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暴君 第五章
一曲吹罢,男子的唇抵在笛口,笑弧勾人。“你可知道这笛声是什么?”
荆安没答声,压在散成半圆形裙摆上的双手慢慢攒起。
“这是蛮蛮求偶时发出的声音。”他说,目光越发深浓。
在他灼烫的凝视下,她忽觉喉头干渴,心中的骚动如涟漪溅起,逐渐扩大。
是烈酒的缘故吗?她浑身似高烧滚烫,血液像流动的火焰在体内爬走,燃起了沉睡的。
他不是黎蔚海,他不是!她怎能对一个不过是酷似他的男人动情……
不,正因为他不是黎蔚海,所以她能!
不管是今生,抑或前世,她都受够了那个男人,她不想再被困住,她要挣月兑以他为名的枷锁,找回没有他存在的崭新命运。
她能,她一定能!
荆安重重咬住下唇,蓦地直起上身,腾出手勾住男子的肩,软唇随之覆上。
男子几不可察的一顿,面罩下的眸子半掩,反客为主地含吮起来。
洞窟里既冷也热,雪焰共存,两具年轻飒丽的身影,在雪色映照中紧密相缠。
她可以的……她恨透了那个男人,她必须抛下有他的记忆,才能真正恨得入心,挣月兑有他的轮回轨迹。
荆安没察觉,自始至终她都紧闭着眼,回吻的姿态像是跟谁赌气,生硬又冷涩,丝毫不像是情动,倒像是豁尽全力牺牲自我。
她毫无自觉,男子却觉察到了,面罩下的利眸不悦地眯起。
即便他乔装成别人,他也不会乐于见到她露出那般好似遭谁胁迫的神态。
男子重吮了她下唇一记,深得几乎见血,她吃疼地瞪眼,下意识想反抗。
怎料,情势骤变!
一双大手精准地扣住她反抗的小拳,男子啃咬起红肿如莓的唇瓣,将一脸惊诧又恼怒的娇悍东皇压下。
男子收敛起的强硬与霸道此时再也不隐藏,彻底显露出来,精壮的身躯硬热如铁石,镇压住底下娇软的身子。
酒再烈,知觉再钝,荆安也感觉得出不对劲。
男子沾上花脂的薄唇弯起,嘲讽地道:“荆安怕了?”
荆安倒抽了口气,美目惊愕瞪大。
男子笑容更盛,抓住她的手拉下他脸上的青羽面罩,一张化成灰末她也认得的俊颜跃入眼底,她滚烫的血液瞬时冻结。
蔚阳!
荆安目光僵硬地瞪着那张脸,心中涌上万般滋味。
俊俏得足可颠鸾倒凤的眉眼,挺直的鼻峰,因沾上胭脂而显媚色的薄唇,若是猛一看,还真要以为是绝色天仙。
这张皮相比起幻化成人的妖魔,更要来得迷惑人心,更何况现在的他蓄着一头长发,又着古人装扮,简直就是书中所描述的美丽精怪。
“你应该在颐和殿,你、你……”荆安气得直发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摆了一道。
是谁告诉他,她会出现在此?莫非是叶裴……
不可能。肯定是她身边有他的眼线。
是她太傻,居然漏算了这一层。
其实说到底,她这个东皇根本是半个傀儡,掌握在云中侯手中,任其摆弄。
早在她出宫之际,他肯定已经接获线报,早她一步来到山城,埋下了陷阱等她往里跳。
愤怒的艳火在美目中跳耀,荆安用力咬住下唇,恨恨地瞪他。
蔚阳垂下眸,嘴角带笑,拇指压上她的唇,她气得张牙欲咬,他笑了一声便拿开,随后压下俊颜,吻上。
“放开!”两个字犹如硬石,自咬紧的贝齿蹦出。
可没用,她的唇齿抵抗,一遇上他蛮悍的唇舌,随即被瓦解,他的舌滑溜奸诈,细细舌忝过方寸之间的香软。
“荆安啊荆安,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性子竟是这么烈、这么悍,过去是我错估了你。”
先前刻意伪装的沙哑嗓子,恢复成原本的醇朗低沉,口吻似乎含着一丝惊喜,对于这个全新的她,他似乎甚感满意。
十分无能地,听见他这声低叹,她武装起来的心竟软弱的一阵抽颤。
黎蔚海从来没满意过她,从来没有。
也许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他的“前世”竟然对她起了兴趣……她该哭,抑是笑?
“蔚阳,你想死在孤手中吗?”荆安怒目回瞪,死命咬紧下唇,不让他再有机会夺香。
“打从你一下马车,你的眼就离不开我。我不管你真正恨的人是谁,可我看得出来,你心底有我。”
荆安一窒,心血急涌上胸口,慌乱如麻。“我们做了十多年的君臣,孤若是真的喜欢你,早将你招为皇夫,你少自作多情!”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当东皇,我也不是云中侯。”语歇,他咬了一口她的唇,听见她细弱的申吟,喉结耸动了两下,笑声隆隆。
荆安明白,他讨厌她在他面前自称孤。这个男人不管是在哪一世,骄傲自负、不容自己屈居下位的性子,依旧没变。
“对我来说,眼前的你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被抚慰的女人。”
听出他话中嘲论的暗示,荆安逼自己冷静,可两颊的嫣红终究出卖了她。
明知在这里,女人找男人过夜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买春似的悲哀可笑。
“如果早知道是你,孤不会跟你跳舞,也不会当你的比翼。蔚阳,奉劝你最好快点放开!”荆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眼中盈满恨意。
不会错了,他一定就是黎蔚海!还有谁会像他一样,如此自负傲慢,自以为可以任意操纵别人的喜怒哀乐,甚至改写别人的命运。
蔚阳用手背抚过她细女敕的颊肤,眼底泛起一丝迷离,似雾气氤氲。
“真要我把话说白吗?”他的声嗓放轻,夹杂着恶劣笑意。
荆安气恨地死瞪他,根本不明白他在鬼扯什么。
“你是荆安,但也不是。”
闻言,她浑身倏然发僵。
他、他知道些什么?
“我问过青姥姥,她也说了,当时她替东皇举行的祭命大典,是为了续她的命,续命不续魂。此时在我身下的女人,她是谁?”
青姥姥与另两国的祭司师出同门,三个师姊妹倶懂阴阳玄术,功力不分轩轾,各自为所属的国家效命。
青姥姥正是北燕王朝开国至今的祭司,地位高过所有人,即便是她这个女皇帝,见着了老人家也得恭敬行礼。
青姥姥说的话,远比东皇的圣旨更不可忤逆,谁敢质疑她,便是质疑整个北燕王朝。
荆安心下一凉,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
“你不想说也无妨,反正眼下你是当定了荆安,你这条魂哪里也去不了。”蔚阳垂睫一笑,妖媚惑人。
荆安心如捣鼓,血液中的酒精又蠢蠢欲动。
“可我不懂,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这样的恨我,处处与我作对。”
荆安反辩,“你真把别人当傻子?!你只是把东皇当成傀儡摆弄,处处左右着东皇的裁定。你不只是想摄政,还想夺政!”
“喔,所以你是替原本的荆安打抱不平,才会这样恨我?”蔚阳的手滑过她的颈窝,长指拨开了滚毛交襟,轻触里头的亵衣。
荆安浑身倏起一阵颤栗,脑中窜过曾经与那个男人有过的缠绵,顽强的神色泄漏了一丝软弱。
正是这份软弱,让蔚阳得以掌握她的弱点——
她的弱点,正是他。
“把手拿走……”荆安咬住下唇,忍下心口的酥麻。
不对劲……尽管意识清晰,思路端正,可她浑身使不上力气,肌肤滚烫如火灼,只要他一碰触,便会酥麻难耐。
“刚才你喝下的是艳|情|酒,那酒,是为了让女子在闺房间放松筋骨所用。”
“蔚阳,你敢!”
蔚阳又笑,俯下教人心颤的俊颜,极为亲昵的吮起她下唇,甚至探舌轻舌忝。
“你放心,那不是药,我可没对你下药。喝下那酒的人,只会对自己心仪的人有反应。”
荆安大僵。如若真像他所说的,那她会对他产生反应,不就是……
“我不知道你恨的人究竟是谁,可我清楚一件事,你心中有我。”
他将舌喂给了她,两相勾缠,她竟连最后一丝抵抗的力气也使不出,心口似被烧熔了一般,同时涌上悲哀的痛。
就连面对这个男人的前世,她也抗拒不了吗?孟思瑜,你究竟对黎蔚海放了多少的爱?是否要彻底毁了自己,才能真正放下这份爱?
“艳|情|酒不是药,不会影响人的判断力。荆安,你分明是清醒的,可看看你。”蔚阳从她颈间抬起扬笑的俊颜,斜睨着她攀附在他臂间的纤手。
荆安瞪着自己那只手,想抽回来却被他制止。
“何必?”他挑眉,笑容嘲讽。
这一刻,浓浓的羞辱淹没了她,她气红了眼,想逃开这一切,但蔚阳不给她机会,他粗鲁地拉起她,吮啃起她女敕白的颈。
她不清楚什么是艳情酒,也不明白那酒到底有什么神效,可她内心明白一件事:哪怕重生再多次,她永远也无法抗拒这个男人的诱惑。
修长的大手探进襟里,她嘤咛一声,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
“你喜欢这样是不?”蔚阳含住她的耳珠,两人衣衫整齐,可他的手正在她衣下,做尽各种让她倍觉羞耻的坏事。
“拿开……”她气得磨起牙来,申吟声却藏于齿间,一不留神便要溢出。
“君上这样热情,为人臣子怎能置之不顾?”
乍然听见他哼笑一声,她前襟被拉开,如玉的修长大手一路往下,扯开了缠金丝腰带。
“啊!”她死死咬唇,因激动而溢出的泪珠缓缓滑下眼角。
“若你没对我动心,又怎会对我动情?”
“呸!孤就是拿你来泄火,跟动不动心一点关系也没有。蔚阳,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泄火是吗?”蔚阳沉沉一笑,眼底的讽意更浓。
荆安忍下眼中流淌的媚色,故意咬牙冷笑道:“堂堂一个云中侯,居然也沦落成男妓,伺候起女人,孤这也算是占了便宜。”
蔚阳不怒反笑,可异常黑沉的眸色透着几分不悦;她察觉到了,不由得扬起挑衅的笑。
可她的嚣张没能维持太久,下一刻就被整肃了。
他将她狠压在身下,扯开两人凌乱的衣衫。
荆安咬唇,溢满水光的美目瞪大,因为承受不住这突来的快意,纤细的腰身僵硬地弓起,感觉他在她体内掀起了阵阵狂澜。
蔚阳脸上绽放着绝色魅人的笑,一如烙印在她记忆中的那样,残酷不留情地夺占她的心。
他俯,与她额贴额,喷洒而出的热雾像一道无声的咒法,束缚了她。
“你说,你恨的人是我,也不是我。我不管你恨的人究竟是谁,可我很清楚,你的恨因爱而生,既然如此,你何不将恨人的力气拿来爱我?”他掩眸而笑,像烟媚世间的绝美妖魔,美丽精悍的身躯伏在她身上舞动,紧紧占有了她的全部。
这具身子已非处子,在他极富技巧的逗惹下,荆安几乎抵挡不住他给予的激情,只能死命扣住意识,不让自己沉沦其中。
“不过是一夜寻欢,你还真以为孤爱上你了?”她忍下娇吟,冷笑连连。
蔚阳笑里添了一丝自负,目光慵懒中闪烁一道凌厉光芒,轻道:“你不是爱上我,而是早就爱了我很久。”
荆安一窒,被彻底看穿的难堪贯穿了她,她泛红的眼眶隐约浮现泪光,最终只能狼狈地将脸别到另一边,不看他。
蔚阳笑容更盛,薄唇贴着她细白如瓷的耳,柔声道:“也许你爱的人不是我,恨的也不是我,可那人一定与我极像,或是跟我有什么渊源。他不能给你的,就由我来给;他做不到的,由我来做。”
荆安缓缓将脸转回,直视他双眼,问道:“你想得到什么?”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他的所作所为,背后一定有其目的。
蔚阳犹笑,妖娆倾城,他探出一根长指,自她的颊画至胸口。“我要你的死心塌地。”
荆安怔了怔,还没回过神,身下忽尔一阵猛烈耸动,她再也忍不住,娇喘出声,美眸生媚。
“给我你的死心塌地,我就能给你,你在那个人身上所求而求不得的。”
抵达欢愉的极致时,那个带着绝美微笑的男人,对流下泪水的她高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