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上爷床 第二十章
袁大娘一听就觉得不好,她还想以后多上门几次占便宜呢,怎么能被区区五十两打发。
她推了推袁老头,用眼神跟他示意,让他再把价码提高些。
袁老头一听说以后要跟女儿断了关系不禁犹豫了一下,可想到她当初不肯拿银子出来帮他还债,害他吃尽苦头才从卢老大手中月兑身,不禁心中有气,又看到自家婆娘用眼神示意,想着就算以后再卖一次也说不定赚不到相同的价钱,索性心一横。
“五十两买断的话,太便宜了些,若是要写下买断文书,那至少要一百两!”
袁清裳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话,此刻更是心寒,无力吐出一个字。
他们一开口就要卖她为妾,对于要断绝关系是一点迟疑都没有,只嫌买断的价钱太低,这期间,他们始终没有问问她的意思,问问她的感受。
她虽然早已想到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正亲耳听见时,还是难免有些难过。
庞昊宇也爽快的点头,冰冷的眼神直盯着他们,“可以,等等我会让人把银子给你们,但是……以后绝对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再出现在这里。”
一百两对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可依他们的贪婪,绝不会满足于得到这一百两,只怕这一百两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道催命符,他们肯定会挥霍无度,加速自己的灭亡。
到时候,他们会后悔如今做的选择吧。
袁家夫妇听到能够拿到一百两银子,哪里有不答应的,连看都不看袁清裳一眼,直接跟着薛管家去签契约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花厅里只剩下庞昊宇和袁清裳,他张开手抱着她轻哄,“好了,以后就不用再为了他们而烦恼,从今以后,你和我,还有小妮儿和昱擎就是新的家人了,其他的人就别放在心上了。”
“我明白,只是……”当所谓的亲人,在她的面前把她当成货物一样买卖,那样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
庞昊宇抱着她,柔声说:“你就这么想着,人与人相处需要那么一点缘分,你和他们也不过就是缺了那一点亲缘罢了,就像我,我娘也说我爹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们,但是直到她走的那一天,我也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后来我整理了我娘房里的东西才知道,她等的永远是一个梦,我爹早在战场上死了。”
袁清裳呆愣了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
她曾经看过庞夫人等待的模样,那样的专注真挚,却没想到那个女人等待的竟然是她自己所塑造的幻影……
他低下头望着她,“不用执着过去的那些人,我们只要专注在我们自己的以后就行了。”
“嗯。”袁清裳点了点头,对着他灿烂一笑。
他说的没错,计较那些,只是让自己白白伤心而已,不如好好过往后的日子。
他轻吻了她的发,她的眼,她的眉,直到将她的脸染上一片粉色,才在她耳边轻喃,“比起那些,你是不是更应该将心放在我们的婚事上,我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好想让你马上真正的成为我的妻!”
自从下定决心要让她成为他的妻,为了不让人说她闲话,他除了这样的亲昵外,甚至连她的房间也不去了。
可本来已经开了荤的男人突然又要过着和尚般的日子,的确让他有点忍耐不了。
听着他的话,她忍不住满脸通红的轻推开他往外跑,在跑到门边时才略略侧过头,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说:“我……我也是。”
对于两个人真正合为一体这件事,不只是他,她也是同样期待着,只不过和他不同,她比较期待的是,当他知道她身上的小秘密时会有什么反应。
一个秘密是她虽然嫁了两回,但是却从来没有圆过房这件事。
一个秘密是,她这一手白案功夫其实都是他娘亲自教给她的,那时候庞夫人还笑着说,其实这传女不传子的功夫若能教给媳妇也不错。
这些秘密是不是很让人惊喜呢?呵呵!她突然开始期待着那一刻了!
劈哩啪啦的爆竹声在定北侯府外响起,不少百姓站在外头,打算看传说中会打死老婆的定北侯府是娶了怎样一个女人,竟然这么的不怕死。
“听说这新娘子是已经嫁了第三回的黄脸婆?”
“真的?我听说是带了一个孩子的母夜叉呢!”
“唉呦!难怪这么的大胆,毕竟都已经嫁过这么多回了嘛。”
人群的细细讨论声很快的就被鞭炮声掩盖了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喜乐,接着后头是一顶八人大轿,那轿子让所有人都看得愣住了。
和普通的轿子不同,那轿子四面都不是木板,而是用一层层的红色薄纱拢着,上头缀着不少绢花和一颗又一颗会发亮的石头,新娘坐在里头,可以看得见她手里捧着喜果,头上带着一顶金凤冠,纯金打造的凤凰似乎要展翅飞翔,而遮掩住容貌的不是普通的红盖头,而是由大小差不多的珍珠串成的珠帘挂在凤冠上,而凤冠上头做为装饰的宝石闪闪发亮着,让人就是隔了好几层的纱都能够看得清楚新娘颈上也挂了珠链和金色压花坠链。
和大家猜的五大三粗的新娘子不同,新娘子看起来娇小纤细,在定北侯府前下轿时,透过珠帘,那秀丽绝伦的容貌让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这哪里是什么黄脸婆母夜叉,这根本就是小天仙一个啊!
踏了火盆,过了马鞍,他们顺顺当当的行了礼,由于两边都没什么亲人,新房里头也没有安排人,只有喜娘还有槐花在里头帮忙伺候着。
外头的热闹像是和新房内都无关,已经嫁了第三次的袁清裳自在的换了衣裳,吃了点东西,然后就乖乖的坐在新床上等着她的夫君。
说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成亲,这次本该最忐忑不安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一早喜娘准备要替她上妆的时候,她内心却很平静。
看着眉墨一点点的染黑了她的眉,看着白粉抹过她的颊,嘴角含过了胭脂,接着摊开手穿上了红色的喜服,她一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面容上没有忐忑,唇角眉梢全都流露着淡淡的喜悦。
因为没有其他地方可充当娘家,所以她是从侯府后的那个小院子出嫁的,轿子晃啊晃的,她的心反而越发平静。
她坐在床上看着房门,想着第一次成亲时的哭哭啼啼,第二次成亲时那种放弃所有的绝望心情,她忍不住微微笑了。
如果没有比较,她不会明白如今有多幸福。
庆幸的是,她和他在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后,终于牵上了同一条红绸,同时叩拜了天地来感谢上苍对他们的恩惠。
在她想着这些的同时,房门被打开,喜娘和槐花退了出去,他染着醉意的温柔眼神望向了她,他们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累了?”他走到床边,眼里带着柔情轻问。
她摇了摇头,仰头说:“我不过就是坐在房里,哪会累呢!”
“不累的话那我们就早些安置可好?”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
他的温柔气息轻拂过她的耳朵,荡起一屋子暧昧气息,让她轻颤着身子,头也忍不住低了下去。
她自然明白他说的安置是什么意思,毕竟她也成了三次的亲,就算没真正的破了身,那些嘴碎的妇人说的话也让她明白了许多。
她咬着唇,也不说好或不好,低声道:“妾身替侯爷宽衣。”
屋里的龙凤烛红艳艳的点亮了屋子,也仿佛点亮了她娇媚的容颜。
她本来长相就不差,今儿个更是被精心打扮过,平日被布衣给遮掩住的风情,如今是掩都掩不住,他看得眼中仿佛燃着一把火,让他即使不出声却依旧存在感十足。
他摊开了手,让她解了衣扣,把外裳褪下来,感受她的小手一次又一次的碰触。
他穿的大红色喜服和中衣已经被她给解下放到一边,她小手抖得更厉害,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胸前,小脸却越来越红,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让他再也忍不住的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双手也不安分的直接扯开她的腰带和红色喜服。
这喜服的样子是城里最新流行的,里头不着中衣,只有外头一层红色高领外裳,微微开襟露出一截红色的抹胸,腰带束得高高的就是要显出纤细的腰肢。
喜服一拉开,她白皙藕臂和圆润的肩头就完全落入他眼中,那绣着金边的红色抹胸下的半片滑腻,更是勾得他恨不得马上品尝她。
他的大手轻抚上她的身子,感受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他低笑,一手往下滑,扯开了她身下的凤尾裙扔到床下。
在他看来,她嫁过两次,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想来在情事上也不会太懵懂,自然也没注意到她的生涩,她颤抖的表现对于只经历过前妻的他来说,还以为是女子在床上的正常反应。
此刻,软玉温香抱满怀,让他心口也是忍不住炙热一片,平日冷然严肃的语气也消融了不少,他粗哑中又带着轻佻的在她耳边低低细语着,“这些日子我可是忍得狠了,今儿个洞房花烛夜非得要好好的补回来才行。”
“侯……侯爷……”袁清裳羞窘又紧张,小手紧抓着身下的褥子,双眼紧紧闭着,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可没想到,看不见反而更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灼热,让她忍不住心慌。
她忍不住疼得出声,双眼也瞪大泛着泪光望着他,直直的对上了他惊诧的眼神。
“你……”她怎么还会是处子?
她颤着唇,在疼痛之中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想让自己好过些,却不知道这样反而鼓励了身上的男人。
庞昊宇在惊讶后又被她挑起,瞬间就把脑子里的那些疑惑都抛到脑后去。
是不是处子又如何?早在成婚前他就不介意这事了,这不过是个意外之喜,只是就不能对她太粗鲁了。
这么想着,他温柔缠绵的以口封住她低泣的声音。
随着两人身上最后的遮蔽物被扔了出来,红色的床帐被轻轻拉下,有情人的轻喘低吟是幸福的序曲,十指相扣间、双眼凝望时,他们诉尽了此生最深的祈求。只愿此生携手白头,再求来生共续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