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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编逆臣当夫君 第十四章

作者:香弥

第七章

魏青晚在翌日被带回了宫中。

韦殊寒替她对外解释,她先前在山上因一时迷路不慎坠崖,幸而被横生在山壁上的树木托住了身子,才侥幸没摔死,费了些劲爬下山后,她在山谷里休整了一夜,天未亮就寻路回来,巧遇从城外归来的他,得知她的遭遇,他遂亲自送她回宫。

回宫后,魏青晚告了假,称病在寝宫里休养。

面对盛嬷嬷和得芫关切的询问,她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的回了一句,“我逃走的事被韦统领发现了。”

梳洗干净后,她把自个儿关在寝房里,躺在床榻上,拉起锦被遮着脸,不想见任何人。

思及昨晚的事,她磨着牙揪着被褥,在心里恨恨的把韦殊寒骂了一遍又一遍。

昨晚韦殊寒拒绝她之后,说道:“七皇子费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儿,不如咱们就在这儿暂栖一夜,明日再回宫吧。”他点起篝火,从腰间解下带在身上的酒壶,迳自饮了一口后递给她,“七皇子也喝些酒暖暖身吧。”

她紧抿着唇,忿忿的瞪着那个拦阻她逃离京城的人,也不搭理他,坐到另一头去。

他走过来,捏住她的下颚,强灌了她一口酒。“既然七皇子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

他那醇厚的嗓音透着冷意。

被他强行灌了酒,她隐忍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开来,不管不顾愤怒的捶打着他,一边委屈的嗔骂道:“你这混蛋,为什么要为难我?我与你既无仇也无冤,你谁不找,为何偏偏要找上我?我什么都不想争,我只想离开京城,为什么你不肯放我走?!”

他任由她打了几拳后,一把握住她的两手,她索性抬起腿来踹他,为了阻止她,他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双臂牢牢的抱着她,像是在哄她一般,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留在宫里,我保证日后绝不会亏待你。”

“可我不想留在宫里,我想走!”

“别走……”他忽然俯下脸吻住她的唇。

她太过惊愕,一时之间也忘了要反抗,任由他吮吻着她的唇舌。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回过神来想挣扎,可他不肯放开她,更加蛮横霸道的吻着她,那掠夺般的吻,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半晌后,他才放开她,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脸庞,阵色深沉得教她心悸。

“民间女子的身子若教男子看了,就只能嫁给那个人,臣既然已经瞧过您的身子,依礼也该对您负起责任。虽然碍于您的身分,无法光明正大的迎娶您为妻,不过趁着今夜,苍天为证,我愿与您缔结白首之盟。”

她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不给她说出拒绝之语的机会,再次占领了她的唇舌。

等她回了神,她重重的咬了他探进她嘴里的舌头,他吃痛的退了出去,也不恼,反倒笑出声。

“以此吻为誓,等时机一到,臣定会履行适才的承诺,迎娶您为妻。”

回想起昨夜的事,魏青晚又羞又恼,他竟敢那般轻薄她,太可恶了!

谁要嫁给他?!他作梦!

可是气愤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后,她想起前阵子作的梦,再对照昨夜他对她表示心意的那番话,令她不得不怀疑莫非那个梦,真是月老让她瞧见的未来情景?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她陡然将蒙住脸的锦被掀开来,她记得在梦里她与他已不在京城,这是不是意味着最终他放下了一切,和她一起离开了京城?!这么一想,她的心绪不免有些激荡。

如若真能如此,那么她也不介意与他成为夫妻,只是……那梦真的灵验吗?

“那天真是吓死我了,以为七哥你真摔死了!”魏青群来探望魏青晚。

她佯称因为坠崖之事受了惊吓,窝在寝宫已有三天,不去上朝也不去礼部,前两天她闭门谢客,谁都不见,狠狠睡了两天后,魏青群直到今天才见到她。

与他一块前来的还有三皇子魏青珑与五皇子魏青煊。

“老天爷约莫是不想我死,这才又让我活着回来了。”她苦笑道。

魏青珑温笑着说道:“七弟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说父皇打算将你调往吏部,这可算是局升了。”

吏部是执掌百官考校派任和升迁之事,在六部中,重要性仅次于兵部。

闻言,魏青晚一愣,“父皇为何忽然要将我调往吏部?”

“约莫是得知七弟坠崖受了惊吓,想安抚你吧。”魏青煊臆测道。

她才不相信会是这样的原因,父皇素来鲜少关注她的事,在父皇眼里,她应是无足轻重,即使她真死了,对父皇而言怕也不是什么大事。

魏青群接着说道:“不过父皇也有两天没上朝了。”

“为什么?”她惊讶的问。

“听说是头疾又发作了,那些太医真没用,都多少年了,一直没能医治好父皇的病。”魏青群叨念道。

“八弟慎言。”魏青晚提醒道,言下之意是要他当着三皇兄和五皇兄的面,不要议论父皇的事,以免落人口实。

被这么一提醒,魏青群惊觉失言,暗暗瞅了眼三皇兄,连忙闭上嘴。

平素他敢在七哥面前议论朝政之事,那是因为知道七哥不会害他,可此时有三皇兄在,就得万事小心,以免不小心被他给出卖了。

那日七哥摔下山崖后,三皇兄竟以天色已晚为由,命那些寻找七哥的侍卫们收手回宫,打算翌日再差人到山崖下找人,可那时明明天色还算亮,纵使天真的黑了,七哥可是皇子,也该派人彻夜搜山才是,这耽搁一夜,说不得原本还有救的人,会因此身亡。

幸好七哥平安回来了,可这事也让他彻底认清三哥,他性子看似温良,实则比谁都要凉薄。

“无妨,咱们兄弟几个闲聊几句,没人会传到父皇那儿,七弟用不着多虎。”魏青珑温笑着安抚,接着面露关切的又问:“七弟的身子可要紧?那日摔下山可有受伤?”

“不是什么大伤,不妨事,再休养几日应能痊愈。”事实上她一点伤都没有,但为了再偷得几天的懒,刻意这般说。

“听说那日是韦统领在半路遇见七弟,送你回宫的?”魏青珑再问。

“没错。”

“自打七弟与韦统领去了趟洮县,回来后似乎变得亲近许多,韦统领常在父皇跟前替你说话,这次调你到吏部,说不得也是他替你求的。”魏青珑试探的道。

魏青晚轻描淡写的回道:“我与韦统领是奉父皇之命,也不算多相熟,再说,无缘无故的,韦统领怎么会替我向父皇求这事,三哥你约莫是弄错了吧。”

魏青珑轻笑一声,“是吗?兴许是我猜错了,也许真如五弟所言,父皇是见你这回受了惊吓,才将你调往吏部,给你压压惊。”

几人再叙了几句话,临走前,魏青煊突然间道:“七弟摔下那山崖后,是从哪条路离开魏青晚从容镇定的回道:“当时天犹未亮,仍黑着,我急着离开,也没瞧清楚,不过隐约间瞧见崖底有口潭,我顺着潭边的一条路走,这才走了出来。对了,五哥怎么会这么问,莫非五哥去过那崖底?”

魏青煊摇头道:“这倒没有,是我身边有个侍卫多年前曾去过那崖底,他说底下有个深潭,潭边有条路能通往外头,七弟那日走的应当就是那一条。”听她所说与侍卫所言一致,他收起了怀疑之心。

那日老八说老七摔下山崖后,他就起了疑心,老七性情一向疏懒,突然独自骑马上山要赏桃花,实在不太寻常,发生意外后,隔天竟是韦殊寒送老七回宫,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这才会刻意一试,倘若老七不知崖底有深潭,便意味着老七压根没摔下山。

魏青晚神色不变的应道:“兴许我那日走的就是那条路吧。”多亏她为了事先做好安排,曾去过崖底一趟,否则她可无法回答五皇兄的问题,如此一来,她佯称摔下山崖之事,倒要被人怀疑了。

把人送走后,魏青晚回到房里,继续窝在床榻上。

几个兄弟这趟过来,只有魏青群是真的来关心她,三皇兄是来打探她与韦殊寒的关系,五皇兄则是对她是否真的摔下山崖之事起了疑心,也不知他为何会对这事起了怀疑。

三皇兄应是不乐见她与韦殊寒太过亲近,毕竟韦殊寒眼下是父皇最宠信之人,可惜不是她想与韦殊寒亲近,而是他不肯放过她,硬是为了私心,要将她牵扯进朝堂的浑水之中。

不过她此时最担心的是父皇的头疾,竟严重到无法再上朝了吗?抑或是韦殊寒已经对父皇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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