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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那个人 第二十九章

作者:沙沙

第十章

“狗仔公然伤人,这就是志工行善的代价?”

优年的“优先特报”当天就播出襄知被围堵受伤、及时被牧洛亭救出的监视画面,一时公愤排山倒海而来,警方特别声明会严办,但群众的力量被激怒可等不及,画面上出现的狗仔记者被人肉捜索出来一个个点名,有照片、有资料,恶名传千里,还有人扬言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下子狗仔变成野狗被人追捕,没躲好的被围堵臭骂,视频还传上网供大家欣赏,充分尝到被他们围堵对象的切身体验。

这次事件也算因祸得福,自此没有狗仔队敢再近身跟踪;而如果真有人还不怕死地乱登未经襄知与牧洛亭许可的居家照片,必然会受到襄粉与牧粉的大加挞伐,谁想作死自己?

两人终于得到某种程度的隐私,这要归功于襄知形象正面,得到死忠襄粉的守护。

不过这并不表示真的没人敢打扰他们了。自优年的“优先特报”之后房凌光连环call上数小时,才终于等到回办公室的牧洛亭。

“姓牧的!小不点怎么样?上医院了吗?”房凌光冲进来就问。

牧洛亭靠向椅背。“当然没上,免得又被围观。”看了房凌光一眼才又补充:“看过我认识的医生,缝了两针。”

“两针!”房凌光脸色完全没有改善。

牧洛亭叹息。“凌光,她没事,有事我不会在这里。”

“难说,你这个工作狂。”房凌光倒进牧洛亭对面的椅子,缓了口气。

两人都知道牧洛亭工作狂之名就跟房凌光的暴龙之名一样,最近起了突变。

牧洛亭审视房凌光,眼光如可穿透后者,房凌光先移开眼光。“看什么?”

“凌光,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呢?你知道吗?”

“什么?”房凌光果然一脸莫名其妙。

牧洛亭收敛自己眼中的凌厉,轻叹口气,基于死党兼事业伙伴的情谊,加上对这个挚友的深刻了解,有些话既是不好说,也是不能说。

“你换过多少女友,我从不置评,因为你没有放全心进去,对方多半也知道。这次呢?我必须问,因为我自认有资格问。”

比起上次如同宣告所有权的霸气,这次他说得不能再婉转了,牧洛亭语气虽平和,脸色却无比严肃。

房凌光极少看到好友对他展现这一面,一时说不出话来。姓牧的到底在说什么?他吗?换过多少……女友?

脑中有什么铿锵一声,房凌光跳起身来,又坐倒回去,瞪大眼看着牧洛亭,像被什么突然击中。

什么意思?姓牧的说话风格愈来愈像小不点,他似懂非懂,又或许,不想去懂。

难道是说他爱上小不点?那个看不到半根毛的小毛头?怎么可能?!

想冲口而出“喂!我要交的可是『女』友!”不知怎地竟出不了口,好像光这样说就会损到小不点。他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爱上小不点?不对!是姓牧的脑袋短路,说的什么鬼话!

但房凌光仍呆坐着,脑袋在嗤笑驳斥,嘴巴却像哑了。

“我不是为小知问的,我是为你问的。”牧洛亭低声说,“回去想想吧!有答案了再来找我。”

房凌光仍瞪着大眼看牧洛亭,没有动作;牧洛亭走过去把他拉起来,毫不客气地推他出门。

门喀地关上,房凌光才倏然惊醒,回身就要捶门,拳头在空中顿住,身后起了一片抽气声,他咬牙收回手,大步离去。

牧洛亭一踏进家里,立刻到处找襄知;当在浴室里看到在吹头发的她,脚步在大开的门外两尺停住。

从眼角瞟到他,襄知抬头对他一笑;她穿着简单宽松的T-shirt加七分运动裤,跟个高中小男生似的,但为什么看起来仍是要命的性感?

心在跳,不过当她踏出浴室,手随意拨开眼上的刘海,他的心思立刻被移转。

“我看看。拆线后还疼吗?有没有留疤?”

她叹口气,认命似地抬头让他检查,他的眼光像是在看一颗宝石是否留下瑕疵,看得浓眉深蹙。

“牧洛亭,你是怕我破相?”

他正要说“当然”,才领悟到她的意思。别人所谓的破相,对于千方百计要掩饰美貌的她,实在不适用。

但他还是舍不得啊!这样的心情,她会懂吗?

他叹口气,她却微笑。“牧洛亭,我若天生就丑,你大概看不上我。”

他一愕,很努力地想了想,才肯定地摇头。“不会。我喜欢你的特立独行,你怎么变装变脸、做起事来还是会引起我的注意,爱上你是迟早的事。应该说,是你那思想古怪的脑袋跟大胆真实的心吸引我。”

她看着他,脸有些红,他立刻忘了她的疤痕还很明显的事实,他的眼光愈热,她的脸也就愈红。

自从围堵事件后,虽然在公众的支持下狗仔不敢再近身,牧洛亭仍是不放心,再三请求,终于让襄知愿意暂住他的新公寓。但怕襄知觉得他在利用情势近水得月,他努力管住自己的手脚,一直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这有多难啊!每分每秒都像酷刑,却又是最美妙的酷刑,要他离远点,他才舍不得。

每天都觉得对她更熟悉了些,同时又发现更多、更迷人的谜;像一座秘密花园,他觉得自己被赐予一把钥匙,得以探索其中稀有的花草。

她现在微红的脸蛋,在她少年的装扮下,诱惑似乎不减反增。他看到的确实是一个美少年。小知十年来习惯成自然,一份俊美带英气,但他完全没有不适应感,澎湃的欲念是任何男人对他心爱的女人、或任何同志对他心爱的男人,都会自然兴起的——

“小知……”

襄知转身走,牧洛亭跟到门边才注意到自己在她卧房门口,自动打住。

两人在门坎两边互看,襄知嘴角勾起。“牧洛亭,我在你公寓的时候,你从来不碰我,刚才检查我的伤口,连头发都没碰到。为什么?”

牧洛亭脸色变得黝红。“我不敢。”

她挑眉,他有些困难地解释:“如果不想山洪泻千里,那闸门是一丝缝都不能开。”

她目光中有着深思。“即使我仍穿成这样?”

“你套个布袋也是一样,有没有穿都一样——”话出口牧洛亭差点咬到舌头。

笨蛋!这时候说话要小心,用错一字都会玩火自焚,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叛变了……

“你的自制力真的很强。”

她在开他玩笑吗?“如果真的强,我哪会这么怕……碰你?”他说话已经有些困难了。

“那你准备时候泄洪呢?”她晶亮的眼睛在笑。

天!他闭起眼。“小知,我真的开不起这样的玩笑……”他不自觉双手握拳。

“不是玩笑。”

他猛然张眼。“你是说……”

“要我主动,当然也可以,但我以为你是还没准备好。”

他终于忍受不住,一把将她抱住,胸口撞疼才惊觉自己力道过大,赶紧放松一些。“对不起!”

她咳了一声,好笑多于疼痛。他明显感受到她双手回抱他的那一瞬间,他又紧紧闭上眼,身体敏感的程度,连她在他胸上呼出的气息都像在**他。

“真的……可以吗?”他嘎哑地问。

她踮起脚尖,薄唇贴上他发烫的双唇。

他立刻瓦解了。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来到她床边,像将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一样小心,自己则侧卧在旁边,左肘支撑上半身的重量。

她的双掌捧住他的脸,重新吻他,柔女敕的唇开启,他脑中轰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吻的,只知道那是甜蜜到烧灼的感觉;她是那么柔软,又那么火热……

不是第一次吻她,但有什么完全不一样了,是她的肯定点燃了他压抑多少日子的热情。她不是会轻易敞开一切的人;在这世上她敢于做自己,但世人不了解,她也就不去勉强,也许没有人真正懂过襄知这个人。

他能吗?他只知道他全心全意地想要去懂她、给她一切。

这种渴望,终于传达给她了吗?

她确确实实回报他相同的热度,她的舌回探他的,像是最亲密的交谈;她的手指**般缠住他的头发;她的胸往上挺,微乎其微地不自觉扭摆,摩擦出他如火如荼的势头。

他的手不稳地模索她的T-shirt下摆,往上拉到一半就卡住了;他改拉自己衬衫衣角,想解扣子,手又不听话。

“我来。”她把他手推开,小手灵巧地开始动作;他很努力帮她踢掉自己的长裤,不过整个过程都像在帮倒忙。如果不是她红通通的脸颊跟烫热的体温,他会以为自己是唯一受影响的人。

第一次luo裎相对是多么令人震撼的经验,他连眨眼都忘了。她骨架纤细,双峰温柔的弧度有如少女,身子过于清瘦,但这是不折不扣的女人身躯,他的手一时迟疑了,彷佛一碰她便会消失。

“牧洛亭,不能什么都我来。”

他猛然抬头,看到她眼中的亲密戏论,也看到了跟他一样烧得难以等待的热情,世界在他眼角四周模糊掉,他只看到她。

他不再等待,不能再等。他覆上她,让火尽情燃烧,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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