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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嫁将军府 第十七章

作者:青微

薛润带着白棠心和小桃回到了松石镇的将军府,周太太领着青芽特意来给白棠心道歉,花娘子也跟着来了。

青芽的本意是为了白棠心好,却没料到好心办了坏事,她眼泪汪汪地跪在白棠心跟前,哭道:“夫人,这事都怨我,若不是我嫉妒姨母待花娘子比对我还亲近,若不是我只听了片面之词就妄下结论,也不至于就让您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您、您罚我吧。”

白棠心连忙扶起了青芽,说道:“快别这样说,也是我、也是我自己不好。”她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若不是她吃醋,又已经在心里先入为主了,其实只要等到薛润回来,说清楚就是了,谁让她一怒之下就带着小桃跑了出去呢。

而对于花娘子来说,白棠心也不得不承认,除去花娘子爱慕薛润这一点让她心里不舒服以外,花娘子确实是个长得漂亮又能干的女人,所以白棠心很乐意与花娘子结为异姓姊妹。

想不到花娘子竟然拒绝了,“你的年纪明明比我小,我为何要当你的义妹。”花娘子毫不避讳地说道:“我以前确实喜欢过薛将军,在你还没来松石镇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可是后来他和你成了亲,我那颗爱慕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失望透了。你想想,但凡他对我有一丁点的意思,他也不会和你成亲。”花娘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棠心震惊地看着花娘子,从来也没有哪个女子敢像花娘子这样直白地说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

“可我还是不甘心,我喜欢了他这么些年,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选择我。”花娘子平静地说道。她盯着白棠心,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在他眼里我只是、我只是他战友的遗孀。”

花娘子的声音有些黯然,“我已经为四郎守了五年寡了,我相信就是四郎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一辈子不快乐。”花娘子说道:“那沃是我的族人,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而我希望给那沃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重新获得幸福的机会。

我知道薛将军想让我当你的义妹,其实也是希望那沃不要因为我已经嫁过一次就看不起我,可我和那沃都是胡罕儿族的人,我们不在乎这个,只是相互喜欢,我们就在一起,若有一天两看生厌,我们就分开,实在不需要为了脸面折腾来折腾去的。”

看着光风霁月的花娘子,白棠心又是感动,又为先前自己的急躁、鲁莽而感到羞愧。

其实这样也好,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好聚好散,总好过争吵着伤害彼此,不情不愿地过一辈子。

白棠心笑着转移了话题,问道:“既然是这样,不如让我和周大婶、青芽一起为你和那沃准备婚礼吧,我和小桃会做堆纱花,我给你做一顶在婚礼上戴的花冠可好?让你变成松石镇最美的新娘。”

花娘子欣然应允。

接下来,白棠心和周大婶、青芽、小桃等人开始忙起了花娘子和那沃的婚礼,花娘子和那沃商议来、商议去,决定将婚礼定在新年过后,在下第一场雪的那天晚上。

没想到这么一拖,竟然就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不仅仅是新年过后下的第一场雪,也是汉人的元宵节。

白棠心带着小桃先去了周太太家里,与周太太、青芽会合了以后,才去了花娘子与那沃的家中。花家已经聚集来了前来为两位新人祝福的人们,大家喜笑颜开,既是为庆祝两位新人的婚礼,也是为了庆祝春天到来。

而在百花雕零的冰雪季节里,花娘子头戴一顶用各色绢纱扎成栩栩如生的鲜花花冠,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新娘花娘子笑语盈盈,与新郎官那沃举杯频频向众人敬酒,气氛十分融洽。

其实胡罕儿族人的婚礼很简单,也就是请族长过来主持一下大局,说几句话,再吃顿饭也就散了。

从那沃和花娘子的家中出来,飮了不少酒的白棠心被小桃搀扶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将军府走去。

一轮皎洁的朗月悬挂于深遂的夜空中,将这安详雪白的世界也映成了深蓝色,浓密洁白的雪花大片大片自天而降,洋洋洒洒的,眼前的景致美得就像画里的仙境一样。白棠心突然站住了脚步,她顽皮地伸出了手,接住了一片慢悠悠飘下来,像羽毛一样的雪花。

“夫人,将军在那等您呢。”说着,小桃朝着巷子口那指去。

白棠心定睛一看,果然,长身玉立的薛润披着黑色水貂毛的敞氅大衣,手里提着一盏琉璃灯,正静静立在巷口处,还朝她这边张望着,虽然隔得远,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可白棠心就是感觉到他正看着她笑。

“薛润。”白棠心高兴地朝着他跑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你为什么不参加花娘子和那沃的婚礼啊,你吃过晚饭了吗?花娘子和那沃的婚宴上有道醉鸡,味道还挺不错的,可惜你没吃着,我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啊,对了,你在这等了多久了,冷不冷啊?为什么不进去找我呢?”

妻子那关切之中又带着点埋怨的话语让薛润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琉璃灯递给了小桃,然后突然将白棠心高高抱起,还站在原地转了个圈。

“啊!薛润,你……大坏蛋,快放我下来啊。”白棠心有些醉酒,本就觉得头晕脑胀的,现在被他这么抱着一转圈,头就晕得更厉害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简直甜得令薛润的心都快要化掉了,他小心地将她放下,然后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薛润,你、你干嘛呀?啊。”白棠心话音未落已经被他背了起来,薛润背着她慢慢朝家中走去,“你放我下来,这个样子像什么话。”白棠心一边说就一边晃荡着两条腿。

薛润低声说道:“你出门也不套双木屐,软底的鞋子在雪地里走上几步就湿了,要是冻着了,脚上会生冻疮的,乖,我背你回去。”

白棠心倒是想拒绝,虽然这是晚上,巷子里也没人,可万一被人看到了呢?那多难为情呀。可薛润的举动又让她觉得甜滋滋的,她舍不得离开他带给她的温暖。

薛润背着她走了几步,白棠心终是忍不住说道:“薛润,等雪化了,咱们一起骑马去外头玩,好不好?你带我去草原嘛,我听那沃说,云霞山的那一边就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我还没见过草原长什么样呢。还有,我听花娘子说啊,大草原那还有个天仙瀑布,是真的吗?草原上怎么可能有瀑布呢。”

薛润含笑,低低地嗯了一声。

自夜空直泻下来的清明月光映着漫天飞扬的雪花,将两人的隐约身影拉得细细长长。

一回到府中,白棠心就惊呆了,酒也醒了大半,天呐,她不过就是和小桃出趟门,去隔壁邻居家里吃了顿喜酒而已,怎么短短的工夫家里就大变样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冰灯,有莲花状的、有灯笼状的、有交颈天鹅状的,还有鱼跃龙门形状的,每座冰雕下都摆放着不同彩纸糊的小灯笼,使每一座冰雕灯都散发出颜色各异的灯光。白棠心从不曾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致,她俯在薛润的背上,屏着呼吸看了半天,叫了起来,“薛润、薛润、薛润……”

薛润低笑道:“今天是元宵佳节,可松石镇不兴元宵看灯这样的风俗,我自己做了几个冰灯,咱们就在家中赏灯,可好?”

白棠心喜极而泣,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他亲手为她做的。从薛润的背上滑了下来,她和小桃兴奋地在那些冰灯之间穿来穿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好奇得不得了。

直到深夜,白棠心还因为兴奋过度,精神亢奋得不得了,薛润不得不把她带回了内室,让她赶紧喝了醒酒汤就洗澡睡觉。

白棠心倒是乖乖地喝了醒酒汤,又洗了澡换了衣服准备睡觉,可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事,“薛润,去年中秋节猜灯谜的时候,你那个谜面,谜底到底是什么?”她嘟嚷着说道。

薛润撑起了上半身,好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白棠心闭着眼睛念叨了起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是不是鸿字?雨是水,燕是鸟对不对?可落花人独立又是什么意思……”

薛润轻笑。

白棠心突然啊了一声,嚷了起来,“你、你做什么。”

“罚你,谁让你这么笨,还猜不出来。”

“怎么又罚?中秋那天晚上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薛润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裳,他压在她身上,身躯突然一沉,白棠心吃痛,嗯的一声咬牙发出了娇媚的闷哼声,他已经律动了起来。

直到两人尽了兴,白棠心才伸出了莲藕一般的玉臂搂住了他的颈脖,娇滴滴地问道:“薛润,你说嘛,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谜底到底是什么嘛?”

薛润低头吻向她那已经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菱角美唇。

“嗯……薛润,不要、不要。你快点告诉我,哪有像你这样的,罚了人家还不揭晓答案的。”她摇晃着头,不让他吻她,还不依地嚷了起来。

薛润轻笑,吐出了一个字,“俩。”

白棠心一愣。

“俩、俩……”她呆了半天,突然伸出两颗秀气的拳头,又羞又气地捶起了他那坚硬又宽阔的胸膛,“这么简单的谜语你也不提示我一下,还罚了我两次。”她不乐意地哼哼了起来。

薛润失笑,看着她醉颜微酡的妩媚模样,还有依偎在自己怀中的这副峰峦起伏的曼妙玉体,薛润眸色深沉,“那,再猜一个?”他在她耳边谆谆诱导道。

醉酒的白棠心脑子不太灵光,便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打一花卉。”薛润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棠心顿时得意了起来,“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东坡居士的咏海棠嘛,既是咏海棠,那这个谜面的谜底就是海棠花。”她看着他,心里甜滋滋的,海棠花不就是她的名字吗。

薛润缓缓点头,“不错,正是海棠。夫人既然已经猜中了谜底,为夫认罚,来来来,为夫再侍候夫人一回。”

白棠心浑身一震,他的舌尖极尽所能地挑逗着她,害她浑身又痒又酥,可是哪有人这样的,她输了他吃她,她赢了他服侍她,那她输和赢又有什么差别啊,反正最后都要被他吃干抹尽。

窗外皓月当空,漫雪纷飞,室内却一派旖旎春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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