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直播 楔子 鬼屋大惊吓
“啊民雄鬼屋咧?”左左嘴巴塞满珍珠,含糊不清的说。
他叫左青禾,是女乃茶控和甜食控,不管什么口味的甜点都喜欢,蛋糕、巧克力、糖果饼干,糖越多越爱,他应该会在三十岁之前得糖尿病吧。
没办法,甜食等于他的兴奋剂,碰到紧张刺激的事他都会在身边准备一堆甜食,今天的刺激指数只有两颗星,珍珠女乃茶和千层派就足够支撑。
对啦,网路上说喝太多女乃茶会得到肾结石,管他咧,等结石养到跟鸡蛋一样大,他就不必当兵了。
“去民雄鬼屋探险的人太多,阳气旺盛,就算真的有鬼也不敢出来啦。”右右朝左左脸上喷一口烟,扯扯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刺青。
他叫袁佑慈,是当中年纪最大的,已经二十岁还没从高中毕业。
阳子趴在桌上,不停转动鼠标,十七岁的他是个宅男,除上学之外,多数时间都待在房间里,他戴着深度近视眼镜,正飞快浏览网页。
他看起来白白净净,一副弱鸡样,好像每次探险都躲在人群后面,其实他很有领袖魅力,不管是组团、决定行程还是策划,都是由他一手主导。
“你们看!”阳子点出网页,迅速读过之后拉回到最前面的照片,问:“这间玉井鬼屋怎样?”
右右和左左凑近电脑,左左把珍珠女乃茶放在桌上,阳子接手用力吸一大口,勉强吞进去后吐吐舌头……好甜!左左肯定是属蚂蚁的。
“看起来很普通,房子也没有很旧,就是树多,还有爬满青苔的喷水池看起来有点诡异。”右右说。
“网友说,有人在里面看到女鬼。附近住户说,几十年前还没有师父进去镇压时,女鬼经常会飘进村子里,弄得小孩哇哇叫,也常有开车经过的看见女鬼在路边招手。”阳子把看到的重点告知两人。
“厚,鬼故事编来编去都差不多,没有比较有创意的吗?”右右轻嗤一声。
左左仔细盯着照片看,那是幢两层楼的透天厝,屋况还不错,外面有个不算小的庭院,除喷水池之外还种了几棵树,没有人管理,树木却长得又高又大,爬藤类植物攀满整片墙,看起来有些荒凉,但远远没有倾颓残破到可以称为“鬼屋”的程度。
阳子用游标点了点锻铁大门的中间。“你们看,网友说这个白色影子是鬼,很多照片拍出来都有这个。”
“屁,那是照片曝光,再找另外一家啦。”右右朝电脑萤幕喷一口烟。
“我已经找很多天了。”阳子撇撇嘴。
快到农历七月,参加探险的伙伴们却像约定好似的,一个个都不出现,要不是左左、右右这两个铁粉还在,他都在想这次肯定不能成行。
左左说:“好啦好啦,这次地点虽然看起来不怎样,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右右撇撇嘴,不是太满意,但一票对两票,他又朝萤幕喷一口烟。
阳子见右右妥协,笑说:“既然地点决定好,我们来讨论这次玩什么游戏吧。”
他转动椅子滑到另一张桌子前面,右右和左左也跟着滑过去。
“这次人数太少,会不会是被吓到了?”阳子问。
“这样不是更好,表示我们规划的活动很成功。”左左说。
“左左,你女朋友咧,这次怎么不参加?”右右问。
几次探险下来,左左交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女朋友,她叫润润,皮肤超白超女敕的,看起来一整个白雪公主样,可是她的胆子是水泥灌的,别人不敢做、不敢玩的,她都第一个作示范。
“阿灾,已经失联三、四天,我敲她,她都不理我。”左左用力把珍珠咬得啧啧作响。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阳子笑问。
“得罪她?你在说笑吧,宁可得罪女鬼也不能得罪润润。”左左耸耸肩,润润很恰,却也辣得有味道。
“那种恰查某只有你懂得欣赏啦。”
他们开着左左的玩笑,却没人注意到右右朝萤幕喷的那口烟并没有散开,反而慢慢汇聚,烟越来越浓、不断在电脑前面盘踞,下一刻,像是有人把那口烟给吸住似的,咻的进了萤幕。
照片里面出现一股白烟,像一条蛇在庭院里面慢慢游走,从右到左、从后到前,最后停在门边的白影处,笼罩住白影,突地白影好像被灌入生命,开始动了起来,缓慢往前走,影像也越来越清晰,渐渐地甚至出现颜色、形体……
那是个穿着高垫肩洋装的女人,留着及腰的大波浪长发,五官娇艳,只是脸上戾气极重,惨白脸庞配上鲜红嘴唇,再加上一双黑得看不见瞳孔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鲜红的嘴角缓缓咧开,她慢慢举起手,对着三个男孩的背招手。
像是感应到什么,左左觉得有点冷,瞄了一眼冷气出风口。
哇靠!阳子家钱太多,冷气开这么强,通风口都结霜了,他放下冰女乃茶,不喝了。
右右并不觉得冷,但感觉到后背刺刺的,他转过身,在萤幕转黑之前看见女人招手,猛地倒抽一口气,愣住三秒钟……是看错了吧?
他揉揉眼睛,走回电脑前面,滑动鼠标,萤幕出现方才的画面,没有白烟或浓雾,更没有他瞄到的女人,可是那个被网友当作灵异现象的白影,似乎更清晰了……
车子停在那幢两层楼的房子前,刚把人放下、收走计程车费,司机就急吼吼的把车子开走。
乡间小路往来车辆不多,路灯也隔得远,整条路看起来昏暗不明,再加上些微雾气,真有几分鬼片的感觉,几个男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并且模糊不清,他们一面整理背包,一面看着对方,片刻后笑了起来。
左左神态轻松地把摄影机交到阿卢手上,他和右右因为另外有点事情,上计程车前才跟阳子他们会合。
阿卢是阳子的同班同学,据说他能够看得到鬼,是真是假不知道,不过他有在吃药倒是真的,那个病叫做……最近很红的,电视有演新闻也有报,叫做思觉失调症?
刚听到阳子要让阿卢加入时,右右捧月复笑个不停,问:“你要让疯子加入哦,要是他临时『起肖』怎么办?”
左左反问:“如果他不是疯子,是真的可以看见鬼咧?”
到底是妄想症还是通天眼,左左右右争论半天,最后投票表决,左左、阳子赞成让阿卢加入,于是此行多了个新伙伴。
下车前,右右还故意用手肘撞撞阿卢说:“摄影就交给你了,你觉得哪边有鬼就拍哪边,如果真的被你拍到鬼,我们就大肆宣传,到时大家就会说你很正常,有病的是那些精神科医生。”
左左瞪右右一眼,啊人家就很避讳精神病这个词,一路上他都不知道提几次了,越瞪还说得越起劲,是有病哦。
阳子安慰地拍拍阿卢肩膀,阿卢点头轻笑做回应。他没关系的,这种嘲笑算是最低等级的。
阿卢走到门前,站好位置、打开摄影机。
右右手指一弹,把叼在嘴边的香烟弹进草丛里,对着镜头开始说话。“哈罗,各位小伙伴好,我是老朋友右右,还有熟面孔左左,以及天下无敌第一帅、露脸怕会吓死大家的阳子都来了,今天我们有个新同好加入,他叫阿卢,阿卢给镜头挥挥手。”
阿卢没出镜,只是掌心对着镜头挥两下。
“今天我们来到台南玉井鬼屋,据说二十几年前,这里住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很有钱、很性感,光是走一趟菜市场,附近的男人都会被她迷得头昏眼花,下半身失控。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附近住户听到女人的尖叫呼救,可是没过多久,声音就停了,从此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右右一面说一面往后退,左左比他快一步退到门边,发现大门被一把生满铁锈的大锁锁上了,他们打算爬过去,但左左刚攀上铁门,也许是年久失修,锁竟然喀啦一声,掉了。
身体的重量促使着门自动朝里打开,整个人吊在门上的左左吓一大跳,骂了一句三字经,赶紧跳下来。
四个人全被吓到,片刻后,他们互看彼此的表情,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右右对着镜头问:“阿卢阿卢,你有没有看见鬼?”
阿卢用摄影机摇摇头。
“我也没看见鬼,小伙伴你们看见了吗?”说完,右右转身往后对着镜头招招手,众人顺着庭院小径往屋里走。
手电筒摇曳的光线随着脚步在鹅卵石小径上跳跃,他们带着探险的兴奋与雀跃快步往前,没有人发现在迷蒙的月光下,本该有的四道黑影只剩了三道。
左左走在最前面,把厚重木门推开。
屋里的空气长年不流通,带着一股凝滞潮湿的霉味,他们没有关上门,身后的风跟着吹进屋内,带起纱质的窗帘翻动。
啪的一声,阳子打开探照灯,右右一面走一面对着镜头介绍。
“哇,这里是豪华版鬼屋,超大超漂亮的,沙发、桌子、电视、地毯……所有的东西都在,没有被外人破坏,连装潢都非常完整。”他指指地上,探照灯朝地板照过去,是很高级的柚木地板,直到现在仍然保持完好,
“我看啊,住在这里的女人肯定很有钱……”说到这里,右右突然被口水呛到,连咳好几声。
阳子把探照灯对上墙壁,那里有一幅巨型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有一头长卷发,和传言中一样漂亮,年纪大概三十几岁,穿着高垫肩的衣服,浏海吹得很高,是当年很流行的半屏山发型。
随着右右的脚步,他们把客厅每个角落都拍过一遍后,他说:“现在跟着我们一起到楼上看看。”
镜头跟着往楼上走,在楼梯转角处,右右在墙壁上模到一张纸,想也不想就撕下来一看,咯咯笑着把东西放到镜头前,“各位粉丝,看到没有,这是符咒欸,看来传说是真的,几十年前这里真的有请大师来镇邪。
“不知道这里的邪鬼有没有被镇成胆小表,会不会看到我们来了打死都不敢出现。如果他的胆子还在,希望今天晚上能够有所收获,小伙伴们请张大眼睛看清楚,帮忙找找有没有被我们忽略的灵异现象。”
啪啪啪,他来来回回压好几次开关,确定屋子里的电灯不会亮,其实他们本来就不认为会亮,这么久没人住,肯定早就被断水断电了。
众人一路往上,光是楼梯处,右右就撕下三张大小相同、款式相似的符咒。
二楼有两个房间,左边坪数较小的是书房,书桌书柜桌椅通通有,桌子上摆着一台远古时代的笨重电脑,左左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从窗子往外望去,时间太晚了,整个村子几乎都是暗的,只有几盏微弱的路灯照着不宽的乡间小路。
他们走往另一个房间,右右对着镜头指指贴在门板上的黄色符纸,兴奋大笑。“看到这个没有?好大一张,是不是越大张效力越强?你们看,大到可以折纸飞机欸。”
他不但说,还真的把符纸撕下来,对着镜头开始折纸飞机,只是在折的时候突然觉得背脊有点凉凉的,他猛然转头看一眼身后,什么也没有。
右右干笑两声,一面折飞机一面唱道:“造飞机造飞机来到青草地,蹲下去蹲下去……”折完飞机,还朝着镜头射过去。
阿卢一惊,头闪开,惹得右右呵呵直笑。
左左推开门,阳子的探照灯往里面照去。
这间是卧房,里面的东西一样一应俱全,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床、衣柜、梳妆台,连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也都依大小排列。
左左打开衣柜,一整排的洋装都是鲜艳色彩,有几件就是现在拿来穿也不会有违和感,左左抽出一件递给右右。
右右立刻拿在身上比划,下巴微收,对着镜头装鬼声,“魔镜啊魔镜,我……美……吗……”
左左单膝跪下,拉起他的手说:“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鬼。”
两人一面演一面笑,没有人发现衣柜里面出现一只手指,像在挑选衣服似的,轻轻滑过架子上的衣服,衣服歪了歪,又回到原处。
右右看看阳子。
阳子点头,对镜头说:“好啦,我看小伙伴们又要失望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间很久没人住的豪宅,现在到楼下去吧。今天我们要玩一个新游戏,传说这个游戏能够把鬼召唤过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让我们来试验看看。”
右右听完顺手把衣服往床上一丢,四个人说笑着陆续走出房间,在笑闹间,那件被丢在床上的衣服飘了起来,重新挂回衣柜,然后砰的一声,门关上。
寂静的屋宅里出现巨响,几个还站在楼梯上的年轻人吓得瞬间停下脚步。
左左胆子大,他飞快跑上楼查看一遍,回到朋友身边说:“没事,书房的窗户没关,风把门给吹上了。”
大家一听松了口气,笑着回到客厅。
右右开始介绍游戏,“今天我们来了四个人,我们会分别站在客厅ABCD四个角落,然后把灯关上,站在A点的人沿着墙壁走到B点,拍拍站在B点的朋友肩膀,站在B点的人才可以顺着墙壁往前走,等走到C点之后,一样拍拍C点的朋友肩膀后,站在C点的人才能往下走,就这样子一个拍一个,走完九圈之后,鬼就会被召唤出来。你们相信这个传说吗?秉持着实验精神,现在我们要来试试,大家各就各位……”
左左把探照灯关上,只留下两支手电筒的微弱光芒,阿卢也把摄影机放在桌面上持续摄影,然后走到定点处,门外的风呼呼往里吹,感觉真的有几分诡异气氛。
站在A点的右右开始走,走到B点时拍拍左左,喊一声“第一圈”。
屋内很安静,除了鞋子踩在木头地板上发出的吱呀声之外,只有右右的声音,接着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
这时,阿卢突然大喊一声,“有鬼!”
“阿卢,不要乱讲话。”阳子皱眉说。
“啊你是在起肖哦,人吓人会吓死人欸。”左左抱怨。
下一秒,啪的一声,电灯打开,大家全转头看向阿卢,只见他右手压在电灯开关上,全身瑟瑟发抖。
此时时右右站在B点,左左站在C点,阳子站在D点,而阿卢站在C点和D点的中间,他的脸色惨白,张大眼睛盯住照片里的女人。
左左还没发现哪里不对,干笑两声,“哇,楼下还有电哦,刚刚楼上没有,是楼上电灯坏掉厚,这里肯定有人每个月固定缴费……”
他还在纠结有电没电,右右、阳子已经发觉不对,两个人的呼吸声陡然变粗重。
“喂,你们是怎么了啦,真的看到鬼哦?”左左挠挠头,觉得这时候应该从包包里拿出巧克力来镇定神经。
右右说:“我确定有人拍我的肩膀。”
阳子说:“我确定我有拍到人的肩。”
阿卢一动不动,全身僵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你们到底是怎样啦?”左左受不了了,是集体在吓他吗?
“A点的人走到B点,B点的人走到C点,C点的人走到D点,D点的人走到A点时,A点并没有人,那么我拍的是谁的肩膀?又是谁拍右右的肩膀?”阳子吞吞口水,神情诡异地解释。
这下左左听懂了,一阵恶寒从脚底升起,他赶紧模模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
阿卢抬起手臂,重复他刚才说的两个字,“有鬼!”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照片上的人眼睛流下两行血泪,嘴角往上扬起,眉毛弯弯,一双眼睛看好戏似的盯着四人。
“快跑!”
阳子大喊一声,四个人纷纷往门口奔去,可还没跑到门口,厚重的木门就被一股诡异力量重重关起来。
阿卢想拉开门,可是门把……竟然从他的手中消失了。
右右冲过来想用手指从门缝把门抠开,但门就是纹风不动。
天花板的电灯一闪一灭,墙壁上本来早已停摆的巨钟开始摆动,滴答滴答,等分针走到十二的地方,顿时发出刺耳的当当声。
四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断退后,直到后背贴在墙壁上。
阿卢目光发直地定在电视机旁,阳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吓得摀住嘴巴,眼泪流出,眼镜迅速结起一层雾气,变得模糊。
左左、右右也看见了,放在电视机旁的录音机插头飘到半空中,自动插进插座里,然后喀哒一声,银白色的按钮被往下压,录音带转动,女星的歌声从录音机里传出来。
如果你的生命注定无法停止追逐 我也只能为你祝福
如果你决定将这段感情结束 又何必管我在不在乎
如果我的存在只是增加你的痛苦 为何你不对我说清楚
莫非我早该知道我将要孤独 在我们相识的最初
他们明明没有听过这首歌,但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都像有人拿刀子刻在他们脑袋里似的,好像张嘴就能朗朗上口的唱出来,再熟悉不过……
“嘶……嘶……”电视也被打开了,但是萤幕上只有银白色的雪花。
四人吓得屁滚尿流,慢慢靠在一起。
阿卢掩面、顺着墙滑跪在地上,放声痛哭。“我们逃不了了!”
右右大骂一声,“Shit!”接着鼓起勇气冲上前,抓起录音机朝窗户丢去。
啪!录音机碎了,但窗户完好无缺……三十几年前强化玻璃就这么普及吗?
左左和阳子猜出右右想做什么,一个抓起桌面上用大理石做的烟灰缸,一个搬起墙边的茶几,再往窗上砸去,可还是一样,窗户没事,烟灰缸和茶几却碎了。
周围越来越冷,在吞吐呼吸间,白色的雾气从他们口鼻间逸出,手脚冻得像冰块一样,所有的知觉和思绪彷佛也被冰封般,他们感觉自己变得越发迟钝。
右右用力深吸一口气,困难地拽起阿卢、踢一脚左左,大声怒道:“想活命就快点帮忙!”
他话才刚说完,所有的柜门像在表达愤怒似的开开关关,木头撞击声不绝于耳。
左左、右右一边咒骂一边冲进厨房,他们想找到别的出路,阳子抓起阿卢,企图跟上两人的脚步。
可就在这时,房子突然不断地左摇右晃,柜子里面的东西纷纷掉下来。
在阳子和阿卢快跑到厨房时,一声尖叫传来,左左右右逃命似的从厨房往客厅跑来,就见背后有几把大大小小的刀叉追着他们。
“妈的,老子就不信了!”右右边跑边飙脏话。
厨房到客厅需要转个弯,在他们转过弯时,刀叉全戳到墙壁上,力道之大,整整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戳进墙面。
危机解除,两人气喘吁吁,他们看着阿卢和阳子,再也说不出话。
“怎么办?”阳子问。
窗帘却像在回答他似的,蓦地扬起翻飞,可大门和窗户早已被关起来,空气根本无法流通啊!
他们在彼此的眼里看见恐惧,纷纷后悔了,不应该来的……
“我们到楼上……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左左努力逼自己镇定下来。
收音机已经砸碎,但歌声仍然不断从收音机里传出来,只不过这次不是女星的歌声,而是一个低哑的、带着磁性的女音。
阳子舌忝舌忝干裂的嘴唇,害怕到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拉起阿卢的手,准备往楼梯处跑。
不料一阵低吼声响起,他们同时转头,就看见墙壁里出现无数只手臂抓住右右的脖子、胸口、腰腿……好像要把他拉进墙壁似的。
左左大叫一声冲过去,和阳子一起想把右右拉出来,这时一条绳子缓缓从天花板降下来。
阿卢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条绳子,眼泪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