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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爱我没关系(中) 第二章

作者:蓝白色

池城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时颜只能自己采取措施,将避孕药改装在维他命盒里,在冰箱第二格存放好,时颜还没关上冰箱门,就被池城自后抱住。

时颜手一抖,被他握住,“在干嘛?”他含着她耳垂,柔声细语。

时颜站在原地没动,他的手探向前方,伸进她领口,时颜很快被揉捏得气息不稳,转瞬被他打横抱起。

有点走神,被他钉在欲的囚牢里,陷在柔软的床垫上无法翻身,只剩下眼前的一片空茫。

“唔……”突如其来的酸意令她回神。

“在想什么?”她不答。

池城了解她的身体,双手提着她的腰,瞬间抵住她深处最敏感的那一点,时颜酥麻难耐,颤抖得如落叶飘零。

受不了这样的他,时颜想要翻身而上,却忽然被他捞起膝弯,池城弯折起她的双腿,扣在她胸前,扯过枕头垫在她腰下。

他垂眸看着,那样肆无忌惮。

此番艳景光看一眼就会折寿,时颜羞愧难当,坐起来要捂住他的眼睛,他的身体却随之压下来。

她身体滚烫,彷佛烧灼,“别、别再动了……”

池城捂住她的嘴,唇点在她的额角上,“嘘。”

他舌忝去她眼角的泪,时颜耳鸣着,耳畔只有他的心跳,声声聒噪,还未回过神来,他的吻便覆下来,时颜陷进他的眸光里,失神地纳进他的舌尖,任他胡作非为。

时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抛到浪尖,又坠入无底深渊,最后分崩离析,许久才回过神来,三分魂魄却还丢在刚才的极乐之中。

时颜掀开眼睑,对上的是他的眸子,的黑色,他还在她身体里,推不动他。

时颜媚着声求他,他许久才肯退出来,时颜虽然生气但又无可奈何,这大白天的真让人无力。

她下床找衣服,腿一软就跪坐在床畔,池城捞她回来,“去哪?”

“有个客户约我谈修改意见。”

她这酥软的声音、嫣红的嘴唇,眼角热热的还挂着泪珠,池城绝不想让另一个男人看到。

“别去。”池城说着抱牢她的腰翻个身,再次覆上她。

时颜尖叫,被他封住嘴,再叫、再封。

池城眉尾一挑,唇贴在她耳廓上,“叫得我心都软了,这个样子妳还想去哪,嗯?”

◎◎◎

搞到下午两人才出门,他陪池邵仁去看冉洁一,她去见客户。

不用化妆,时颜整个人气色极好,水汪汪的杏眼,媚得水到渠成,但时颜去见的是个女人,准确来说,是帮她做亲子鉴定的女医生。

“妳拿来的头发样本,我们作了比对。”女医生没明说,只是递给时颜一个文件袋。

在来的路上,时颜心里平静到连她自己都觉得诡异,但就在接过文件袋的剎那,她的手竟不自觉发抖。

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她始终没有勇气拆封,直到车子开离鉴定所许久,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才一鼓作气打开文件袋。

时颜慢慢抽出纸张,一些她看不懂的曲线图,她的目光快速掠到最后的结果栏。

吻合。

喇叭声传来,尖锐刺耳直抵心脏,时颜霍然回神,她掉个头,反方向驶向医院。

停车场有辆白色LandRover,时颜看着一顿。

都在?正好!时颜一路狂奔进病房,突然推开病房门,却只有冉洁一一人坐在床上,时颜朝她走去,她面无表情地回视。

时颜劈手将鉴定结果丢到病床上。

冉洁一愣怔半晌,随意翻了翻之后,笑说:“还是没能瞒过妳。”

时颜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比面前这个重症病人还要煞白,“妳这是什么意思?”

“妳用五十几天就毁了我五年的努力,我怎么可能不恨妳?”

在冉洁一模棱两可的笑容里,时颜如遭雷击,她分明是站着,但向来居高临下的她此时却慌乱无措。

冉洁一全然是另一番姿态,“妳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像妳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会把冉冉的身分告诉池城?”

时颜蓦然觉得反胃,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搅似的,酸而苦的情绪哽在喉咙,令她无法说话。

冉洁一的声音撕开她的耳膜,直溃心房,“妳有多容不下冉冉,池城就有多放不下她。”

时颜胃里滚烫,牵扯到月复部也隐隐灼热,她控制住自己,最后一点理智令她看清冉洁一虚弱而病态的脸上,那胜利者的洋洋自得,“我倒想看看,妳一辈子守住这样一个秘密,会有多煎熬……”

另一头,池城送池邵仁出医院,父子两人一路无话。

寒风冷冽、黑云压境,一场冬雨迫在眉睫。

池邵仁的司机已把车开到医院门外等着,池邵仁上车时想起一件事,他降下车窗叫住池城。

池邵仁的音色在这寒风中听来异常刺骨,“洁一现在这样,别的事我操心不了,你自己尽快把婚姻那件事解决。”

池城面上微微变化,“那是我的私事。”

“终身大事不能这么儿戏,那女人我们池家不会认的。”

池城浅笑,笑容浮在表面,不达眼底,“她是我的女人,不管你认不认她当儿媳妇,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迎风而立的男子,风衣衣襬如飘扬的旗帜,池城说完不再停留,径直返身。

事实?改变不了?池邵仁面无表情地升上车窗,“老夏,开车。”

车子稳健加速,池邵仁又说:“送我到机场去接冉冉之后,你去旧家那里把当年的录音找出来,尽快交给池城。”

“是……时小姐找您时的录音?”

“对。”

◎◎◎

在这素白纯净的病房中,时颜一点一点堕入黑暗,她想要呕吐,强压下去,想要颤抖也狠狠抑制住。

时颜听到异常平稳的声音从自己嘴里出来,只觉陌生,“冉小姐,妳不用激我。”

冉洁一的眸中疑色一闪,似是不能理解她怎能如此镇定自若。

时颜慢悠悠踱步过去,笑容挂在嘴角,表情无害,“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妳做不到,但我时颜绝不会跟一个快死的人较劲。”

冉洁一顿时双目圆瞪,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时颜藏在身侧的手在抖,无法克制到她连这个病人的手都抓不住。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

时颜右脸顿时麻木,刚在房门外站定,正要推门而入的池城则被这一声掌掴钉在原地。

池城握在门把上的手僵住,同一时间,听见门缝中逸出时颜的冷嘲,“我虽然习惯自私自利,但这次我大可以成人之美,不就是个男人嘛,我就让他陪妳度过余生。”

“你!”冉洁一的声音恨到极致,转瞬变成了痛苦的咳嗽声。

时颜的音量分明极低,但传到池城耳畔却盖过了咳嗽声,清晰无比,“只可惜妳已经没几天可以活了。”

池城突然推开房门,怒不可遏的力道使房门撞到墙上,发出巨响。

眼前一幕令人不可思议,时颜站在床边,正抓着冉洁一的双腕,低头逼冉洁一直视自己,她嘴角的笑近乎残忍。

池城快步过去拽开时颜,眉眼压得极低,“妳发什么神……”

时颜回眸,眼里慌乱,迷蒙间竟像带着恨,那恨不期然剜进池城心里,时颜就这么挣月兑了他的箝制,池城反应不及,转眼就挨了这女人一巴掌。

池城再顾不得其他,按了呼救铃,强箍着时颜离开。

刚才被压下的那句怒话,如今月兑口而出,“妳到底发什么神经?”

时颜被他甩在角落,眼前一晕,反胃更加严重,一阵呕意袭来,时颜不得不捂住嘴。

知道楚楚可怜是这女人的拿手好戏,但他总是被她吃得死死的,无一例外地错信。

她样子挣扎,隐约含着痛苦,池城心下一紧,上前捧起她的脸,这才发现她红肿的右脸,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在抖。

池城撇开她想要阻挡他视线的手,小心翼翼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看着,“怎么回事?”

时颜忍住呕意,抬眸正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关切?他分明又是在怀疑她,肮脏的男人,他凭什么?

“我们离婚。”

池城愣了愣,抓住她的手臂松开又抓紧,“不要胡闹!”

她连唇都在颤,池城心中不舍,手上却不敢有半分松动,“到底怎么回事?”

时颜冷笑一声,“去问你的冉洁一。”

她拚命挣月兑,池城不敢再松懈,偏偏这时冉洁一忽又咳嗽起来。

池城扭头见冉洁一倚在床头捂着胸口,面色惨白,才恍然记起还有个病人在,凑向床头抚冉洁一的脸,“妳怎么了?”

冉洁一蜡白着一张脸,摇摇头。

医生和护士正好赶到,病房里一时混乱,时颜趁混乱时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池城一时颓然,没有再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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