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请躺下 第十四章
贺兰蝶尾感到奇怪,他今天又没有喝酒,她在他嘴里尝到的,除了淡淡药味,还有一股薄荷的清香,清爽宜人。
可为什么她会感到醺然醉人,脑中思绪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呢?
就连他挑开她的衣带,月兑掉她的衣裳,她也无法做出半点反抗,最后只留橘红兜儿一件,而她趴伏在他身上,像只肥女敕羊羔。
“等……等……”贺兰蝶尾急切地挣月兑,有些事现在不问,她怕没有机会问,更何况就他现下的状况,明显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不对,是“趁你病,一定要让你口吐真言”的绝好时机。
尽避她赧红着一张秀丽花颜,尽避她几近被剥光,伏在他身上娇喘吁吁,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仍咬住微颤的下唇,等到气息稍稍平复,才重新与他的目光对上,小脸满是认真。
“你说过,对于喜爱之人,会把她远远推开,你……你喜爱的人,是那天在客栈的那名美姑娘吗?”
那姑娘真的长得好美,而且确实胸比她挺、臀比她翘……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他喜欢的真是那位姑娘,她连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
“不是。”南宫玄迟疑了,眉心出现皱痕。
他的迟疑是在回想她话中的美姑娘到底是谁,皱眉则是对她的误会感到不悦。
“她是京城名伶,某一年的元宵灯会上,我碰巧捡到她的簪子,归还给她,从此她就对我芳心暗许,曾多次对我表白心意。近来一名高官看上了她,想要将她纳为妾,她无计可施,那日才约了我,在客栈做出那种事,逼我回应她多年的心意。但我对她连半点感觉都没有,要我如何回应?”不想她误会,他直接把话说清楚。
“是这样啊……”那天她只看到后面,对前面的事全然不知。贺兰蝶尾贴到他耳边,乖乖讨好着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那……那你喜欢我吗?”
“……”南宫玄沉默不语。
面对他的反应,贺兰蝶尾觉得自己好蠢,她应该是这个世上最蠢的人。
不管他如何待她,都只是因为他想要,与感情无关。
只有她一个人傻傻记得,那天他把那罐药取出,轻柔的在她手心、十指涂抹的温柔模样;还有那天,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步伐徐缓地走到南宫熠面
前,说要取回自己的权利,把她夺回身边,不许南宫熠再拿她当杂务小婢使唤……
还有太多太多,数不清、说不清,化成细雨一样的绵密情感,一滴接一滴,一缕接一缕地降落心湖,把她的心彻底填满。
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不问不知道,问了才发现,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喊她名字时的轻软嗓音、喜欢他将瞳眸只填进她一个人的独占、喜欢他搂抱着她任性撒娇……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呀,喜欢到不能自已……
“我不会把自己不喜爱的人摆在身边。”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喜欢她,喜欢好久、好久了?
“我曾试过压抑,但是那比我从小到大,在所识所学的过程中遇到的难题,还要让我感觉困难百倍。”他以行动作为答复,蓦地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
南宫玄俯身再次吻上她,边吻边抓起那两只紧握成拳,不住发颤的柔荑,将同样带着颤意的手指逐一掰开,引领着要她为他月兑下被汗水微微濡湿的衣衫。
他好热,不知是造成身体不适的病热,还是她不经意碰触抚模,浑身血液沸腾着。
他想要她,好想,就算只是梦中幻影,他的身心和神智,都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现在要他放开她,根本不可能。
“唔……”趁他稍稍松懈,贺兰蝶尾再次挣月兑开来,阻止他扯掉她最后的防线,凝视着他的眼神可怜兮兮,“你为什么不回信?”
“我很忙。”现在更忙,忙着拨开那双死命护着蔽体肚兜的小手。
“我一直写、一直写,可你就是不理我,我还以为你没有收到。”她固执追问,不想被他敷衍打发。
“我没有时间。可是我好想你。看着地形图上的山,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着,若是随军翻过那座山,你就会出现,张开双臂朝我奔来,把我紧紧拥抱住,那该有多好?看着他们进攻,我就想着让他们动作再快一些,快点快点,砍掉敌军的头颅,那我也能快一些回来,把你拥进怀里,把你独占。”
冷血又直接的言辞,如果被他的敌人听到,估计会鲜血狂喷,对他口吐怨恨吧?
不过,她喜欢,喜欢他为了她,这般冷酷无情。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
如果他说了,就算他不是她原先会喜欢上的类型,就算爱上他,日子会过得很辛苦、很麻烦,她也是不怕的。
再多的辛劳,也会在他的疼宠怜惜之中,变得甜腻如蜜。
“我现在说了。”既然身下的人儿是他的梦,那么跟她说这些,应该没有关系吧?对她倾诉心里的思念,也没有关系,对吧?
他清楚看见菱唇边绽开的那朵艳美笑花,是因为他说出了她想听的甜蜜情话,彷佛在对他说,除非让她尝到更多甜头,她才会允许他予取予求。
可惜他的忍耐即将到达极限,再多的情话,他打算等到真正跟她云雨缠绵的时候才说。
“我的心好痛,除非你安慰我,否则它会一直痛到我死去。”抓起一只无骨柔荑,按上心窝的位置,要她感受因她而紊乱狂跳的心,深蕴情|欲邀约的墨瞳将她的视线紧紧锁住,不许她逃月兑回避。
“给、给你……安慰你,我、不要你痛……”她乱了,手心下触及的皮肤,不如想象中的松垮,只有精瘦,带着些些硬实,而且,好烫。
最灼人的,是他胸口里那颗跃动的心,隔着肌肤传来的热度,烫得她几欲松手,又觉得就这么离开,好可惜。
被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染上浓郁欲念的他所引诱,她的意识崩溃,小手改为环上他的后颈,轻柔带怯地亲吻他的脸颊,娇躯主动贴近他,默许他对她更进一步。
“我从没对谁有这般渴望的情感。”他贴在她耳边,吁出低沉的笑,趁她感动之际,快速挑开肚兜绳结,把那件阻碍他感受那一身柔腻肌肤的玩意儿扯开,随手扔到地上——
“呜!”好痛!她好痛……
他根本不若外表那般看似只长骨头不长肉,其实他很结实……就因为他一点也不瘦弱无能,她现在才会这么痛苦。
她怀疑他把她当成了刚揉好的面团,再搓揉成适合的形状,然后往里头猛塞馅料,塞一点,再多塞一点,不到极限绝不住手,等蒸好了,才能变成美味可口的包子……
她的身体好像被撕裂成了两半,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安慰人的变成需要人安慰,她张口去咬他的脖子,好让他明白,他把她弄得有多疼。
“我会对你温柔一些。”就算只是梦,他也不要她只感到痛,想要她为他喊出羞人娇吟,想要看她因他露出最妖娆撩人的媚姿……
把心中所想付诸行动,承诺对她温柔,却还是失去控制,想要狠狠占有她的抑止不住,要她深刻记得他对她的渴望有多炽烈。
挂在他手肘的白皙腿儿传来阵阵颤意,他凝视着轻声吟吐酥骨娇喘的小人儿,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又不得不迎合他的模样,他有些心疼,可是他根本停不下来,他相信她也不愿他停下。
南宫玄倾身靠近她,边咬着圆润可爱的耳珠,边对她说着情话,让她的贝耳染上羞涩的赧红,接着他的唇往下移,在她粉女敕细致的肌肤上,烙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迹。
他的彷佛没有尽头,不管她如何尝试逃月兑,他总能把她带回来,拉着她再次沉溺情海中。
而她,一开始还知道他在做什么,到后来,意识被他勾引得混乱不清,除了回应他的索讨,并向他贪婪索取那极致的欢愉之外,什么都无法思考。
这一夜,好漫长,也出奇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