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的情妇 第二章
熙来攘往的五星级饭店大厅内,突然一片静默,没有人知道他何时出现,但大家都同时感受到一股沈甸甸的压迫感。
他的脸是略长的椭圆形,额头上因常深思而有深刻的纹路,忧郁的眼神中带着杀气,紧抿的薄唇显示他的坚强与固执。
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傲像座千年冰山,严谨不苟言笑的态度令人胆寒。与人说话时直视他人眼睛是他的习惯,但对方却时常因为震慑于他冷酷锐利的眼神,而心生敬畏。
整体而言,他有着慑人的气魄与傲视群伦、不可一世的威望,加上贵族模样的穿着,像是来自异地的富豪。
见他站定在柜台前,服务人员吓得口吃。“先生,你……”
“我要一间最安静不受人打扰的上等套房,我可能会住败久,所以打算预付半年的费用!”冷然的声音、淡漠的表情,让原本已少了二魂六魄的服务人员更加呆滞。
“是,是……”服务人员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立刻安排……先生,请你在这上面签名。”
他低首拿起金笔,签下名字──
仇尘刚。
“仇先生──”服务人员好奇又谄媚地巴结。“您的姓氏及名字都好特别,听您说话的语音,应该是归国华侨吧!请问您来自何处?欢迎您回国。”
豹侨?他微微地牵动嘴角,做了一个像是笑的动作。
曾几何时他的语调,竟被外国人给同化了?光荣归国的华侨?真讽刺的说法。
他不语,以犀利的双眸盯着眼前的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莫名地全身发毛。“仇先生,这是您的总统套房钥匙,这位服务人员会带您上楼……”他赶紧转移话题。
侍仇尘刚离开,其余的服务人员便开始窃窃私语──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月黑风高的寒冷夜里,仇尘刚独自一个人站在河堤上,望着深不可测的闇黑海水。
阔别了十四年,如今,他又再度踏上台湾这块土地。
十四年来,他,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
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再回来?也许,除了仇恨,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每一天,他都对着自己重申他的誓言,这也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力量──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唯有血,才能洗清耻辱。
才能将一切改变。
将怀疑变成关怀,敌意变成怜悯。
他唯一的家人──他最可爱的妹妹,只因为他年经时糊涂犯下的错,竟赔上了她最宝贵的生命……
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夜蝶在心中大嚷。
薄薄的蕾丝红衫非但不能取暖,还让她娇艳可人、婀娜多姿的玉体,在黑夜中招摇着──
一个穿着如此暴露的女孩在街上狂奔,岂不引起有非分之想的人的“关注”?
她觉得好冷、好冷──冷到四肢发麻身子骨不听使唤,她仅存的意识是──自己会被冻死……
她停下脚步观望四周,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哪里,她只知道要赶快找一个可以取暖的地方。
突然间,四个满险横肉而且浑身酒气的剽悍男子抓住她的双手,他们婬笑叫道:“哇!现在的妓女真招摇,这么冷的天还穿得如此“凉快”出来拉客,看妳冻成这样,生意很差是吧!咱们兄弟正好供妳取暖──”
“不!”夜蝶尖叫。“放开我、放开我……”她本能地反抗,但这群男子还是不断地调戏她。
“抓我啊!咬我啊!我们好喜欢妳喔!”他们故意拉扯她的薄衫,很快地,她的睡衣已被撕得破烂不堪。
“不要!”夜蝶拚命抵抗,找到时机便用力咬他们的胳臂,哀嚎声传来的同时,恶人也松了手。
夜蝶像拚命三郎似的,开始向前冲……
背后的咒骂声传来。“他妈的!这婊子太狠了,我们更不能放开她,追!快追她!”戏谑的笑声又不断传来。
四个大汉对夜蝶穷追不舍。
夜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呼吸紊乱,全身更是疼痛欲裂,不!不要!她不要死!
在黑漆漆的前方,她彷彿见到一个虎背熊腰的人。
他雄赳赳地伫足在这片天地中,傲然顶立着。
在诡谲的暗夜中,他看起来分明是──中古世纪的武士!是的,他一定是武士,他是来拯救她的。
她可以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
下一秒,她“煞车”不及,整个人撞向他,他的个头太高大,娇弱的她反弹跌倒在地上,她感觉整个人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小姐!妳没事吧?”对方虽好心地扶起她,但语气和表情却是冷漠的。
“我──”当他强而力的手臂握住她孱弱的肩膀时,一股温暖的电流穿越她的身子,使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毫不考虑地伸出双手抱住了他,她紧紧地贴住他雄壮的身躯,安然地闭上双眸。
这女孩……太放浪形骸了吧!怎么对他做出这么露骨的举动?
小姐!小姐──”他再次仔细端睨她时,诧异地发现她根本已昏死过去。老天!
她的身体冷得活像是刚从冷冻库走出来。
他想甩掉她已是不可能,她紧紧地抱住他,他低头注视她好一会儿,而当他再度抬头时,那四个大汉已大剌剌地站在他面前。
“你是谁?”其中一个不良份子道。“她是娼妓,难道你也要她?”他兇蛮地指责着。
而他还是那副酷模样──死瞪着他们。
他露出锐利的目光,缓缓地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动作像一只畜势待发的野豹。
虽然他怀裹抱着衣衫不整的夜蝶,但他那股唯我独尊的架式,莫名地令人战栗发抖。
他喑哑道:“我在中东曾经杀过不少无恶不做的人,如果你们愿意为我的侠客之名更添光彩,我不介意自己圣洁的手,沾染你们的污血。”
听到他那特别的口音,四个恶人已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加上他那种目无中人的说法,似乎根本不把台湾的法律放在眼底,以及他那股好似将全天下踩在脚底下的气度……四个慓汉已吓得屁滚尿流。
“算了!反正她是妓女,你要她,那她就送给你好了。”他们四个人识相地立即旋身逃之夭夭。
妓女?!
在他怀中的女孩,竟是男人最不屑,但又有迫切需求的娼妓?
他不禁摇头失笑──
想不到他回台湾的第一天,就有一个女人主动投入他怀中,解决他十四年来压抑的慾望──
男人需要女人的生理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