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娇妻 第十七章 罐头立大功
是夜,君卓尔很晚才回,用过饭,安顿好薄缥缈,又一头钻进书房去,烛火直到三更都还没熄。
因着孩子大了,会压迫到膀胱,薄缥缈一晚都会起来数次如厕,却没见着君卓尔,她随口问了花儿,这才知道他迄今还没休息,于是她罩上斗篷披风,一手扶着花儿的手,一手捧着肚子去了书房。
她阻止了外面的侍卫通报,安静的进了书房。
书房中,君卓尔证看着打开摊在桌子上一张舆图,看得目不转睛。
“你怎么来了,夜这么凉。”一察觉有人,抬起头来,一看到是薄缥缈,他丢下图过去扶着她坐下。
“我看你还未回房,你不陪我,我睡不着。”在一起日子久了,没他在身边会有些不习惯,但出发点不过是想叫他歇息了。
“妻子有令,焉敢不从。”他便陪着薄缥缈回房去了。
薄缥缈睡到半夜,发现帐幔外烛火幽幽,披着外衣的君卓尔居然还在看地图,是有什么紧急的军情还是国事吗?
她不由得再度起身。
君卓尔一听见窸窣声,连忙将烛火熄灭,翻身上床,轻轻搂着她笨重的身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算把公务带回家,最多在子夜前一定会回房,能让他忙到彻夜不睡,事情一定不小。
君卓尔缓缓抚模着她的肚子、她的鬓发和她温暖的双颊,“因为东朔国煽动暴民到处在边关烧杀掳掠,边关将士打过去他们就跑,烦不胜烦,圣上不想再容忍,打算对东朔发兵。”
“要打仗了?”薄缥缈静默片刻。
无论大仗小仗,劳民伤财,生灵涂炭,苦的都是人民。
说起这东朔,可是在百济最远的北边境,必须越过几个小柄才能到,为了这么个跳梁小丑般的小柄发兵征战,少帝这是认真的吗?
这样的国家远在百济边境,自恃的不就是百济拿它无可奈何,一个泱泱大国花一把力气去攻打一个不起眼的小柄家,是谁都不干。
“圣上的意思是拿东朔当借口,意图将其间诸小柄一口气拿下。”
“这战线可拉得有点长了。”
君卓尔听得出她那几分不悦的口气,不由得拍拍她的背。“圣上日渐有主张,一旦决定的事,我们当臣子的只能软性规劝,不能太过越权了。”
这十几年百济民强国富,天下太平,但这样的太平看在年轻气盛的少帝眼里,总觉得缺少他可以发挥的地方,他需要立下不世功业,才能让子民们认定尊敬他的存在,所有他必须做点什么。
这就是他和少帝的分歧点。
薄缥缈听君卓尔说的简单干脆,语气并不吓人,但却隐隐带着雷霆,让人心悸。
原来是和少帝已经有过一番争执了啊,只是人家不领情,非要照自己的意思去行事。
皇权、皇权,这就是说一不二的皇权。
只是摄政王和皇帝的意见分歧,其他群臣要站在哪一边?会不会就此引发朝堂震荡?除了这个,打仗行军,除了带领的将军要选对人,行军储粮也是个大问题。
总而言之,打仗绝对是最损人不利己的事,偏偏历来所有的君王对战争都有股魔性的执着,用诸多理由当借口。
“因为时间紧迫,屯粮募兵,箭在弦上,明日上朝就必须给六部一个说法,之前江苏水患冲光数千万亩的粮作,就算勉强能拿江南、河北的粮作作为粮草,”他的声音有些低微了下去。“但此去万里之遥,军队长途征伐,马乏人困,粮草的补给线委实拉不到那里去……要是一旦补给不及,总不能让我军将士学三国曹操在河北以桑葚食、捉河蚌囫囵吞吧。”
说着说着,君卓尔倦极而眠,薄缥缈看着他睡熟的脸,反而张着双眼,整个人都清醒得不得了。
当兵吃粮,战事中,不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是一支军队能否取胜的重要因素,粮草关乎军队能否持久作战,战胜敌人的重要一环。
她略有概念,这时的军粮大多是吃小米和大麦,但副食呢?
据她所知,军营想吃荤菜是没有的,因为肉和蔬菜是很缺乏的,士兵的副食就两样,大酱和腌菜。
想换口味?
这就得靠兵士们自己去打猎,想吃菜,要不和农家换,要不掏银子去买,要是运气不好,只能啃干粮混日子过,十分的简陋。
她的脑子隐约飘过什么,想抓住,却一闪而逝,快得她抓不住。
君卓尔会这么抱着头烧,难以解决,原因就在于东朔很远,粮食的运送是个问题,保存是个问题,要是没有克服这些问题,东朔之征就会变成百济的笑话了。
她想了许久,想到后来就睡着了,没办法,孕妇的脑袋真的不好使,也使不动,第二天等她醒过来,一如往常,君卓尔已经上朝去了。
让人侍候着洗漱,薄缥缈却对着一桌根据她喜好调配的早饭没有半点食欲。
“夫人,您多少吃一点吧。”
只能说孕妇的喜好非常诡异,上一秒想吃的,下一秒绝对是南辕北辙的不同,也幸好她嫁的人是君卓尔,想什么吃食,都没问题。
“给我煮碗女乃茶吧,红茶少放些,鲜女乃多些。”
巧荷只能去把柜子里放茶叶的锡罐拿出来,准备拿去小厨房煮女乃茶。
薄缥缈这怀孕后期,所有的饮食都由她一手负责,所有的东西摆在哪她也最是清楚。
“等等,把你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我看。”
“这是装红茶的锡罐,夫人。”有钱人家装茶叶多用瓷器或锡罐,这并没有什么。
薄缥缈看着保存茶叶的锡罐,忽然灵光一闪。
战线太长,部队行军,庞大的粮食最容易发霉腐坏,既然这样,可以把食物作成罐头,不容易坏又方便携带,这样不是一举数得?
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她把花儿和几个丫鬟都叫来,在君卓尔返抵家门之前,整个正院人仰马翻,忙活儿了一整天,成果才出炉,所有的人围着那个叫“罐头”的玩意儿看了又看,主意是王妃出的,叫罐头的东西是王妃揪着整个正房的下人造出来的,至于能不能吃……经过吃货花儿最高级的认证,的确能入口的,至于美不美味,嗯,这得等王爷回来亲自尝过才能得到恳切的答案。
非常难得的,整个正院的下人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他们家王爷赶紧回府,好让他们知道这王妃捣鼓出来的内容物到底能不能当成军粮,随军去征战。
于是君卓尔回府后,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不是说他以前回来没人理他,只是今天太热切了,热切的令人起疑。
然后,他很快见到了那个叫“罐头”的东西——薄锡罐加上软木塞,用铁丝紧紧绑着瓶口。
这玩意,要是以前的薄缥缈是弄不出来的,谁叫她现在身份不同,有钱好办事,有门路也好办事,她只要出一张嘴,凡事吩咐下去,就有人把她所需要的东西都拿到她眼前来。
原来这就是嫁到一个有钱有势丈夫的好处。
这样的罐头虽然简陋,比不上现代的多样和精致化,但也八九不离十,她比较担心的是保存的效果期限能有多长?
“这是什么?”见到妻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还一手托着光滑白女敕的下巴直朝着他招手,他怎么有股奇怪的感觉?
“王爷您的晚膳。”
“就这个?”
巧荷伶俐的摆上一根精致的汤匙。
“我见您为军粮发愁,所以想到了这个。”薄缥缈巧笑倩兮,一看就是带这些狡猾和把握的轻笑。
“这是——”
“罐头。”
君卓尔好奇的拆了铁丝,剥掉软木塞,里面竟是热腾腾的红豆饭,他舀了一匙,放进口中,红豆香甜,米饭有弹性。
另外她还开发了肉糜、西红柿和蘑菇等罐头,君卓尔也一一尝过。
“也就是说,只要把这锡罐放进沸水中密封加热,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饭和菜?”虽然薄缥缈说的话他有些不是听得那么明白,什么消灭食物中的细菌和微生物之类的,又是什么锡对人体无毒无害……但他知道小妻子发明了不得了的东西,这叫“罐头”的东西要能推展到军中,将来只要有战事,将士多大的帮助。
“我是觉得铁丝不是那么方便,应该可以改良成蜡封。”嗯,这样比较像后世的真空包装罐头了吧。
“这大米是如何作成干硬的样子的?”君卓尔好奇且不耻下问。
“很简单,把大米烧成干米饭就可以了。”比平常可食用的干米饭更干上一点。
这一晚她又和君卓尔商讨出罐头更方便携带的方式。加上圆形大饼,以炭火炙烤,酥香还咸脆,中间戳个小孔,她开玩笑说道,用绳子串上,士兵们每个人脖子上挂上一串,行军打仗多方便。
她虽然有几分玩笑,但是这不也像后世的压缩饼干,也就是干口粮。
有淀粉、菜、肉,这一来将士们的膳食有十万八千里的提升,基本上的营养也就够了不是?
君卓尔听完哪还待得住,“我要进宫一趟,你还有多的红豆饭和肉糜罐头吗?”
有有有,她还真做了不少,肉糜还有羊肉口味。
君卓尔带着那几个罐头,进宫面圣去了。
为了罐头,薄缥缈折腾了一天,他一出门她就直接躺平了,等她那为公务废寝忘食的摄政王爷再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她固定要起来如厕的时间。
不用她开口,一见到君卓尔欣喜若狂的神情,她就知道那件事成了。
既然成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工、兵部那么多人才,她那罐头还是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就留给那些个公务员去改善改良。
接着,她就把这件事丢脑后了。
“圣上非常高兴,说要是东朔一行能拿下周边诸小柄,一定要大大封赏你对百济的贡献。”
薄缥缈懒洋洋,心里暗暗唾弃,那如果东朔一战要是不小心GG了……她不就成了罪人?什么封赏就不必了。
不过少帝倒是没等到开战便给了赏赐,赐下许多金银财宝和布帛良田,这些对她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再说,她不过是替夫婿分忧解劳,又不是求什么功劳恩赏,因此这些赏赐直接让人登记造册放进库房去了。
因她是快生产的孕妇,少帝表示谢恩就免了,她也了的不必去折腾。
也不得不说六部那些个官员们也不是吃素的,自从君卓尔把罐头上呈之后,没多久,工部、兵部联合御膳房就捣鼓出更加完善的罐头食品,还能维持较长时间保藏食品而不腐烂变质。
薄缥缈后知后觉的想,这时候想申请专利会不会太迟了?
百济大德十三年,秋。
薄缥缈折腾了半个时辰还没把孩子生下来。
被亲兵知会,匆匆从朝会上赶回来的君卓尔连官服也不换,也顾不得天空飘下的细雨已经浸湿了肩头,他一路狂奔进宅子,让正忙端着东西进进出出的丫鬟们急急闪开,他奔到门口,还有婆子在忙碌。
他拽住一个稳婆的手臂问,“里边的情形如何?”
“王妃半个时辰前喊肚子疼,但还没到时刻,还得等等。”
他深吸一口气,就要往里头闯,稳婆把他一拦,“王爷,千万不可,产房男人不好进的,不吉啊!”
“滚开!”他把稳婆推开,因为他听得很清楚,门里的缈儿连连惨叫。
稳婆也慌了,顾不了王爷,转身就往里面去。
君卓尔冷着脸也要进去,哪晓得君老太君颤巍巍的也来了,因为来得急,她有些喘,墨嬷嬷直拍她的背,君老太君却管不了这么多,冲着君卓尔就喊,“你,站住,不许进去!”君卓尔一脸焦急。“祖母,我答应过她,生孩子时要陪着她的。”
君老太君一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冲进房里。
产房里面所有的女人见到他都骇了一大跳,薄缥缈却满头汗的看着他笑了。“我答应你了,这小子下来,你先揍他几下,瞧我,我都不会说话了。”
所有的女人都掩着嘴笑,君卓尔凑到她耳边,“好,我揍他给你看!谁叫他这么坏!”“这谁的孩子,不该怪你嘛?”
“是是是,都怪我!往后咱们不生小子,生闺女。”
“还贫嘴。”一个都还没生下来,还生没自己去生!虽然给他脸色看,但看到他连官服也没换,人就来了,她就像吃了定心丸,又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把孩子生下来。
是个男婴,生下来响亮的哭声就连外头的君老太君都忍不住了,再也顾不了什么,也搭着墨嬷嬷的手进来了。
稳婆洗好了孩子,一看几个主子都在,这……该送到谁跟前?她只得赶紧道喜,“恭喜老太君,恭喜王爷,是个小子!”
君卓尔小心翼翼的接过襁褓,高兴得眉眼都是笑,他道:“有赏,统统有大赏!”
在场的人欢天喜地,都先退了出去。
君卓尔把孩子捧到君老太君面前,虽然手臂僵直的不像话,但神情骄傲,“祖母,您瞧,这小子像不像我?”
君老太君这辈子就数今天最高兴,她看着婴儿紧闭的眼,眉清目秀,“他比你俊多了。”
“祖母,您只是有了曾孙忘了孙子,有了新人忘旧人啊。”君卓尔失笑。
一等君老太君看够了,才将孩子放到缈儿身旁,轻抚着她的额。
薄缥缈疲惫的看了一眼孩子,然后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君卓尔将两人都圈在怀里,表情高兴的不得了。
君老太君看着这全家幸福的模样,紧了紧墨嬷嬷的手,眼里有欣慰激动和了了一桩心事的如释重负感。
君府小少爷出世,君府大宴三天,三天后连着洗三,再宴三天,薄老太太带着薄家人都来祝贺,意外的是葛国公府的人也来了,亲自前来的葛国公夫人受到尊重、有礼又热切的招待,少帝也不落人后的送上大礼。
贺客盈门,君卓尔放肆的痛饮了三天,没半点摄政王的架子,君府的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君卓尔初为人父,每天都觉得由用不完的劲儿,缈儿坐月子的事由祖母管着,他插手不了,所以满腔的热情都倾注在即将出征的百济军上。
皇帝钦点一品大元帅萧延为领军大将军、神骑将军为随军将军,统领六万精锐大军,经由百济边关,绕过诸小柄的天堑,再由西北入东朔。
军队浩浩荡荡的开拔,百姓一路欢送。
三个月后传来消息,燕城一役,百济军大举获胜,萧延趁胜追击,挺进诸小柄,所经之处,皆战无不胜,萧延的部队陆续收复那些个多年前本是百济属国,却自由心证在过日子的小柄。
七个月后直抵东朔国城门下,东朔各支部队悄无声息的龟缩在菊石堰,两方军马僵持,一时隔江僵持住了。
东朔的拖延战术显而易见,东朔认为百济军队是远来之军,一路征讨而来已经快一年,军粮补给早该不够了。于是也不跟百济军队正面冲突,想看看百济军队能经得起多久这样的消耗战?
百济大德十四年秋,百济军终于破东朔四大城门,捉拿该国君主,即日将押送回百济。
消息传回帝都,别说少帝多高兴了,萧延的信中还写着此次能得胜,全要归功将士伙食无虞,兵士没一个挨到饿,这“罐头”实为神奇之物。
少帝龙心大悦,很直接的放了君卓尔七日大假,毕竟他自从婚后就再也没有“休沐”二字,就连王妃生孩子,他也还在为国事劳碌。
君卓尔得了假,二话不说,谢了恩,回到衙门,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下去,快马直奔家门。
薄缥缈没想到从来不到黄昏不归家的丈夫会这么早回来,她在内室和女乃娘、一干丫鬟婆子围成圈,新奇的瞧着君府嫡长子锲而不舍的学走,然而当他站不住,一**坐在丝被上,两眼水灵灵又无辜的看着众人,就会引起哄堂大笑。
因着薄缥缈的命令,没有人敢随便去扶他,他看一圈,扁了扁嘴,也不哭,又扶着床头,撑着两条小胖腿,重新站了起来。
这些落在刚进门的君卓尔眼里,他一个箭步把儿子抱起来,掂了掂分量。“这小子又重了。”
下人见到主子回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没人敢往面前凑。
君卓尔也就抱了那么一把,便把儿子交给女乃娘,生了儿子后,妻子的生活重心全在这小子身上,他又忙,两人纵使天天睡同一张床,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满足,不满足到都快生成为怨夫了。
一个男人在娶妻后,忍着过了好几个月的和尚生活,哪里满足了?想不到孩子生下来这么久了,至今还是有一处觉得大大不满足,这人生真是太憋屈了。
“哪有人这样先期自己儿子的。”薄缥缈嗔他。
他急吼吼的低头堵住她的唇,气息火热,极尽缠绵,薄缥缈被他吻得娇喘连连,埋在他的肩头。“这是这么了?大白天的。”
君卓尔顾不得说话,有力的大手一下将她带入怀里,狠狠抱住。
“你这人……”她嘶哑着声音抗议着。
但君卓尔抱起她就倒在床上,牢牢扣住她,一低头,唇又霸道的吻了上来,仿佛饥渴了几百万年。
他把她压得死死的,灵蛇般的舌在她的嘴里到处肆虐,薄缥缈被他亲得无力招架,拼命把他的舌头往外推,可他都得手了,哪里肯让?他重新又堵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每一缕气息都吞进肚子。
薄缥缈无力挣扎,只听见君卓尔意乱情迷,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我难受得紧……”
这个抱着自己痴缠的男人,薄缥缈被他亲了又亲,只觉得全身血液仿佛都被点燃,开始奔腾叫嚣,她也疯魔的回应。
她学着他,与他的舌共舞,及其有力的亲吻。
他的眸色越发深沉,长腿勾住她的,四肢与她紧紧纠缠,这时,时间一切都不存在,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他与她。
胡天胡地过去,薄缥缈浑身乏力的睁眼,便察觉身后的手劲一收。
想起这癫狂的一个日夜,她觉得就像一场很不实际的梦一样,此刻身子更是酥软酸麻,一动也不能动。
君卓尔紧贴着她的曲线,“缈儿,我爱你。”
薄缥缈大受震撼,古代的男人只流行流血,却是不流行说爱的,他能诉诸于口,已是非常的不易。
“爱我什么?”她明知故问。
君卓尔不答,更加勒紧了她。
他爱她的人,爱她的一切,终其这一辈子,只与她白首不相离,恩爱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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