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医妃 第七章 花容失色
下一刻,秦肃儿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紧张的瞪着立在马旁的萧凌雪。“你快放我下来,我有惧高症!”
她搭透明电梯要闭起眼晴,走天桥脚底都会毛毛的,身下的骏马极为高大,高度已对她的神经构成了威胁。
“惧高症?”萧凌雪挑肩“那是什么?”
秦肃儿努力咽下口水,“就是怕高!我怕高!”
“我不信。”他忍不住嘴角轻勾。“秦大夫女中豪杰,连血肉模糊的伤口都不怕,害怕这区区的高度。”
“不信啥啊?这是一种病!”她又急又怕的喊道:“战场上杀敌不眨眼的将军也可能害怕一只小狈,我怎么就不能怕高。”
萧凌雪扬起嘴角,故作正经的说道:“既然如此,逃避不是力法,要克服。”
这是她首次在他面前示弱,他觉得有趣,更不可能放她下来了。
秦肃儿心头咯噔一声,开始觉得头脑发晕。“我并不想克服……”
他根本不听她说,他潇洒利落地上马,身姿挺拔,将侧坐的她圈在两臂之间,她还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上马的,就被突然高高扬起前蹄斯呜的马儿吓得花容失色。
她生平只坐过一次云霄飞车,那由高处落下的体验所引发的恐慌,让她发现自己有惧高症,从此对于游乐园的任何游乐器材都谢绝往来。
而现在,她就有在坐云霄飞车的感觉,骏马大步狂奔,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倒回萧凌雪的怀中,她尽能死命环抱住他。
萧凌雪一拉马缰,凤舞马蹄翻飞,向着城处的树林奔去。
“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你这混蛋!”秦肃儿闭着眼睛,把脸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叫。
萧凌雪脸上满溢着笑意,享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此刻她只能依靠着他、仰仗着他,不再是那个手拿缝线、发号施令的严肃佳人,这时的她,身上才有点女儿家的韵味。
他极是满意此刻的时光,双腿一夹马月复,胯下凤舞益发疾驰而去,凤舞亦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意,猛地一纵,越出一个马头,就像能飞天似的。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有人在哭吗?
他竟然把一个女人弄哭了?不是那种跌了一跤,在他眼前落泪的娇情哭法,而是因为太害怕而真的哭了。
大云以武立国,姑娘家多半会骑术和箭术,尤其是高门贵族的小姐,很多都是自小学习马术,讲究文武双全,非但能策马弃腾,还能弯弓射猎,每年也有为贵族女子举办的赛马,而她竟然真的不会骑马,甚至害怕骑马……
他抱看她翻身下马,一时不知如何向她解释他并非有意把她吓哭,更不晓得该如何安抚她。
烈日当空,秦肃儿有些睁不开眼,她觉得很想吐,浑身都不舒服,心脏咚咚咚咚狂跳个不停,她想她很有可能会因为心跳过度而死。
她不是矫揉造作,而是真的害怕、真的难受,他的眉心顿时打了十七、八个结,可是他还是不习惯承认错误,他紧蹙着眉头,面色凝重,心中懊恼,但嘴上说的却是——
“你害怕,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个头!”秦肃儿脸色苍白的把他推开,踉跄的往一旁走去,凶狠的警告道:“你不许过来!”
她到一旁草丛里去吐了,可她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干呕,整个人有种虚月兑的感觉。
莫名其妙穿越而来累积的压力在瞬间爆发开来,她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不适应,这见鬼的破烂地方!既没冷气也没网络,教她怎么活?她好不容易读到了医学院毕业,又熬过了实习,难道就为了来这鬼地方当大夫吗?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是救人,为什么要让她死掉?又为什么要派一个煞星来折腾她,到底是为什么?!
她哭得声嘶力竭,像是要将她穿越来受的浊气尽数吐出,能哭死最好,死了说不定就能穿越回去了……
“你不要哭了,算我不对……”萧凌雪走到她身边,脸色有些尴尬。
秦肃儿蓦地抬眸瞪着他,脸上都是泪水。“什么算你不对?你绑架我,妨碍人身自由,本来就是你不对!”她说得激愤,气得身发抖,脸颊微微泛红。“你这王八蛋、大混蛋!我不是哭喊着求你放我下去了吗?我一直在苦苦哀求,你为什么不放我下去,看我害怕很好玩吗?这样你开心了吗?我告诉你,我要是活活怕死了,一定要找你索命!”
他不发一语,任由她骂。
她发了一通怒火,泪水总算止住了,用带着浓浓的鼻音命令道:“你快点想办法把我送回万宴楼!我家丫鬟若再不见我回去,就会去报警——报官!”
萧凌雪自知理亏,他放下了身段,柔声道:“你不敢骑马,咱们就走回去。”
肃儿实在没有力气了,很想问他不能叫辆马车。
这时代又没有手机,四周都是树林,要上哪儿去叫马车,问了也是自问。
走回去就走回去,他能走,她没理由不能走。
她以为离京城中心已经很远了,原来兜了一大圈,早就又回到城郊不远的树林里,他牵着马引路,两人走不到小半个时辰便看到繁华的市街,进了城,他放开了缰绳,吹了声口哨,凤舞便自行走了。
秦肃儿是怕高,可对马儿没有敌意。“它会自己回去?”
萧凌雪点了点头,“它叫风舞,很聪明。”
她没再问马的事,自顾自地说道:“怎么这么近?我以为我们在很远的地方。”
他好笑地道:“你只顾着闭眼尖叫,根本没看清身在何方。”
秦肃儿没好气地道:“这要怪谁?怪我吗?”
萧凌雪扬笑的嘴角瞬间僵凝,他敛起笑意,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道:“自然是怪我。”
他都承认错在他了,她也没什么好追究的,只哼了一声便转头看两旁的商家店铺,见到一间店铺排了长长的人龙。
“善德堂?”秦肃儿念着牌匾上的字。“为什么大排长龙?”
萧凌雪自然不知。“善德堂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药铺,你若想知道,便去问问。”
因为善德堂是药铺,秦肃儿才有兴趣知道人们在排什么。
两人走近了,她过去问了其中一个大娘。
那大娘一听她问,便来了兴致,热切地说道:“哎哟,姑娘你不知道啊?今儿个是保体丸、五珍丸和十香膏、雪玉膏开卖的日子,四种都只有六百六十瓶,卖完就没了,要等一个月,所以想买的人要早早来排卧。”
秦肃儿不免咋舌,“一种就有六百七瓶这么多?”
“哪里多了?”大娘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爱拿来送礼,我看这队伍里有一半都是高门人家的小厮丫鬟替主子来买的,他们一买都是几十瓶,往常一天就会售罄,晚来根本抢不到。”
“原来如此。”秦肃儿点了点头,“一瓶要多少银子?”
大媳伸手比了个二,“一瓶二两银子,不二价。”
还挺贵的!秦肃儿有些讶异。
如今她已经比较了解古代的物价了,一瓶二两银子,是一个青壮年一个月的薪水了,还这么多人抢着买,京城的经济实力果然不一般。
她算了算,全部卖完可以获利五千两银子以上,再扣掉成本,这可比出诊还好赚。
“再请教大媳,这二丸二膏的作用是?”
“你可问对人了。”大娘如数家珍地道:“保体丸是素日里保养身子的,长期吃,精气神俱佳,五珍丸是调养身子的,尤其是咱们女人家吃最好,小日子来时也不会难受,十香膏是抹身子的,长期抹,皮肤会变得白皙,雪玉膏是抹脸的,抹了之后容光焕发哩。”
这么神奇?秦肃儿想知道二丸二膏的成分,毫不犹豫地加入排队的行列。
萧凌雪没想到她排队去了,彷佛她不久前被吓得又哭又发火只是梦一场。
他蹙着眉头走了过去。“不觉得又热又渴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肃儿打发他走,“我要排队买二丸二膏,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过去察看伤者们的情况,只要不是太危急,顾太医都处理。”
萧凌雪微眯起眼,看眷她前面少说两百人的队伍。
“你,过来。”他叫住一个买到的大婶。“我出五十两跟你买你手上的二丸二膏。”
大婶喜出望外。“你说的话可当真?”
萧凌雪二话不说拿出五十两银子,银货两迄,他把东西给了秦肃儿。“现在可以走了吧?”
秦肃儿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果然是财大气相的土豪,花钱不手软,五十两银子就这样花出去,想想他她的诊金也是高得离谱,他到底是什么人,究竟多有钱,能这样挥霍?
说实在的,她现在又累又饿又渴腿又本,既然他银子都花了,先前又把她吓得半死,她收下也不为过,便任由萧雪凌拽着她走了。
两人走进万宴楼,就见一楼几乎要坐满了,生意兴隆。
“五爷!”掌柜堆起了笑容相迎,“竹阁刚好无人,五爷要不要移步到楼上较清幽?”
秦肃儿不想与他关在包厢里,便抢在他回答之前开口,“不必了,给我们个临窗的位子就行。”
掌柜一愣,出于本能,他看向萧凌雪,“姑娘要坐散座,五爷的意思是……”
萧凌雪淡淡的吩咐道:“照姑娘的意思。”
掌柜当场惊呆了。
目无无尘的翼亲王然听一个姑娘的意见,而那姑娘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医女。
他很肯定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万宴楼里,鲁国公做寿的那一日,这不是才没过几日吗,怎么两人就出双入对,一块儿用饭了?
虽然满月复疑窦,可翼亲王的私事岂是他一个平头百姓可以臆测的?
掌柜小心翼翼地道:“那菜色?”
“照平常的来……”萧凌雪原是说得理所当然,但他蓦地一顿,改口道:“送菜牌来,给姑娘点菜。”
秦肃儿听到自己有点菜权,便道:“掌柜,麻烦先给我上碗果子冰,其它的由掌柜自行搭配吧,我什么都吃。”
两人入了座,秦肃儿立即拿出精致的青瓷瓶子,打开二丸二膏来看。
以她敏锐的嗅觉很快断出保体丸、五珍丸是几味普通的补药再加几味有安定神经作用的药材调配而成,而十香膏和雪玉膏四是用杏仁、益母草、白芷等能滋润皮肤的配方加上香料制成。
原来这里的人跟现代人一爱吃保健食品,女人也同样爱美,要她做出类似的产品并不难,她脑子里就有几个保养美容和养身的秘方,难的是,她要放在哪里卖?
萧凌雪见她聚精会神的研究二丸二膏,不时陷入沉思,他忍不住说道:“若还需要……”
他原是要说,若还需要,他可以派人再去买,没想到她亦同时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山有比较多药草?”
他有些错愕。“莫非你要去采药草?”
秦肃儿点了点头。
萧凌雪蹙眉。“一般的药草铺里都有卖,不需要自己去采。”
秦肃儿翻了个自眼,“就因为不是一般的药草,我才要亲自去采。”
许多近代才发现功能的药草,这里的人肯定不知道,看到了也认不出来,她得亲自去找才行。
她适才是在对他翻白眼吗?她竟敢如此不敬!
秦肃儿等了好一会儿他仍是不发语,她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吧?我还是问店小二好了,这酒楼出入的人多,他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他没好气的月复诽,她居然拿区区一个店小二与他想比?竟敢还说他不如店小二?!
不过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定睛凝视着她。“我知道有一座山有数不清的药草,不是普通百姓能进去的,不过我倒是能带你进去。”
他这也不算说谎,云峰山确实不是一般百姓会进去的,因为有毒蛇猛兽,通常入山者都是有所准备、经验老道的猎人。
秦肃儿连忙勾起讨好的笑。“那你能带我去吗?”
想来是要身分有一定的等级才有入山资格吧,而他身分不凡,肯定有入山证。
“你何时要去?”萧凌雪没想到她这么容易上上钩,难道她真是初入京城,不知云峰山的危险。
她笑着回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好吧。”萧凌雪用施恩的气道:“明日你诊查过后便出发,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秦肃儿眼睛骨碌碌的一转。“你是怕韩大人、顾太医知道了,也会求你带他们去吗?”
他内心发笑,但仍面不改色的点头“可以这么说。”原来在她眼里,韩青衣和顾太医那么幼稚啊。
以前他对韩青衣并没有任何看法,但今日他却觉得韩青衣做为太医院院令实在太过了,连缝合之术都不会,竟然有脸称为外科圣手,医术还不如一个小小女子。
秦肃儿可不知道他在心里把韩青衣给批判了一回,她笑得眼睛如弯月,“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其它人的。”
萧凌雪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她唇上,他鬼使神差的说道:“要入山必须通报此地官府,你需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卑鄙了,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用如此迂回的方法打听一个姑娘家的闺名。
秦肃儿假意低头喝茶,一边思忖,原主身为翼亲王妃,在被发落到瑞草院之前,常在高门间走动应酬,肯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而眼前这人,不知是哪个高门里的世家子弟,若是让他联想到一块儿就不好了。
她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回道:“我叫秦素素,素白的素。”
秦素素……素……凌雪不自觉的在心里默念。
有来有往才是道理,秦肃儿跟着问道:“不短五爷贵姓高名?”
他眼也不眨的看着她,“萧凌雪,凌空驾雪。”
萧是大云国姓,也是天子姓,天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萧凌雪的名字,他本为此刻她总会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人了,没想到她竟是笑咪咪的说道。
“滴水成凌,傲雪凌霜,好名字。”她不是文科的,但仍是硬挤出两个词来赞美。
萧凌雪立刻就愣了,他目光深沉地瞅看她,“你末到京城之前,是生活在山里吗?”
秦肃儿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只好随便乱糊弄,“可以这么说。”
她该不会是露出什么穿越人的马脚了吧?
幸好他并没有再深究下去,而此时菜也送上来了,她赶紧转移话题,吩咐小二要打包一桌席面。
昨日带回去的那桌席面大家都吃得很欢,今日她又拿到两百两的诊金,对下人大方点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们也是因为原主才会沦落到瑞草院,被府里其它下人看轻,镇日吃着冷饭馊菜。
“底上没有厨子吗?”萧凌雪不轻不重的问道。
秦肃儿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么?避重就轻地回道:“厨子手艺差。”
他又继续追问道:“为何不换个厨子?”
“那不是我能做主的事。”但心里却用力月复诽,你住海边吗?管得真宽。
想来原主可真窝囊,被打发到破败的院,连厨房的工人都能欺到她头上,堂而皇之的送冷饭给她吃,亏她还是有品阶的亲王妃。
她那便宜夫君也忒是狠心,将她打发到瑞草院之后就不闻不问,原主可是因而寻死,也真的死了,若她没有穿越而来顶替了原主,他就是害死了一条人命,也就是间接杀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般厌恶原主,若是知道原主死了,说不定不会掉一滴眼泪,可能还会庆幸终于摆月兑了一个大麻烦。
可怜原主爹不疼娘不爱的,好不容易嫁了人,攀上高技,却年纪轻轻便贪恨而终,草草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有鉴于此,她一定要设法离开王府,让原主的魂魄也得到自由,若是留在王府里,原主肯定因为太冤了面死不瞑目。
萧凌雪见她眉心微微蹙起,不知在思索什么。
对她好奇之事不只一件、两件。
有丫鬟和小厮跟着,称呼她小姐,她的家世应是过得去,可却连换厨子都不能做主,是庶女吗?肯定是。
朝嫡庶向来分明,嫡在天,庶在地,若是嫡女,怎会还要打包吃食回去?
想来是哪个地方官高升为京官,举家搬迁来京城定居,而她是府里的庶女,保不定还是庶子房里所出的庶女,身分更为低下,月例银子不多,但有一手不为人知的医术,便暗地里出府行医赚取诊金贴补。
所以她总让马车在万宴楼外等她,也总在这里下车,就怕被家里人发现她偷偷出府。
她一个地方官养在深闺的庶女自然无所见闻,又初来京师,不知他名违也在情理之中。
萧凌雪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无误,因此当秦肃儿提着打包的吃食说要先走时,他没有热意要送她回府,只叮嘱她明日要早些到万宴楼等他派来的马车,早些结束诊查,才能早些上山。
秦肃儿从万宴楼离开之后,故意在街上东转西绕了好一会儿,确定萧凌雪并没有跟上来,这才雇了辆马车往刘大夫的保安堂而去。
她向刘大夫道明来意,她想见一见艺宝斋的唐老师傅,刘大夫今日见了她的缝合之术,又跟顾太医一块儿得到羊肠线的制作方子,对她早佩服得五体投地,自是义不容辞的领她前往。
可惜的是,唐老师傅对于打造手术器械的人一无所知,毕竟那是他祖辈之事,那时他都还未出生,年代久远,早不可考。
秦肃儿徒呼负负,不过她当场又付了订金,要再打造十套相同的器械,她相信这些器械早晚能派上用场。
刘大夫见状,实在心痒难耐,他硬着头皮回道:“姑娘,虽然小老儿道这要求极是厚颜无礼,可还是厚着脸皮一问,不知小老儿能否也打造一套这样的工具?”
秦肃儿露齿一笑。“刘太夫说的是什么话:哪有让你花钱的道理,这十套手术器械里,有一套就是要送给你的。”
刘大夫喜出望外。“这怎么敢当、这怎么敢当……”
她笑道:“做手术讲求的是团队合作,日后还有需要刘大夫帮忙的地方,到时还望刘鼎力相助。”
刘大夫一听自己还有机会看她缝合,顿时激动不已。“若有需要小老的地方,姑娘尽避开口,小老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肃儿摇头失笑,“刘大夫言重了,若是赴汤蹈火之事,我也不敢叫叫你去做。”
刘大夫对她恭敬地长揖下拜,真心诚意的正色说道:“小老钦佩姑娘的超群医术,如果姑娘不嫌弃,小老儿想拜姑娘为师,重新学习医术。”
事实上,今日秦肃儿离开后,他和顾太医闲聊时得知她还精通针麻之术,这可令他大为震惊,针麻之术失传已久,他只在古籍上看过,却在她手上重现,教他怎么能不激动?
秦肃儿深怕他真要拜自己为师,连忙说道:“刘大夫千万别这么说,我是晚辈,若有任何医学上的问题,咱们相切磋便是,若是刘大夫要拜我为师,那后我真不敢来了。”
刘大夫怕她避着自己,拜师这事只好作罢,但听她说能与她切磋医学,他也满足了,想着自己若学得那针麻之术,便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