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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难耐 第十章

作者:唐梨

第八章

“公良启?”终于,她十分肯定地开口对着他低吼着问道。

“嘘,小声一点,你这么大声吼我,若引得管家回头硬闯逬来,被他瞧见我们现在的模样,你说到时该如何是好?”

“我管你管家不管家的,你……你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他故作不知。

“我是要问,我是不是没有在作梦,而你是真真实实的公良启,现在就在我面前,跟我对话!”

“没错,的确是这样,你反应过来了?恭喜你。”

什么叫她反应过来了,恭喜她,“你见鬼的恭喜!你就是这样每天都模上我的床……不,你就是这样经常模上我的床,还假扮天使骗我?”

“什么假扮天使,什么骗你?”公良启眯着眸沉思,表现出一脸莫名其妙。

“你还给我装模作样,你的诡计我都知道了。”伊凛瞪了他一眼,随后从旁模出照片甩在他脸上,“你自己看,小时候送我花的根本不是天使而是你,还是你想告诉我,是天使先遇上了你,他变成你的模样再来见我?”

“好吧。”他耸了耸肩,轻叹一声,算是承认了,“那种谎话我也扯不出来,你赢了,那天送花给你的确实是我,我承认,从头到尾都是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天使。”

“你骗了我,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她以为他的那些难言之隐呢?快说啊,她等着听。

“你是希望听到我说什么?我小时候很怕生,加上寄人篱下的自卑心作祟,在初遇你之时便顺着你的意假装起天使,之前允诺你来大宅住一个月,衷心希望你能正视我们之间的婚约,愿意心甘情愿跟我结婚,才会借机再次假扮你心目中的天使,知道这些,你满意了?”

“什么教作我满意不满意?”他也太嚣张了吧?按照他的说法,他骗她是有理由的,只是他却毫无悔改之意,“现在做错事的人是你,你好歹给我说点什么吧?”

“我也很想跟你说些什么,但是我好像无能为力。再者,甘愿相信天使一说的你本身就很有问题,就正常人来说,普通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被骗到,除非是你心甘情愿受骗。伊伊,说句公道话,经过那么多次,你当真分不清我跟天使的区别?你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天使是谁,跟我在一起时,你到底有没有在作梦?”

“你……”他好啊,一个分明理亏的人,底气竟然比她还足,“你很了不起没有错,但是你也不要说那么好话来为自己月兑罪辩解,因为你喜欢的人分明就不是我!”

“我不喜欢你,我该是喜欢谁?”公良启直接失笑,他是不了解,若他不喜欢她,他干嘛要在她身上花那么多心思,迎合她那么多的睁哏说瞎话和醒着说梦话,以及陪她玩那劳什子的天使游戏。

“你喜欢的人当然是你表妹!”她吼出来了,从十八岁到至今,整整七年,她总算当着他的面吼他,亲口揭穿他的各种虚伪伪装。

“慢着,你先给我等一下。”他莫名感到很头大,还很头疼,“伊伊,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那种想法,只是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变态,我对我表妹不曾存有过那种龌龊心理。”

“你还敢说?我们订婚宴那天我分明就看到你们抱在一起,你还亲了她!现在回想起来,你以前几乎总是把她带在身边,对她无微不至的好,初次见面……第二次见面,你还帮她把食物吹凉,只差没动手喂她吃下去,只要不是瞎子,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你对你表妹怀有什么样的心思!”

“伊伊,你不是不知道那是我表妹,是收养我的亲戚他们家的宝贝女儿,我会带她去各种场合见见世面,对她好,对她体贴,那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为了报恩做面子,我也必须那么做,况且以前你还不是我的未婚妻,至于你说的订婚宴当天……”

“闭嘴,我不要听你满嘴花言巧语的辩解。”她受够了。

横竖她都说不过他,横竖她跟他之间一直有着他表妹这块疙瘩,她觉得恶心死了,难过死了,伤透了心,这些感情,全都是他给她的。

他既是她的初恋,也是她最痛恨的家伙!

“我告诉你,我现在也还不是你老婆,你还能选择,我听说法国就很好,你赶快带着你表妹去断绝亲属关系,跟她去法国结婚,这样一来皆大欢喜,我不必再被你利用,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她在一块。”

“你……”断绝亲属关系?跟表妹去法国结婚……他想请问他做了这些以后都是谁跟谁变得皆大欢喜,“我差点被你气到快吐血。”

“对,我只会惹你生气,你也只会碍着我的眼,你快走,快走啊!”她模来他的衣服,丢向他,完了不忘再拿起之前从他那儿讨来的枕头,继续丢他,“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好,我走,你先好好休息,顺便好好用脑子思考一下。”他真的下床准备要走,可临走前他又禁不住问道:“我能不能问你,你跟我讨这个枕头是用来干嘛的?”

她不想回答,只是瞪了他一眼,让充满恶狠意味的两个字,从唇瓣间跳出来,“你走。”

“我叫你好好思考,这些天你都有仔细思考过我们之间的事吗?”

公良启在走廊上堵住伊凛。

如他话中所说,距离他上次被赶已经过去数日,伊凛每回见到他态度都表现得冷冷淡淡,虽不至于不愿与他说话,但她有在生气,并且经常对他表现出极为没好气。

“我又不是脑残,自然懂得思考,你不必刻意提醒我。”她呛他,虽然这些天他一直很有耐性,对此事只字不提,直到今日才跑来开门见山挑明了讲。

“那你的回答呃?”

他想要的回应是,她放下他表妹这块心头大石,心甘情愿跟他结婚。

但是很抱歉,她办不到。

“公良启,你该知道我的性情如何,这些天我有在思考,很用心的思考,而思考过后的结果便是,要我按照你说的那些去做,那不可能。你表妹就是我心里那块疙瘩,你想要跟我变得名副其实,可以,那你就想办法为我除掉我心里那块疙瘩!”

她性情很倔,脾气很死也很坏,她说了不,就只会实行那个不。

她说要他解决掉他表妹,一半是气话,但更多的是出于女人的膝护。总之,在他做到她所希望的那些之前,他们之间永远没有可能。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公良启与伊凛不温不火的关系就这样维持到律师来验收成果的这一天。

“咳咳,伊凛小姐,虽然伊家管家能够证明你与公良先生有按照遗嘱内容要求,在大宅住满一个月,但是关于找回伊老先生与夫人生前的定情信物这一个条件你却没有达成,因此,大宅的土地权以及伊老先生余下的遗产将无条件由伊枫先生继承,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见鬼……听了律师的话,她就算想要有意见也发表不了意见吧?

天知道这些日子她就顾着跟公良启闹别扭,都把爷爷女乃女乃的定情信物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此时被提起,她是心里含恨,又感到无比郁闷,只能眼睁睁看着律师把遗嘱拿给伊枫签字。

然而就在这时,大厅的门倏地被推开,姗姗来迟的公良启悠悠哉哉地迈着慢步走了进来。

“律师已经来了?今天是判定遗产继承权的日子吧?怎么没有人来叫醒我?”

“明知道今天是律师判定遗产继承权的日子,若不是你态度傲慢,不早早前来等候,便是大家都知道你跟大姐名不正言不顺,都拿你当外人,懒得去喊你。”

伊枫的妻子一开口就吐出满嘴嘴贱,跟公良启相比起来旗鼓相当。

而抢在公良启开说话之前,伊凛便忍不住抢先说道:“管家之前有去喊过你,可你一直不应门,他找不到人,我们便先开始了。”

“抱歉,我刚才在浴室里淋浴,大概是水声太大声了,所以听不见。”公良启唇角噙笑走了过来,自己拉了张椅子,驾轻就熟地贴着伊凛落座,并且小小声地对伊凛说道:“还有,弟妹说得很对,我迟到确实是我不对,可我昨晚因为某人春梦连连,今早醒来惊觉自己欲火焚身,不得已只好临时进去洗个澡再来,不然在大家面前做出失礼举动,那可真是糟糕了。”

“你……”伊凛本想问他因谁而欲火焚身,不过想想还是作罢,反正她没兴趣听他虚假的甜言蜜语。

“不管你来还是不来,遗产继承权都已经决定了扫伊枫所有就是了。”伊枫的妻子展现着一脸轻蔑笑意,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可未必。”公良启边说边伸手过去,按在那份遗嘱之上,阻止了律师的动作,并笑容可掬地向律师确认说道:“我记得只要有信物,加上我跟伊凛在大宅住的那一个月,便能让伊凛得到这份遗嘱上的所有遗产,是吗?”

“是这样没错。”律师用手推了推鼻粱上的镜框,点头回应着。

“那真是太好了。来,信物在这里,请律师和管家一同确认清楚。”说着,公良启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将其推到律师与管家面前。

那是……一个怀表,里面还存有爷爷女乃女乃年轻时的照片。

情势因为一块怀表顿时逆转,伊凛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遗嘱就已经交到她手上,大宅与遗产的继承权也归她所有。

之后,她不由自主地追着拿着行李准备离开的公良启来到大宅之外。

“公良启,你等一下。”

“伊伊,你想跟我一起走吗?我叫了车,如果你想一起,那就快点回大宅收拾东西,我等你。”

“你知道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走她自然会走,大宅偏离市区,对她平日的生活多有不便,至于要不要跟他同走一道,她暂时还没决定。

“好,我明白了,你是想问我信物是哪里找到的对不对?”

“没错。”他真了解她……不,他是本来就很了解她,比她自己还要了解,相反,除了表面那些,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伊伊,我希望你听完以后不要生气,不过我估计你仍是会感到生气的。”他吸了口气,很用力的那种,然后随着将那口气重吐而出,他不忘附上平日里的玩乐笑脸,“那份遗嘱是你爷爷听了我的意见之后所立下的,是爷爷他对我们的婚事所做的最后的垂死挣扎,我们都私心的希望你能在那一个月里点头允诺婚事,简单点来说,就是我跟你爷爷一起算计了你,信物一开始就在我手上,不管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懂了吗?”

“我懂了,你不用拼了命装坏人惹我生气。”她突然发现,公良启这个人很喜欢将坏事往自己身上揽,至于好事,他从不邀功。

“我不是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坏人,我才懒得辩解吗?”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那我问你,这些日子我对你又坏,应该算是违反了跟你约定的,你为何还要把怀表拿出来帮我取得遗产?”

“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没能让你心甘情愿地点头说愿意嫁给我,是我的无能,但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这个理由,太足够了。”

“你……就算我不愿意承认你,一直跟你有名无实,你也会拿我当你的未婚妻,对我好吗?你是真的……纯粹只想对我好?”她知道这种询问方式很不可理喻,她根本就是不想付出,只想着要从他那儿得到收获,可她就是想要听见他说会无条件地对她好。

“我想,你搞错了。”他恶劣扬笑,用可恶的笑意彰示她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我并非任由你予取予求的,这一个月里,陪你玩那个天使游戏的时候,我就有从你身上取到我应得的东西。”

他说的是她的身子。

她虽然有点懊恼他那嚣张的说法,却也深知是自己给他制造了机会,不由得用有些悻悻然的语气问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然后呢?”最好,他轻叹她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好,最好如此,那她就再也不必为他而烦恼了。

“没有然后之后,从一开始,我就希望你履行婚约,嫁给我,反正婚礼酒席一切由我一手包办,你只需穿上最美的婚纱当最美的新娘,就这样,难度应该不太高。”

难度是不高,他从来就是很能干的男人,她根本就是乐得轻松,只是……

“我也说过我可以嫁给你,只要你先处理掉你表妹。”她就是一口咬死他们不能在一起、她跟他之间之所以会出现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一切的一切都与他表妹有着无法割舍的密切关系。

她小气,她心胸狭窄,她嫉妒心旺盛,她就是要拿一个无辜单纯的女孩来当情敌与憎恶的对象,她本来就不可理喻,如何?

“你先让我想一想。”让他想一想,该如何处理掉他表妹。

“那你慢慢想。”

可是她误会了,光瞧她急着恼怒跺脚的模样他就明白了,她误会了他其实是在犹豫着该选她抑或苦恼该不该为她解决她的心头之恨。

她连试探询问都不曾,更连他的真心话也不想听,转身就想回大宅。

幸亏他及时反应过来,喊住了她,“等等,伊伊,你先别急着走。”

“干嘛,想向我讨谢礼吗?”

“若我说想要,你会给我?”公良启颇有兴致地轻轻挑了挑眉。

“你想要什么?”对不起,她不清楚他的喜好,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她去买来送给他,若他说想要一个吻也是可以的,她又不是没跟他接过吻。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清楚吗?对我而言最好的感谢方法就是你遵照伊家爷爷的意思,完成与我的婚约。”

“你不也是很清楚我想要你做什么的吗?对于你的这个要求,我建议你可以立刻去买好结婚用的礼服,穿戴整齐,躺在床上,然后闭上眼睛,在梦里完成你的梦想。”她已经为他提供了一个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其他的,恕她无法泰陪到底。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勉强没幸福这句话是用来形容什么的。”公良启无奈叹息,“好吧,我暂时不逼你,我也会去努力一下你希望的事,不过你现在不打算跟我一起离开吗?还是你打算回到大宅你房间里的那张床上,回味一下曾经跟我的点滴?”

“我……我回味你个头。”伊凛直接被他的贱言贱语给气到,“我还要事情要跟管家交代,晚一点我还要回公司报到,你应该也有事要忙吧?我只是想我们都这么忙,应该各走各的。”

“原来你这么贴心,真教我感到高兴。”

她贴心?不,还不如说是他在自以为她体贴他这方面的意识太过强烈。

她只是现在不想要跟他在一起,不然她想要的他办不到,他渴望的她也不会让他如愿,如此,他们黏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意思。

“你要是没事就快走,你叫的车已经来了,我也要回去宅子里了。”她用眼神示意他,计程车已经停在了他身后。

“谁说我没事?我还有一件事要闷你。”

“什么事?你有话就说,别总是拿我要着玩,吊我胃口。”

“也不算什么大事……”公良启把行李交给从车上下来的计程车司机,要求对方稍等一会儿,然后他又走了回来,来到伊凛面前,俯身贴近她,笑容神秘地询问道:“我只是一直很好奇,那天晚上你拿我的枕头去做了什么?”

“什么做什么?”当然是她认为他睡觉用的枕头有着他的气息,她一时没忍住,才向他讨了过来,抱着睡觉,一睡就是好几个晚上。

可她有可能告诉他这些吗?答案当然是不,她才没有那么蠢,说出来惹他笑话。

“你怎么好似很紧张的样子?其实我会问这件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又香又甜,借走我的枕头几天,当它重回我这里的时候它也整个变得又香又甜,害我好奇得不得了,只能向你询问清楚。你还没忘记我不久前才说过我是因为作了春梦,导致欲火焚身,才错过了管家的敲门叫唤吧?那就是那个枕头害的,谁让它上面全是你的味道?”

“你……”她知道他这个人向来无耻,只是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最后,她选择给他一个说法,一个不会令他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说法,“我……我把它当成你,拿到手就每天虐打它,这个回答可以了吗?”

“那我更恨不得你每晚来找我打架,你有我的电话,如果你有需要,我很欢迎你来找我。”

“公良启,请你不要将电话的作用说得那般龌龊。”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那是什么心思,他……去死吧,“再见。”

伊凛走了,这回真的是转身就要走回大宅。

公良启这次没有喊住她,只是对着她的背影,对着迎面凉风,语音含糊地说出一句:“伊伊,希望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不要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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