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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用一招 第一章

作者:喜格格

钟巧恩从没想过,自己有天必须鼓起勇气做这种事,而且还——

必、须、做!

今天她刻意精心打扮,换掉平常在花店工作常穿的白上衣、牛仔裤,改穿黑蕾丝半露酥胸的细肩带上衣,搭配短到她必须用力屏住呼吸才不至于频频伸手往下拉的超短裙子。

钟巧恩,妳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坐在夜店酒保前,自问了大概有八百次那么多,她每问一次,心里忍不住又兴起超想放弃的念头。

可是她又想到二姊过世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后来在二姊遗物中看见的那张愿望列表。

那张清单她曾经匆匆一瞥过,后来就被二姊收走了,没想到二姊没有丢掉,反而一直留存着。

这些愿望,代表二姊的遗憾,也包含着二姊从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待看清那张列表后,她觉得自己好像窥视了二姊内心她从不知道、也是最私密的想法,想到二姊年纪轻轻就离世,她决定二姊想做却来不及做的事,她要逐一替二姊完成!

钟巧恩模了模挂在手上小皮包里的纸张,甜美小脸盈满坚决。

她抬头,脖子僵硬地转向,一副像要上断头台般的看向整间夜店最隐密的那间包厢。

打扮火辣,然后狠狠吻楚大哥一下!让楚大哥用看女人的视线正眼看我一眼,而不是以看病人的眼神看着我……

喔!二姊,为什么有“狠狠吻楚大哥一下”这种令人害羞到想钻到地底躲起来的念头?狠狠吻、狠狠吻、狠狠吻、狠狠吻、狠狠吻、狠狠吻、狠狠吻……

砰!

钟巧恩终于受不了满脑子疲劳轰炸的煽情念头,快刀斩乱麻的把手中伏特加一饮而尽后,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

二姊心心念念的男人,她已经跟大哥探听过了,完整姓名叫楚天格。

他个性冷漠,生活几乎是以工作为第一优先,顶多偶尔上上夜店,有时候甚至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专心研究病历。

此刻,她的目标——楚天格正轻松地斜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身边围着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

他身穿简单的丝质黑衬衫,胸前少扣两颗扣子,隐约露出象牙白的精实胸线,合身皮裤包裹住那双引人无限遐想的长腿,手端着一杯红酒,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疏离表情,简直就像是一帖专治女人的强力药。

看看他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一脸想扑上去咬一口的样子。

不过,二姊会一直把他放在心里,不是没有原因的。

尽避他身边围绕着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但俊美脸庞却没有一丝笑意,清冷目光望向远方,连她这种粗神经都看得出来他人在心不在的孤寂。

钟巧恩抛开他令人垂涎三尺的俊冷皮相、浑身性感到处流窜的男性魅力,还有他对身边那么多漂亮女人不屑一顾的酷劲,只专注的向他走去。

好,立刻出击!

趁自己刚灌下三……还是四杯伏特加?趁着体内正热烘烘一片,一鼓作气飞扑过去,一把狠狠吻住他。

对,就是这样,事不宜迟!

她跳下吧台前的高脚椅,举步朝包厢一步步迈进,因为太过专注在目标物上,没看到酒保转头,朝夜店的另一边竖起大大的拇指。

一个斯文男人见状点点头,担忧眼神始终跟着她。

钟巧恩抛开其他思绪,嘴里碎碎念着“狠狠吻楚大哥一下”、“狠狠吻楚大哥一下”,然后象征性的敲敲敞开的门板。

“不好意思,我找那位穿黑衬衫的先生。”努力稳住心跳,她对站在离门板最近的男人开口。

“天,她找你!”男人听了,立刻扯开喉咙往里头低吼。

室内气氛突然一片诡异的静。

楚天格黑眸缓缓聚焦,过目不忘的本领立刻认出她是钟世恩的妹妹,身体健康的那个,另一个……他微微抿紧嘴角,两个月前过世了。

她不乖乖待在健康干净的环境里,来这种鬼地方干什么?钟世恩可禁不起两个妹妹都在他的保护下出事。

他很确定这个妹妹绝对不认识自己,于是他皱起眉、坐直身子,冷眼直盯着她,等她开口,仍不禁暗忖——

把妹妹当女儿在照顾的钟世恩,知道她来这种鬼地方吗?

门口的男人侧开身,好让她可以走进来一步。

“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私底下跟你谈一下吗?”钟巧恩尴尬地咽了咽口水道,刚才凭仗着一股冲动走过来,现在一对上他那冰冷的眸子,才深刻感受到什么叫紧张。

她试图抓住最后一丝镇定,在脑海中快速计划着该怎么对他下手,还是干脆狠一点,啥都不交代,直接霸王硬上弓给他熊熊亲下去?噢,虽然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可是这种肉食性举动实在有违她的本性吶~

楚天格不说话,整个包厢里的人也都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盯着他们。

几名身材火辣的美女,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她,比较善妒的,甚至还直接坐到楚天格身边,伸手圈住他的长臂,宣示主权。

美女群中的玉婷,是这群人里最热情大胆的,不合则分,体内享受的细胞比渴望爱情还要多。

钟巧恩看了眼他身边一脸防备的女人,再看挤着他手臂的丰满上围,突然好想掉头逃跑。

楚天格面无表情盯着她,见她一副想逃走的样子,眉轻蹙,生怕她做了什么傻事,伤心难过的可是他的同事兼学长。

学长是唯一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在他能力范围里,不希望学长身边又再次发生不幸。

“妳可以进来。”他冷冷扬嗓。

闻言,现场所有女人全都露出妒羡表情,男人们则是笑得暧昧。

对楚天格来说,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向来想钓他的女人必须主动贴上去,因为他懒得主动出击,而且感觉不对,他会毫不犹豫推开对方。至于不排斥的,可能有机会和他共度春宵。

他鲜少开金口的态度,摆明了只是玩玩而已,不谈感情,不谈未来。

很久以前,学长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和人稳定交往,他的回答是——还没找到值得让他专心的女人。

“可是这件事有点私密……”

钟巧恩一开口,整个包厢的人立刻哄堂大笑。

唯独楚天格没有。

充满耳膜的讪笑声,惹得她脸颊一阵猛烈发烫,但她同时也注意到,楚天格的黑眸像要烧出火般专注地盯着她,将她尴尬脸色尽收眼底。

意识到他认真的注视,她只觉颊上的热度越来越滚烫……

这男人的凝视,令人精神紧绷!

这时,刚才帮她传话的男人,一副哥俩好地一手搭在她肩上,轻浮地建议,“小姐,在这个包厢里所发生的事,绝对、绝对比妳想象中的私密一千倍、一万倍。”

听见男人语气里的暗示,立刻让她双眼冒火。

钟巧恩肩膀一耸,轻巧滑开对方随便的碰触,一双眼睛带着怒气盯着对方,低喝,“请你不要随便碰我!”

男人闻言,表情猛然一僵,身后随即炸开更不客气的爆笑声。

男人面子挂不住,原本还算和善的表情当场碎掉,伸手想要强硬地揽住她肩膀,可连她的衣服都还没碰到,立刻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扣住,往旁一甩。

男人一脸凶神恶煞的回过头,一看清阻止自己的人是谁后,怒气尽消,只剩下满脸的诧异。“天格?”

今晚的天格真的很不一样,要是平常,他连理都懒得理,更别说居然还起身护花。

“她找的人,是我。”楚天格冷冷表态,同时视线快速扫视夜店其他角落。

果然,钟世恩就在另外一个隐密的角落,正一脸担心地看向这里。

事情绝对有古怪!

楚天格不着痕迹地瞇细双眸,正试着靠自己这颗聪明的头脑,自行理出一个合理解释。

突然,他感觉身侧一热,还未来得及转头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下一秒一个温热却带点羞怯的轻吻,直接落到他的右颊上。

她的嘴唇到底抹了什么?怎么带电?

脸颊被她吻过的肌肤温热不已,彷佛被炙铁轻轻烙印了一下,表面看不出丝毫痕迹,却有股奇异的感觉沦肌浃髓、涓滴入心……

她送上的轻吻,让他立即联想到急救用的心脏电击器,身体里某个停止跳动的部分,正因为她的举动,而稳稳惊跳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一个轻吻……

其他人全当场傻眼,包括始作俑者——钟巧恩!

楚天格眉一挑,正要抓着她问个清楚时,她居然对他露出温柔一笑,诚心诚意、甜美地说声“谢谢”。

直到这一刻,他有种错乱的感觉。

这个不准别人随便碰她的女人,不但偷亲他,居然还跟他说……谢谢她是精神异常了吗?

她姊姊的死亡,对她的影响真有这么大?

“我叫巧恩,我们之后一定会再碰面,你要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喔!”钟巧恩紧张得心脏紧缩成一团,全身止不住轻颤,可是为了吸引他的目光,她仍强装镇定,大胆地望向他。

就见楚天格冷锐黑眸直盯着自己,缓缓瞇细,表情充满浓浓的审视意味。

这应该就是二姊说的“用看女人的视线正眼看我一眼”了吧?

楚天格因为她突兀的举动跟宣告彻底愣住,身旁的人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开始忍不住发出闷笑声。

哇呜~向来眼高于顶的楚大医师,居然被一个火辣正妹直接当面呛声撂狠话,还露出若有所思的吃瘪表情!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令人大开眼界的事吗?

钟巧恩趁大家都还在惊愕跟闷笑时,朝楚天格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即脚底抹油转身溜之大吉。

这女人刚刚是在跟自己呛声吗?

楚天格没追出去,冷眼看着钟世恩朝自己做了个手势后,便起身快步离开。

他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微微蹙眉,突然,黏腻的柔软女体整个贴上他背部,还若有似无地用丰软的胸脯轻轻磨蹭着他。

他不用看也知道,像这样毫无顾忌又大胆的绝对是玉婷,她曾经不只一次暗示希望可以到医院“找他”。

他虽没拒绝,但也从未正面给过她响应。

不晓得是不是刚才那个诡异的吻正在作怪,玉婷突如其来的贴近,只令他感到厌恶。

浓眉皱得更紧,楚天格正想叫对方走开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一听见电话铃响,女人彷佛被电到般马上弹开身体,所有知道他的人都清楚,有电话来的时候,千万别闹他,否则将会永远被他列为拒绝往来户。

楚天格冷着脸,迅速接起手机。

“楚医生!病人刚才做脊椎穿刺时癫痫发作,现在虽然稳定下来,但我怕病人会撑不过今晚。”

“十五分钟后,每个人带着自己的推论跟最新检验报告,到我办公室集合。”楚天格冷肃着表情交代完,挂断电话,接着丢下满室的男女,不发一语快步离去。

至于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吻上自己的事,他相信有人自然会主动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楚天格一夜无眠,整晚都在跟死神竞赛。

前几天CX57癫痫发作,他当下闪过的念头就是病人脑部有异状,便吩咐下属们先做脑部断层扫描,却显示一切正常。

经过各种检验,又重新再来一次fMRI,终于在清晨时,于病患脑中发现急速扩大的肿瘤。

肿瘤有时候像魔鬼一样,零点五公分以下的病灶,以目前的影像诊断通常很难发现,有时还会因角度的关系而躲过检验。

确诊后,后续开刀已让外科医生接手。

对症下药,最难的不是治疗,而是如何从一堆杂乱无章的症状中,判断出罹患何病,然后给予最直接而有效的治疗。

疾病苞人一样,都会骗人,也会隐藏。

而这也是他最厌恶的两点。

“楚医生?”属下端来抑癌剂,刚巧撞见楚医生站在病人床头,面无表情地冷眼观察。

楚天格径自扔下命令,“二十四小时内,你们轮班待在他病床旁,我要他接受治疗后的所有身体数据,记得每隔十五分钟做一次纪录。”

“每隔十五分钟?”属下微微瞪大眼睛。

楚天格一直对后续治疗的影响波动很有兴趣,投药后的身体反应也值得观察。

或许属下们又认为他在整人,但他不在乎,也懒得多作解释,脚跟一转便离开。

楚天格一回到办公室,就看见钟世恩早已坐在里头等候。

他很少锁门,通常属下轻敲门后,就可以进入找他讨论任何跟病人相关的问题。

“天格,现在有空吗?”钟世恩放下手中的医学期刊,若有深意地看着他,一副打算详谈的模样。

“嗯。”楚天格走到咖啡机前,转头问:“咖啡?”

钟世恩点头,立刻拉回正题,“昨晚的事,我必须先跟你道谢。”

“比起道谢,我更爱听解释。”

“我知道。”钟世恩微微一笑。

天格喜欢追根究底、一定要弄清楚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的性格,从两人还在求学时他就一清二楚。

“令妹昨晚……”楚天格快速弄好两杯咖啡,走回沙发区。

“巧恩,我唯一剩下的妹妹。”钟世恩神情黯然道。

楚天格脸上表情不变,这是他给自己的训练之一,不能让别人的情绪影响到自己。

在其他时候,别人可能会觉得他的反应太过冷血,但在攸关生死的医院体制下,这叫绝对冷静。

就像音乐界的绝对音感,虽然有些异于常人,但在专业领域里十分重要。

这也是他坚持只称呼病人代码,而不愿知道病人姓名的主要原因,一旦知道了病人姓名,对方就不再只是个病人这么简单。

连被他治好的病人与家属,他都有办法只让属下出去挡,避免对方直接跟他道谢。

对他来说,救人命只是工作而已,病人及其家属的道谢是多余的,那种黏腻的处境更是显得矫揉造作。

他永远都让自己保持冷静,唯有如此,才不会失去客观的判断,才能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人命。

“她的状况还好吧?”楚天格啜饮一小口热咖啡。

“状况?”钟世恩愣了一下,才猛然惊觉学弟误会了,感到好笑的扯开微笑。“虽然思恩……过世一个多月,时间不算太久,但巧恩的精神状况很好,她一直都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孩,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天格耸耸肩,姿态轻松。“你说了算,毕竟可不是天天都有人对我投怀送抱。”

“别想瞒我,面对这种事情,你一定习以为常。”

闻言,楚天格不苟同的轻轻挑眉。

错!显然他还没有习以为常到那个地步。

如果有,他的心绪就不会受到影响,他不但想起昨晚那个轻吻落在颊上的温度,还连带想起两个月前,那对姊妹花正打算做坏事时显露出来的开心笑靥。

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让他感到困惑又有些吃惊,可这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所以你现在坐在这里,纯粹是为了道谢?”

“不完全是。”钟世恩一脸愁容。

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其实早就知道。

二妹没有告诉他全部事情,只说自己正在完成大妹一直想做的事情,请他一定要助她一臂之力。

听见是大妹一直想做的事,他就举手投降了,只要求一点——她必须保证自己绝对会很安全。

其他的,他会等到二妹愿意说明时再了解。

所以他此刻才会出现在楚天格面前,而且铁了心一定要说服学弟,必要时讨恩情、动之以情或施压,他都会不择手段以求达到目的。

毕竟,他只剩下这个妹妹……

楚天格,一个标准的寂寞天才,风光背后,其实藏满不为人知、密密麻麻的孤寂与遭受排挤,就连运动也专挑游泳、冲浪、举重……等不需要和别人配合就可以完成的项目。

这点,没人比他更清楚!

楚天格表面看起来个性孤僻、难相处,其实内心比谁都渴望忠诚、不带任何目的的感情交流,而他之所以敢亲自过来拜托他,且笃定他一定会答应自己,正是因为他早看透了这一点。

“喔?”楚天格感兴趣地低应一声。答案要来了!

“巧恩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思恩。”

为了一个已经过世的姊姊?

楚天格扬起两道好看的剑眉,沉默不语。

钟世恩接着说下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思恩过世前,曾告诉巧恩有一张很重要的单子,还跟她说了一些话,本来我以为是遗书,后来才知道那张纸上面写的全是……”他顿了一下,深吸口气,才有办法继续往下说。“全是思恩希望自己这辈子可以做到的事,可她却来不及完成……”

“所以巧恩会突然跑来亲我,也是因为那张单子?”楚天格很快做此联想。

钟世恩闻言愣了一下,才缓缓点头。

顿时,他心中扬起一片好奇。

这个女人,究竟可以为了亲人做到什么程度?

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过世,至于其他亲人,他曾经有过母亲。

但在国小被判定为天才后,他就彻底失去母亲了,因为她变得跟其他人一样,眼中看到的永远是他这颗脑袋,而不是他这个人!

每次母亲对他特别关心,都是有目的的,通常要他好好表演自己这颗脑袋有多好用,好满足她的炫耀。

如今,母亲是他绝口不提的人,也是他的禁忌,就连现在母亲打电话来、传讯息,他也一律不接、不听、不看。

“巧恩已经下定决心,要代替她完成来不及完成的事,还订下时间表,打算在思恩忌日那天,把这一切当作礼物送给她。我想,思恩多多少少早就料到巧恩会这么做,否则也不会留下那张单子,又在临终前,对她说了那些话……”钟世恩用充满恳求的眼神看向他。“这也是我今天特地来找你的另外一个原因。”

“也是因为那张单子?”

钟世恩点点头。“听说你下礼拜要到德国参加学术研讨会?”

“事实上,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出席。”楚天格微微皱眉,敏锐的他已经隐约猜出学长未出口的话。

“巧恩说她最近要到欧洲自助旅行,甚至跟花店老板请好假,但问题是……她就连英文都说得七零八落,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国去玩,我猜这可能也是思恩的愿望,所以就算我反对,她也一定会去,我想了很久,这件事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拜托。”

楚天格沉默以对。

“天格,如果你最后决定出席研讨会,能不能顺便带巧恩同行?”钟世恩见学弟正要开口,连忙续道:“我只剩下这个妹妹,如果连她都照顾不好,我实在有愧父母……”而他又不可能请长假陪她去。

楚天格看着学长自责的模样,浓眉紧皱。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不晓得可不可以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帮学长这一次忙?”

“学长,我……”楚天格直觉想拒绝,但视线一触及学长充满恳求的双眼,已溜到舌尖正要出口的否定答案,竟自动改成——“让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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