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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的肉偿计划 第二章

作者:菲比

“难道,总裁不觉得,大家会认为你以德服人,反而更加凝聚员工的向心力吗?”凌若若抱持不同的看法。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我向来按规矩办事,所以这事我不会忍。”宇文至坚持。

“那总裁会怎么处罚小文?”凌若若见宇文至恐怕没这么轻易放过林文洁了,只有弱弱地问上一句。

“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当然是要她离职。”宇文至说得理所当然又残酷。

“不可以!”凌若若吓得站起来。

“有何不可?”宇文至抬头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彷佛今天被革职的是她一样。

“小文说她还有房贷要还,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到时候她缴不出房贷,辛辛苦苦买的房子就会被法拍。”想起林文洁生无可恋的哭脸,凌若若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与我何干?”宇文至还真不懂,凌若若不是才到职一个礼拜吗?为何她对同事的感情就能放得如此之重?

“照顾员工生计是总裁的责任。”凌若若瞅着他,义愤填膺的反呛。

“她有错在先,工作上不尽忠职守,是她先愧对公司付给她的薪水,不能怪公司待她不义。”宇文至还真不晓得,凌若若究竟是与林文洁有了浓厚的感情,导致她为了旁人反驳他,还是她向来泛滥的爱心又发作了。

“不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吗?”凌若若扁着嘴问。

“我为何要给?”宇文至在工作上向来施行雷霆手段,有错的人他素来不给第二次机会,倘若此次为了凌若若破例,恐怕其他员工在工作上会逐渐散漫。

“拜托。”凌若若睁着眼直勾勾看着他。

“妳跟她很要好吗?”宇文至可不懂了,凌若若为何一定要为林文洁两肋插刀?

凌若若先是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这样是要好还是不要好?”宇文至已经很习惯凌若若态度反复,干脆直接问比较快。

“我与小文很要好。”凌若若是说谎了,其实她跟林文洁一点也不熟。

只是,凌若若忘记眼前的男人对她知根知底,她一点小小的眼神游移,宇文至都能轻而易举发现,她这谎话扯得也太容易被戳破了。

“跟她很要好,所以帮忙说话?”宇文至才不相信,而且她刚才眼神飘忽,一看就是说谎。

宇文至知道凌若若虽然个性乐天却不擅交际,她绝对不可能在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就交到好朋友。

更何况这是勾心斗角的公司,不是生活单纯的学校。

当初,凌若若在日本念大学时,就饱受语言不通与人际交往之苦,一个学期下来郁郁寡欢,差点得了忧郁症。

因此他不信,才到公司一个礼拜她就有知心朋友。

凌若若会谎称与林文洁是好友,八成是希望他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太过苛责同组同事。

“我只是想帮忙。”凌若若当然知道公司的规矩不会因她而更改,但她还是想替同事争取最低限度的惩罚。

宇文至望着凌若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藏着对他充满期待的眸光,然而在闪烁的眼睛背后,他轻而易举地发现她的担忧。

凌若若这双眼睛,曾是宇文至最喜爱的。

因为她总会张着水润双眸,盈满爱意与笑意,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然后再用撒娇的口吻要求他为她做点什么,而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随着相处时间渐长,他的工作繁忙、压力激增,对她渐渐少了呵护多了不耐。

在他猛然惊觉时,他才发现凌若若总是荡漾幸福与温暖的眸光,逐渐变成害怕和不安。

而现在,她又在他面前露出忧郁眸光。

宇文至猜想,凌若若应该是想起过去,亲眼见证他从极尽呵护变成百般不耐的挫败时光吧!

如果说,他现在能为凌若若破例,让她有机会在同事面前卖人情,顺便让她忆起当初他是如何对她言听计从,宇文至是可以考虑,力度小一点地惩罚林文洁。

“后续我会处理,放心,我不会要她离开公司。”宇文至决定给凌若若一点面子。

“真的吗?”凌若若喜出望外。

“嗯。”虽然有违他公正无私的人设,但能看见她笑得如此开怀,这一切也算值得。

毕竟这是一石二鸟之计,除了可以讨凌若若欢心,也当着大家的面示范一回,他如何恩威并施地管理员工。

“谢谢总裁。”凌若若欣喜若狂,她还以为没戏唱了。

“这么高兴?”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而雀跃不已,很有凌若若的个性。

凌若若用力点头。

“妳就不担心,我让她无偿替公司做白工?”宇文至浅浅笑问。

“你应该不是这种小气的人吧!”凌若若有些不确定地望着他。

宇文至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又笑了笑。

“欸,你这什么意思?”凌若若没好气地瞅视他。

此时的她还没发现,在与宇文至一来一往交谈后,她对他的紧戒与害怕似乎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过往毫无芥蒂的说话方式,而这种转变,正是宇文至希望看到的好结果。

他们之间曾经亲密无间,虽因分离逐渐淡化,但多年后再聚首,透过一来一往的交流,却能很快找回当初的无话不谈,毕竟,他们对彼此的熟悉早已刻在骨随里,未曾忘怀。

“总之,事情我会处理,妳别担心。”宇文至朝她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凌若若也只能相信他。

“那我出去工作了。”既然已经达成目的,凌若若也得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宇文至依旧坐在单人沙发上,透过镜片望着凌若若不盈一握的细女敕腰肢,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痴迷她娇小又纤细的身形,想起当初,夜夜将与他体型差距颇大的娇美人儿搂在怀中,那时的销魂欢愉,是两人分离后他夜夜怀念不已的春光。

“小猫。”

宇文至低哑的嗓音从凌若若身后传来,她疑惑地回首,只见他起身往她走来。

凌若若扬首望着在两步之处,停下脚步的宇文至,他右手插在西装裤口袋,戴着藏蓝色手表的左手垂在身侧,高大身形微微弯下,将俊美无俦的面容靠近她的小脸。

“星期六的事情,妳还记得吗?”

除了当年那段与凌若若互相撕扯疲惫心灵的痛苦时光外,宇文至总在与凌若若谈话时,时不时勾起一抹充满宠溺的微笑。

而今,就算两人已无婚姻关系,他依旧对她有着满满宠爱。

“是指搬家的事吗?”凌若若有些不确定。

“妳记得就好。”宇文至很满意她还记得周六要搬家的事情。

“我的记性没这么差。”凌若若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

“当天我去接妳,好吗?”虽然两人的婚姻早已结束,但宇文至依旧不觉得,得与她分道扬镳甚至老死不相见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请爸妈载我过去就好。”凌若若摇了摇头。

“如果我说,我坚持呢?”宇文至口吻坚决。

凌若若将过去曾爱得深入骨髓的男人望入眼底,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真是可恶的男人,过去他将她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然在十八岁时嫁给宇文至,还为了他离开熟悉的家乡来到语言不通的日本念大学,只为了陪同他赴日就职。

当两人感情破裂后,他丝毫不给她考虑的时间,拉着她回到台湾办理离婚手续,然后两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自在不同的国家生活。

过了五年没有任何联系的失婚生活后,在七天前双方再度见面,他竟可以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般,在她面前泰然自若。

而她,为何却得像个傻子,于他眼底小心翼翼,就连呼吸都不敢猖狂?

“小猫,怎么不说话?”瞧她迟迟不肯开口,宇文至再度发声。

“我还是请我父母载我就好。”凌若若这回不想再被宇文至牵着鼻子走。

宇文至难得愣了一下,随即浅浅勾起嘴角弧度,“也好,顺便让爸妈瞧瞧妳以后的生活环境。”

没想到他向来乖顺的小猫咪,不知不觉间也会伸爪子了!

懂得保护自己,很好!宇文至不感到生气,反而很欣慰。

“嗯。”凌若若还以为宇文至会不高兴,没料到他竟如此快速接受她的小小反抗,突然间,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情绪。

明明是她坚持不让宇文至接她,但为何她只不过坚持两次,他就轻易放弃呢?

过去,霸道又大男人主义的宇文至总是说一不二,每次都是他说了算,但凌若若很清楚,宇文至对她充满爱意与爱恋,所以她总甘之如饴地乖乖让他牵着手,随他去海角天涯。

而今,宇文至却不再与她的反抗对峙,到底是他已经不再爱她,所以懒得再与她争辩?抑或他对她不再有过往的强烈独占欲,因此她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反而她坚持坐父母的车,让他落得轻松又方便?

凌若若,妳想什么呢!你们两人已经离婚了!别再对宇文至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凌若若突然发现,自己的失落竟来自宇文至对她不再像过往特别,她打从心底憎恨自己有这种自我贬低的想法。

“我先出去工作了。”凌若若撇开眼,不想再与宇文至单独多待一秒钟。

凌若若得离宇文至远远地,免得又有奇奇怪怪的想法浮出脑袋。

“好,妳去工作。”宇文至望着凌若若不肯与他对望的小脸,心里情绪百转千回,他得独处一阵子,好好理清自己的想法才行。

凌若若转身打开楠木门,娇小背影在门缓缓合上时,消失在古朴的门后方,而宇文至的视线却直直盯着她的身影,就算门已经掩上,他依旧无法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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