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狼夫 第九章
他们两个坐在餐桌旁吃宵夜,气氛融洽得诡异。
向世宁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他侧过脸,托着下巴看着森琦,她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脸頼因为泪水的冲洗反而更显细腻,向世宁看着她有些慌乱地又拿了一颗生煎包,连油渍沾了满唇也不自知。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油渍而更显晶莹的唇上,“森椅。”
森琦下意识地转过头,下一瞬,向世宁的脸就这么贴了过来,他吮住她的唇,森琦被他扑得往后仰倒,在差点跌到椅子下面前又被他的手臂楼住,牢牢地锁在怀里。
……
森琦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有种预感,自己的心马上就要沦陷了,如果她真的和向世宁发生关系的话,说不定事情会变得更难以收拾。
她彷佛被雷劈了一下似的,忽然伸手推开了他,向世宁一愣,还没等开口就又被她连推了好几下,而这时森琦迅速地拿起餐桌上的花瓶跳下来,惊弓之鸟一样地瞪着他,“你、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向世宁大脑还没转过来,“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出去!”森琦尖叫。
向世宁有些疑惑地走过来,“你……”
森琦猛地挥起手上的玻璃花瓶,咚的一声砸在他的肩上。
向世宁闷哼了一声,后退几步,瞠目,“你……你疯了吗?”
森琦不管不顾地用花瓶不断地戳他,逼着他一步步后退,还处在震惊中的向世宁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就已经被推出门外,紧接着公寓门砰的一声在他眼前关上了,之后无论他说些什么,森琦死都不肯再打开门。
向世宁被她的举动惹恼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赶出家门,还是在这种时候!
而这时门那边的森琦还是一脸的惊魂未定,她气喘吁吁地沿着门滑坐了下来,她之所以这么慌张,并不是因为险些被向世宁拉上床,而是因为他在拉自己上床的过程中,她居然一点反抗的能力与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可能染上向世宁的毒了,这才是她最怕的。
两小时之后,森琦魂不守舍地从卧室里晃出来。
她刚刚在门口呆坐了好久之后直接回房睡觉了,森琦天真地以为一觉醒来就会发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作梦,向世宁根本没有出现过,当他把随身碟还回来之后两人就没有联系了,可现在她醒了,却发现餐桌上还摆着他们吃剩下的粥,那个从她手里滚下来的生煎包也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憋回了想要哀吟的冲动。
她去餐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觉得自己的感冒好像更严重了,头脑清醒了一点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向世宁带来的东西丢掉,肯定是因为这家里还带着他的味道,所以她会这么魂不守舍。
森琦有些神经质地把剩下的粥和生煎包都塞回到纸袋里,然后衣服也没套就离开了公寓,临走之前还重重地关上了门,她彷佛手里拿了块烫手山芋似的,急急忙忙地来到垃圾间,然后把纸袋女乃了进去,大功告成之后,森椅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好像这样做就可以把徘徊在自己生命中的向世宁也丢掉似的。
她又看了看垃圾间的小门,轻轻地吸溜了下鼻子,已是深秋,夜间的走廊还是冷飕飕的,只穿了睡衣的森琦抱着手臂走回到公寓门前,然后用力一拉,呃,怎么拉不开?森倚拧眉,握紧了门把更加用力地一拽,结果她整个人被反作用力一弹,差点撞到门上也没有打开门,她脸色一变,不是吧……
森琦用力地拽了拽门,最终不得不认清门已经锁上了的事实,这扇门难道是自动上锁的吗?房东没有说过啊,还是说锁坏掉了?她模着黑低头摆弄了好一阵,但门始终都打不开,她又烦躁又绝望,忍不住对着门踹了一脚,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坏,她没带钥匙也没带手机,要怎么办嘛!
这栋公寓每层只有四户人家,森琦记得其余三户里有一户出去旅游了,一户还没有人住,可她该怎么向剩余的那户人家寻求帮助呢?总不能借住在别人家里吧,她这么爱面子,不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可她又不想在这黑压压的走廊里坐一夜……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之后,森琦还是准备去邻居家敲门,打算着先借一点钱,足够她找个饭店住一夜也行。
可她今天偏偏就这么倒霉,这户人家也没有人,森琦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她彻底绝望了,重新回到自己公寓前,贴着门滑下来坐到地上,都怪向世宁这个瘟神,如果不是为了把他送来的东西丢掉,自己也不至于被锁在门外,他真的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污点,她绝望地哀呼了一声,然后用力地抱住膝盖,接着将头也埋了进去……
从森琦那里愤然离去后,向世宁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喝酒,在酒吧里泡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他忽然接到了好友封景的电话,对方一听他在酒吧连忙就赶过来凑热闹,尽避这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咚!一支飞镖插进镖盘,强大的力道令飞镖的尾部微颤,向世宁伸手又捏起了一支飞镖。
这时坐在旁边卡座上的男人忽然开口,“竟然不是红心。”他拿起卡在腰间的酒瓶,拧开盖子灌了口酒,接着似笑非笑地开口,“有心事吗,宝贝?”他浸泡在昏暗的光芒中,独露出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下一瞬,一枚飞镖咚的一声扎进他脸侧的墙壁上。
向世宁转身,冷着脸,“再叫我宝贝,下一次飞镖扎的就是你的眼球。”
封景斜了斜眼,接着伸手将墙上的飞镖拔下来,邪佞一笑,“因为女人?.”
向世宁走到镖盘前,没回答,“人我已经找到了,夏承斌还让你来干什么?”
眼前的黑衣男人留着一头浓密微卷的酒红短发,五官英俊、气质邪魅,狭长的眸子上勾着烟熏眼线,映着右耳的黑色耳钉显得野性十足,他叫封景,绰号疯子,也是狼王府中的一员,在夏承斌手下工作。
“不是他让我来的,我自己找你喝喝酒不行?”封景翘起二郎腿,剑眉微挑,“不和我聊聊你的烦心事?说不定我能帮忙哦。”
向世宁唇角一抽,没有理他,勉强才平息了些的怒火现在好像又要烧起来了,他居然
被森琦赶出来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他的号码加入黑名单的是她,换电话号码的是她,和别的男人约会的也是她,自己都还没有发火,她为什么忽然发疯?
之前的事,向世宁都选择了不计较,但她后面的行为真的过分了,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在那种时候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推出门外,这代表了什么,自己能力不够还是技巧不好?在耳鬓厮磨的时候忽然发飙,这简直威胁到了向世宁的男性自尊!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飞镖投了出去,咚的一声,飞镖插在了镖盘外。
向世宁咬牙,转而回到封景对面坐下,他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指狠狠地捏着酒杯,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封景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喝酒,时不时地打个酒嗝表示一下存在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盯着酒杯不放的向世宁忽然抬起眼,目光如箭一般射向封景,“疯子,在女人这方面,你是不是特别在行?”
封景丢给他四个字,“我是高手。”
向世宁犹豫了一下,说:“你怎么看不知好歹的女人?”
封景勾唇一笑,“我只模过不知好歹的女人。”
向世宁无语,他一定是脑袋出问题了才会和这种疯子聊天。
那枚飞镖在封景的指间来回穿梭,他端详了一下向世宁的表情,“其实不知好歹又怎么了,只要你做得好,任何女人到你怀里都会变得好歹不知、六亲不认。”他暧昧地一笑,“一看你就是没沾过太多荤腥的,对付女人,一是硬上,二是死缠,通俗点说,把她拉上床,然后扣在身边不放人,时间长了……”
封景手一甩,手中的飞镖又钉在向世宁手边的桌面上,“咚,她就成了你板上的鱼。”向世宁默不作声地拔出飞镖。
封景翘起二郎腿,浅笑吟吟,“屡试不爽哦。”
死缠这一招向世宁一直在用,硬上倒是没试过,那是因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根本不必用强就能让女人乖乖地臣服在自己的身下,但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之后他却没那么自信了,看来对付森琦,顺其自然这一招是不管用了,还是要硬上。
打定主意之后,向世宁突地站了起来,封景说的没错,对付女人就要硬上、死缠,他做到了死缠,却没做到硬上,或许这就是他始终没有成功的关键。
封景懒懒地抬眼,“回家睡觉了?”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向世宁面无表情地说:“不睡觉,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