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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嫁到 第八章 刘公子不告而别

作者:真希

刘宗轩站在院子望着山下王家的屋子,一面担忧云英的病情,一面思索着她为何将玉佩还给他,虽然这是他首次对一个姑娘动了心思,但他感觉得出她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感,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拒绝自己?他听冯大夫提过她家的情况,但他并未告知她自己的真实身分,她没道理会认为两人不般配,况且只要是真心喜欢彼此,出身什么的又有何重要?

“刘公子,您若真担心,就直接下山去看看,何必站在这里干着急?”陈勇瞧他紧锁眉头,一脸忧思,忍不住调笑道。

“看来你这个校尉当得很悠闲!”刘宗轩瞧也不瞧他一眼,凉凉地道。

“我……我哪里闲了,我这不是专门来送皇上的信给您吗?您迟迟不回京,皇上可着急得很,还以为您出了什么大事呢!”陈勇故意调侃道,果然见他白净的耳朵红了,令他暗笑不已。

“信已送到,你可以走了。”刘宗轩冷冷扫他一眼。

陈勇顿时一阵胆颤,不过他的胆子早练出来了,仍死赖着不走。“我今儿个除了给您送信,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不知刘公子可愿听听?”他故意吊他胃口。

刘宗轩不吃他这一套,哼了声,连问也不问。

陈勇自然了解他的脾性,识相地自己说了,“这两年皇上不是让大理寺重新审查当年一些被孙太妃一党构陷的冤案吗?恰巧我的一位故友也在此列,而昨儿个我好奇地回去查了查云姑娘的身分,没想她竟然也是我的故人,难怪我觉得她很面熟呢……”

一听与云英有关,刘宗轩终是忍不住打断道:“什么故人?直接说出他们的身分,少给我卖关子。”

“云怀德云御史,你应该还有印象吧?他为官清正,为人正直,不畏权贵,不管谁犯了错,他都直言上书,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朝臣,当年之所以被抄家流放,正是因为得罪了孙太妃,惨遭构陷。”

“难道云英是云御史的女儿?”刘宗轩难掩惊诧,随即也有些明了她为何拒绝自己,只因她是犯人之身,只要云家得不到皇上的恩赦,她就没半点自由,更别提嫁人一事,只是他还有些疑惑,“她既是犯人,为何住在此处?”还成了一名女大夫。

“当年云伯伯一家刚到此地不久,云伯母就因病去世,云伯伯深受打击,不久也跟着病逝,云英一时之间接连失去两位至亲,悲愤之下也病倒了,云清为了让妹妹养病,便偷偷将她送到这偏僻的村子。”陈勇收了笑意,有些感伤地说道。

他父亲与云怀德本是挚交,当年云家出事,他父亲一再上奏为云家求情,可先皇当时为了讨孙太妃欢心,放狠话说谁再帮云家求情,一块儿抄家流放。三年前他被皇上调来此地,才与云清重逢,平日里便暗中照顾着他,而云清这些年也一直在四处找人帮忙上书申冤,他便将折子秘密送到皇上手中,所幸当今皇上是个难得的明君,对当年云家之事也很清楚,但碍于孙太妃娘家势力过大,一直苦无机会,直到这两年慢慢将孙太妃一党压制下去,皇上才能下令重新彻查云家及其他被冤枉的案子。

“云清便是当年那个年纪小小、文才出众的状元郎?”

“正是,只可惜在他中了状元的第二年,家里便出了事。”陈勇与云清年纪相仿,又是自小的玩伴,自然很为他感到可惜。

“他此时在哪里?”

“正在边城帮着修固城墙,不瞒你说,我三年前到此后便与他联系上了,一直暗中照顾着他。”只是云英已被送走的事,云清并未提起,他也是最近才查出。

“我明儿个一早动身,你去安排一下,我带他一起回京。”刘宗轩一直紧锁的眉头这会儿终于舒展开了。孙太妃一党毕竟根基深厚,这一、两年内不可能彻底铲除,云家的案子只怕一时半会儿还翻不了,但他可不怕得罪孙太妃,云家的案子就由他来翻。

“可你的伤还没好,要不再休养几天?”都说在爱情面前,不管平时多冷静沉稳的人,都会变得冲动、不理智,他这会儿算是亲眼领教了。

“这点伤不打紧,你赶紧将云清安排好,我随后就去边城与你会合。”刘宗轩此时心情激动飞扬,哪里顾得了身上的伤,何况冯大夫医术了得,加上云英的针灸,伤口已开始愈合,骑马赶路倒不要紧。

陈勇瞧着他那一脸轻松的神色,心里自然替云家高兴,由他出面,倒不怕得罪孙太妃,孙太妃也拿他没办法,相信过不了多久案子就能平反。只是他与云英的事,他却有些担忧,只因王妃早已内定好儿媳妇人选,只等对方及笄就要娶进门,不然刘宗轩都这般年纪,又出身尊贵,怎可能到现在还未成亲,不过也是因为他自己一直不肯成亲,不然早就女圭女圭满地跑了。

陈勇离开后,刘宗轩依旧站在院子里,瞧着王家的屋子,犹豫着要不要当面与云英告别,可是又想到她已经在刻意避着自己了,他若还去找她,让她更加不自在,那倒不好了。

冯大夫虽在药房里研制药丸,却一直支着耳朵偷听两人说话,他一面替云英感到高兴,一面又有些伤感惆怅,等案子平反了,云英势必要回去京城,京城他怕是不愿再回去了,依她的医术,独当一面不成问题,何况她家的案子沉冤得雪后,她一个官家小姐,只怕也不会再抛头露面行医了吧……

“他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云英惊讶地问道。

“昨儿个下午离开的,今日一早出的城,也不知遇到什么急事,走得这么匆忙,这是刘公子给你写的信。”王兰将一封信交给她。

云英拿着信,里面好似还装了其他东西,她不太想当着王兰的面打开,随手放在一旁,淡笑道:“走了也好,咱们也清闲些。”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他为何走得如此匆忙,难道是查出了她的真实身分?可若是这样,他也不必急着离开啊……

“可是刘公子的伤还没好完全就急着赶路,也不知有没有危险。”王兰担心地道,见云英有些恍神,又改口安慰道:“不过刘公子是习武之人,这些皮肉伤对他来说也不打紧,你别担心。”

云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我师傅可在忙?我觉得身子舒爽不少,这就上去瞧瞧他。”既然刘公子离开了,陈校尉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冯大夫在捣鼓他那些药材,你上去看看吧。”王兰想着让她有些事情做也好,免得胡思乱想。

云英拿着那封信,朝山上走去,犹豫了半晌,她顿下脚步,决定打开瞧瞧。

她万万没想到信封里竟装着那块被她退回去的玉佩和一张信笺,上面只短短写了几句话,说他有急事得立即赶回京城,不用担心他的伤势,这块玉佩请她帮他暂时保管,等他下次回来取。

云英瞧着那个取字,莫名觉得另有含意,取苞娶可是同音呢……

她呆呆地看着那块玉佩,心里又慌又乱,上次她那般决绝地拒绝他,本以为会令他伤心甚至难堪,所以昨儿个她一是因为躲着陈勇,二是怕与他见面,会令他有些尴尬,但她没想到他的心意竟这般坚定。

好半晌云英才慢慢平复了心绪,来到冯大夫的药房,就见他正忙着研磨药材。

自从瘟疫过后,她与冯大夫的名声也传遍了这四邻八乡,前些日子,她除了安宫牛黄丸外,还配制出紫雪丹和至宝丹这两味药,除了能治疗瘟疫,还能治疗其他急症,能够清热解毒,镇痉熄风、开窍定惊,治小儿麻疹、高热惊厥等,而且对痰湿中风、痰热中风还有急救作用,能帮患者赢得抢救时间,在前世这三味药丸可是被列为温病急救三宝。这三味药丸需要用到麝香、沉香、犀角、珍珠等珍贵药材,成本比一般药丸高,卖的价钱也贵,加上药铺还要赚上一笔,可想而知这价格就更高了,有不少村民为了捡便宜,干脆直接前来冯大夫这里买药。

“你身子可好了?”冯大夫瞧她气色不差,放了心,随即想到不久她便会离开,心里有些难过不舍。

“好了,劳烦师傅挂心了。”云英扬着笑,接过他手里的药碾,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提刘宗轩离开一事。

一连忙了好几日,云英与冯大夫才将各药铺订购的药丸制作完成,她也因着忙碌,倒没时间想起刘公子,没想到这日陈校尉又来了,惊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让她疑惑的是,他居然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云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多谢陈大人关心,一切都好。”云英客套地回道,心里却不断揣测着他来此的目的。

“我今儿个来,是想找冯大夫与云姑娘做笔生意。”瞧她的神情充满探究疑惑,陈勇装作没看见。他虽然很想与她相认,但世子临走前可是警告过他,暂时不许向她透露半点消息,还要暗中护卫她的安全。

云英不知道自己一个大夫与他一个校尉有什么生意可谈?疑惑道:“陈大人所指的生意是人还是药?”

“自然是药。只怕过不了多久,我军便会与匈奴开战,这一仗打起来,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两年,所以想请冯大夫和云姑娘帮忙研制治疗刀伤、箭伤、毒伤的各类急救药丸,如此一来,我军深入敌人月复地时,随身带着药丸,可比带着军医方便有用得多。”

云英明白地点了点头。“只要时间充足,倒不是难事,只是所需的各类药材需要花不少时间才找得齐全。”

“药材一事云姑娘不用操心,军中各类药材都很充足,你只消开个单子,我随时派人给你送来。”

“既然药材由你出,那我就给你打个六折,如何?”云英脑子一转,给了个价。

冯大夫不赞同地道:“你这丫头是做什么,咱们是大夫,怎么能赚他们的钱,随便给个……”

“最低五折,你看如何?”云英一笑,快一步打断冯大夫的话,师傅对银子一向看得淡,但她却做不到,她虽不是个财迷,可有银子傍身,她才觉得安心。

“成交。”陈勇爽快一笑,没想这些年的经历不但没令她变得卑微胆小,反而更加坚强开朗,不但习得一手好医术,还懂得做生意,这让他很为她感到欣慰。

待陈勇离开后,冯大夫黑着脸,不悦地质问道:“云丫头,咱们是大夫,治病救人本是应该,就是不收银子也成,怎么能像商人一般赚人家这么一大笔银子,何况他还是为了打仗!”

“师傅,咱们虽是大夫,可也得靠银子吃饭不是?虽然药材由他出,可我们也得赚些手工费,我已经给出很低的价了,再说,你不为自个儿着想,也要为李姨考虑,王家的收入除了日常开销,一年到头最多也只攒下个几两银子,一双儿女都还没有成亲,往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冯大夫顿时老脸一红,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云英趁机提议道:“既然李姨接受了师傅,那咱们是不是也该准备起来,挑个良辰吉日办几桌酒席,请乡亲们一起热闹热闹?”

前些日子因着瘟疫,冯大夫为了方便照顾病人,在王家吃住了一段时日,和李氏多了相处的时间,李氏也终于接受他的情意。

冯大夫红着脸瞅她一眼,点了点头,随即一溜烟转身钻进药房去了。

云英见状,忍不住站在院子大笑起来,只是笑声才起,便见药房飞出一根药草,堪堪砸在她脚边。

“师傅,瞧您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般害臊!不过您放心,婚礼一事只管包在徒儿身上,一定办得热热闹闹!”云英大声朝药房笑道,人连忙跳开几步,只怕屋子里又飞出东西来,没想师傅竟然手下留情,只重重哼了声,看来他也着急想当新郎官了,想想也是,他都光棍四十几年了。

晚间用过饭后,云英与王兰并肩在院子里消食,她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兰儿你娘若是与冯师傅成亲,你是否会反对?”

王兰下意识朝山上望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几分回忆说道:“自从父亲去世后,这些年家里若不是多亏了冯大夫帮忙,咱们的日子哪能这般平平安安。四年前,大哥才刚开始独自打猎,不小心被山猪伤了腿,若不是冯大夫及时救治,只怕大哥的右腿就得落下残疾。而这些年咱们家不管谁生病,只要朝上头说一声,不管是白天还是半夜,只要冯大夫有空,就会立即下山来看病。其实他在我心中早似父亲般守护着我们……”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正在灯下纳鞋底的母亲,满脸心疼不舍。

“娘不过三十出头,这些年为了撑起这个家,一年到头没得休息的忙着做鞋卖,双眼再这么熬下去,如何受得了!而我终将是要嫁出去的,也帮不了她多少,大哥呢,如今连门亲事也没定下,娘的心里只怕早就着急不已了,若能有个知心人陪在娘身边,不说别的,至少能给娘些安慰不是?”

王兰笑了笑,见云英点头认同,遂又道:“冯大夫对娘有意之事,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娘以往放不下父亲,不肯接受,我做女儿的也不好相劝,如今好了,娘终于想通了。”

“那你大哥呢,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云英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但想到王瑞山,不免又有些担心。

“我都能瞧出来,大哥自然早也看出冯大夫对娘的好,而且大哥对冯大夫一直是怀着敬意和感恩之情,只是他也非常敬重父亲,心里多少有些抗拒,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去劝劝他,他一定也会接受冯大夫的。”王兰很有信心地说道。

“既然大家都不会反对,只要你得到瑞山哥的同意,那我们就替他们准备婚礼可好?”云英心里很是替师傅高兴,这就是好人终有好报吧!

“好是好,只是咱们家攒下的银子总共才十两左右,娘可是打算用这笔银子娶儿媳妇和准备我的嫁妆,只怕她不肯花费……”

“银子的事你们不用操心,婚礼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和师傅出便好,你们只管准备婚礼便是。”云英知道李氏是个好母亲,一心只想着一双儿女,肯定不想将银子花在自个儿身上。

王兰放心的笑了,云英对他们一家人这般用心,她自是感动不已,所以在劝哥哥时更是努力。

王瑞山听了妹妹的劝,想了一晚,也同意了,于是他们便开始忙着筹备婚礼。

果然,李氏得知他们要大办,连忙阻止,一是心疼银子,二是觉得自个儿是再婚,不好意思大办,只说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成。

“李姨,你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日子是自己要过的,再者,大伙们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咱们就用这场喜事好生热闹热闹。银子的事你就更不用操心,我与师傅这段时间仅靠卖药丸就赚了几十两银子,我们还帮着军队制作药丸,那又是一大笔收入,你只管绣嫁衣,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小辈来操心。”云英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娘,咱们家也安静了好些年,是该办办喜事,热闹热闹。”王瑞山也笑着劝道。他想通了,父亲虽然走了,可他依旧活在他们心中,而娘还年轻,是该找个依靠,他相信娘跟着冯大夫一定能幸福。李氏见一双儿女也都很赞同她与冯大夫的婚事,心里很是宽慰,笑着点了下头,但还是很不好意思,转身回房去了。

日子定在七月初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有些赶,但除了准备嫁衣,其他东西就买现成的,也不必准备太多,毕竟若真打起仗来,他们都得搬到镇上或是城里暂住,而李氏本是个脸皮薄的,自定下日子之后,她连去邻居家串门子都少了,卖鞋的事也暂时停了。

冯大夫本也不想她再这般辛苦,只说两人成了亲,她在家做做家务便好,赚钱的事就交给他,而且他说完这话,就将自个儿赚的银子交了大半给她,李氏本是不愿收的,可他还是老习惯,丢下东西就走人。

所以李氏整天在家里除了给自己绣嫁衣、喜被,还给儿女、云英和冯大夫都买了布料回来做新衣、新鞋袜。

六月的天慢慢有些炎热起来,不过住在大山里倒还好,只正中午热那么一会儿,早晨、下午山风一起,比吹冷气还舒爽。

这日,云英刚用过午饭,正准备给师傅送饭去,刚出门,只见村口有一行人朝着她家而来,待那行人走得近些,云英瞧见那男子是被仆人用竹椅抬着的,连忙回头催促王兰,“兰一儿,你跑得快些,赶紧去请冯师傅下山来。”

“出什么事了?”王兰刚走出大门,那行人也到了门口。

“两位姑娘,请问这里是王家吗?”走在最前面管事模样的男子上前询问。

“正是呢,你们是来看病吧?屋里请。”云英招呼道。

这些日子有不少闻名来求诊的病人,王家都成了医馆了,前来看病的病人没力气上到冯大夫那里去,只好冯大夫自个儿下山来,所幸前来看病的人不多,一天最多也就两、三个,不然冯大夫每天这样来回跑个七、八次,哪还有力气看病。

李氏将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又特别将堂屋让出来接待病人及看诊,旁边的一间侧屋铺了床,好让云英替病人施针。

原本瞧着宽敞的屋子,被六、七个仆人一站,顿觉拥挤,李氏进厨房烧水,云英站在一旁询问那瞧着红光满面、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

“我家老爷姓黄,家住城中,是听人说冯大夫医术高明,特地前来治病。我家老爷去年十月因天雨路滑不慎跌了一跤导致中风,如今大半年过去,请了无数名声医治,右腿仍然下不得地,时常抽痛。”那管家连忙回答。

云英瞧那黄老爷的面色,心里对他的病情已大概有了了解,只是她毕竟是个小泵娘,在药理方面的确也有些欠缺,便等待着冯大夫到来,替黄老爷详细检查后,她再依照他的病情替他施针。

冯大夫很快下山来,替黄老爷号了脉,检查他的腿,说道:“黄老爷的腿是因中风留下的后遗症,所幸并不太严重,只要配合我的药和我徒儿的针灸,不出一个月,黄老爷便能下地走动了。”看着黄老爷一脸激动又有些迟疑的表情,冯大夫又道:“不过前提是,黄老爷自个儿也得多加配合。”

“怎么配合?”黄老爷急切地问道。

冯大夫看了一眼云英,示意她来解释。

“黄老爷,你上次跌倒并中风,也是因为你身体出了问题,说得直白些,就是身子太过肥胖。”这时代没有三高之说,云英只得说得隐晦,遂又道:“首先你得忌口,牛羊猪肉你不是不可以吃,只是得少量,酒也一样,多吃蔬菜,口味要清淡,少油少盐,另外还需要你适量的下地走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黄老爷的脸便垮了下来,“我这右腿别说下地,就是这样平放着不动还会时不时的抽痛,如何能下地走动?”

“就是痛也要坚持下去,不然它若毫无反应可就彻底治不好了。”中风后的复建训练可是非常重要的。

“黄老爷,你若按照我徒儿说的做,我保证半年后你便能行动自如。”冯大夫亲和地说。

黄老爷听他说得这般肯定,内心在美食与身体健康之间纠结,过了半晌,他才艰难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我腿好了之后,就可以放心地吃肉喝酒了吧?”

“不行,而且你还得继续维持我刚才所说的饮食习惯,否则就算这次治好了,难保不会复发。”

“什么,还会复发?!那我不治了。”黄老爷顿时一脸恼怒,连连摆手道。

“老爷,您怎么能不治呢?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府中的姨娘们想想啊!”那管事见状,小声在他耳边劝道。他家老爷除了爱好美食,也同样爱好美色。

闻言,黄老爷顿时怔住,想起他自中风后就再没碰过女人,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行,如今他病好了些,虽然夜夜搂着如花似玉的小妾,却仍然没精力办事,若是就这么废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府里那群娇艳如花的小妾,可不都得跟着守活寡?

如此一想,他又在美食与美色之间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同意了云英的要求。

既然病人愿意配合,云英便与冯大夫商量医治的方案,因着边城离三阳村较远,坐马车一趟就得要两个时辰,黄老爷这病须得每日施针一回,他们便让黄老爷暂时住在镇上,如此既方便又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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