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噗噗的总裁夫人 第七章
第四章
沈殊答应了几个朋友,跟他们一起去Pub喝酒,在杨欣玫这里吃了晚饭,提出了邀约,“要不要去Pub?”
“不去。”
“现在不是乖乖女了,不想去放松一下?”
杨欣玫摇摇头,“我怕吵。”她以前去过一次,待不住五分钟就走了,实在是不喜欢那种吵杂的环境。
沈殊只好一个人离开,下楼走到自己的车旁,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兴致也没有,意兴阑珊地去了名为暮色的Pub。几个朋友已经在那里了,见他过来,笑着开玩笑,“这么晚才来,去了哪一个温柔乡了?”
“什么温柔乡,阿殊喜欢的有个性的,那种温柔的女生Hold不住他的!”
朋友们开玩笑地说着,沈殊无所谓地笑着,坐在了他们之间。
其中一个人突然开口,“听说现在有热舞表演,要不要看?”
他们虽然坐在二槟的包厢里,可视野很好,正对着舞台。
“啧啧,暮色的格调有点Low了。”
坐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点本事,家庭背景更是不用说,他们的眼界高,这种低俗的节目确实是不入眼。
一开始提出意见的人笑了,“以后换一个地方聚。”
沈殊有点不耐烦,“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手插在口袋起身离开,走出包厢,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门还没推开,就听到几个人说的话。
“阿殊有洁癖。”
“我好像都没看到阿殊跟哪一个女人走的近。”
“不对,好像跟杨家大小姐很好。”
“杨家大小姐太乖了,他们两个在相处像普通朋友一样,跟阿殊应该不是那种关系。”
“问题来了,阿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是啦是啦,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
“去你的!”
几个男人在里面嬉笑,沈殊皱起了盾,没有进去,转身下了楼,传了一则简讯告诉他们自己先走了。
他没有立刻开车离开,坐在车里拿出烟,并没有点燃,就放在鼻尖下细细地闻着。
这是凉烟,是杨欣玫以前吸欢抽的香烟款式,后来她戒了,她说她想要命活久一点,尝尝味道就好,没必要为了烟豁出了命。
她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再也没有看她油烟了,但是他有时候会想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他自己也会油烟,也试过她抽的烟,但不一样,他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于是,他为了命长一点,也戒掉了烟,只偶尔拿烟闻一闻。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是一个寡淡的人。
沈父有很多女人,知道的不知道的,一大堆。沈殊之所以能站在沈家金字塔的尖端,除了生母的家世,也因为他够优秀,够心冷。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有人心思深地使用了美人计,但他们低估了他的能耐,因为沈父的关系,他什么女人没见过?心机深沉的,表面无辜的,假装爽快大方的……
丝毫不例外,她们的心都是黑的。
会装,心不黑的,他见过的,但只有杨欣玫一个。
在同龄男生开始对异性有幻想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但在遇到杨欣玫的第一天,他作了一个梦,女主角是杨欣玫。
但清醒过来之后,那种感觉只是一种感觉,并不会影响他的理智。
他心理上讨厌那些眼中有算计的女人,十个女人有九个都是带着算计靠近他,除了杨欣玫。
所以,他有时候可以忍受杨欣玫的一些坏脾气。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闻着烟味,脑海里忽然就浮现了杨欣玫的模样。空气里响起轻轻的啧声,不一样了。
他对杨欣玫不一样了。
以前杨欣玫有婚约,他只把她当一个有趣的人,现在她没了婚约,他不会再作梦。
想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忍不住自嘲,“我还真的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起码在她有婚约之下,他只在梦里做做坏事,但现在……
他将烟叼在嘴里,眼里闪烁着野兽的光芒。她想找一个喜欢的人谈恋爱?呵呵,他要是让她找了别的男人,他就把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她的婚约本来是克制他的枷镇,现在没了枷镇,他像是出匣的野兽。
他莞尔一笑,并没有再深入想,踩下油门,路过一家港式茶餐厅,外带了一份杏仁茶又开到她的公寓。
她正洗完澡,在吹头髪,没有听到门铃声,等吹到半干,她才听到门铃,走过去,打开一看,
“你怎么回来了?”
白女敕的小脸氤氢着淡淡的红晕,他将手里的杏仁茶递过去,“喝吗?”
她眼晴一亮,“喝啊。”
于是她接过来,开心地往客厅走,他径自换了鞋,跟着走进来,看她欣喜如小孩子一样,又惊喜又小心地打开盖子,拿着汤匙舀了一勺杏仁茶,“嗯,好好喝!”
“有这么好喝吗?”他扬了扬眉。
“有啊,这家不错,你哪里买的?”
“想喝下次我再买给你。”
“你突然变得这么善良,我有点不习惯。”杨欣玫咬着调羹。
“说得你很善良一样。”他挑挑眉。
“我怕你有事要求我。”她看了看杏仁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推开,“说吧,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沈殊怀疑是不是平时他做人太坏了,以至于她以为他做什么都有目的,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髪,皱起了眉,“头髪没吹干。”
“嗯,你刚才按门铃的时候,我在吹头髪,没关系,髪根已经吹干了。”她说。
他收回了手,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我没什么目的,只是一碗杏仁茶,放心吧,不会让你卖身的。”
杨欣玫看他确实没什么话要说,低下头,继续欢快地喝着杏仁茶。她吃完之后,幸福地模着肚子,“沈殊,希望你一直这么善良。”
他抽了抽唇角,站起来,去拿了吹风机,站在她的身后笑着说:“我会一直这么善良的。”
她还没说话,听到吹风机的声音,愣了一下,沈殊帮她吹头髪?
不是错觉,沈殊的手指条软有力地穿过她的髪丝,吹风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轰轰地响,她却觉得整个人像被雷劈了。
她认识沈殊多久了?好像有七八年了,可他对她从没有这么和善过。
沈殊是第一次帮人吹头髪,动作有点不利落,但很快就习惯了,不一会就完全吹干了。
他关了吹风机,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得了绝症?”所以突然对她这么好!
他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胡说什么,我身体很好,没病!”不是得了绝症,不是良心发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可能突然发现爱上她了,她张嘴想问,他是不是爱上她?
“头髪太多了,剪了吧,难洗又难吹。”他嫌弃地说。
他绝对不是爱上她了。
她认识沈殊这么多年,也多少知道他欣赏什么类型的女生,长髪飘飘,肌肤要白皙,他绝对不会让喜欢的女生去剪头髪。
他就是一个占有欲,控制欲很强的真男人。
忽然,她放心了,于是她将舌尖上的那一句疑问给吞进肚子,“没求着你吹头髪,走开。”
沈殊挑了挑眉,“你!”上一秒想对她好一点,下一秒他恨不得揍她一顿。
“你不是去Pub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没有想追的女生?”如打了一个呵欠。
她粉女敕的耳朵轻颤着,看起来格外的可爱,他伸手轻掐了一下,她猛地转头,揉着耳朵,“干什么掐我耳朵!”
他看着她的耳朵瞬间红了,好像知道了她的小秘密。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他低下头,故意对着她另一只耳朵轻吐字眼,“我很挑剔的,你不知道吗?”
她另一边耳朵又红了,她抬起脚丫子,狠狠地踹了他,“滚远一点。”
他身体往旁边避了避,躲开了她的脚丫子,大掌一抓,抓住了她的脚丫子,她的脚很小,皮肤很滑腻,握在掌上,他笑了,“你的脚和我的手差不多大。”
她没想到他会抓她的脚,抬头就看到自己的脚被他捏着的场景,她气笑了,“沈殊,放开!”
沈殊不对劲,这几次接触,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和以前的他有点不一样。
“不放。”他轻挑了一下眉。
她直接用另一只脚往他的膝盖一踹,不重不轻,令他下意识地松了手,整个人往后退。
她收回脚,总觉得被他捏过的脚痒疗的,“沈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像什么?”他淡淡地问。
“不要脸的登徒子!”
他听得笑了,“说得很文雅。”
“什么?”
她怀疑他可能真的得了绝症,本来愤怒的小脸平静了,她室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啊。”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每一个神情,真实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