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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医妃 第十九章 总算圆房

作者:简璎

秦肃儿这才明白萧凌雪在默林时为何会这么反常,原来在她说出自己的真姓名时,他才知道她是他的前妻,不过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就是“渣夫”本人。

再度回到翼亲王府,来到这她不曾来过的上房,这便是原主曾短暂住饼的新房,也是萧凌雪的寝房,将原主发落到瑞草院之后,他便住回了他的房间。

想到他在太孙喜殿里不由分说强行将她带走时,所有人都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个个表情错愕,她就想笑。

情况很混乱,可是她的心情很好,甚至想哼歌。

而且可以想象萧凌雪现在的心情肯定七上八下的,像吊着十几个水桶似的,她秀眉飞扬,心情更好了。

回想他们认识的点点滴滴,只能说姻缘天注定,老天自有安排,该相遇的人即便分开了,还是会再遇上,而或许她穿越时空就是为了与他相遇吧。

“肃儿,我知道你现在很恼我,但你必须听我解释,要是你还不能消气,你想如何惩出我都行,只求你不要不理睬我。”

萧凌雪一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但为了她,他甘愿,在情爱的面前,尊严算不了什么,他可不想为了守住大男人的奠严而失去她,若此时她要他下跪,去他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会跪。

“不,我没有恼你。”相较之下,秦肃儿显得气定神闲,“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对我那么苛薄?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不是会那么做的人,我相信自自己的判断力,也相信我的眼睛,所以你说吧,告诉我你的理由,看能不能说服我。”

他嘴角一抿,郑重地说道:“我绝非推卸责任,事实就是,冯敬宽违背了我的意思,因为荷花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他要让你不好过,就这么简单,你相信吗?”

她望着他,目光闪动。“我相信。”

萧凌雪一颗心落了地,他以为知道他是她的渣夫后,她会气得一蹦三丈高,看来他还不够了解她,她有足够的智慧判断是非,不打紧,来日方长,他会慢慢用一生来了解。

“那么你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指使人打死了荷花?”他很是在意,因为就是这样,他才会忍无可忍的把她发落到瑞草院。

“不是我,是真正的秦肃儿。”望着他也极度讶异的表情,秦肃儿缓缓说道:“听过死而复生、借尸还魂吗?秦肃儿被打发到瑞草院之后闹着寻死,她真的死了,而我在我生活的那个地方出了意外死了,莫名其妙魂穿来此,附身在秦肃儿身上。”

萧凌雪心中一震,讶异地再次确认问道,“你说真正的秦肃儿……死了?”

“这很荒唐,却是事实。”她很率直地道:“除了你,还有一个人知晓,就是润青,她是秦肃儿的贴身丫鬟,很快便发现我跟秦肃儿判若两人,我不可能敷衍得了她,索性向她坦自。”

他看着她的眸光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么,你在你生活的那处,是名大夫?”

秦肃儿点了点头,“不过我们那里不叫大夫,叫医师,我叫秦肃肃,肃穆的肃,所以当时我才会跟你说我叫素素,便是取其谐音。”

萧凌雪直勾勾的看看她,不在想些什么。

她的不安逐渐升高,一颗心突突地跳着,他是不是被她吓到了?毕竟她说的事很骇人听闻哪,他被吓到也是正常的……他应该不会把她当妖孽吧?

沉默持续扩大,秦肃儿清了清喉咙,刻意找话题,“对了,我今日确定了在我生活的那处,有人跟我一样来过大云朝,喏,我给太孙打的那些针就是前人留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前人是用什么法子带来的,不过它们确实存在,而且在太医院的库房里还有很多,日后还能救更多人。”

萧凌雪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不理会她适才新挑起的话题,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莫名其妙的来,不会莫名其妙的走吧?”

她微怔,原来他是在想这个问题,才一动不动、不开口的吗?

她沉吟了半晌,最终说道:“老实说,我不知道。”

他瞪着她,心一下子提得老高,语气也沉了几分,“你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秦肃儿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就如同我当初不晓得自己会来到这古代,所以老天之后会不会又让我走,我无法保证。”

“不!怎么不能保证?”萧凌雪很是激动,上前两步,紧抓着她的双手,急切地说道:“你说你是出意外死了才来,而真正的秦肃儿也是死了,你才能附身于她身上,所少只要你不死就行了,只要你把自己保护好就行了,那么你就绝对不会走了,是不是?”

秦肃儿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道:“可以这么说。”

“那就行了。”他神色端疑。“由现在开始,我会把你保护好,你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那么就万无一失了。”

她不禁失笑道,“怎么可能,你不用去军机阁了吗?不用进宫了吗?怎么可能一直看着我?”

萧凌雪剑眉微挑。“即便我人不在,也会派人跟着你,将你护得滴水不漏。”

秦肃儿同样专注的看着他。“所以,你能接受我不是真正的秦肃儿?”

他轻抚她的脸庞,万分认真地道:“我很高兴你不是真正的秦肃儿,若你是那个爱慕虚荣、爱摆款儿的秦肃儿,我当真会不知如何自处,她从来就没力法吸引我的目光,我爱上的是你,秦肃肃。”

秦肃儿心里甜甜的,“那我就放心了,若是这秘密要瞒你一辈子,只怕我也做不到,保不定哪一天就说溜了嘴。”

一辈子这三个字让萧凌雪心里开了花,他搂住了她,惊喜地问道:“肃儿,你不怪我了?”

淡淡笑意从她的眸光中散发出来。“知道是你的那一刻,我就不怪你了,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是会用卑鄙手段欺侮女子的小人,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萧凌雪拥她入怀,轻抚着她的发,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谢谢老天,让你那么懂我!”

秦肃儿想他这一日也够煎熬的了,便由着他耳鬓厮磨,柔顺地闭起了眼,让他由眼皮吻到了嘴唇,感受他对她的小心翼翼和怜爱,也知道他在压抑,她屏息等待,心头一阵猛跳。

萧凌雪温柔又深情的吻着她的莹润唇瓣,就像在品尝最烈的美酒,心中不由得蠢蠢欲动。

想要拥有她的累积了太久,如今得知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哪里肯停下,吻着吻着,索性抱起她,将她往床上一放,欺身压上,挥手烛灭帐落,蓦然一室漆黑,只余淡淡月光透过纸窗让室内有了丝光线。

萧凌雪的双手箍住秦肃儿的腰,又低头吻她的唇,轻轻吸吮。

她推了推他,望着他俊逸的脸,奇怪地问道:“我说翼亲王,你现在是以什么身分在碰我?”

“你在说什么,咱们是夫妻……”萧凌雪轻轻亲了下她的头,手也没停的在解她腰间的系带和衣襟上的盘扣。

秦肃儿又推了推他,眨了眨眼,提醒道:“我们已经和离了。”

他现在只当和离是场儿戏,不算数,又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唇,含糊地问道:“你的和离书在哪儿?”

她忍看笑意反问:“要做什么?”

萧凌雪亲了她一口,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把它撕了,和离就当没有发生过,咱们还是夫妻,你是我的王妃,永远的王妃,唯一的王妃。”

“这我要考虑考虑。”秦肃儿哼了一声,“我对做王妃没多太兴趣,我想继续坐堂看诊。”

她又想推开他了,萧凌雪把她不听话的小手固定住,可换成她的身子抵抗的扭动起来,一推一制之间,两人的身子相抵磨蹭。

他欲火中烧,眸中燃烧着之火,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沉重,“谁说你做了王妃就不能坐堂看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拘着你,只要你记得,你是我的女人,每日医馆休息时得回来王府,回来我身边,那就行了。”

秦肃儿凝视着他,心中暗笑,嘴上却故意不以为然地道:“是吗?我做了王妃真的能继续卖行医?不会有人说话吗?比如太后皇上之类的他们不会有意见吗?”

萧凌雪的喉咙干得快说不出话了,他目光如炬,哑声道:“我会说服他们。”

他那失控的模样大大取悦了她,她故意和他耍花枪,不假辞色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姑且信你,至于其它的细节,我们改日再议,今日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说完,她作势就要起身。

他一把拉住她,由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柔声道,“肃儿,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

秦肃儿低首看着他交握在她腰间的大手,唇畔泛起浓浓笑意,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样没名没分的留下来过夜怎么行?府里的人会怎么想,又会怎么议论我?”

这男人求起欢来怎么那么教人心动啊?举止跟蜜糖似的,这般的温柔轻哄,谁能招架得住?她已经快忍不住要投降了。

萧凌雪温柔的看她的耳根和颈子,益发低声下气地道:“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谁敢多言半句?”

她啐了一口,“我和瑞草院的人都搬走了,你以为府里的下人不知道我们和离了吗?”接着她拉开他的双手要姑起身。

他颀长的身子蓦然越过他,与她面对面,一把将她捉到怀里,幽深的黑眸先是直直望着她,跟着低头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我会风风光光的让你回府,绝不会委屈你。”

她要听的就是这个,若她不声不响的搬回来,府里的下人依旧不会把她当回事儿,也不会把她的陪房小厮当回事儿,要在王府里立足,要想将来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先发制人很重要。

“可以了吗?”他哀求道:“肃儿,咱们可以圆房了吗?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那宽阔的胸膛离她脸孔不过一指距离,那男性的气息充满了诱惑,她微微扬起俏脸,斜睨着他,红唇艳丽。“我能说不要吗?”

萧凌雪胸口一阵滚烫,猛地堵住了她的唇。“不能!”

长久的渴望终于得到了宣泄,他在冲刺间重重地喘息,叫着她的名字,亲密地占有,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求饶,把自己给缩成一团,摆明了再不让他碰她。

萧凌雪好气又好笑, “乖,再忍忍,我给你上药。”

他扯下床边架上的棉巾,轻轻擦拭她,又拿了药膏轻柔地涂抹,减缓她初经人事的不适,新房里原就备着这些,尽是他们之前根本没洞房,就没用上。

“擦了药便不疼了,等会儿让为夫再服侍娘子一次。”萧凌雪笑着说道。

“你真是疯了……”秦肃儿又缩起腿,不让他碰,“你这个肉食男,明日再来吧,我真的顶不住了,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我好困……”

萧凌雪不忍心更折腾她了,将她拉进怀里,怜惜地亲吻她的脸颊,“是我孟浪了,我给揉揉,你睡吧!”

他替她揉着双肩,温柔的叫她快睡,自己都没发现,他这是妻奴的节奏。

第二日,秦肃儿在萧凌雪房里过夜的消息还是走漏了风声,原因是沾了她落红的白色锦缎,萧凌雪让上房的管事嬷嬷收了起来,由于她是皇室王妃,落红须得登记在册。

他还让人备了热水给秦肃儿沐浴泡澡,传了早膳与她一道用,她悠闲地用了早膳,而且还是他亲自将她送回了惠仁堂。

“你说一个女大夫在萧大哥房里过夜,还……还做了萧大哥的女人?!”赵于婳无法置信,搁在桌边的纤自小手微微颤抖。

“千真万确!”贴身丫鬟喜鹊愤愤不平地道:“那个贱蹄子主动投怀送抱,连王爷这样的正人君子也抵挡不了,中了她的计,只怕是要让她进门了。”

“进门?!”赵于婳失声道。

凌宝告诉过她,有个厚颜无耻的女大夫在勾引凌雪,但她没放在心上,是她轻敌了,她太过自信了,她没想到那蹄子会爬萧凌雪的床,更没想到萧凌雪会被诱惑,他毕竟是男人,若那蹄子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他也只能上钩。

自从秦肃儿那女人带着她院里的人静悄悄的离开王府,府里关于她被休的传闻就没消停过,也因此她胸有成竹,王妃之位将来非她莫属,她的萧大哥肯定是为了她才休了秦肃儿,她的萧大哥一直把她放在心上,是皇上乱点鸳鸯谱。

她不信她的萧大哥会跟女人过夜,她多次暗示可以留下来陪他,他都四两拨千斤的转移话题,想来都是因为太过爱惜她的原故,舍不得在两人没有名分时碰她,让她遭受非议,她不信这样的他会被个女大夫迷惑。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萧大哥不可能碰那个女大夫,肯定是那女大夫下了药……对!一定是这样!凌宝说过,那女大夫仗着一手怪力乱神的医术得到萧大哥的青眼,那么她若下药得逞也是轻而易举的。

“王爷还命上房的管事嬷嬷收起沾了那贱蹄子落红的锦缎,这举动着实教人猜不透,若说要纳那贱蹄子为妾,也没必要收起锦缎,如今府里上下炸了锅,皆说王爷很快就会把那女大夫接进府里,还有人说王爷会直接给那女大夫姨娘甚至贵妾的身分。”

“贵妾?岂有此理!”赵于婳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过就是睡了一次,有必要迎进府里做姨娘做贵妾吗?区区一个医女,就算让她做翼亲王府的姨娘都是抬举了,遑论贵妾,她配吗?!”

“那贱蹄子自然是不配的,不过小姐,现在恼怒也无济于事,眼下该如何是好?”喜鹊烦恼地道:“您要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吗?保不定过几日,王爷真会迎那贱蹄子回来……”

“不可以!我绝不允许!”赵于婳重重拍了下桌子,怒火中烧,“我等了那么多年,我都还没有名分,怎么可少有人比我还早有名分,我吞不下这口气,我吞不下!”

如今王府里没有主母,如果那女人怀了萧大哥的孩子,会不会母凭子贵,往更高的位置爬去?想到这里,她就无法忍耐。

“小姐,您打算怎么做?”喜鹊瞬间又充满了希望,献计道:“奴婢认为,那贱蹄子都胆敢使出娇媚之术爬上王爷的床,您定要速战速决,想出一个让王爷立即对她生厌的法子。”

她一心一意跟在赵于婳身边,无非是看出赵于婳的野心,巴望着赵于婳成了王爷的女人,将来她也能提升为通房,要是能怀上王爷的孩子,生个哥儿出来,那真的就是鲤鱼跃龙门了。

赵于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咱们先不必自乱阵脚,你现在马上去把凌宝找来,要知道那贴人的底细,我才好盘算。”

近到这话,喜鹊眼睛都发亮了。“奴嬷这就去!”

喜鹊找到了凌宝,告之来意,凌宝却是无暇与她去见赵于婳,他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去搭理赵于婳?

他焦头烂额的对喜鹊道:“回去告诉赵姑娘,秦大夫不是她能碰的人,让赵姑娘家分点,若是惹王爷不高兴,谁也保不了她。”

“凌宝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喜鹊对凌宝的转变很不适应,他先前不是还暗示她家小姐要积极点吗?

凌宝烦躁地道:“你耳是不是有毛病,我都说那么清楚了,你还要问?没事快滚,别在这里烦小爷我!”

喜鹊吓得不敢再多问。

凌宝火急火燎的去找冯敬宽。

明日要八人大轿、敲锣打鼓的去惠仁堂将王妃迎回王府,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要满城皆知,这事主子交给他办,还要府里上下恭敬迎接王妃回府,因此他也只得去找冯敬宽这个王府大总管商量。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大夫就是王妃,想到自己这段期间对秦大夫的各种不礼貌,他就头皮发麻想死啊!主子现在一心扑在秦大夫身上,自然对她百依百顺,迎回来就是堂堂翼亲王府的当家主母,他要如何是好?他要不要先去秦大夫面前磕头请罪,请她饶自己一命?

唉,若是她不肯饶他一命该怎么办?她不肯轻饶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一直鼻孔朝天的对她说话,如今她得势了,不报复他才奇怪哩!

找到冯敬宽,与他商议明日要盛大迎回王妃之事,这事靠他一之力是无法办到的。

冯敬宽一时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王爷要把王妃迎回来?!”

凌宝叹了口气,“冯公公,你老今日肯定听到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事了吧?在爷房里过夜的秦大夫就是王妃,爷与王妃是不打不相识,这说来话长,总之,他们在府外就相识了,如今两情相悦,爷说和离不算数,他今儿个会进宫向太后娘娘和皇上禀明,咱们只要把迎回王妃这件事办好就成了。”

冯敬宽顿时冷汗直流,王爷不直接告诉他,却透过凌宝让他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意思?他苛薄瑞草院吃穿用度一事,王爷知道了?

“怎么了,冯总管,您的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凌宝见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一动。“莫非,您老也跟我一样,得罪过王妃?”

冯敬宽喝着茶差点呛到,想到一直以来他对王妃冷淡不屑的态度,以及瑞草院要什么没什么……

凌宝看他的反应便心里有数,“唉,冯总管,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咱们就好好将王爷交办的事办好,看看王妃能否大人不记小人过,让咱们将功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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