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医妃 第十九章 抢救独苗化恩怨
云南王再度进宫求见皇上,这一回,他的态度与上回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再怒发冲冠,他十分平和,就跟过去进宫与皇上议事时一样,只说边境有要事与皇上商议,因此被请进了御书房。
“邵卿心情可是平静了许多?”纪玉仁对邵震山的态度转变十分安慰,邵震山是朝廷重臣,心结若存久了可不好,会打死结的,因此他对邵震山主动进宫之举很是安慰,这举动就代表了求和,若是今日相谈甚欢,便可尽弃前嫌。
“臣的眼里眼下就只有国家大事。”邵震山恭恭敬敬的说道:“儿女的事就随他们吧,臣早已忘了。”
“甚好。”纪玉仁点了点头,温和问道:“邵卿说有边境之事要与朕商议,是何事?”
邵震山从怀里取出一封密件,走向前几步,呈在御案上。“皇上请过目。”
皇上尚未打开密件,便听得外面云南王府来了人,有急事通传。
“王爷!不好了!王府起火了,死了好多人,王妃与郡主下落不明,大总管也不见踪影,王爷快回去看看啊!”
来人是云南王府的小避事,顿时间,邵震山和皇上都傻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等意外。
邵震山面色一白,差点跌坐在地,许鸣熙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
邵震山急匆匆的向皇上告退,赶回府中。
皇上旋即下令让纪玉琢去云南王府帮忙,希望他的医术能提供协助,也好趁机让双方恢复情谊。
云南王府恶火冲天,庆幸的是云南王妃与邵觉敏安然无恙,她们被找到了,而且只受了轻伤,大总管被抬出来时已是一具焦尸,一半的家仆都死了。
邵震山看到此情况,心都凉了,因为他十岁的独子邵觉青还未寻获,那孩子生性胆小,发生火灾时不知在哪里,只剩他独自一人不知道会怎么害怕,他院子里的丫鬟女乃娘婆子皆被抬出来,已经全都死了……
纪玉琢赶到时见到烈焰和烟雾弥漫,现场一片狼藉,到处全是被焚烧过的痕迹,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很多人在救火,可火势还是没有趋缓的迹象,而王妃泪流不止,一直想冲入火场救儿子,被邵觉敏紧紧的拉住。
听到消息的马彩蒙随后也赶来了,不只她来了,马南风和东盛都来了,他们向纪玉琢、马彩蒙学过烧伤急救,听闻是云南王府大火,都义不容辞的来了。
纪玉琢大步过来。“你快进空间,我记得有几个灭火器……”
“都带来了!”
马彩蒙和东盛从马车里搬出灭火器,护送他们来的将军府侍卫们也投入了救人。
马彩蒙教侍卫队用灭火器,果然比王府的人跑去接水灭火来得快多了,灾情因此得到控制。
不过此时挑战才要开始,因为烧伤的救治最为困难,重度烧伤的患者更是十分凶险。
一眼看去,一个又一个被抬出来的人躺在地上,有四、五十人之多,第一要务是检伤,将伤者分级,这部分马彩蒙相当拿手,按深浅度分为四级,虽然每个人都昏迷不醒,但一半以上皆是因为窒息引起的昏迷,其他人才是真正的烧伤患者。
马彩蒙把窒息昏迷的人交给马南风和东盛去做心肺复苏术,她自己和纪玉琢处理烧伤患者,而她也将烧伤患者分了级别,如此才能依顺序施救。
就在他们快将所有烧伤患者都急救完毕时,由里面抬出了最后一个人,那是孩童的身形,赫然就是大家从一开始就极力在找的人——世子邵觉青。
王妃捂着嘴,惊颤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成串的往下掉。“青儿死了……青儿死了……”
“青儿……青儿……”铁人一般的邵震山此时再也顶不住,被重重的击垮了,他的儿子,他的宝贝青儿……
“我的儿啊……”
王妃要过去看,邵觉敏悲痛阻止。“母妃,不要看了!让青儿安心的走吧,您去看,只会让青儿走得不安心”
“他没有死!”纪玉琢过去查看之后扬声说道:“他的情况非常严重,可是他还活着。”
邵震山精神一振,也大步走了过去,一看之下,他心都凉了。
他在沙场驰骋了一辈子,放火烧城池的事没有少做,这种程度的烧伤,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儿子没救了,再高明的大夫来也没有用,根本回天乏术……
他槌胸顿足,痛呼出声,“青儿……”
“青儿没死……”王妃终于在邵觉敏的搀扶下走到邵觉青的身边,一眼她就痛哭失声道:“就算能保住一命,可他还这么小,伤成这样要如何活下来,我情愿伤的是我……”
马彩蒙轻轻拍了拍王妃颤抖的肩。“王妃莫要气馁,还是有法子的,可以植皮。”
王妃迷惑的看着她。“植皮?你是说植皮吗?”
马彩蒙点了点头。“植皮就是植入新的皮肤,恢复得像以前一样。”
王妃眨了眨眼。“世间当真有这种法子?”
马彩蒙微微一笑。“当然有,而且我们也会做,所以您放心好了,小世子往后会和其他人一样健康的长大。”
邵觉青是重度烧伤患者,除了面颈幸运的只有轻微外伤,身体和四肢都有深度烧伤,需要进空间治疗,纪玉琢和马彩蒙将人抬进了马车里,吩咐东盛守在外头,两人进了空间,给伤者进行了清创和抗休克治疗,同时也进行了气切,让他呼吸得到改善。
出了空间,两人下马车,将邵觉青留在马车上,对家属说明病况。
“小世子伤势严重,几曰内都需要大夫在旁边照顾换药,所以必须到善源堂住院。”马彩蒙代表说明。
王妃急急问道:“你是说,青儿活下来了?真的活下来了?”
马彩蒙噙着微笑。“是的,王妃可以进去马车里看看,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王妃忙不迭的进去马车里,邵震山也跟着进去。
邵觉敏走过去,双眼红肿对马彩蒙说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马彩蒙对她粲然一笑。“总会过去的,雨后总会有彩虹,喏,你看,彩虹出现了。”
邵觉敏抬头,天际,当真出现了一道彩虹。
邵觉青在善源堂里慢慢的复元中,纪玉琢已经开始在做他的植皮计划,纪玉仁欣然乐见双方和好,下令由宫里主持重建云南王府,费用由太后的私库支出,跟着传出了高阳侯府上云南王府提亲的消息,洛子千和邵觉敏的亲事定下来了。
不久,纪玉琢终于迎来了他心心念念期盼的日子——他与马彩蒙的大喜之日。
这一日,宾客络绎不绝,皇上亲自主婚,而云南王与云南王妃不但是座上宾,还送上了最大贺礼。
饼了亥时,酒席总算散去,纪玉琢让宾客轮番灌酒,饶是酒量再好也薄有醉意,不过他撑着精神去沐浴,让自己稍微褪些酒气,这才去了新房。
而房里龙凤烛已燃尽了,桃子在守门,他开了房门,就见马彩蒙已被一天繁琐的仪式腾得睡着了,她显然已沐浴完毕,只着中衣,那蜷着身子微微侧趴的睡姿格外的诱人与可爱,令纪玉琢瞬间血脉贲张。
他大步走过去,放下纱帐,上了床,由身后搂住了她的腰,马彩蒙一下就被惊醒了,感觉到有个宽大温暖的身驱环抱住自己,知道是纪玉琢回来了,她心跳蓦地加快,有些紧张,脸也微微发烫。
此时无声胜有声,纪玉琢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他一扯她的衣带,原本就宽松的衣襟便由她的肩头滑落,里头穿的是大红抹胸,纪玉琢将她的身子翻过来,炽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唇,细碎的吻从颈子一路吻下来,薄薄抹胸里的丰盈双峰令他顿时就把持不住了。
两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又彼此等待了太久,这一夜激烈缠绵,双双跌入情海中不能自拔。
翌日,两人进宫向太后敬茶,马彩蒙从空间拿了维他命、叶黄素等保健食品重新包装当做礼物送给太后,太后知道她医术高明,得知是她自制的养生药丸子,笑得阖不拢嘴。
“哀家要长命百岁,等着抱孙子,你们可要加把劲。”
这一点,纪玉琢完全赞成。“遵旨。”
纪天容笑道:“皇祖母,皇叔的小婴儿,靖哥儿还得喊一声皇叔哩——”
纪天容出生不久的嫡长子取名纪永靖。
众人说说笑笑,就见纪玉仁愁眉不展,纪玉琢看在眼里,问道:“皇兄有何苦恼之事,不妨说出来让臣弟分忧解劳。”
纪玉仁面色凝重道:“你在筹备大婚,所以朕没有告诉你,其实,安城爆发了时疫,已经死了几百个人。”
纪玉琢与马彩蒙,两人对看一眼,心里都是一凛。
前世也是从安城爆发的肺炎病毒,怎么大锦朝也有安城吗?那时疫不知是什么症状?可是与肺炎病毒相同?
“不只如此,疫情还扩散到邻近的黎国、齐国,实在令人忧心。”纪天绽忧心忡忡的说道,一脸的严肃,像在悲怜天下苍生。
事实上,他的病毒计划原本要在一年后才施行,在那之前,他预计除掉纪玉琢和纪天昂,至于纪天容,众所周知的资质平庸,是用来与他做比较的,到时候百姓就会知道纪天容有多无能,而他又有多果决。
可是,他的计划被纪天琢和马彩蒙打乱了,他和施兆吟肯定两人皆为穿越者,还拥有许多现代的药品和仪器,来处目前尚不得而知,未免夜长梦多,让那两人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决定提前行动,让施兆吟去安城施放病毒,那病毒非常珍贵,是施兆吟穿越来的时候带来的,地震当时,施兆吟在他开设的医院里采捡到了安城肺炎的确诊案例,正要上报相关单位,却发生了地震,便将病毒带来了。
病毒虽然只有一小避,但要扩散出去轻而易举,尤其是其症状初期像风寒,百姓根本不会防备,等到疫情在民间流行,扩大之后便会大量死人,到时民怨四起,他暗中勾结的朝臣便会发起逼皇帝退位的声浪,而他会在皇帝方寸大乱之际出来指挥大局,再释出退烧药草来压抑病情,赢得民心,到时纪玉仁不退位都不行。
虽然,施兆吟研发的药丸子只能退烧和压抑病情两年,病毒会在体内潜伏,时间一到必定会再度爆发。
可管他的,两年够他坐稳龙椅了,到时就算病毒再爆发,死多少人他也无所谓,反正火又烧不到他头上,百姓很多,死个一定比例就能产生抗体了,又会从体弱的老人开始攻击,死掉千百个老头又算什么,还可以将国民的平均年龄降低,何乐而不为?
“皇兄眼下有何对策?”纪玉琢沉声问道。
纪玉仁道:“朕与诸位大臣和内阁大学士商议过了,决定派以薛太医为首的医疗队去安城了解情况,正在物色赈灾人选同去。”
赈灾大臣必须护送米粮物资与千万银两同去,还要严办灾区当地失察与隐匿疫情的官员,因此责任重大,同时也代表了皇上,赈灾的钦差大臣不是随便一个官员或臣子便能担任,而且去到疫区也相当危险,一不小心便会送命。
他万万想不到,纪玉琢会站出来说道:“皇兄,臣弟愿前住安城赈灾!”
所有人都讶异了,没想到他会火速做了决定,只有纪天绽在心里冷笑。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到了灾区,不死也会去半条命,到时他就会和染疫的灾民一块儿死掉,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起身大义凛然道:“皇叔,还是侄儿去吧!皇叔新婚燕尔,怎可与皇婶分开?若有什么事,皇婶又会多伤心,侄儿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即便染病了也无所谓。”
纪天绽一眼。“三弟这么说就不对了,皇叔有医术在身,此番前去安城不只赈灾,还可以救死扶伤,三弟你去能做什么?”
他可不喜欢那种只出一张嘴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任何事总是置身事外、闲云野鹤般的纪天绽变了,眼眸隐隐透露出野心,对每个人都说好话,对他与纪天容都极为恭敬,遇事总摆出大仁大义的姿态,可却是什么也没做,而自己虽然嘴上不会说好听话,但却是把自己当储君在训练,若他有幸被册封为太子,一定要如同他父皇那般,做一个仁民爱物的明圣。
“大皇兄说的是。”纪天线立即恭顺地道:“是臣弟欠思虑了,如皇兄所言,还是皇叔去赈灾较为合适。”
马彩蒙见他们议论告一段落,这才说道:“皇上,国家有难,不能独善其身,妾身也愿前往安城,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她拥有空间,资源最多,当然要去,而且她带来的疫苗虽然未曾使用过,但空间法则是只要药品柜空了她有救人就会自动补满,她以往每日都会固定腾出所有药品让它们继续增生,以免有突然没药可用的情况,因此至今空间里已收集了不少疫苗,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纪玉仁甚感欣慰的说道:“你们夫妻同心,为了天下百姓,朕也不阻拦你们了,若你们能对付时疫,便是天下百姓之福。”
纪天绽对于马彩蒙要夫唱妇随是十分的乐观其成,这样太好了,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他们要同年同月死,他会很乐意送他们上路。
即便他们手里有疫苗好了,又能有多少?不就是像施兆吟那般,穿过来时手上刚好握了一支罢了,而一支疫苗只能救一个人,其他人还是死路一条,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去安城。
“你们为天下百姓着想,哀家也不拦着。”太后脸上难掩担心,殷切叮咛道:“只是你们千万记住,要保重身子,唯有将自个儿保护好才能帮助他人。”
两人郑重的点了点头。“儿子(儿媳)明白。”
三日后,满载了粮草和白银的赈灾车队和医疗队同时由京城出发,赈灾车队由纪玉琢为首,医疗队则以薛见风为首,令他意外的是,马南风和他的弟子也跟着马彩蒙来了,说是想去安城尽自己一份力。
他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不相信天下间有谁会那么大义,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只为百姓苍生着想,像他,若不是皇上指定他领队去安城,他是万万不会去的,在京城里安安稳稳的好日子不过,去安城冒险做什么?要知道时疫绝对是天灾人祸中最大的灾难,他预估这次灾难没死个几万人不会消停。
只不过他自然不会显露心思,他可是堂堂太医院的院使,必须维持风范,他的作为须得受人推崇,而前去安城救死扶伤可以为他博得仁义的好名声,纵然必须冒着极大危险也不至于毫无收获。
所以了,以己度人的结果,他认为马南风的心思与他相同,想在京城博得一个医者仁的好名声,藉此让善源堂更上层楼。
另一方面,马南风全然没在意薛见风的想法,一路上他和东盛都与纪玉琢、马彩蒙密集的开会,就见他们两人似乎对时疫很有心得,钜细靡遗的将可能发生的情况说给他们听,并且模拟到了安城之后,若病症如同他们所言,到时要用何种治疗方法,一再的教他们如何打疫苗。
除此之外,马彩蒙为了让空间的疫苗再多增加一点,一路上只要有机会她便会为人看诊,通常在他们入住驿馆之后,纪玉琢便会陪她去在地的城镇义诊,由她负责义诊,因为只有她救人,空间的东西才会持续增加,见到空间里的疫苗与日倶增,两人都踏实不少。
经过半个月的跋山涉水,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安城,而这段日子经过驿站的回报,他们知道疫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死了三千多人,尸体来不及入土为安,在城里堆积如山,腐烂发臭,触目惊心,纪玉琢第一时间便下令集体焚烧尸体,如此才能杜绝二次感染。
此一命令使得全城惊愕,怎么可以烧尸体,那是对亡者的大不敬。
可是,纪玉琢身为钦差,代表的是皇上,他们也不敢不听令,只能默默的抬了尸体去焚烧。
纪玉琢除了发粮发银的浩大任务之外,还要处治安城的失察官员,此番同来的还有胡一峰率领的两千禁军,他带了一半同行,另一半的禁军,马彩蒙发给他们消毒水,让他们在城里各地进行消毒,同时也给他们戴上口罩,再让他们架起棚子,收治轻症患者,重症患者另外安排,看得薛见风很不高兴。
他找到马彩蒙,不悦的说道:“尊亲王妃似乎忘了下官才是太医院院使,此番治疗疫病应由下官主导,请尊亲王妃不要越权,听从下官的指令做事。”
马彩蒙无奈,她一心想救人,才会急着行事,虽然薛见风确实是此次医疗团总指挥,但却毫无作为,只是为自己和医疗团安排好食宿等琐事,她忍不住焦急,现在安城里每分每秒都在死人,薛见风却不当回事,彷佛来观光旅游似的,叫她心急如焚。
马南风见状安慰道:“蒙儿,你也稍安勿躁,我想薛师兄有他的主意,咱们静心等候他的派遣吧!”
马彩蒙正色道:“爹,您不明白,我来的那处也爆发过同样的疫情,死了上万人,延误黄金治疗时间就等于在杀人哪!”
马南风听得心里一惊。
马彩蒙没办法再等了,仗着有纪玉琢做后盾,她不管薛见风的反对直接开始看诊,她给自己和马南风、东盛穿上防护衣和医疗口罩,在她确认了安城瘟疫的病症与前世的安城肺炎一模一样时,她决定用疫苗救人,便跟薛见风说她有办法救治,但须让她安排,将人员彻底隔离才能降低传染风险。
薛见风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是太医院院使,怎么可以反过来听她的?他坚持要用他的法子救治。
马彩蒙没时间跟他多纠缠,他不同意她还是可以绕过他进行这些事,当被分配到太医那里的病人们情况都没有好转,他们这里的病人却逐一康复时,大家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再去太医那里看诊了。
如此过了三天,那些用薛见风法子医治的患者病情不但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严重,马彩蒙那里的患者症状却减轻了,不再呼吸困难,还有人已经康复,薛见风最终只得悻悻然接受了马彩蒙的法子。
反正此次医疗团为首的是他,回去之后皇上论功行赏也是他的功劳最大,马彩蒙想出风头就让她去吧,这也只是一时的,她付出的辛苦功劳最后都会算在他头上。
“薛大人,既然您都同意了用尊亲王妃的法子救治患者,那不知下官等人是否可以向尊亲王妃要那防护衣和口罩啊?”林太医过来,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见马彩蒙这边都戴了奇怪的口罩,穿了奇怪的防护衣,似乎可以保护自己不被传染,之前就想向他们要,却被薛见风瞪回去,令他们不敢再提要防护装备的事。
薛见风撇了撇唇,不悦道:“随便你们!你们要那么没骨气,我也没法子!”
说完拂袖而去。
林太医在他背后扬声道:“那下官就去要了哦!”
疫病当前,谁管骨气啊,保命要紧,家里还有妻儿在等着哩,他可不想在这里送命。
马彩蒙见林太医等人来向她要防护衣和口罩,她很乐意给他们,而疫苗和防护衣及医疗级口罩等物都随着治癒的患者越来越多,那些药和备品在空间里也快多得满出来了,所以她不怕不够用,很大方的要他们两个时辰就换一套,免得被感染。
纪玉琢见情势好转,冷峻的面孔才舒缓了些。“总算薛见风还有点医者良心,不至于让自尊心凌驾在病患的生死之上。”
安城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他们又去邻近也染疫的黎国、齐国等十来国救治,令各国因疫病爆发焦头烂额的国君纷纷派使臣前往大锦都城向大锦国君表达臣服和谢意。
所以,在纪玉琢、马彩蒙他们还未回到京城之前,纪玉仁已经得知了此次治疗时疫获得了空前的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