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SAY NO! 第十七章
缓缓的睁开眼皮,她看到一室的白。
这里……应该是医院吧?赵琤无力的思忖着,她记得就在她狂奔向欧阳彦声之际,一道突如其来的亮光直射而来,接着感到一阵巨痛,而后脑中一片空白。
她动作缓慢的转动头颅,发现床沿躺靠着一个熟悉的人。
她记得就在自己痛得失去知觉前,耳边听见的是欧阳彦声担忧、惊恐的叫唤,她无奈的轻笑,却发现连扯动脸部肌肉都痛。
想试着挪一下躺平的身子,赵琤却在下一秒惊白了一张粉脸--
她……无法动弹!
靠在她身旁的欧阳彦声感受到些微的骚动,不由得惊醒,一看到赵琤惨白的小脸,这才安心的笑问:“醒了?有没哪儿不舒服?感觉如何?”
赵琤完全无法回复,只能茫然的问:“我爸呢?我要我爸!”
“伯父正在办理住院手续,”欧阳彦声不解的问:“有事吗?妳可以跟我说。”
“我爸呢?”她坚持的追问,“我要我爸。”
被她拒于千里之外让欧阳彦声感到很沮丧,但他体谅她才刚遭逢意外事故,于是立刻安抚道:“好,我去帮妳找他过来、”
“我要见我爸、我要见我爸……”赵琤喃喃道。
眼见她的情绪变得焦躁起来,欧阳彦声只得拜托看护帮他顾好赵琤,而他则急忙去找赵明炯。
等欧阳彦声一离开,赵琤勉强按捺住慌乱的心神,轻声问身边的看护,“请问……我的情况如何?”
“医生待会儿会来说明。”看护这么说。
赵琤再次将手探向全无感觉的双腿,心底无助的祈求着:上苍,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求求你啊~~
柳心柔恐惧的瞪着赵凌,“妳……妳真的这样做?!”
“不然呢?”赵凌边说边收拾起行李,“妳得冷静点,千万别露出马脚,记住我们的计画还未了。”
“妳呢?”柳心柔不安的问:“妳要去哪?”
女儿不留在她身旁当她的支柱,她会撑不下去的,
“妈,我得暂时避避风头。”赵凌轻声说:“除了赵琤和欧阳彦声之外,好像还有人在查我们的底细,我们最近得小心行事。”
赵凌拿着简便的行李就想出门,却被柳心柔给一把拉住,“不行!我不要单独留在这里,要走我们一起走!”
“怎么可能!”赵凌气急败坏的用力摇晃着柳心柔,“赵老头的财产还没拿到手,我们怎能放弃?”
“可我……”柳心柔慌乱不已。
“妳就照我教妳的方法去做就行,”赵凌急着走人,“记住,千万保持镇静。”
欧阳彦声不懂为何他会被赶出病房,他也想知道赵琤目前的状况啊!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等在病房外时,乐无缘也急匆匆的赶来了,“欧阳,赵琤的情况如何?快告诉我!”
摇摇头,欧阳彦声只说:“她被一辆疾驶的车撞到,手术后已经清醒。”
“我才不在两天,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乐无缘因去接洽舞展之事,离开台北两天,却没想到才刚回来就接到噩耗,“她……没事吧?”
“还不知道……”欧阳彦声走到病房门口,“医生正在里面说明她的情况,可是小琤却不准我听!”
乐无缘当下就变脸,“她不准你听?!”
“是啊!我也不知道原因。”虽然等会儿他会逼问赵明炯结果,但被赵琤排拒在外的感觉还是让他很受伤,他还以为他俩的误会已经冰释了。
“这样啊!”乐无缘顿时觉得很不乐观。
之前经过他三番两次的劝说,再加上欧阳彦声的诚意,乐无缘心知赵琤已有软化的迹象;可在她受伤,身心最脆弱时,却拒绝欧阳彦声的接近,那……岂不表示她的伤势不妙?
“欧阳,如果……”乐无缘忍不住叹询,“我的意思是指如果而已,如果她伤得很重,你会如何?”
“不论她伤势如何,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他爱了她那么久,即使前阵子的误会让两人分手,他还是依然爱她如昔,又怎么会因为任何的意外情况而阻断他对她的爱意呢?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乐无缘欣慰不已。
“爸,别告诉他!”听完医生的说明,赵琤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悲泣自己的命运,只紧紧握住赵明炯的手,“算我求你!”
赵明炯没女儿这般坚强,早已老泪纵横了,“呜呜……这事怎么能瞒得了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幸的事一再发生在他们赵家身上?是他平日没做好事吗?赵明炯难过不已,“爸会找最好的医生……”
但,那些都不是赵琤所在意的,她只在意一个人,而她怕那个人会承受不住的,“医生,请别让其他外人知道我的状况。”
再看向她爸,“等我一出院,就先把我送到国外吧!”她再没资格留下欧阳彦声。
“呜呜……”赵明炯真舍不得,“小琤,阿声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会负起照料女儿一生一世的责任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不肯老实说,“但我不想拖累他!”
她以坚定的眼神看着赵明炯,“除非我能恢复,否则,我宁可让他恨我一辈子!”
“妳这样跟妳妈有什么两样?”赵明炯伤心的问:“这样逞强真的有用吗?妳会因此而得到幸福吗?”
“但他会。”这才是赵琤所希望的,“我已经这样了,是不能改变的,但他不一样,他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我要他得到该有的幸福啊!”
恳求的瞅望着赵明炯,赵琤真心诚意的说:“爸,算我求你!”
女儿生平第一次求他,他怎么能拒绝?
赵明炯只能点头,“但妳得答应爸,要搬回家去让爸照顾妳。”
“嗯~~”赵琤点头,“我还等着爸将来带着我周游列国,看能否找到名医救我的腿呢!”
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赵琤来到轿车旁,将她抱上车,欧阳彦声还是满月复的不解,“妳确定这样就能出院吗?”
欧阳彦声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诊断书上明明写着她是因为受到过度惊吓,以致双腿突然丧失走路的功能,就跟有人因受到重创而暂时失忆的情况相同。而她所需的就是不停的做复健,相信很快就有复元的可能;但,为什么却连半次的复健治疗都没安排,就先准赵琤回家?
“我不是都办好出院手续了吗?”赵琤轻声说,对待欧阳彦声的态度极淡,像是没必要绝不跟他多说话似的。
他还有诸多疑点待厘清,却见赵明炯已急匆匆的奔进车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命令司机,“开车!”
独留欧阳彦声狐疑的望着远扬的车子。
不对劲!这中间必有古怪,不然,赵明炯不会连目光都不敢对上他的。
他一定要查个清楚!但不是现在,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拿起手机拨打,他从室友申聿祺所开的征信公司得到不少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