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万福 第二十一章 赐婚乌龙众人惊
天气晴朗,凉风徐徐,午后的阳光随着时间缓缓地在静谧的屋内移动,时而爬上壁上的挂轴,时而从低垂晃荡的纱幔溜进,映在床上交缠的两人肢体上。
刺眼的午后阳光让被任楷圈在健硕臂弯中一起相拥而眠的苏畅儿睡得十分不舒服,她嘤咛了声,想抬手挡住阳光,却无法动弹,低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边响起一一“怎么了?”
“刺眼。”她翻身换个睡姿,整个人埋进他的胸怀之中,躲避扰人清梦的金色阳光。任楷微眯的眼眸里满是笑意与满足,捧着她的后脑杓,低头吮了下她的额头,轻哄道:“再睡一下,时间还早。”
“嗯……”她轻轻哼了声,想要继续熟睡,可她本就浅眠,被吵醒要再入睡,需要一点时间,然而身上有一火热抵在她温暖的双腿间,随着呼吸跃动,把她的勾引出来,这让她怎么继续睡?
她闭着眼睛捶了他一下以示抗议。
他疑惑地微微掀开一眼看向她,“怎么了?”
“你这样我怎么睡?”她桥嗔。
一整夜的激情与索取,让她在疯狂中晕厥,在欢爱中醒来,现在她全身像是被十辆大马车辗过一样疼,腰酸软得不像自己的,他竟然不知倦怠,才休息多久,竟然又如此雄赳赳气昂昂,能力不要这般强大行吗?
她那含怨的可爱眼神逗得他唇角微微扬起,沉声闷笑,将她整个人圈得更紧,“这是男人的自然反应,你要适应。”
“昨晚还不够吗,你现在又……”这臭男人体力好得让她无力招架,刚开始他还能隐忍,顺着她的感受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她,直到她能适应他,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大将军,不管她如何的在他身下求铙,他依旧强悍地前进,奋勇向前开疆辟土,丝毫不肯退让半寸。
“不够,永远不够,面对自己所爱的人,怎么都不够,现在为夫只想与你再一起紧紧相融。”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哑地说出自己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不要分开……”
……
这边床上的动静大,前头的大厅动静也不小,甚至有要上演全武行的迹象。
任楷的几个心月复焦急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要不就是心急如焚地站在门外,不时往那扇紧掩的门瞄上一眼,而后又赶紧低垂着头的面向院外,就是不敢往屋内瞧。
大家都是习武的,耳力特别好,又是男人,自然知道屋内正在上演什么激情戏码,可没人敢听自家主子的壁脚。
他们从未想到主子不开荤则已,一开荤勇猛程度简直羡慕死他们这一群大老粗,只是现在不是他们羡慕的时候,他们主子再不出来,宰相大人都要带着宰相府的家丁往里头冲了!
将军府的事情,傅瀚典昨夜就知道了,也知道女儿没回宰相府,但因为事情关系到朝廷,他身为宰相,必须以国事为重,因此一直隐忍着,未大半夜就上门将人带走。
不过一个姑娘家一夜未归,传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就算双方早已论及婚嫁,也只是论及,还没成事,随时都有可能变卦,因此他退朝后直接往御书房冲,说什么也要请皇上作主,讨个公道。
回宰相府后,他换过朝服便带着家丁前往大将军府,几次都差点与大将军府里的护卫发生冲突,偏偏引发这冲突的事主却像个无事人一样迟迟不现身。
眼看太阳再一个时辰就要下山,两人还窝在屋子里没有一点要出来的迹象,这可急死威虎、威豹等一群手下。
好不容易屋里那像是要将床板给掀了的动静终于有逐渐停歇的迹象,约莫一刻钟后,几名手下你看我、我看你,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一致决定把跟在任楷身边最久的威虎给推出去,由他去敲门。
威虎恨恨地看着这几名推他出去送死的兄弟,真心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他就算颇得主子的重视与信任,也不敢在这时候打扰主子办事啊!
他举起拳头犹豫不决,怎么也不敢往门扇上敲。
一旁的威豹见状,很义气的帮他做了决定,抓着他的拳头往门扇上用力敲着。
威虎两眼瞪大,想一脚踹死威豹,可事已成定局了,他不开口也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小声禀告,“主子……宰相大人已经来了一段时间,执意要见您……”他吞了吞口水,“宰相大人说了……您再不出去跟他将话说清楚,给个交代,他就要带着宰相府的家丁冲到您这里来……”
片刻后,屋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这让威虎等人不得不怀疑主子跟本没有听到禀告。
而屋内的两人,此时依旧染着**双眼对视着,任楷食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额头,将她的发丝卷在手心里把玩,心情很好的说笑着,“未来的老丈人杀来了!”说着还不忘吮她一下,“你我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要是未来老丈人还不肯点头答应让你再嫁给我一次,你说要怎么处理?可别说我们两人就到大梁州去,奔为妾,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委屈。”
“请皇上作主呗,我爹他其实不是不愿意我嫁你,而是他心里有气,他气自己好好一个宝贝女儿被人拐卖了,还成为童养媳,被丢在乡下自己一个人过活,他是替我委屈,气任家人无情无义,只想利用我,所以他才说什么也要拖上两年,让你再继续吃苦受伤。”
“他就不担心要是我有个什么万一,我会让她女儿守望门寡?”一想到那术士的算命之说,他嘴里虽然说不相信,可这些日子跟畅儿三天两头就见上一次面腻在一起,他受伤的程度马上减少了,不像之前连走在路上都会有盆栽从上头掉下,差点砸伤他,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准?
“我爹贼得很,他多少相信那道士说的,因此只要我们两个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你绝对死不了,而且还能让你得到教训,他乐得用这种方法慢慢折磨你呢!”不得不说,她这老爹还真是月复黑。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任楷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娘子把为夫办了的这一招是不成的……”
“错在我,他想怪也没地方怪去!”
他宠溺的拧拧她的鼻子,“这事只能我们两人私下说着玩,我是男人,怎么也不可能让你去承受众人的指责,我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便是。”
她问:“那你想好了怎么面对我爹了吗?”
他神情凛然,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气息,“要杀要剐随他了,只要他肯将女儿嫁给我。你继续休息,我梳洗过便去会会未来老丈人。”
说完,他对着外头的手下喊道:“备水!”
一听到这声命令,院子里的所有人终于能放下心头的那颗石头松口气,好不容易啊一进到大厅,任楷便快步朝傅瀚典走来,抱拳赔礼,“岳父大人,让您久等了。”
傅潮典一看到任楷,压抑的怒气瞬间爆开,拿过桌几上的茶盏往他砸去。
任楷虽然闪过那茶盏,却没闪过里头的茶水,被泼了一身茶。他轻扬着嘴角,拍了拍身上的茶渍,“岳父大人可是消气了?”
“作梦!”
“岳父大人,畅儿是我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我一定要娶她,不管您如何反对。”
“你想都别想!”傅瀚典声撕力竭地咆哮着。
任楷衣袍一撩,双膝跪在他面前抱拳,表情真挚诚恳,“岳父大人,畅儿是我今生唯一所爱,她已是我的女人,我大可直接将她带去梁州,可奔者为妾,我任楷怎么委屈就是不能委屈了畅儿,还请岳父大人将畅儿嫁给我,我在这里发誓今生今世只有她一妻。”
随后来到大厅的苏畅儿正好看到任楷下跪这一幕,顾不得每走一步双腿便酸痛得要命,吓得冲了过来,要将他拉起,“任楷,你做什么?快起来!”
“岳父大人请将畅儿嫁给小婿为妻。”任楷抱拳诚恳的请求。
傅瀚典震惊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任楷,他记得任楷曾经说过,自己这一生上跪天,下跪地,除此便只跪父母与皇帝,不跪其他人。
任楷是一个手握三十万雄兵的铁血大将军,为了求娶他的女儿,竟然会向他下跪,这举动令他震撼不已。
看到任楷为了娶她竟然向自家父亲下跪,苏畅儿也顾不得什么,跟着任楷一起跪在傅瀚典面前,一股脑地说出,“爹,昨天的事情其实是女儿主动的,是女儿……把任楷给办了的……”
是他女儿把任楷给、给……办了?他堂堂一个宰相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作风大胆的女儿!
傅瀚典,张老脸顿时都不知道要放哪里好,好想一头撞死……
“畅儿,住口,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出口,不管如何开始,我是男人,这个责任必须我来扛!”任楷朝她低喝。
傅瀚典表情复杂。瞧他们小俩口抢着互扛责任,从任楷护卫女儿的种种举动来看,任楷是真心实意对女儿好的。既然女儿最后一定是要嫁任楷,任楷又能为女儿向自己下跪,他何必再刁难任楷,继续刁难,万一日后亲家变冤家就不好了,是该见好就收,罢了!
只是就这样妥协,傅瀚典心里那口怨气还是没办法消,他恶声警告,“别以为这样就能随随便便娶走老夫的女儿,老夫警告你,要是没有一百八十八抬聘礼跟十六人大轿来迎娶,老夫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还有第二个儿子必须姓傅!”他说完起身怒甩衣袖走人。苏畅儿与任楷喜出望外地看着对方,抑不住喜悦,兴奋地相拥。
她笑道:“太好了,任楷,我爹答应了!”
“明日一早我就让媒婆上宰相府提亲。”他不顾还有旁人在,捧着她的脸用力吻着。一旁的下人还有护卫们看到这一幕,惊骇得眼睛纷纷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们在战场上冷血无情的大将军竟然也有这一面,他们一直以为他在面对自己的女人时,整个人也是内敛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热情,看得他们都想回去找媳妇儿了。
听到一记沉咳声后,那些被任楷震撼的手下这才惊觉自己犯了大错,偷窥主子的隐私,这下恐怕要接受地狱惩罚了!
过了好半晌,任楷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要不是赵管事有事禀告他,也许他会直接将人抱回院子,熄灯耕田……
两人在大厅里热情的一幕不少人都看见了,眼神都带着些揶揄,任楷却若无其事的看着一脸尴尬的赵管事,反到是苏畅儿羞得脸染成一片嫣红,躲到任楷身后。
他问:“赵管事有何事?”
“夫人醒了,她让老奴来告诉您一声,明天一早她就会到山上的庙里修行,直到您成亲再下山。您成亲后,她就会回老家,跟老爷一起给老夫人、老太爷守孝三年。”
任楷沉思了下:“我去跟她谈谈。”
“少爷,夫人说让您别过去了,她没脸见您,还说若您还认她这个母亲,就不要过去看她,否则她会羞愧得想一头撞死。”
“好,我知道,让人小心伺候着夫人。”任楷叹了口气,“母亲要上山修行,这事劳你多费心。”
“这是老奴应当做的,请少爷放心。”
此时,看门的护卫匆匆忙忙地跑进大厅,“大将军、大将军!”
“何事?”
“圣旨、圣旨就快到了,赶紧准备香案接旨!”
苏畅儿疑惑地问道:“皇上怎么会在这时候下圣旨?”
“许是与昨日的事件有关,走,准备接旨。”
当一切布置好时,圣旨正好来到大将军府,宏亮的嗓音在大门外响起一一“圣旨到一一”
由御林军亲自护送,双手高捧着圣旨的总管太监海德公公前来宣读这道圣旨。海德公公自皇帝还是皇子时便贴身伺候,至今四十余年,曾多次救过皇帝,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此次由他亲自前来宣读旨意,肯定是件大事。
一群人跪下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德公公高捧圣旨,左右看了一下,如炬的目光落到跪在任楷身边的苏畅儿身上,用尖细的嗓音提醒道:“傅姑娘也在,这样正好,您就一起听了吧,不过,会儿您可得赶紧赶回相府,皇上也下了到旨意到相府。”
与她有关?苏畅儿闻言顿时有些不安,只能轻声应道:“是。”
海德公公问:“大将军可准备接旨了?”
“有劳海德公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平梁大将军任楷赤胆忠心,骁勇善战,已过适婚之年,当泽贤女与配……聚珍县主才貌双全,秀外慧中……两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择日完婚,钦此。”
皇上赐婚的新娘竟然不是畅儿?!任楷震骇得瞪大眼看着苏畅儿,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底下所有一起跪着接旨的护卫下人也是一阵惊呼,皇上明知大将军与宰相千金两人情投意合,互许终身,为何会做出棒打鸳鸯之事?
海德公公笑咪咪地看着所有人那丰富的表情,有些故意的提醒道:“平梁大将军,接旨啊!”
接旨?他都想抗旨了,竟然还催他接旨!任楷默不作声。
看到海德公公手中捧的圣旨,苏畅儿有种想把圣旨抢过来撕毁的冲动。
“大将军、大将军,接旨。”海德公公又喊了一次。
任楷抬高双手准备接旨,却在那金黄色圣旨放到他手上之前收回手,断然拒绝,“不,这旨恕末将不能接。”
“大将军,您这是要抗旨?”海德公公用犀利的眼神瞪着他。
“末将不敢,可这圣旨末将万不能接,末将对畅儿有过承诺,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为妻,皇上亦知此事,若末将接旨就是背信忘义,就是欺君,末将不能做出欺君罔上之事,还请公公见谅,这旨末将不能接。”他铿锵有力地告知原因。
对于他的抗旨拒接,海德公公十分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希望大将军您不要后悔。”
“末将绝不一一”后悔。
海德公公打断任楷未完的话,“大将军,这话先不要说得那么早。”他转而看向苏畅儿,“傅姑娘,咱家这里还有一道要下到宰相府的圣旨,不知您是自己回宰相府呢,还是跟咱家一道啊?”
赐婚圣旨的事情都还未解决,怎么海德公公便急着往宰相府宣旨?这之间有什么牵连吗?
她哪里还有心情去听另一道旨意啊,现在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天都要塌了。皇上也太恶劣了,怎么可以这样棒打鸳鸯!
她像游魂,样的往宰相府的方向走去,“我自己回去吧……”
海德公公很好心的提醒任楷,“大将军,您不送傅小姐回去吗?要是路上出了意外,对宰相可不好交代。”
任楷第一次有想爆打海德公公的冲动,狠瞪了海德公公一眼后,追上茫然的苏畅儿,将强忍着眼泪的她拉回自己怀中,吻着她的发丝安抚道:“畅儿,我送你回去,这圣旨只要我不接,就有转圜的余地,你别难过,先回宰相府看看皇上的另一道圣旨,我们再做打算。”“可是……旨意都下了……”
“大不了我这大将军不做了,县主总不能嫁一个平民百姓吧。别哭,还没有到最坏的结果,况且还有岳父大人在,一定有办法的!”他帮她把眼泪檫掉。
她按捺下不安与悲伤,缓缓道:“嗯,我爹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先去找我爹。”
“走,我送你回去。”
被任楷那狠厉的眼神一瞪,海德公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下哀嚎了句:皇上,您可真会给奴才树立敌人啊,日后平梁大将军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奴才的,届时皇上您可别让奴才被大将军欺负得太惨啊!
接到通知说有旨意要下到宰相府,傅瀚典早已让人备好香案,可是等了半天没等来圣旨,等到的却是哭哭啼啼回来的苏畅儿。
他以为任楷欺负她,气得差点让家丁先把任楷抓起来揍一顿,没想到是因为皇上的圣旨把自家女儿惹哭,一问之下才知道皇上乱点鸳鸯谱,把什么聚珍县主指婚给任楷。他大半辈子都在朝廷,哪个皇亲国戚不认识,从没有见过叫做聚珍的县主,皇上把一个没出现过的人赐给任楷是什么意思?
当时在御书房,皇上曾经问他是真的不愿意让女儿这么早嫁给任楷,他回答是,迟迟未答应任楷的提亲是想考验任楷是不是真的对女儿有心。
他一把年纪,很快就要告老还乡,财富、名利都是过眼云烟,唯一希望的就是好不容易寻回的女儿幸福快乐,当然在女儿的婚事上必须谨慎再谨慎,因此皇上说了会帮他测试任楷是否真的有心,是真心就会为两人赐婚,可怎么会弄出一个聚珍县主呢?
傅瀚典还在一头雾水之中,手里拿着一道明黄色圣旨的海德公公已带着一队御林军来到宰相府,他随即领着所有人跪下听旨。
依照接旨的惯例,一连串的万岁后,海德公公滩开圣旨,轻咳一声,开始宣读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之女傅云彤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对国家深有贡献……堪为女中翘楚,特封为聚珍县主,赐黄金百两,绸缎百匹,珠宝、玉器数对,良田百顷……
“聚珍县主正值芳龄,平梁大将军忠勇爱国,文武双全……特指婚于平梁大将军为妻,择日完婚,钦此!”他中气十足,一口气将这一长串的圣旨宣读完毕。
跪在下方的苏畅儿听完这圣旨,只感觉到脑子顿时“轰隆隆”乱成一片,连周围的人喊她都没听见,沉浸在自己乱成一团毛线的思绪里,拧着眉头仔细回想这道冗长的圣旨的内容,她只听懂两件事,一是皇上封她为聚珍县主,二是皇上为聚珍县主跟平梁大将军赐婚……
等等,这聚珍县主就是她,所以皇上是为她跟任楷赐婚?!
苏畅儿将整道圣旨融会贯通后,差点尖叫着跳起来,皇上为她跟任楷赐婚了!
她猛然抬起头,看到任楷那张如释重负的脸和抑不住好心情的上扬嘴角,她有些害怕自己理解错误,小心地问着,“任楷,皇上他封我为县主,是吧?”
他满脸笑意,“是。”
“皇上为我们两个赐婚是吗?”
他扶着她小心的站起,给她一句肯定的答案,“是的,皇上为我们两人赐婚。”
“恭喜大将军、聚珍县主。”海德公公向前恭贺他们两人,“两位是不是对皇上的赐婚感到很惊喜啊?”
看到海德公公那张笑得有如一朵菊花的老脸,她真的很想踹他一脚,骂道:只有惊没有喜!
深知她脾气的任楷马上顺了顺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大荷包,暗中塞给海德公公,“公公,届时记得来喝杯喜酒。”
“唷,到时候咱家一定到。”海德公公模了下荷包的厚度,知道这里头银票可不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将任楷拉到一旁,小声地透露,“大将军,今天这一切都是咱家按着皇上的旨意行事的,只要您别怪咱家就好,还望大将军海涵。”
“公公出了宫门即代表皇上,在下怎么会怪罪海德公公你。”
“大将军不怪罪就好,那咱家先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公公请慢走。”
苏畅儿见状,一脸好奇地问:“公公方才跟你说什么了?”
他靠在她耳朵旁轻声说着,“今天这一切都是皇上试探的意思。”
“皇上?”她眉头皱起,忍不住质疑,“皇上有这么闲?”
“当然没有,为夫怀疑……”
他们两人怨慰的眼眸不约而同朝正在大门与海德公公聊天的傅瀚典望去,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