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恋爱了 第六章
叶邦权把醉醺醺又爱笑的小女人逮回赌场酒店顶楼的专属套房。
从落地窗望下,夜色交织闪亮灯霓,点点璀璨连结成一大片耀眼的闪亮,朱婉菲被吸引了,脚步有些摇晃地走近,两手轻贴在密度强化的落地窗面上,鼻尖也几乎碰触到玻璃,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酒气染遍的眼神可爱又迷离,却也显得彷徨无辜。
叶邦权本来满肚子怒气,结果一路驱车回来,这时候再见到她彷佛像个迷路孩子的神态,内心那把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就缓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绷绷的、但又有些酸软的情绪在蔓延。
盯着她的侧脸好一会儿,最后他头一甩,半句话也骂不出来,还转身倒来一杯矿泉水走到她身边。
“喝。”摆月兑不掉天生的强势和霸道,杯子递在她嘴边的同时,另一手已占有般掌住她的后腰,不让她挪开半寸。
“唔……”朱婉菲抬起迷惑的小脸,好像太沉醉在落地窗外的闪亮夜景,此时此刻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他这一号人物似的。
她慢吞吞眨动眼睛,慢吞吞说:“谢谢你……我……不觉得渴耶。”
“你醉了,要多喝些水。”
“醉……醉了?噢,我醉了……”朱婉菲弯唇一笑,这一次她没有异议,乖乖张嘴含住杯缘。
以为自己不口渴,怎知唇舌才沾到矿泉水,朱婉菲轻喘一声,突然变得贪婪起来,怕那杯水会忽然不见似的,两只小手蓦地抓住男人持着玻璃杯的手,大口、大口地吞下清冽滋味。
“咳咳咳……”喝太急的结果就是呛得自己两只眼睛都是泪,脸蛋咳得红通通。
“你真是……乱来!”叶邦权都不知该骂什么才好。
他拿开玻璃杯,干脆将朱婉菲拦腰抱起来。
酒醉的小女人两只匀润小腿乱踢了几下,那双为了搭配女敕黄小礼服所选的性感高跟鞋随即被踢掉。
叶邦权抱她坐在客厅长沙发上,大手拍抚她的背,另一臂和宽阔胸膛则成为她的依靠,任由她软绵绵依赖着。
几分钟过去,朱婉菲咳顺了气,小脑袋瓜才慢慢从他怀里蹭出来。
她透出水气的迷蒙眼睛在男人那张俊脸上游移,像要看透他、看进他灵魂深处。
叶邦权被她看得心脏用力跳动,胸口感到微妙的疼痛,然后,那两片软润的唇瓣掀动了,听到她轻轻哑哑地说??“窗外的那些灯……那片夜景……很美、很梦幻,但这个世界不是我所熟悉的,我不属于这里。”
叶邦权两眼微微眯起,下一秒却因她突如其来的碰触屏住呼吸。
朱婉菲仍然醉笑,柔荑捧着眼前那张英俊非凡的男性脸庞,又说:“还有你……你也不属于我。”
叶邦权眼底倏地刷过光芒,气息变得深浓,低哑地问:“你想让我属于你吗?”
朱婉菲歪着小脑袋瓜。“呵……你不属于我,我……我也不属于你、不属于这里……啊!”迷离眼眸陡然张圆了,因为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突然紧抱住她,让她贴入那结实强壮的胸怀。
“我想要你属于我。”叶邦权吐出内心渴望,随即吻住那张女敕红小嘴。
唇上的压力和热度让朱婉菲更加晕眩,男人的气味无比地清冽诱人,引诱她张开小嘴回应,当那股霸道又炽热的力量钻进她芬芳唇中,她的粉舌起舞了,本能地含住、吸吮、相濡以沫。
这样似乎……不对?
朱婉菲沉迷之间又心颤不已,隐约知道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但无能为力。
她不属于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更不该和这个男人继续牵扯不清。
可是当两人靠得这样近,感觉到彼此火热的体温和致命的吸引力,所有的禁忌彷佛瞬间都被抛远了,一切的顾虑和禁锢都变得云淡风轻,只有最为真实。
朱婉菲两手握成粉拳抵在那具灼烫的身躯上,想紧紧抓住又想推开一般,一颗心拼命颤抖。
可不可以就这样沉沦了?
顺从心底最赤|luo的渴望,贪求这一份温暖和激情,没有明天,不谈将来,只纯粹享受此时此刻的拥抱,能不能这样就好?
她脑袋瓜昏沉沉,身体先一步作出决定,在男人的臂弯里变得无比柔软。
叶邦权察觉到她的顺从和投入,全身更是如火狂烧。
他起身将她抱进风格简约的宽敞卧房中,直到放她在那张大床上,他落在她唇上的吻从没间断过,四片热唇纠缠吸吮,越来越浓烈。
朱婉菲忍不住扭摆腰肢,在那样的碰触下轻轻颤栗。
“你模起来好滑。”叶邦权轻含她的嘴,以性感低哑的声音爱|抚那张甜唇,灵巧又贪婪的男性大手找到隐藏在小礼服背后的拉炼,缓缓拉下。
当他月兑去她身上女敕黄色的遮掩,那纤细曼妙的女体呈现在眼前,叶邦权气息紊乱,心口炽热,感觉沸腾的血液在体内冲撞。
他想要她。
第四章
朱婉菲心里明白,不能将一切的冲动、悸动和渴望归咎于酒精作祟。
其实是她自己想要,任性地允许事情发生。
这个地方远离她所熟悉的,好像是一场华丽的梦,男人的拥抱热度惊人,充满安全感,让她温暖得想掉眼泪。
……也许是太寂寞了,才会轻易卸下心防。
当女人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叶邦权呼吸微顿。
她的眼睛迷离蒙眬,闪着细碎水光,扯疼他胸中某根弦。
“你逃不掉了……”他叹息般嗄语,热烘烘的气息和体温包围她。
朱婉菲唇瓣颤了颤,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迷惘。但无所谓,因为男人已将炽热的唇降下,封住那张樱桃女敕口。
如此甜美,越缠绵越激情,这一个吻点燃热火,点燃两人之间的,紧紧吸引着彼此。
……
被狠狠爱过的身体漂浮在美好的余韵里,她最后真的是昏睡过去了,睡得很沉,被彻底品尝的樱唇微微勾笑,两颊彷佛粉色玫瑰般绽开,泪水却从合起的浓睫间悄悄渗出……
她的梦,就要结束了吗?
昨晚,叶邦权将那位台湾来的清纯小姐留在酒店顶楼的套房中,身为叶邦权左右手的麦叔早已知道这件事,按理来说,他绝对不会那么不知情趣,一大清早就打那仅有几个人才知道的手机号码,把几乎整夜都与小姐缠绵、耳鬓厮磨的叶邦权吵醒。
换作平常时候,叶邦权绝对会将手机关静音,搂着软绵绵的小女人继续睡,但麦叔打进来的那组手机号码,他只给过四个人——父母亲、麦叔,还有好友卫恒。
麦叔这时候拨打这个号码,表示有重要事情发生,而且必定很紧急,需要他立即处理。
他接了手机,边与麦叔通话,一边轻手轻脚离开那张凌乱的大床。
听着麦叔报告事务,他望着床上裹着被单的半|luo美女,长发柔软,肌肤光滑细女敕,睡着的模样像个孩子,浑身散发出纯真的性感,这么美。
明明香港那边出了些麻烦事,麦叔说得又快又清楚,他原来皱着眉头,但看着床上小女人被他累坏了的可怜睡态,他紧绷的眉峰不自觉放松了些,嘴角隐隐约约扬起。
用指节轻轻挲了挲她红扑扑的女敕颊,他才持着手机走到客厅。
听完麦叔所说的,他果断指示,“准备直升机,我立即回香港。『黑龙会』闹出来的事,也该好好解决。”包括此次他车子遭追撞一事,对方都必须给个交代。
“是。”通话那端的麦叔恭谨应声,接着又问:“那朱小姐呢?权少想怎么安排?”
叶邦权双眼微眯,沉默了几秒才说:“让人照顾好她,有任何需求都满足她。”
“是。”
那一日,朱婉菲在“浴火凤凰”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睡醒时,床上只有自己一个……噢,不,应该说,整片豪华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套房里有客厅、日光起居室、餐厅和小酒吧、两套配备齐全的豪华浴室以及两间视野极佳的宽敞卧室,但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只剩她。
后来有一位穿着精致套装、约四十岁左右的女性来按门铃。
对方的左胸上别着亮晶晶的名牌,中文名字是艾薇,英文名字叫Ivy。艾薇向她自我介绍,说是赌场酒店特地安排给她的管家,对她的态度相当殷勤,还事先帮她准备了早午茶。
当艾薇询问她有没有想去参观的地方、有没有想逛的精品店、有没有想买的东西、是不是需要预约歌剧门票或做SPA时,朱婉菲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她想知道叶邦权在哪里。
艾薇脸上仍是专业的亲切笑容,告诉她——
“叶先生一早就离开澳门了。”
他离开了。
在经过昨夜一场激情韵事,两具尽情交欢,淋漓尽致,然后,他静静走开,连一句再见也没有留下。
她不应该有受伤的感觉。
这一场亲密交集是她希望发生的,顺其自然地发展,而且彼此都是成年人,她能理智地面对自己。
就算心情因他的不告而别而波动,也是一下下罢了,她不会把事情看得太重。至于压在胸口上那股莫名难受的沉窒感,她想,等她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地方,一定就能云淡风轻的。
她当天就搭机返回台湾了。
艾薇原本列了一张清单打算好好陪她观光、逛街血拼兼品尝美食,结果什么也没做到,因为朱婉菲提出的第一个需求就是订机票回台湾。
她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几天回家,虽然之前打了电话跟大姨和小姨报备过,为了不让她们俩担心,在电话中她并没有详细说明,只说临时改了行程,还一再保证自己相当安全,绝对不会有事。
大姨和小姨对朱婉菲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家人。
在朱婉菲的高中时期,她的父母亲因一次高速公路的连环车祸而双双过世,之后她就与中年丧偶的大姨以及因为家暴而离婚的小姨一起生活。
她们共同经营一间建在北台湾山城里的民宿。
民宿原址是朱婉菲从小生长的地方,后来才改建成具有美国乡村风的民宿“甜屋”,四月下旬直至五月常是一房难求,因为有满山的油桐花可赏。
回到这个熟悉的山城,回到“甜屋”,见到大姨和小姨,朱婉菲一直处在迷幻状态的心终于被召唤回来。
那一趟奢华的、绮丽的经历像是超现实的梦境,尽避记忆那样鲜明,她的身体也已被烙下**的痕迹,但那个跟她发生亲密关系的男人对她而言,自始至终都如一道幻丽的剪影。
这样的梦,她可以深深珍藏在心中最隐密的地方,或许午夜梦回可以供她一遍遍回想,但她知道梦终究是梦,她不会再跟梦中之人有任何交集,她与他处在不同的世界里。
回到山城,桐花五月雪的美景即将展开序幕,“甜屋”订单接到手软。
朱婉菲很感谢这样忙碌的状况。
保持忙碌可以让她专注在眼前事物。
她藏起那些无法与任何人分享的私密心事,忙碌的每一天就变成她最好的掩护,至少在大姨和小姨面前,她还是以前的她,没什么不一样。
她只是作了一个不太真实的梦。
如今梦醒,重新回到现实的生活,一切都没事。
她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