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个醋精 第三章
第二章
安欣迷迷糊糊地爬进浴白,放水,开心地在水里拍打,“我是一条鱼……啊……”五音不全,恐怖的曲调终于令何彦回过了神来,他首先捞起了手机,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他头痛地揉着太阳穴,突然觉得浴室安静的过分,他猛地转过去,不知道何时,水已经满起来了,而刚才还在唱歌的某人滑进了浴白里。
他赶紧大步过去,伸手正要捞起她的时候,水面上一阵波荡,她仰头从水里钻了出来,小脸身上布满了晶莹的水清,彷佛是人鱼公主的鳞片,她笑颜如花地笑着,“我是一条鱼……”
什么鱼,就是一个麻烦精,他现在只想爆粗口!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被溅到的水,冷声道:“安欣,不要胡闹!”哪怕刚才看到她姣好的脸蛋,完美的身材时,他不由自主地有点旖旎的想法,现在都化为鸟有了。
谁能对着一个酒鬼有想法,除非有病!
“我爱洗澡……”她压根不理他,伸手拿了沐浴乳,挤出一大堆,搓出泡沫,掏气地吹着泡沫,“呼呼……”
发酒疯的安欣他叹为观止,一瞬间,她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一位窈窕椒女般的妻子了。她就是一个酒鬼,臭烘烘的小酒鬼。
刚才他还嫌弃她在他的面前太会装了,一点小性子也没有,一转眼,他就现世报了。
只是,立刻送他一个酒鬼妻子,他有点hold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别唱了,难听死了。她声音好听勾人,可唱歌会走音,太难听了。
他确定,这位何太太彻底地醉了,他在心里咒骂跟她一起吃饭的那位友人,一边想拉她起来。
“我唱歌难听吗?”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难听。”何彦一脸嫌弃样的回答。
她娇哼一声,“那你别听啊,我让你听了吗?”
他无言以对地看着她。
“啦啦啦啦……”
他干脆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脏衣服用水冲洗掉呕吐物,再丢进了洗衣机里洗,设定了好时间,回头瞄了一眼她依旧在浴白里深情款款唱歌的模样。
他觉得今天应该看一下黄历的。
安欣泡了好一会,声音都哑了,这才爬出来,打开莲蓬头,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
何彦喵了一眼,很主动地收回了目光,没有滑倒,没有淹死,很好,他马上就可以月兑离苦海了。
安欣冲汤之后,穿上粉色的浴袍,歪歪斜斜地往外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朝他瞪了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不仅在这里,还欣赏了一出小酒鬼洗澡记,他忍不住想,她知道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还穿成这样,伤风败俗!”她嫌弃地看了一眼他luo着的上身,“不要脸!”
他洗澡洗到一半,她就冲进来,他连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他们自己的房间里都有浴室,但大概是他们同时想到这个浴室是离他们最近的一个,自然就选择了这间浴室。
这个时候,他们的默契又是出奇的一致。
听到她的话,他被气得内心吐血,谁不要脸了!他穿成这样要怪谁,是谁发酒疯,还吐了他一身。
但看着她一脸的理直气壮,他又一次地深吸一口气,算了,跟一个小酒鬼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说完话,继续歪着身子往外走,他皱着眉头跟了上去,就是不想管她,但不能不管她。
背着他在外面喝酒,回来又发酒疯,等她酒醒了,他要好好跟她算帐。
安欣在厨房找到了水,咕噜咕噜地喝着,喝了酒特别的口渴,又一直唱歌,唱得喉咙干得要冒火似的。
喝完了水,她趴在了流理台边,小脸贴着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何彦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拿卫生纸擦着手机,听到她虚弱地说:“好饿。”
他不理她,继续擦手机,那头的安欣像是寃死的怨鬼,“好饿啊……”
他手一顿,抬头,才发现她根本不是对他说的,她正对着墙深情款款地诉说着,要不是场景不对,他真的会笑。
但他现在笑不出来。
他低头,手机表面的水擦干,他站起来又去浴室拿吹风机吹一吹,不打算理她。
但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想,她跟谁喝的酒,又是为什么要喝酒?
吹了十分钟左右,他走出来,将卫生纸放在手机下垫着,耳边又听到她在喊:“好饿。”
他没好气地抬头看她,“别喊了。”
她侧过头,眼晴是半眯着的,像一只打吨的猫,“何先生,你好呀。”
她已经醉到脑子都糊涂了,他没回答她,反问:“很饿?”
“嗯。”她可怜兮兮地模了模肚子。
他面无表情地说:“去睡觉,着了就不饿。”
“饿。”
他就像是哄骗小孩的坏董,“你去睡,梦里什么都有。”
她静了几秒,摇摇头,呆呆地重复,“饿啊。”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最后只能认输,她坚强地念叨了很久很久,他无奈地起来,“我去做。”
“我想吃卤肉饭。”
“没有。”
“那就牛肉面。”
他不理她。
“什么面都可以,蛋炒饭也不错……”
他依旧不理她,打开冰箱看了一眼,看到了有包好的饺子,不知道是谁包的,他没多想,正要拿饺子,身后传来她凄惨的声音。
“不要吃饺子!我已经吃了两天的饺子,水饺、煎饺和汤饺,我不要再吃饺子了。”他转头看她,“你包的饺子?”
她惨兮兮地点头,他挑了一下眉,饺子倒是包得不错,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
婚后,他几乎没在家中吃过饭,所以不知道她会包饺子,他都没吃过她做的食物。
他心中忿然,将饺子塞回了冰箱。
最后何彦给帮煮了面,里面就放了几片肉和青菜,她吃得开开心心,像是吃到了米其林等级的美何彦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清楚的,顶多就是一般。
他给她煮了一份,他自己倒是没有吃,他并不觉得饿,看在她吃面吃得很给面子,他的神色也缓和了。
不对!他为什么在这里给她煮面,怎么就像妈妈照顾小孩一样?他揉着更加痛的太阳穴,感觉自己今天可能酒也喝多了。
“谢谢你,你煮的面真的好好吃!”她将面吃的干干净净,连汤也喝光了,非常不雅地打了一个饱嗝。
何彦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起家中长蜚对她的形容,大家闺秀。他扯了一下唇,见鬼的大家闺秀。他将碗筷放进了洗碗机里,催促她,“去洗澡。”
“哦。”她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看过去,就看到她额前有一撮头髪翘起,看起来很呆,他擦干了手,抬手将那呆毛给压了下结果,刚压下去又重新翘了起来,算了,呆就呆吧。
“去睡觉。”
“要刷牙。”她走向浴室,硬是将一条直线给走出成S形来。
何彦不忍直视,摇摇头,倒了一杯水喝着,喝完水之后,他扭了扭脖子,一双眼忍不住地去看她在做什么,不一会,她又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往她的卧室去了。
他挑一下眉,没说话,等到浴室的洗衣机停了,他将洗干净的衣服拿出来抖了抖,拿衣架挂起。
他走到她的卧室,想确定她是否睡着,通常喝醉酒的人会不舒服,如果她还是不舒服,他打算下楼去药局帮她买解酒液。
脚步刚踏入卧室,他听到她的啜泣声,头皮发麻,“你怎么了?”
“胃、胃痛!”
大家闺秀不大家闺秀,他不敢断言,但她绝对是麻烦精级别的。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喝酒了,他心中默念了一句。
“等一下。”
他到客厅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了他之前胃痛吃剩的胃药,确定药还没过期,倒了一杯水。
他走进她的卧室,给她喂药和水,她却咬着嘴巴不肯吃。
“你!”他不耐地沉下脸。
“不吃。”
“什么?”
“我怕吃药。”
这是要他哄人?天知道他的耐心怎么这么好,以为她是在发酒痛,故意要刁难他,正要发飙的时候,听到了她的解释。
“我、我从小到大,没、没吞过药。”
“那你怎么吃药的?”他反问。
“磨成粉。”
这哪是大家闺秀!他叹气一声,起床,又去厨房找可以研磨的工具。
他将药片放在流理台上,拿汤匙压了压,不一会,药片就成了籾末,他用汤匙盛起药粉,又去她的卧室,喂了她吃药粉和水。
“可以了?”他问。
“嗯。”她点了点头,瞅着他,小声地说:“我睡不着,头好痛!”说着,她泪眼汪汪。
她有什么毛病,一次都给他说清楚!
他忍住想叹息的冲动,摇摇头,对上她这副杀伤力十足的软弱模样,他是完全没有赢面的,无奈地问:“你怎么样才能睡?”
“我想听你唱歌。”
“你唱的难听,我也不会嫌弃的。”
再难听也没有她难听。
今晚他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他清了清喉咙,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开口唱着歌曲,脑子里想着,他可能是脑子进水了,不对,是进酒了,居然跟哄小孩子似地哄她睡觉。
不知不觉,她歪着脑袋睡着了,何彦抹了一下额头,看着她番甜的睡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也有点困了,打了一个哈欠,正要起来,才发现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圈上了他的腰。
他想要扯开她的手,结果她的力气很大,越扯越紧,差点把他身上的浴巾也给扯下来。
他紧绷着脸,咬牙切齿,“安欣!”
安欣动了动,小脸从枕头上移开,直接往他的腰上贴去,口齿不清地说:“乖哦……大熊,晚安!”
大熊?何彦这才看到床的另一边有一只超大的布偶熊,憨憨地躺着,他咬了咬牙,他什么时候跟这只大熊是同一货色的了?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她的卧室,她的卧室以杏色和白色为主,看起来很淡雅,她的床单是粉粉的颜色,床上有一只大熊,看起来很少女很纯真。
他不知道,原来她还有抱着大熊睡的习惯。
在扯不开她手的情况,他干脆往床上一躺,等她松了手,他再离开……这是何彦睡前的想法。柔软的被子,番喷喷的,跟软弱无骨似的……他猛地睁开眼,看着墙上的时钟,他竟不小心睡了半个小时。
他喘息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他身上睡的女人,他心跳啪啦地响,她娇美的小脸贴在他的肚子上,他眼皮猛地一跳。
黑眸仔细往下一看,一双纤细的手如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腰,她蜷着小腿踩着他的脚背上……
余光喵到那一只憨熊,想到她平时是这样的睡姿,他一点也不奇怪这该死的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半坐着,额上冒出一滴滴的汗珠,她身上的浴袍早就乱了,牛女乃肌肤发光,他深吸一口气,口气却是掩不住的差,“安欣。”
她睡得沉沉,压根没听见他的声音。
他不该睡过去的,结果一醒来,面对的场景居然比一开始还要让人为难,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睡得很香,香到根本没察觉到他在叫他,感受到她每一个呼吸,他呼吸沉了沉,终究没忍住,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不重不轻地掐了一下,她没有任何反应,他深吸一口气,又掐了一下,空气中只有她不满地咕哝声。
竟睡得比猪还要沉,“安欣,你起来!”他低呼,身体里的血液流动更加的活跃,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氛,所有的所有,都往他的身下集中。
他捏了捏自己的眼角,忽然想起她喝了酒,可能醉死过去了,喊她也没有用,于是他又开始掰开她环住他腰的手。
“大熊……”她迷迷糊糊地掀了掀眼皮,觉得今天的大熊怎么这么吵呢,脑袋糊涂的她根本没多想,闭着眼就往大熊的脸上亲了一口,“大熊,乖啊,姐姐亲亲。”
何彦如遭电击地呆坐,就如一只小蝴蝶般亲了一口,就如蝴蝶效应一般,小小的一个动作,却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脑袋一片空白,而安欣不自知地痴痴笑了笑,“大熊乖。”
乖个头!他的黑眸里彷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他沙哑低沉地开口,“安欣,你起不起来?你再不起来……”
“乖哦。”她一边笑着安抚,一边伸手拍了拍大熊的手臂。
“乖……哦!”她的唇被堵住了。
他一时忘记身上的女人是他一直想要离婚的何太太,此刻的她很诱人,极对他的胃口。
他的脑海里闪过今天她穿着红色礼服时的模样,清冷娇艳又带着一丝优雅,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此刻的她,穿着少女粉的浴袍,闭着眼睛呢喃着说着不清楚的话的样子……
无论是哪一个,他不得不承认,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早早被她吸引了,不管是充满女性魅力的她,还是难掩童真的她。
只是他不开心。
在他对她悄然动心的时候,她的芳心却从未动过半分。吻她,是他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
他喘着气,逼着自己离开她,“安欣,你再这样,我就吃了你!”
他根本不是正人君子,难得的君子一番,映入眼里的却是她半眯着眼,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对她而言,他好像不是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只是一道可口的甜点,他幽黯地望着她,到底谁是谁的甜点,尚不能定论。
“大熊,你今天亲起来怎么没有毛茸茸的?”她天真地笑着,“还是薄荷味的,呵呵……”她不仅有睡觉要搂着熊睡的毛病,还有亲熊的坏习攉!
“安欣,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她要是再敢随便碰他一下,他就火山爆发给她看,将她吃干抹净,连渣也不剩!
憋了一个晚上的火,一下子都冒了出来,刻意压制的火就如一边猛烈的火花点燃了他。
他一直在忍着,忍着她心里有着别人,忍着她对他的溟不关心,忍着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但忍不下去了!再忍下去,他都成了忍者龟了。
他就跟在火里一样,什么水都浇不灭的火,只有她,能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