,折磨她,磨去她一身的硬骨头。
“你这孩子昏头了,以她的身分,如何能是妾室!”陈氏心动不已,可也知道宁德侯的打算,他想让骆允喃嫁入高门,以后也能成为骆腾的助力。助力?她信骆允喃为她的儿子助力?真的是可笑至极。
“以她的身分,也只能做我的妾室!”陈列大言不惭,“姑姑,难道让她嫁入高门,以后爬上你的头?”
陈氏脸色黯淡,“列儿,有些事能想,却不能做,她,到底是宁德侯府的大小姐。”
“若是她自己主动爬的床呢?”陈列笑着说,本来长得正直的郎君,此刻眼里露出光芒,使得他六分的相貌折成了三分。
陈氏心思微动,“这,我就不能阻拦了,若是她恋慕你,我哪里有说话的地儿。”
说话间,三人达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
“你们也许久未在府里留宿了,这两日就留在府里吧,韵语还念着茹儿,至于列儿你,好好跟你姑父学学做文章。”
陈茹和陈列心照不宣地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应下,“知道了,姑姑。”
他们三人一直等着骆允喃来,结果一个时辰之后,她才姗姗来迟,脸上挂着温驯的笑容,一开口便是赔不是,“怪我懒惰,起的迟了。”
陈列眼睛都要看直了,听他妹说过这个骆允喃长得好看,仗着一张脸勾人,他起先不信,觉得表妹骆韵语已经长得极好,可看了天生丽质的骆允喃,才知道,骆韵语不过是庸脂俗粉。
“怎么起迟了?表妹可是哪里不适?”陈列殷勤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