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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妻 第十七章 我没有错

作者:金萱

上官赫宇带着卫珠玉搬出去的事在侯府内引起一阵骚动,尤其是在听说这事是侯爷亲自点头同意,夫人也没有反对之后,更是让人猜疑。

许多人将这事与张嬷嬷挨板子的事联想在一起,愈想愈觉得惊骇,愈想愈觉得可怕。

张嬷嬷是侯爷夫人的心月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平日张嬷嬷的所作所为大多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

那么她上回想谋害二少女乃女乃及其月复中胎儿的事,难道真的是奉夫人的命令,侯爷这才会同意让二少爷带二少女乃女乃避居到侯府外头去?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件事。

所以,夫人当真想对二少女乃女乃不利,连同二少女乃女乃月复中的胎儿都不肯放过吗?那可是二少爷的嫡子,夫人平日如此疼爱二少爷,不是应该要爱屋及乌,也很疼爱二少爷的孩子吗,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

还是……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近日侯府里一直暗中流传着一个令人匪夷所思又难以置信的传闻,说二少爷不是夫人所生,夫人这些年来之所以会对二少爷特别的溺爱与放任,目的全是为了要捧杀二少爷。

第一次听见这个传闻时,所有人都嗤之以鼻,只觉得可笑和不可能。

可是眼见二少爷都搬出侯府十余天了,夫人却一反常态的连提都没提过二少爷一回,也不见有任何思念或担忧,就好像她从未有过这么一个儿子的模样,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总之,侯府内近来的气氛宁静得有些不寻常,也宁静得有些吓人,总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大少女乃女乃谢氏对此感触尤其深,因为她一直在帮婆母管事,接触婆母和府内下人们的机会比任何人都多,因此也更加忧心。

“世子爷,您若有空就多去看看母亲吧,近来母亲有些反常,让人见了有些担心。”她忧心忡忡的对夫婿道。

上官宏辉坐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对于妻子的担忧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平静的道:“可知是为了何事反常?如果是为了二弟的事,你就当作不知道吧。”

谢氏呆了一呆,压根没想到夫婿的反应会如此冷淡。虽说平日大家对婆母偏心老二的事有诸多不满,但夫婿身为长子与世子,是不能表现出他的不平不满的,更别说为此意气用事,流露出任何一丝对母亲不敬或不孝。

可是他现在这是怎么了?竟然跟她说当作不知道?这一点都不像世子爷会说的话啊,而且这样做能行吗?

“世子爷,您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问,还想说什么时,书房外却在此时传来禀报声。

“世子爷,小的是点墨,有急事禀报。”

“进来。”上官宏辉应道,然后转头对谢氏说:“我知道府里近来因为二弟搬出府的事有些流言,你去让人消停些,至于母亲那里,你只需将分内事做好,其余的事就当作不知道都别管。好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你若还有事,咱们晚上再说。”

谢氏虽然心里满是问号,但见点墨已走进书房,也只能暂时点头应下,退出书房,将书房留给他们主仆俩。

上官赫宇带着卫珠玉搬离侯府后,便按照计划暂时借住到李月家里去。

当时在书房时,他当着世子大哥的面谢绝侯爷父亲要给他一间宅子的好意,表明他以后将会定居在白阳山,并告诉父兄他的新宅子已在建造中,言明将来他不会要侯府里的一分一毫,更不会与兄弟们争家产。

安庆侯爷早知道他在白阳山渡假村占有股份,因而也没强求他接受他的好意,反倒是上官宏辉坚决不同意他的决定,告诉他只要他仍叫安庆侯爷父亲,便仍是安庆侯府的二少爷,家产一定有他的一份。

上官赫宇对于这个人品端方又正直的大哥有些佩服也有些无奈,只得向他坦诚自己因托朋友的福,在白阳山渡假村拥有一点股份的事,所以家产他真的不需要。

总之,在离开侯府之前,能向父亲与将来要承爵的大哥表明自己的心意,并获得他们的理解与接受,上官赫宇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其他人,他完全无意与他们有任何牵扯。

陪媳妇儿在李月家待了几天,确定安全方面无虞后,上官赫宇便出发去了白阳山,因为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他不去不行。

卫珠玉则乖乖地待在李家别院内养胎,一切以不为他人增添麻烦为原则,安静低调的过着数日子的生活。

第七天,这是她住进李家别院的第七天,算起来她怀孕至今也差不多要满三个月了吧?

第十天,夫君是在这里陪了她五天才去白阳山的,算起来他都去了五天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有点儿想他。

第十五天,不知不觉离开侯府都过了半个月,时间过得还真快。

第二十天,她的胎应该稳了吧?

第二十三天,眼见就快过年了,不知道夫君何时会回来,过年要不要回侯府过?嗯,应该是要吧?那她可不可以在回去前先回娘家看看?

第二十四天,既然胎稳了,她应该可以出去走走吧?只是回娘家而已,没去别的地方应该不要紧吧?

第二十五天,好久没看到她的小侄子,这段日子应该又长大了不少吧?

还有粥铺,上回弟媳来探望她时曾与她提过,说弟弟有意把粥铺旁边的铺子买下来,扩大店面,也不知道做成了没有?

唉,她回娘家走走没关系吧?不需要花一天的时间,只要半天就够了,应该可以吧?

第二十六天,又是新的一天,距离过年也愈来愈近了,夫君应该就在这几天内会回来吧?他会不会一回来就说要回侯府,或是隔天一早就要回去呢?如果是的话,哪里还有时间让她回娘家一趟?

算了,她不管了啦!她要回娘家,今天就回去!

下定决心后,她立刻让小草去帮她请来冯嫂嬷,询问道:“冯嬷嬷,我的胎应该坐稳了吧?我今天想回娘家一趟不知可不可以,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冯嬷嬷摇摇头,道:“只要二少女乃女乃谨记老身平日对你的叮咛就行。”

“太好了!”卫珠玉开心道,迫不及待的转头对小草说:“小草,你现在去让人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就来叫我。”上官赫宇为了保护她,可是留了些人手在李家。

小草点头,应声而去。

待马车准备好后,卫珠玉和李月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荷叶和小草,以及想了想后决定跟她们一起去的冯嬷嬷,在一名车夫和两名护卫的护送下,缓缓地朝九华街而去。

马车的速度不快,加上京城街道路面平整,所以一路都走得相当平稳。

卫家粥铺就在九华街上,比位在街尾巷内的李家胡同先到达,卫珠玉在路过粥铺时,自然也不会就这么过门而不入。

“停车。”她出声唤道,马车立刻停了下来。“这里距离李家胡同不远,咱们先去粥铺里喝碗粥,喝完之后走路过去就行了。”她对冯嬷嬷等人道。

“二少女乃女乃,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还是让马车在这边等咱们喝完粥之后再载您回娘家吧。”荷叶考虑得比较周到。

“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了,走点路应该没关系才对。”卫珠玉看向冯嬷嬷,说:“从这儿走去李家胡同,大约半刻钟的时间。”

“可以。”冯嬷嬷点头道。

“那就这么决定。”卫珠玉笑逐颜开的点头道,转头对小草说:“小草,你去交代一下车夫和护卫。”

“好。”小草点头应是,转身下了马车。

“二少女乃女乃你先等会儿,一会儿小草把脚踏垫摆好了,奴婢再扶你下马车。”荷叶对她说,就怕她等不及想下马车。

“知道,有冯嬷嬷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也不敢任性乱来啊。”卫珠玉好心情的拿冯嬷嬷打趣。

“这是老身第一回见二少女乃女乃心情这么轻松愉快的模样。”玛艘嬷有感而发。

“也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见到了许多熟悉的景色和人的原故。”卫珠玉微笑道。

从掀起的马车门帘中,她看见粥铺的常客赵爷爷正负着手朝粥铺大门走了进去,途中还停下来和刚从粥铺里走出来的王大叔说了几句话,这才继续往店内走去。

王大叔和从前一样,还是喜欢穿着蓝色布衣,却系着褚色腰带,走起路来老爱把一只手挂在腰带上。

王大叔看见一辆从未见过的马车停在粥铺前,好奇的往这方向多看了一眼,正好与坐在马车内的她四目相对,他突然间愣住,呆呆的看着她,好像认出她却又不敢确认一样。

卫珠玉对他微微一笑,在荷叶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走到呆若木鸡的王大叔面前,笑咪咪的道:“王大叔,好久不见。”

王大叔瞬间瞠大双眼的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月兑口道:“你、你是珠玉丫头?”

“是我。”卫珠玉微笑的点头。

“天啊,真是你这丫头?”王大叔既惊喜又有些难以置信,他上下打量着她说:“你这丫头怎会变得这么漂亮又尊贵,让王大叔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说着,他看见走街串巷卖糖饼的老陆,立即朝对方招手扬声叫道:“老陆,你快点过来看看这是谁?”接着又朝四周的街坊邻居兴奋的呼喊道:“花大婶、李大娘、小虎子,你们都快点过来看是谁回来了。”

随他兴奋的声音落下,不管是有没有被点到名的人,在好奇与爱凑热闹的天性驱使下都纷纷凑了过来。

荷叶见状,危机意识迅速生起,“通通站住!”她倏然大声叫道,一步上前挡在了主子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从凑上前来的人群中窜了出来,狠狠地朝卫珠玉所站的位置撞过来,正好撞到挡在主子面前的荷叶身上。

荷叶被人这么突然一撞,失去平衡的倒了下去,但因为谨记着二少女乃女乃就站在她身后,她在失去平衡的瞬间转了个方向,并伸手抓住对方和她一起往侧边倒去,连主子的一片衣角都没有触碰到。

突如其来的状况把众人都给吓呆了,两名护卫迅速回神,一个上前抓人,另一个则站到卫珠玉身边,谨慎的盯着周遭的每一个人,以防再有状况发生。

卫珠玉回过神来,想上前去看荷叶,却让冯嬷嬷稳稳的抓住了手臂,不让她靠得太过去,她只能着急转头,吩咐身旁的小草道:“小草,你快去看看荷叶有没有受伤?”

小草点头,迅速上前,“荷叶姊——”

“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荷叶边说边在小草的扶持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真的没事吗?”卫珠玉担心的看着她。

“真的没事,二少女乃女乃。”荷叶对她笑道,伸手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说:“冬天衣裳穿得多,奴婢甚至都没觉得有哪儿撞疼了。”

卫珠玉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然后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荷叶的话,刚被撞到摔倒的人就是她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大叔反应慢半拍的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只是一个意外。”卫珠玉不想把事情闹大,让这些街坊邻居猜疑她的事。“这哪是意外啊?这个家伙明显就是故意要撞人!”王大叔生气的大声道,因为他站得近,刚才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人没事就好,王大叔说是不是?”卫珠玉大事化小的道,然后转向围过来的熟人,一一的打招呼,“花女乃女乃,李女乃女乃,你们好吗?小虎,听说你成亲了?恭喜你。陆大叔,近来生意好吗?张爷爷,好久不见了——”

“姊!”卫有财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响起,略显高亢的声音明显充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

卫珠玉抬头看去,就见弟弟正穿过主动让出路来的人群,迅速来到她面前。

“姊,你怎么来了?”卫有财既惊喜又激动。“来,快到里面坐,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一个人的,姊夫怎么不管管你,还让你到处乱跑呢?”他有些责怪的皱眉道。

“你以为你当家了之后就可以管姊姊了吗?”卫珠玉佯装生气的伸手拍了他一下。

“我怎么敢管你,我是关心你。”卫有财答道,成了粥铺的掌柜后,他的嘴皮子也被训练得利索起来。

“算你会说话。”卫珠玉似笑非笑的白了弟弟一眼,然后转头为他介绍道:“这位是冯嬷嬷,你姊夫特地请来照顾我的,有冯嬷嬷在,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卫有财闻言,立刻对着冯嬷嬷鞠躬道:“谢谢您照顾我大姊。”

“这是老身的职责所在,舅爷不必客气。”冯嬷嬷摇头道。

“好了,要谢就请冯嬷嬷喝碗咱们粥铺里的招牌粥。”卫珠玉微笑着说。“走,咱们进铺子里说话,今天外头还挺冷的,很适合喝碗热粥暖暖身。花女乃女乃、李女乃女乃、张爷爷、陆大叔,还有小虎,大家一起来,今天我请大家喝粥。”

“珠玉丫头,你别厚此薄彼,怎么把我给忘了呢?”王大叔不甘寂寞的出声道。

“王大叔不是刚喝过粥,刚从铺子里走出来吗?”卫珠玉故意道。

“我还可以再喝一碗!”王大叔拍着肚子表示没问题。

卫珠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点头道:“是,王大叔还可以再喝一碗,请王大叔也一起来。”

“好耶。”王大叔满意的说,开心的转身往粥铺里走去。

大伙儿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早忘了先前的意外事件。

护卫抓着害人未遂的凶手,趁机将人给押到一旁,一记手刀就将人给打昏了,将人交给车夫去处理后也跟着进入粥铺,继续护着主子。

看见丈夫和长子在大白天里连袂而至她的顺心楼,侯爷夫人不由自主的挑了下眉头。

“全都下去。”安庆侯爷开口道。

顺心楼内的下人们全看了侯爷夫人一眼,见夫人没有反对,这才乖乖地退了下去。

安庆侯爷见状,在下人们都退下后忍不住嘲讽道:“看样子在这个侯府里,我这个侯爷的命令还比不上夫人您的啊。”

“侯爷一来就遣退我身边所有的下人是何意?”侯爷夫人没理会他的嘲讽,直接冷声问道。夫妻俩自上回为了上官赫宇要搬出侯府的事大吵一架后,至今仍针锋相对中,谁也不肯低头。

“何意夫人不知道吗?还不全是为了替你留面子。”安庆侯爷拂袖冷哼,径自寻了张椅子坐下来。

“面子?在这个侯府里我还有面子可留吗?”侯爷夫人冷笑的看着他,“现今侯府内的风言风语将我传得有多不堪,这是拜谁所赐?”

“全是你自作孽咎由自取的结果,你还想怪谁?”安庆侯爷亦冷冷地看着她。

“自作孽?那孽种可不是我生的!”侯爷夫人怒不可抑的咬牙迸声道,随后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长子哭诉道:“宏辉,你一定也听见府里下人暗地里流传的谣言了吧?那不是谣言,是真的,上官赫宇那孽种根本就不是娘所生的,是你爹对不起娘在先,之后又威胁逼迫娘用他取代你一出生就没了气息的可怜弟弟。我可怜的孩子,你可怜的弟弟不仅身分被取代,连死都是那样无声无息、无人心疼,你可知娘过去这么多年来,每日面对那孽子时,心有多恨、有多痛?”

“小二的死是我害的吗?”提起那个夭折的孩子,安庆侯爷也有怨恨。“当初你怀小二时镇日胡思乱想,大夫说你心思太重对孩子不好,你听了吗?你不仅没听还整日疑神疑鬼的算计着害人,最后弄到自个儿早产害死了孩子,你至今还想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若不是你在外头养了外室,还要我帮你养孽种,让我生产时鱼目混珠的将那孽种以双生子的身分进府做嫡子,我会气得早产?”侯爷夫人又气又恨的尖声道。

“从你第一次怀疑我在外头养了外室时,我便告诉过你那是大嫂,不是我的外室;要你收养赫宇做为侯府嫡子时,我也告诉过你理由,告诉你他是大哥留下来唯一的血脉,可你信了吗?”安庆侯爷恨声道:“你表面上装出贤慧宽容大度,但暗地里却都做了些什么?我只恨自己太过轻信你才会害得大嫂早死,害得赫宇没了爹之后又没了娘,还让他被你这么一个口蜜月复剑的女人养歪了,差点毁了他一生。”他脸上全是悔不当初的神情。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那是你的孽种!”

安庆侯爷被气得涨红一张老脸,伸手指着她那张狰捧的脸点了又点,再转头对长子说:“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她的态度,她到现在都还坚持自以为是的想法,一辈子执迷不悟!”

“你才是撒谎撒了一辈子!”

“母亲,父亲并没有撒谎。”上官宏辉不得不出声为父亲说句公道话。

侯爷夫人愣了一下,根本没想到长子会支持他的父亲,她以为品德端方、正直不阿的长子在得知他父亲过去的所作所为之后,会替她这个受尽委屈的母亲抱不平,结果他怎能相信他父亲的满口谎言,却不同情她这个心酸无处诉的母亲?

“你是因为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偏心那孽种心里有气,这才选择相信你父亲的谎言,故意要气母亲吗?”她问长子,然后迫不及待的解释道:“母亲这么做完全是——”

“母亲,父亲所告诉您的一切皆是事实,是母亲您错了。”上官宏辉直接打断她,实在不想听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如何笑里藏刀捧杀二弟的事。

“你说谁错了?”侯爷夫人立即变脸,瞪着儿子尖声问道。

“孩儿派人调查过了,”上官宏辉说着停顿了一下,转头向父亲致歉道:“父亲,对不起,孩儿并非质疑您说的话才派人去调查,而是需要更有力、更确切的证据来说服母亲承认她所犯的过错。”

“我没怪你。”安庆侯爷朝长子挥了挥手道。

“宏辉,你真是太让母亲失望了,你怎么可以相信那些编造出来的谎言?”侯爷夫人失望的看着长子。

“谎言可以编造,证据却是骗不了人的。”上官宏辉直视着母亲道。

“你错了,证据也能造假,只要有心去制造证据,什么人证物证伪造不出来?”侯爷夫人冷笑道。

“如果母亲真要这么想,是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怀疑,每个人都不能相信,每句话都可能是谎话,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事物是不需要怀疑的?母亲难道从未真正的相信过一个人吗?”上官宏辉认真的问。

“她只相信她自己。”安庆侯爷忍不住嘲讽道。

“侯爷说错了,我只不相信你!”侯爷夫人回讽道。

上官宏辉没理父母间夹带怨气的剑拔弩张,顺着母亲的回答反问道:“所以母亲的意思是,您相信孩儿对吗?”

“自然相信。”侯爷夫人忙着与丈夫对峙,想也不想便回道。

“那么孩儿想告诉母亲,孩儿所找到的人证物证皆为真,绝不是伪造出来的,母亲愿意相信孩儿所说的话吗?”

侯爷夫人倏然看向长子,脸上有着遏制不住的怒火与冷意。她来回看着他们父子俩,咬牙迸声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父子俩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定我的罪,要我认错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我、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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