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的情妇 第九章
夜蝶真的吓坏了!
她所害怕的是王裕元会找仇尘刚报仇,如果,尘刚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了。她心慌地抱紧仇尘刚。“我明白王裕元的蛮横,他……会对你不利,我好怕……我不能没有你……”
“不!夜蝶,是我连累了妳。”仇尘刚拥着夜蝶道。“如果,不是我先与席谷雪有奸情,她儿子也不会誓死复仇,扬言要毁了妳──是我害惨了妳。”
仇尘刚的表情第一次显得如此哀伤,夜蝶心碎地注视他。
他“终于”侃侃而谈。“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吧!没想到王裕元与席谷雪竟是母子──”
“我的父母早亡,我与我妹妹相依为命,我妹妹小我两岁,我们两人的感情非常好。因为家境清寒,我国中毕业后,选择唸建教瑚的汽修科。当时,王氏财团的总裁王伟效,急需一个负责帮他修车、洗车的小弟,经学校的推荐,我便去上班了。那年,我十七岁。
“席谷雪是他的妻子,虽然王伟效已经五十岁了,但当时的席谷雪却只有二十七岁,年轻貌美,她十七岁时嫁结王伟效,并生了王裕元。
“感情的产生,有的只能以莫名其妙来形容。我十八岁时,考取了驾照,王伟效见我很努力上进,就升我做司机,负责接送席谷雪……与她朝夕相处之下,她的美貌攫住我少不更事的心,我疯狂地爱上她。我时常藉着司机的身分载她出遊,深山、溪涧都有我们的足迹……后来,我知道她过得很不快乐,王伟效动不动就把她打得遍体鳞伤……老天!她还这么年轻,又这么美,为何她的丈夫不懂得疼她?
“我们之间禁忌的爱,还是继续持续着,最后,我们发生了不伦关系,我很爱她,我要她与我一起私奔……不过,她拒绝了,她说这是女人的宿命,她要陪伴丈夫与孩子,终其一生……她真是可怜的女人──”
仇尘刚深深吁了一口气,他着夜蝶的长发,以空洞的声音,叙述一个好久以前的故事,夜蝶愁怅不已。“禁忌的关系,还是被发现了,王伟效大发雷霆,我当时单纯的以为,如果死能解决问题,我一个人死就够了,但是我显然错估了王伟效个性中的劣根性,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我的。他不仅派人杀我,而且也派人杀我妹妹──他们闯入我家,趁我妹妹一个人在家时,将她从公寓顶楼丢下去……”仇尘刚心痛如绞。“她只有十六岁啊!”他悲愤得全身抽搐。“而且她是完全无辜的──”
“老天!”夜蝶感到阵阵的椎心之痛,她为无辜的受害者,流下悲伤的泪水。
记忆如大浪般袭向他。“我被人带到北海岸,他们在深夜将我推入海底,想置我于死地,偏偏我大难不死,一艘轮船正好经过救了我,这艘船是货运船,要前往中东,我没有退路只好跟着他们……台湾,对我而言是个绝望之地……”
“尘刚……”夜蝶要求。“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她可怜他。“你没有错,错只错在你爱上不该爱的女人!”她更加抱紧他,要安慰他。
“不!我有错,我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我,我的妹妹怎么会死?”他用力摇蔽她。“夜蝶,我不容许妳与我妹妹下场相同,我不能失去妳──我不能──”
他在乎她啊!
他不能失去她。
再次在交易所相遇,两人的目光对峙,互相较量着。
“嗨!奸夫!”王裕元一副吊儿即当,玩世不恭样,一样吊着眼珠子,劈头就骂仇尘刚。“你玩人家的老婆,怪不得全家死光光!”
万万没想到,仇尘刚竟低声下气道:“你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但是,请你别伤害夜蝶。”他用着夜蝶无法相信的乞求口吻说道。“放过夜蝶吧──”
“夜蝶?”王裕元哈哈大笑,他兇残道:“不可能,我要她死──”
仇尘刚突然冲向王裕元,他以骇人的狂野气势,揪住王裕元的衣领。“如果,你真有本事,我们就来赌一赌,别净找女人泄愤,你令男人瞧不起──”他的大眼燃烧
着杀人之火。王裕元邪气地盯着仇钱刚。“放开我!”他叫吼。“你才令男人鄙视──”
仇尘刚无奈地松了手,王裕元不屑地整整衣领,他紧紧地盯住夜蝶美若天仙的容貌。“我的“小鲍主”,看样子我是要不到妳了,妳的男人醋意好强喔!所以呢!我可能必须要毁了妳──”他面容一整,完全豁出去了。“你想赌,我就陪你赌──”
他对仇尘刚吼叫。
“但是──”王裕元咬牙道。“我不跟来路不明的男人赌,这有损我王氏小开的威望,我只跟“小鲍主”赌!”他对夜蝶眉来眼去。“就赌──妳。如果妳输了,妳就必须死。”他望望窗外蓝天。“死的方式,就是从这楼高二十层的地方跳下去。”
他疯了!夜蝶惊慌失措,眼前的王裕元根本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仇尘刚立即接口道:“如果,夜蝶赢了,我要你从这幢楼的最高处跳下去。”他想到了妹妹的意外,不由得燃起冲天的憎恨。
“有意思!”王裕元压根儿不以为意,“父债子还”、“一命偿一命”,“很公平!”他信誓旦旦。“但是,请千万记住,我绝对会赢。”
“赌台湾股票实在没什么看头,这样吧!赌纽约道琼工业指数,时间一个月。”
王裕元下的赌注是:“我赌下个月的今天,股价会高涨。”
仇尘刚道:“那夜蝶只好赌股价会暴跌。”
王裕元哈哈大笑。“暴跌?怎么可能?逆琼工业指数每天往上飞涨呢!现在,世界各国经济繁荣,股票每天几乎都开出红盘,不可能暴跌的。除非──”他冷嘲热讽。“你有嗜血狂,你知道股票一旦暴跌,将会有多少人跳楼自杀吗?”他得意洋洋道。
“喔!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老爸已释出他手中的所有股票,现在我已是台湾股市的首席大亨了。我也能遥控美国的股票,我绝对会“护盘”的。”
仇尘刚鄙夷地笑了。“你无法“掌控”投票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在股市呼风唤雨,你听说过“股神至尊”吗?我发誓,那一天的股价,必定暴跌──”
他在“发誓”?
他凭什么?他又不是“股神至尊”。
王裕元笑到下巴要月兑臼了。“我笑够了!你们这对爱做白日梦又不切实际的狗男女,可别怪我没事前警告你们喔!”他旋过身子。“黑夜蝶,我彷彿看到了妳碎尸万段的模样。”他大摇大摆地离开。
夜蝶觉得毛骨悚然,四肢虚软无力,仇尘刚紧紧搂住了她。“夜蝶,别怕──”
他不停安抚她。
“尘刚……”她吓得不知该怎么办。
他有力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我不能失去妳,我一定要保护妳……”
这一刹那,她终于懂了他的心
他是如此的珍爱她!
在她最无助、最害怕时,仇尘刚与她携手站在一起。
尽避外头风风雨雨,但他们的心却紧紧相结合。
“买进A股,快!”仇尘刚命令。夜蝶透过电脑网路,拚命地敲打键盘。“再买……还会再涨……”他们二人全神贯注,直到股市收场,一片长红。
夜蝶在仇尘刚的帮助下,在股票市场中快速地聚集她的财富,仇尘刚让夜蝶赚进了超越以前的百倍。但对王裕元而言,可能还是小巫见大巫吧!
王裕元似乎真的卯上劲,想夜蝶必死无疑,居然联合了义大利黑手党的资助,进入股市继续炒作,有了黑道的支撑,完全成功地掌握了道琼工业指数。
眼看股价一天一天的提高,夜蝶一颗心越来越寒冷,但仇尘刚依然老神在在,不以为意,夜蝶崩溃地喊道:“我不行了,我根本比不上王裕元──”她趴在桌子上,一副绝望的模样。
仇尘刚温柔地抱住了她,给她支撑的力量。“夜蝶,相信我,不到最后一秒钟,我们都不能放弃,知道吗?”
“但是──”夜蝶欲哭无泪道。“我跟王裕元比,简直是大象与小老鼠嘛!扁是他的财力,我就比不过了,我怎么可能赢过他?”
“股票能让一个人一夜之间便成亿万富豪,别忘了这点。”他莞尔一笑。
“可是──”夜蝶实在不敢苟同。“我没有资金可以让我做这项投资啊!以我的现金投资,如果每天净赚,一个月以后,也赢不了王裕元,我的钱敌不过他,就无法控制股市,让股票暴跌……”她一脸失神。
仇尘刚又笑了,这阵子夜蝶常常看他对她笑,她即将大难临头,而他还是气定神闲。
但是他的笑容却能安定牠的心,使她的焦虑、不安,彻底消失。
他提醒她。“我送过妳什么东西?”
她偏过头,仍不为意道:“一盒珠宝。”
“明天,我叫饭店的服务生请日本珠宝商过来,价钱若合理,就把那些珠宝卖了。”他说得好不轻松。
夜蝶觉得仇尘刚“短路”了,那些珠宝能值多少钱?百万吗?这能算什么好价钱?她一天在股市赚的,就不只百万了。
仇鹿刚还沾沾自喜道:“我记得,我说过妳会需要。这些宝没想到今天真的要派上用场了……”
日本珠宝商鑑定过后,立刻对夜蝶说:“这些宝石是无价之宝,如果妳真的要月兑手,我们巴不得即刻收购呢!这可是来自沙漠举世独一无无二的宝石啊!”珠宝商算了算价钱。“一百亿日圆,如何?”他们盯着夜蝶看。“这价钱,妳满意吗?”
老天,这就是做他情妇的真正“报酬”吗?而仇尘刚,还是神色自在的模样。“为什么?”她小心翼翼问道。“你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宝石?”
他简单有力地回答:“妳是我的情妇,还有妳值得我送这些。”
“就这样?”失望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不相信,他“真的”只当她是他的情妇而已。
因为,他一面在默默为她“付出”,远超过应对情妇所为,这些宝石,就象征着他坚固保护她的心啊!这些都是仇尘刚的“心”,她不愿意卖了。
仇尘刚又笑了。“傻情妇!妳是要这些珠宝,还是要我的心意,还是要妳的命?”他一语双关道,“只要妳的命还在,还怕买不回这些珠宝?钱乃身外之物!”
“但是──”她噤口了。“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不愿割舍──”她老实到。
仇尘刚露出那份深沈的气质,他言中有意道:“妳曾对我说过,妳想成就女人最大的荣耀,现在妳觉得妳最大的荣要是什么?”
夜蝶不假思索道:“打败王裕元,这就是我最大的荣耀。”她答得斩钉截铁。
仇尘刚目光闪烁。“很好。既然如此,只要妳成功地超越了他,就赢得全天下了,整个世界都踩在妳的脚底下,妳就不会在意这些宝石了。”
他说的对,报仇比宝石重要多了。“卖了!”她简单道。
仇尘刚却侧过头,仰望窗外的天空。
夜蝶!妳知道我只是在“试探”妳吗?
我想知道,对妳而言最重要的什么?没有宝石,妳一样会赢啊!而妳却选择将我的“心”给卖了。
他的脸上有着重重的哀愁与心碎。
夜蝶的最大荣耀──
竟然不是他……
他们从来没有如此刻骨铭心的感受!
不晓得是不是爱,却无关乎彼此问的吸引,他们只是努力地为共同的“目标”奋斗。
夜以继日,他们将所有的资本投资于股票,不断钱滚钱,很快地,夜蝶已可以与王裕元媲美了。
而投票,还是在狂飙地向上爬……
夜蝶忧心忡忡。“以这种股价看来,股票有可能暴跌吗?”她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自己跳楼……喔……她怕死了。
仇尘刚还是不断地支持她。“别怕,信任我。”
“但是,股票可能跌吗?只剩一个星期。”
“为什么不可能?”仇尘刚似乎已目睹了世界性的金融风暴。“很多历史证明,股价住往爬得越高,也会摔得越重,因为,人类的经济着眼点,必得求取一个平衡,这才是股票。”
“你的意思是──”夜蝶似懂非懂。“股票的指数很不正常,迟早会暴跌?”
“没错。”仇尘刚不再多言,只是搂住她,重复他的话。“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妳……”
这是他的“保证”。
夜蝶听闻他的“承诺”,真心道:“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
离约定的日子只剩最后一天──
一切结果,似乎只能听天由命,夜蝶尽了最大的力量玩这“遊戏”,无奈截至今日,股票依然狂飙……
“我尽力了。”她沮丧道。“但是,虽然无法改变命运──”
仇尘刚笑逐颜闲。“等到明天,妳的一切煎熬都会过去,妳会成就妳最大的荣耀──”他命令。“明天一开盘,妳要将妳手中全部的股票都卖出,知道吗?”他神色充满关爱,“请相信我。我们会让王裕元死,而成就妳为一代股市女大亨。”
“我相信你。”她激动地投入他的怀中。“没有你就不会有今日的黑夜蝶,我的生与死,全部交由你操控──”
今夜,或许是面临生死离别前的最后一夜吧──
而对镜子,夜蝶感到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
她还没有抚去仇尘刚脸上惯有的哀愁,她还没完全了解仇尘刚的神秘过去与内心的世界……如果,明天她就这样死去,她不甘心……
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但是她明自,她必须珍惜对她而言,可能是与他在一起的最后一夜。
她想爱他,好好地爱他,让他永远忘不了她。
这辈子,他永远只记得她的情妇夜蝶。
不再迟疑,她动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她出现在卧室时,只裹着一条被单,就像当初一样……
时空不留改变,时间彷彿停止了,在这世界中,只有仇尘刚与夜蝶。
晕黄的月光洒在这典雅浪漫的卧室里,仇尘刚躺在大床上,朦胧的光线使他看起来像是太阳之神。英俊、伟岸、雄壮的身材,简直是无懈可击,他们四目交缠,夜蝶觉得他的眼睛好美,深邃有如星空且炯炯有神,只可惜,充满浓浓的哀愁。
“夜蝶──”他轻唤。
他的眼眸反射着她的美颜及倩姿。夜蝶一定不知道,在仇尘刚的心中。他的情妇是举世无双的大美人。
他的视线停伫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无法移开。
她的黑眸发亮,充满生气,诉说着:我舍不得你……无声无息中,两颗心彼此交缠……
“如果,我明天真的要死──”她说话的声音不断地在颤抖。“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如果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她眼眶中盈满了泪水。“请你……别再忧伤,我……想抚去你的痛苦,让你快乐……关于你的故事……还没说完,你去
中东后做些什么……还有,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忘了我……”她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她突然问整个人被凌空抱起,仇尘刚将她放在大床上,并褪去她的被单,对她呢喃。“一切都没变,妳还是裹着被单。”他意有所指道。“妳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我的情妇。”他的大手抚住她最美的胸脯,他低下首,轻吻去她的泪珠。
“尘刚──”她乞求。“如果,这是最后一夜,求你,让我带给你快乐,让你的容颜只为我闪亮,求求你……”她浪如泉湧。
他一定应允她了。所以和她一样热情如火。
他们互相品尝彼此的芳芬香唇,厮摩彼此的眼、鼻、双颊、下巴,狂吻如同坠落的星雨令人眼花撩乱。
时间,永远都不够……
激情太诱人,他的傲然挺立已倾注所有的力量──两具热腾腾的躯体交缠在一起。
直到最美的一刻来临。
他的脸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令人无法漠视。
她明白──这是他独独为她绽放的。
她做到了──他脸上没有哀愁,只有令人眩惑的迷人柔情、疼惜及爱意。
是爱吗?
在他的眼瞳中,她真的读出了爱。
有了他的爱,这辈子,她已无怨、无悔,她泪流满面道:“我要谢谢你──,你捡到我,收留我做你的情妇──”这是她的肺腑之言。“谢谢你──”
他仍然与她结合为一,紧紧地缠住她,充满情感问追:“妳不后悔?”
“不会。”她衷心地肯定。
他相当感动,他真情真意说:“也谢谢妳一直件着我!”
她抚触他脸上粗犷刚毅的线条。“告诉我你去中东后的生活,我好想知道,──”她脸色沈下来。“也许是我最后一次──”
他打断她。“不会是。”他肯定道。“不用急着知道,明天以后,我保证会有更多机会告诉妳──”他结结实实地再度拥紧她,她感到他又虎虎生威。
结实的胸腔碰触她敏感的蓓蕾,使她轻经颤抖,不自主地将双手插入他的鬈发间,他恣意地在她丰满的胸脯印下无数的吻,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他则更饥渴地吸吮……
他们带领彼此到最高的燃爆点──天堂。
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
他们抛弃所有的枷锁、烦恼。
只珍惜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