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来的山寨妻 第四章
“我跟你说,我不认识什么甘毅还是甘鸣远,我也不是季怜儿。”她又急又气。
“死鸭子嘴硬。”独孤我行冷哼一声,“你若不是,甘毅岂会与我求和?”
“好吧,就算我是季怜儿好了,你们的恩怨干么牵连无辜的人啊?”
他冷冷的直视着她,“你一点都不无辜,而且你确实是季怜儿。”说着,他自腰间取出她的银坠,“这东西你不陌生吧?”
季慕书一怔。
原来那块银坠他一直放在身上,好啊,她一定要拿回来。只要拿到银坠按下去,她就会嘁的一声消失在他眼前,哼,到时铁定吓死他,以为她是什么天仙降世!炳哈!
忖着,她一个箭步上前想抢下银坠,可他身子一侧,她不只扑了个空,还差点儿扑倒在地上。
“啊!”她狼狈的站稳身体,羞恼的瞪着正笑得幸灾乐祸的他。
居然有这么恶劣的男人,以欺负女人为乐。
她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向他。“还我!你这个山贼!土匪!”
独孤我行随便将手一举,季慕书便连边都模不着,可她不死心,拚命的抓着他的身体往上跳、往上爬。此举,让独孤我行对她的感觉更差了。
一个有羞耻心的女人会随便触碰男人的身体吗?她不只以手触碰他,还毫不在乎的用身体撞他,简直……
“快还我!”季慕书不断伸长手去抢,却被他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身体撞开。
她气疯了,猛地擒抱着他的腰,旋即身子一弯,恶狠狠的朝他腰上咬了一口。独孤我行反应快,单手便推开她,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地上,满脸惊怒的瞪着他,然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见她哭,独孤我行心头一抽,惊觉到自己这行为像是在欺负女人,而这是他最不齿的行为。
不过,她不是寻常女人,而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她是季怜儿,是个贪慕虚荣,为求富贵而出卖灵魂的女人。他听过太多关于她的传闻,知道曾有可怜的乞儿不小心撞了她,便教她差家丁傍打到仅存一息。
还有,她为了攀附权贵,在见到甘鸣远的第一天晚上就色诱甘鸣远,让他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这样的女人只有可恶、可耻,一点都不可怜。
“这样便痛到哭了?”他冷冷地说:“你哪里知道别人的痛?”
季慕书已经不想再解释,因为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
摔这一跤,痛是痛,但她可不是因为痛才哭的,而是气愤。“你这个狂妄又自以为是的家伙!”她哭叫着,“我不想跟你说话了,随便你说,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宾出去!”说着,她抓起一张凳子朝他丢过去。
她痩归痩,力气可不小。从小在育幼院长大,她要帮忙做很多事,后来到了马康成的研究团队也是一人当两人用,女人当男人用,丢张凳子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只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她虽有神力,独孤我行却有灵敏的反应,他一把抓住她丢过来的凳子,然后气定神闲的搁下。
“你还是安分一点,要是你表现得好,说不准我会放了你。”
季慕书眼泪汪汪,却恶狠狠地道,“你最好别放我,继续把我留在寨里,我要吃垮你的天狼寨!”这当然是反话,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吗?”独孤我行兴味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了。”语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将军,这是什么?”
练武场上,宋竹青惊讶的看着月兑下汗湿短褂,露出上身的独孤我行的腰侧,那有一个明显的印子,青中带红。
宋竹青一嚷嚷,一旁的徐腾也凑了过来。
“唉呀,”一见那印子,徐腾立刻笑得暧昧,“这是哪只猫儿咬出来的?”
独孤我行想也不想地道,“是季怜儿咬的。”
他光明磊落不怕别人想歪,可他一说出口,众人都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将军是说真的吗?”徐腾急问:“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娘儿们……”
“你想到哪儿去了?”独孤我行蹙眉。
“不然……”徐腾一脸怀疑地道,“咬在这个地方真的很不寻常呀。”
“我也没想到她真的咬。”他闲闲地说:“她想拿回她的银链子,抢不着,就突然咬了我一口。”
宋竹青听了,忍俊不住的一笑,“可真是个泼辣货。”
“可不是吗?”
“话说回来,”徐腾收起不正经的谑笑,转而严肃地道,“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季怜儿?”
“我将她押在寨中不过是为了一挫甘毅的锐气,并修理一下季功昭那个贪官罢了。”
“我看甘毅那老贼现在已经气得跳脚了吧?”宋竹青得意的说。
“肯定是的。”徐腾点头,“那老贼丢不起这个脸。”
“将军,我看咱们派人到檀县去放个风声,让所有人都知道季怜儿现在在咱们天狼寨。”宋竹青献计。
“别。”独孤我行果断的否决了他的建议。
“为什么?”宋竹青不解地道,“咱们不就是为了让甘毅那老贼面子挂不住吗?”
“此事不急。”独孤我行淡淡一笑,“敌不动,我不动,我要看看甘毅怎么走下一步。”
“不管甘毅下一步怎么走,将军……”徐腾神情凝肃地道,“你都得想想怎么处置季怜儿,放了她,那是便宜了季家父女:不放她,留她又有何用?”
“甘家不要她,她爹不会不要她,届时可以拿她换银两。”
“唉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徐腾拍拍颔头,自嘲地说:“瞧我这是什么脑袋,居然没想到。”
“不过……”宋竹青疑惑地道,“季功昭爱钱如命,如果他宁可要钱也不要女儿呢?”
“竹青啊,”徐腾哈哈一笑,“她曾被掳到天狼寨的事要是传出去,对她、甘毅,还有她爹都是最大的惩罚。”
宋竹青付了一下,“那倒是。”
“虽说毁人名节是不道德的事,不过这是她应得的。”徐腾愤然的说。
听着他们的对话,独孤我行突然变得沉默。
徐腾说得一点都没错,像她那种女人,活该落得如此下场。只不过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同时也想起她流着泪,却倔强又坚强的向他撂话的模样。
不知怎地,他心头一抽,腰侧那一个印子也烧灼起来……
听张静说季怜儿已经一整天不进食也滴水不沾时,独孤我行原本是不在意的,她要饿要渴都随她,他不信金枝玉叶的她能捱多久。
可第二天,当张静再度跟他说时,他不知怎地竞在意了。
那天她还撂话说要吃垮他的天狼寨呢,怎么言犹在耳,她反而来了绝食这一招?真是厉害,她该是知道自己吃不垮天狼寨,还不如绝食来得有用吧?
“将军,我有点拘心呢。”张静是每天跟季怜儿接触最多的人,季怜儿的状况没人比她淸楚。
“她不吃不喝的,看来很虚弱。”张静忧心地道,“我看她那么娇弱,要是真出了什么乱子恐怕也不好张静说得一点都没错。当初他决定掳季怜儿上山,纯粹是为了教训甘毅跟季功昭,也为粉碎季家父女的富贵梦。
他料想甘家最后会放弃季怜儿,毕竟甘毅位高权重,贵为太师的他断不可能接纳曾被山贼掳去的媳妇。不过对季功昭来说,季怜儿再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女儿,甘家可以不要她,季家却不会不要她。
届时,季功昭必定会拿钱来赎回季怜儿。
季功昭污了那么多不义之财,他非得让那老狐狸把钱吐出来不可。
而季怜儿是肉票,他可不能让肉票有个三长两短。
于是,独孤我行来到了软禁她的小房间,一开门便看见她趴在床边。
听见开门的声音,季慕书眼睛连睁都不睁,只懒懒地说:“姐姐,我不吃,我什么都不吃……叫你们将军把我的链子还来,只要他把东西还我,我什么都依他。”
又是那条银链子?虽说那是她的随身之物,但以季家的财富而言,那条链子不过是九牛一毛:就算是值钱的东西也不至于教她心心念念吧?
看来,那条链子的意义不在金钱上。“你不是夸口说要吃垮我天狼寨吗?”
听见他的声音,季慕书整个人一震,她倏地睁开眼睛,然后转身站起。
可因为起身太快,她整个人晕眩得厉害,身子一晃,眼见就要撞上面前的桌子,独孤我行本能的上前一步,伸出手一把捞住了她。
她就算是个可恶的女人,也还是个女人,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撞到桌子受伤。
当那柔软轻盈的身子落入他怀中时,他不自觉的注视着倒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胸口突然热了起来。
季慕书没想到自己会晕得这么厉害。从前在研究室一忙起来也常常整天都忘了吃饭,可从没这么难受过。
稍稍恢复意识,惊觉他正搂着自己,她一惊,脑子倏地发胀。
抬起眼,她发现他正注视着她,那眼神专注而炽热她的小动物自我防御机制瞬间启动,直觉告诉她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首先,他是山贼。
再来,因为一心认定她是季怜儿,因此他对她有很深的敌意。
光以这两点来说,她就很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放开我。”她推了他胸口一下。
独孤我行读出她眼底的情绪,像是在说:别碰我,你这个下流胚子!他有点懊恼。她当他独孤我行是什么打家劫舍,奸yin摅掠的土匪吗?他虽落草为寇,却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他狼将军的名号如此响亮,她怎可能不知道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我警告你,你休想对我做什么坏事。”季慕书虚张声势地道,“我、我可是会跆拳道的……”
“跆什么?”他一脸疑惑,阳关道他就听过。
意识到自己跟他说了一个他压根不可能听过的名词,季慕书连忙又补充说明,“总之我会修理你。”
“你在威胁我吗?就凭你?”他看着因禁食而虚弱无力的她。
季慕书用力的推开他,退后了两步,警戒的瞪着他。
她看他的眼神真是当他会以暴力玷辱女人的恶徒,教他更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