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第七章
当个人隐私被赤|luo|luo的摊在眼前,汪竞东的反应可想而知。
他很愤怒,非常的愤怒,俊俏脸庞乍青乍白,两只眼睛似是要喷出火,抡紧的拳头青筋暴突。
然而愤怒到了极点后,他却又像是一只被打败的野兽,既颓丧又泄气,闷着声久久不语。
“你想怎么样?”他问,低落的语气不复往日舞台上的意气风发。
“你希望我怎么样?”刘克瑾反问。
“这难道是我想你怎样,你就会怎样的吗?”他顿了下,继而又用自我解嘲的口吻说:“我们都不是笨蛋,把话敞开来说吧!就算是以此作为要胁,逼我就范,你总得让我晓得该怎么配合不是吗?”
“听你的意思,还有别人用隐私来逼你就范,对不对?”刘克瑾没漏听关键字。
汪竞东倏然敛容,回避刘克瑾的眼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那我简单的问,既然你衷情的对象是个男性,为什么当李小姐跳出来指控你对她始乱终弃,甚至逼迫她堕胎的时候,你却闷不吭声,由着她抹黑你,半点也不为自己辩驳?”
“然后把心爱的人拉出来暴露在大家批判的严厉目光之下吗?”汪竞东情绪激动,眼眶泛红,“刘大记者,你有喜欢的人吗?倘若有天你站在我的立场,请问你会把你心爱的人推出来受死吗?”
“不会。”刘克瑾不假思索回答,“但我也不会傻傻站着挨打。没有人喜欢看着心爱的人陷入为难,自己却无能为力毫无作为。你不喜欢,对方同样也不会喜欢。再者,这种消极作为连你自己都护不住,是还能保护得了谁?”
“既然都说无能为力了,不喜欢又能如何?”
“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你得罪的究竟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不至于傻到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汪竞东猛地抬起头,瞬也不瞬的看着刘克瑾,咽了咽口水,静默不语。
“汪竞东,你给我醒过来好不好,这整件事明摆着就是有人在针对你,你以为你一直保持缄默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这件事的杀伤力绝对可以毁掉你这些年在流行乐坛上的所有努力!”
“那也只能如此了……”他无奈而绝望。
“什么叫做那也只能如此?!你忘了当初你在签约记者会上说过什么了吗?那个把音乐当成生命的大男孩去哪里了?”刘克瑾激动地抓住他的手。
“你……”
“你人生第一场签约记者会,我就站在台下,不要把我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汪竞东摧毁好吗?”
汪竞东别过脸去,双肩微微颤抖,“可是……他已经毁了,汪竞东已经毁了……”
“怎么回事?你说出来,要说出来我才能帮忙你啊!”刘克瑾恨不得摇晃他的肩膀,好把他摇醒。
“不用了,这样就够了,真的。”他摇头笑了笑,“我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记得我在签约记者会上说过的话,我自己……我自己都要不记得了……”又或者,他其实是不敢记得。
“汪竞东——”刘克瑾真的很想把这个臭小子吊起来打一顿。
就在两人的对话陷入僵局时,汪竞东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什么?!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傻……”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痛哭失声。
刘克瑾见苗头不对,赶紧把电话一把抢了过来,“抱歉,汪先生现在不适合接听电话,我是他朋友……在哪家医院?请问他现在情况稳定吗?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
她挂了电话,狠狠的把濒临崩溃的汪竞东拽了起来,“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给我像个男人站起来。走,去医院。”
说完也不管汪竞东愿不愿意,拽着他一路往外跑。
“你车停哪?”
汪竞东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克瑾已经看见他的蓝宝坚尼。
“钥匙给我。”见他发楞,她又吼,“把钥匙给我!”
汪竞东怯怯的递了出去。
“上车。”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刘克瑾再度使出蛮力把他塞进车里,自己跳上驾驶座,发动引擎,火速赶往医院。
等看到躺在急诊室病床上昏迷的男友张易丰,汪竞东再也忍不住情绪,大声痛哭,泪流满面。
不行!汪竞东太醒目了,再这样下去,待会急诊室肯定会被其他闻风而来的媒体同业几得水泄不通,他们不为人知的恋情届时也将会被迫曝光。在两个人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大众前,绝对不能让他们被媒体锁定。
刘克瑾第一时间跑去询问护理人员,能否立刻将人转至单人病房静养,得到的答案是病患人数众多,病房还要再等等。
问题是,再等下去,媒体同业就都来了啊。
她敲敲脑袋,决定打电话给梵季诺求救。
“我在和爱医院。”
刘克瑾刚说完这句话,电话那端的梵季诺立刻炸毛了,频频问她怎么了,知道他很在乎自己,她心甜甜之余,没忘了简单扼要的赶紧说明眼下情况,“……总之,我现在急需要一间病房,你有没有办法帮忙?拜托拜托,情况很紧急。”
知道她安好,梵季诺冷静下来,并且很Man的说:“我来安排,待会给你答复。”
十分钟后,果然来了一名疑似是院方的公关人员,客套表示有病房空出来,现在马上为他们安排。
费了一番周折,刘克瑾像老妈子般拖着泪眼汪汪的汪竞东,一路护送着病人来到单人病房。现在总算安全了,只是很不好意思动用了关系,冲击了其他人的权利。
“易丰、易丰……你怎么样了?”汪竞东看见男友醒来,激动地抓着他的手。
刘克瑾想,这两人势必有很多话要说,索性好人做到底,“我去买咖啡,你们慢慢说。”
到底是谁?那个掐着汪竞东动弹不得的幕后高人究竟是谁?
待在外面仔细思考,刘克瑾灌了一大杯咖啡后,打起精神回到病房。
看见她进了病房,汪竞东主动上前,大掌往自己僬悴的脸抹了一把,鼓起勇气说:“也许你说得对,我不该只是傻傻挨打,这样根本保护不了什么,你……可以帮帮我们吗?”
“我当然愿意。但我也必须先告诉你,我是个记者,该报导的我就会报导,但我有我的专业,绝对不会捏造故事渲染夸大,我会坚持持平报导。”
“谢谢。不过真相有点丑恶,我希望你不会被吓到……”汪竞东定定的看着她。
他在向她求救,刘克瑾感受到了,她不假思索握住他的手,“再丑恶,我也会跟你们一起面对。我是记者,我有责任把这世界上的丑与恶揭发出来,让阳光去曝晒它,彻底消毒杀菌。”
汪竞东噙着眼泪笑了,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张易丰嘴角也扬起淡淡的弧度。
汪竞东深呼吸后,娓娓道来……
晚上回到家,刘克瑾和梵季诺说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真相确实很丑恶。
原来,汪竞东的经纪人就是天杀的幕后黑手——
“你知道吗?为了把汪竞东这棵摇钱树占为己有,这丧心病狂的混蛋居然偷偷给汪竞东喂毒,害汪竞东小小年纪就染上毒瘾!而张易丰知道后,因为怕汪竞东摆月兑不了经纪人的掌控,又碍于他小天王的身分无法接受勒戒,只好在DoubleS透过管道帮汪竞东购买毒品。这件事情显然被警方知道了,才会发生之前大规模的临检,我也才会不分青
红皂白的被带回警局去。
“还有还有,之前寄来的那些照片也是经纪人一手策划的,他趁着汪竞东吸毒后神智昏溃,让人拍下这些照片,就是打算日后作为要胁汪竞东的筹码。可他没想到,汪竞东虽没有跳槽新的唱片公司,却也坚决不肯再和他签约,经纪人被激怒了,居然……居然强暴了张易丰,还拍下不堪的照片,真的很可恶!张易丰的家庭很保守,对于他的感
情已经很不谅解,他一方面担心不雅的照片会被散布出来,又怕自己帮汪竞东买毒的事情曝光会拖累汪竞东,一时承受不住压力就做了傻事。”
刘克瑾实在太气愤了,想到两个单纯的年轻人居然被这样践踏欺凌,而那些加害者却光鲜亮丽的活着,她就气得直想眼泪。
“周刊出刊那天,这新闻肯定会在娱乐圈投下一枚震撼弹,我会让人帮他们两个安排一场记者会,除了揭发经纪人的行为,还必须正式对社会道歉,汪竞东和张易丰也要到警局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有坦承面对错误,日后汪竞东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梵季诺听她说完,郑重地给了建议。
“那是当然,他们两个已经下定决心要面对了,就是……现在你还得再帮一个忙。”刘克瑾竖起一根手指头,讨好陪笑。
他挑眉,“说吧。”
她像小猫似的趴在他肩膀,软声问:“你有没有认识厉害的律师?我太小咖,怕找公司法务帮忙人家根本不用我。你不一样,你是我们SpeedyMultimediaGroup最最最一级棒的总编大人,人脉肯定超级广,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帮忙啦,一定要帮汪竞东和张易丰找两个很厉害的大律师,好帮他们两个扞卫自己的权利,务必给那个禽兽不如的经纪人一记迎面痛击,好让他滚进监狱里去忏悔个十年八年。”
“我有什么好处?”帮忙当然可以,可总要给点福利不是?梵季诺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刘克瑾美目微微眯起……这个混蛋肯定又想对她混蛋了!
好,她豁出去了,只要能帮汪竞东和张易丰讨回应有的公道,让他混蛋一下又何妨?
于是刘克瑾主动环住他颈子,热情献上自己粉女敕女敕的嘴唇。
好一番缠绵热吻后,梵季诺哑着声命令,“坐上来,把身上衣服月兑了。”
这混蛋!刘克瑾涨红着脸,咬着下唇,内心一阵天人交战,最后不得已,只好当着他的面,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真美,他的小瑾真美……
梵季诺目光着迷的望着她渐渐赤|luo的身躯,长指慢条斯理的沿着她身体曲线游走。
“学长!”她神思迷离,战栗娇呼。
“是老公……”他敦促着她更改称谓,同时也对她益发放肆起来。
不敌他的邪恶,刘克瑾只能娇泣着喊着他要的称谓,换取他对她的怜惜。
这晚,她终究精疲力竭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