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求反转 第五章
第三章
虽然阎炜天吩咐丫鬟烧了热水给季念瑶沐浴,而且她溺水的时节还是炎热的夏季,但是季念瑶还是染上风寒了。
起因是她沐浴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顶着湿透的发在冷凉的浴水中睡了足足一个时辰,没有人叫她,还是她自己打了好几个喷嚏冷醒的。
当时已经是晚上,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的,无人点灯,加上季念瑶又没有唤人服侍的习惯,且那三个名叫X春的丫头看她不顺眼,她也不想叫来前面惹自己烦心,就这样带着半湿不干的发回到床上继续睡,隔天就严重感冒了。
阎炜天是翌日的翌日才知道这件消息,还是来春去告状说她不肯喝药,怕主子又怪罪下来。
盼春那日跟季念瑶在湖边推挤一事,受处罚挨打了五个板子,**整个开花了,而迎春头顶受了伤,两人都在休养中,季念瑶的房中只剩下来春一个人。
来春的个性不像那两个人一般冲动、脾气坏,她是比较明哲保身的,故季念瑶不喝药一事,她自然先下手为强,省得到时季念瑶若怎样了,罪名安在她头上,不知又要承受多少处罚。
季念瑶或许是个讨人厌的替身,但她总是主子重金买下的女人,来春眼睛可没那么白,就算主子嫌她每天哭哭啼啼烦人,而将她迁到偏院的厢房居住,不代表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她。
毕竟,她有一张神似若蔼小姐的脸孔啊。
听到消息的阎炜天过来季念瑶房中,只见床上躺着一个满脸通红,睡得昏沉的女人,鼻孔还塞着两团布。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可笑的景象,上前将季念瑶揺了揺。
季念瑶睁开迷潫的眼,见是阎炜天,也没个招呼,直问,“干嘛?”
“来春说你不喝药。”
“那药好难喝,比苦瓜还工苦。”她这辈子最讨厌苦味的东西,第一名是药,第二名就是苦瓜。
“不喝病怎么会好?”跟个孩子一样。
“风寒这种小事,就算不吃药,过七天也会好的。”药只是减轻痛苦而已。
“谁说的?”
“杂志说的。”
“杂什么?”
“我娘说的。”好烦啊,她好不舒服,不要来烦她啦!
“你鼻孔里头塞什么东西?”
“因为一直流鼻水,很烦,就塞东西挡着啊。”这里没有卫生纸,好烦啊!什么都烦啊!“我要睡了,你不要吵我。”
“要睡可以,先把药喝了。”
“那个药很苦嘛。”季念瑶抓住他的袖子,“拜托你,不要逼我喝药。”
那楚楚可怜的撒娇神态,牵动阎炜天一丝柔软之情。
“来春,把药拿来。”阎炜天朝来春伸出手。
天啊,他真的要逼她喝药?
“不要啊,大哥!”季念瑶两只手都抓着他了,头顶着他的大腿哀求,“我不要喝药,求你了。”
“不准。”
“大哥……”
谁是你大哥……
阎炜天本想否认回去,但又转念吞回。
跟一个生病的人吵这个干啥呢?
阎炜天以汤匙舀了一口药,轻抿了下,苦味窜入舌尖,害他也打了个冷颤。
“苦吧!”她看到他试药的举动了,眼神充满期待的亮晶晶光芒。“所以就别叫我喝了!”
“来春,拿点糖来。”
“爷?”要为那个女人在药里加糖?
来春庆幸自己聪明,没像盼春、迎春两个傻傻地将季念瑶当病猫欺凌,看爷一听到季念瑶生病人就过来探视,就可知道爷的心中多少还是在乎着这个冒牌货的。
“去拿糖。”这种小事还要他交代两次?
“是。”来春提起裙摆,按速走往厨房拿糖。
“药就算加了糖也一样是苦的。”结果还是要逼她喝啊?
“不喝不会好。”
“喝了也一样不会好啊,都要七天的啦。”季念瑶的头顶心在阎炜天的大腿上很是无奈地转啊转。
她幼稚的举动让阎炜天好气又好笑。
“崔大夫的药跟别个大夫不同,药效特别好,不用七天就……季念瑶?”
她竟然……竟然头顶着他的大腿睡着了?
她的头跟脖子几乎是悬空的,这么困难的姿势她也睡得着?
阎炜天十分无奈的将药碗放到一旁,挪动她的头放到枕头上,她鼻孔里的两团布看起来湿湿的,而枕边还放着几块剪成长条状的布条,该不会是她要替换用的吧?
一个姑娘家竟然这么粗鲁……
要是若蔼伤风时,才不会把布条直接塞进鼻孔里,还不怕人看见。
他抽出布条,季念瑶觉得痒,揉了揉鼻子,人中处就糊成一片了。
阎炜天无奈地叹口气,拿起脸盆内的湿布巾拧吧,擦掉她人中处的鼻涕。听说她是洗澡洗到睡着,就这样luo着身子在浴桶里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头发也不擦干,直接在床上睡了,才会得到严重的风寒。
根本还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吧?
还耍任性怕苦不肯喝药呢。
阎炫天看着她的睡颜,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来春拿了糖回来,发现阎炜天竟然还坐在床缘看顾季念瑶,心头暗叫不好。
阎炜天自从将季念瑶移到偏院之后,就几乎没来看过她了。
大家以为季念瑶已经失宠,所以更不把她放在眼里,又吃定她不敢跟主子告状的懦弱性格,盼春跟迎春常常欺负她,虽然来春自己没加入动手行列,倒也是看戏似的冷眼旁观,心头没有半点同情。
可现下看来,阎炜天比她想象中更重视季念瑶,她还是把皮绷紧些,再观察观察才是明智之举。
记得她到爷的房中告状时,话都还没说完,就见爷脸色一变,匆匆前来,眼底满满尽是忧虑。
不知季念瑶会不会把她们联手欺负她的事偷偷跟爷打小报告。
来春心底很是担忧。
“爷,糖拿回来了。”来春在阎炜天背后小心翼翼的将糖呈出去。
回过头来的阎炜天嘴角尚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这可真把来春骇住了。
爷可是鲜少笑的人,而床上的季念瑶一看便知已入睡,那爷是为何而笑?
阎炜天拿过装糖的小碗,舀了一匙放入药碗中,搅拌后待糖融化,方才再把季念瑶揺醒。
他望着那张睡眼惺忪的茫然小脸,带着一丝坏心眼,低声道:“起来喝很苦的药了。”
“药?”果然见到她的小脸五官比包子还皱,“大哥,拜托你,放过我,别叫我喝药啦!”
“要不要起来喝药?”阎炜天语气淡淡,但威胁之意无法忽视。
季念瑶终于睁开眼来瞅着他,满脸埋怨,扁着嘴泫然欲泣。
“拉人家起来。”她两手往上举。
阎炫天看着她充满撒娇意味的举动,心头有些怦然。
若蔼是不会这样撒娇的,她是个大家闺秀,一举一动符合礼仪,就算他是长兄也十分遵守彼此之间的分寸,哪像床上的这个女人这般不知礼教……
但他还是抓着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
“你喂我好了。”她头靠着他的肩暗,虚弱的再次闭上眼。
这女人竟敢指使爷?
一旁的来春看得愤怒,却没想到阎炜天竟还当真喂起药来了。
季念瑶喝了一口,小脸儿皱成一团。
“加了糖,没那么苦了吧?”
“还是很苦。”她嘟起因发烧而殷红的小嘴。
“乖,”阎炜天哄着她,“把药喝完,我就放你睡。”他再喂了一口。
“可不可以只喝一半?”虽然加了糖,还是难喝啊。
“不行,要全部喝完。”
季念瑶叹了口气,认命的将塞到她嘴里的药一口一口喝完了。
“好了,睡吧。”阎炜天轻轻的将她放回床上。
“我的布条。”季念瑶模来放在枕边的布条,卷了卷,塞进鼻孔里,面往里头睡了。
“真是粗鲁……”阎炜天揺着头,未发现自己望着季念瑶的眼神中带着宠溺。
怔怔看了她好一会儿,阎炜天转头对来春吩咐道:“好好照顾小姐,晚膳吩咐厨房弄点清爽易入口的小菜,她的药别忘了加糖,免得她不喝。她人不舒服,手可能也没什么力气,不管饭还是药,就你喂她吃吧。”
呃?要她喂那个女人吃药还有吃饭?
来春傻眼了。
爷,她只是个冒牌货,不是若蔼小姐啊!
来春在心底悲愤地喊着。
季念瑶晚上醒来的时候,精神已经好多了,烧也已经退了,不过整个人感觉还是病恹恹的,流鼻水的症状也没减轻,头也有些昏昏的。
她起身下床倒了杯水喝,没一会儿,来春拿着晚膳进来了。
她的晚膳是蛋粥跟一些清爽的小菜,不可忽略的是还有一碗黑色的药汁,想到要喝药,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来春将蛋粥拌了拌,舀了一匙捧到季念瑶嘴前去。
“你这是要干嘛?”她是要喂她喝粥吗?什么时候突然对她那么好了?
“爷吩咐我喂你吃饭跟吃药。”来春没好气道。
是阎炜天吩咐的?
“我自己有手干嘛要叫你喂?”季念瑶满面不解,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下午不就装可怜要爷喂你吃药,爷以为你连拿汤匙的力气都没有,才叫我喂你吃饭的。”
“虾毁?我叫阎炜天喂我吃药?”
下午的事因为不舒服的关系,她已经记不太请楚了,只知道有人一直要她吃药,她迫不得已只好喝下那苦涩的药汁,却没想到竟是阎炜天喂她喝的?
她生病的时候是满喜欢撒娇的啦,但没想到阎炜天竟会理会她?天啊……这是把她当成孔若蔼来疼了吧?
那个妹控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爷的名讳是你可以直接喊的?”来春瞪她一眼,“真是无礼。”
她一直是阎炜天、阎炜天的喊,他本人也没怎样啊,反倒是奴才意见超级多的。
季念瑶不想跟她争论,她人病着,没心情吵架。
“下午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拿过碗来,“粥我自己喝就好了。”
“那药要我喂吗?”来春冷眼睨她。
“不用不用。”季念瑶摆手,“让来春妹妹亲手喂药,我怕会折寿。”
“你这什么意思?”来春火大,“以为我会毒害你吗?”
“为啥你会这么说?莫非你心底真有打这主意?”季念瑶还是忍不住反唇相稽了。
“你……”来春狠狠咬住后齿根。
季念瑶还以为她会跟盼春一样动手,不过来春似乎是EQ较好的一个,看得出她胸口怒火已经熊燃,但也只是咬着牙忍耐。
真搞不懂阎炜天为啥会摆这三个讨厌她的小丫头来服侍她?
“你们以前服侍谁的?”
来春吸了口气,“若蔼小姐。”
“原来如此。”难怪会这么仇视她。“你们很喜欢孔若蔼?”
阎炜天也神经太大条了吧,这三个丫头原本是服侍孔若蔼的,现在摆来服侍她,肯定会被两相比较,说不定人家还觉得她厚颜无耻,霸了这个“妹妹”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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