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妻回来了 第五章
第三章
她错了。
这个厉朗压根儿听不进去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啊!
古娜苦着脸,惊恐地瞪着站在眼前的高大男人。
她早该在被他们父子俩带回来的时候就要坦白的,但是等他们三人回到家,她正要开口约厉朗单独谈谈的时候,那个把她从巨兔爪牙下救回来的男人就来把厉朗约出去了。
结果她对着小心翼翼冲她喊娘的孩子,满肚子实话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于是只好盘算着等厉朗回来再说了。
现在他是回来了,小洛也回房睡觉了,正是促膝长谈的大好时机,可是——他喝醉了!
这个厉朗家境显然跟她认识的袁厉朗是云泥之别。他住的地方小,房间更小,勉强就只能放下一张双人床跟一套桌椅,看起来简陋却是挺舒适,刚刚她盖着兽皮也是睡得挺香的。
只是她现在后悔进房间补眠了!苞一身酒气的男人关在一间房间里,怎么想都不妙啊!
“那个……有话明天再说吧,房间让给你睡,我去睡客厅。”
她僵硬地走近他,企图从他身边的空隙钻出房间,可是谁知道这个应该恨死出墙红杏的男人会一把将她抓住,而且还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他想对她做什么?
“你你你别这样……”被人钉在门板上的古娜这下舌头更不听使唤了。
不过正因为这样,她忽然发现他的个头怎么比袁厉朗还高,肤色也比袁厉朗深,好像更像她梦里的那个男人?
她猛地一甩头,努力摇掉脑袋瓜里种种荒谬的想法,也想挣月兑他的禁锢,可是根本敌不过男人没有收敛的力气。
“怎么,你也会怕我这个没用的男人吗?你如果怕我,还敢虐待我的孩子、践踏我的尊严?我早说过,你只要安安分分当我的妻子,当小洛的阿娘,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你,为什么你还是要做出这种事?”
男人的黑眸明明因为酒气而涣散,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却锐利得像两把刀,像是要把她捅成蜂窝一样。
他不是好好先生吗?难不成物极必反,他现在决定家暴无良恶妻了?
“我……我没有……那不是我!我不是你的妻子啊!”她赶紧矢口否认,不料他竟然不以为意地冷笑。
“你说你不是我的妻子?呵呵……”他的笑容有点苦,让她的恻隐之心有一点点松动。
只是一点点。她实在是很同情这个被迫娶了恶婆娘的男人,真的,但并不代表她愿意代替恶婆娘补偿他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不对!我是那个意思!呃……这样说也不对!反正我不是你们讲的那个古娜,我也不是这里的人!虽然你们现在或许看不出来我跟她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她脑袋瓜现在都搅成一团浆糊了,只有用着自己想得到的方式解释清楚。
但是跟个喝醉酒的男人能解释得清楚吗?当然不能。
“你就是她!”厉朗果然听不懂。
“吼!我不是啦!”她忍不住哀号。
“你的意思是你还会离开我?”异常漂亮的黑眸危险地眯起,他往前站了一步,温热的呼吸随着嘴巴一张一合地喷在她脸上,浓郁的酒气醺得她都要茫了,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他们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冒着心脏病发的风险,古娜睁大惊恐的眼睛看清楚了自己的确是被男人抓在手里!
“你、你快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这这样!”她话说得太急差点又要咬到舌头,哪知道他居然会被她发窘结巴的模样给取悦了,不但没有拉开距离,还冲她笑得好坏好邪气。
她的脑袋瞬间当机,只能瞠目结舌看着他对她说:“我们是夫妻,怎么不可以这这这样?”
她之前怎么会觉得这男人憨厚老实,他根本就是个调戏民女的登徒子啊!
古娜心惊胆跳地拨掉在她腰上不停摩挲的大手,想破脑袋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贴在身上的牛皮糖撕开。
幸好牛皮糖很快就对毛手毛脚一事失去兴趣,不用她说就自动停下所有动作,这突如其来的转机让她想大声欢呼,但是一个字都还来不及说,整个人就被扛着往床上走。
一直到被男人压在身下,她都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引得对方兽性大发。
“他们说得对,总要想点法子让你以后知道安分守己,不如就让你再生一个孩子吧!想想你怀小洛那时候……”厉朗神情迷蒙,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
难道他跟恶婆娘之间还有甜蜜回忆吗?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样笑得她一颗心跳啊跳的,都快从嘴巴跳出来啦!
他的意思是要跟她生孩子吗?欧——卖——尬!
“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生孩子!”古娜挣扎着就要起来,但身上彷佛压着一块大石头,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不能跟我生?可是我们有小洛啊!虽然就是因为生小洛的时候……生下他之后你就变成另一个人了,或许再让你生一次孩子,我们就会回到以前了,是不是?”男人反问她,而她当然哑口无言。
他这是什么逻辑啊?不过照这样听起来,那女人该不会是产后忧郁才性情大变吧?啧啧,那孩子都这么大了,可见得这些年他尽避跟儿子受尽委屈也对妻子不离不弃,他果真是个好男人呢!
咦,不对,现在不是对他歌功颂德的时候啊!这个好男人正要找她这个陌生女人生孩子耶!
“反正我就是不能跟你生孩子!”她只能这么说了。“这事可由不得你!”
随着他信誓旦旦的宣告,布帛的撕裂声跟女人的惊叫声此起彼落在房间响起。
他月兑她衣服?
古娜看看自己不着寸缕,不知道现在她应该要遮胸、遮腿,还是干脆遮上双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最好?结果男人的一只手给了她答案。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她自然害怕得发抖,可是她的腰身被他紧紧扣住,整个人只能像只代宰羔羊任他为所欲为。
“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她的手往后勉强勾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止他再继续下去。
可是厉朗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道:“你真的回来了……那从今以后就要安分当我的妻子,当小洛的阿娘,我们还是会很好的……”
他的口气说着说着忽然又软了下来,不经意给了她勇气要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我真的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他娘!我根本没有生过——”
砰!一声巨响直接把她要说的话给扼杀在喉咙里,还把她脑袋旁边的床板给敲出一个大洞。
这可是整块实木做的床啊!
“看来你真以为我厉朗是软柿子,我这里可以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跟我生的儿子还能当他不存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古娜恐惧地瞄瞄还搁在她脑袋旁边的大拳头,简直欲哭无泪。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你回来了,还想住在这个家,我当然要让你牢牢记住我们是夫妻才行啊,对不对?”他的拳头舒展开来,一下子又模上她抖得更厉害的身体。
她这么害怕是因为她感觉得到,他已经狠下心来要惩罚恶劣的妻子,行使做丈夫的权利。
“被我碰你就这么不愿意,是不是还没想起我们过去在这方面有多么契合?我应该要赶快帮你恢复记忆才对!”厉朗笑得让她头皮发麻。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跟他老婆的闺房秘辛啊啊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知道现在她是有理说不清,她只有拼命挣扎要爬离越来越失控的男人。
想当然耳她是逃不掉的。她奋力爬得满身汗,他简单一个动作就能让她败下阵来。
……
她经历过无数次的极致欢愉,神智几乎涣散,而他的动作也益发紊乱无章,他将汗湿的脸庞埋进她的耳侧,双手与她的十指紧扣,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世界彷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一样,她只感觉得到两人剧烈的心跳声。
她跟他真的——
理智慢慢回笼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等待身上的男人主动离开。
然而,得到餍足的他却没有走,也没有倒头就睡,反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里。
男人的怀抱很是温暖,让本来就很疲惫的她更是昏昏欲睡,只是她还是有些困惑,这人不是应该要讨厌他欠修理的妻子吗?这么温柔做什么?害她小心肝扑通扑通一直跳,怎么睡觉啊?
“弄疼你了?”
原来他是内疚。
也对,他要不是这么心软,当初也不会被老婆爬到头上撒野了。
说到这个——
“那个……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你的妻子,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所以……”自觉有些不知所云的她咬着唇,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胆怯地觑着紧紧搂着自己的男人。
他没有她预想的愤怒,却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拿着清明许多的眸子审视她,目光静静落在她的项链上。
末了,厉朗才严肃地开口:“你不准离开我。”
“你——”她无言了。这男人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嘛!
“以后我会对你好,你尽避依靠我生活。”他的口气放软不少,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然而他这番昭告让古娜又想掉眼泪,明知道他这些话不是对她说的,她的心防却还是不可遏止地动摇了。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说要对她好,说要成为她的依靠,哪怕是她的爸妈都做不到。
可是她很清楚,他说这些话的对象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古娜。
“我不是——”她还想解释却被他一个动作给阻止了。
厉朗轻抚着她泛红的眼角,轻声道:“别说了,睡吧。”
他的眼睛像两汪深潭,幽深而平静,透着一股固执,她随即在这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心想着她现在说再多有何用,他根本就不想听啊!包何况她根本不能证明她跟他们认识的古娜有何不同。
也罢,反正他老婆琵琶别抱,看样子也不会回来了,她也不算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吧?更何况她现在急需一个地方安身立命,只有顺其自然,且走且看了。
想清楚以后,古娜很是干脆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心里不禁又想,说不定这一觉能让她睡回二十一世纪,那就什么都不用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