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失恋后~筱妤妹妹 第十章
转移了女圭女圭的注意力后,母女俩终于可以安静的说些正经话。
“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夏妈妈问。
“除了不能提重物,不能做剧烈运动,伤口偶尔还会有点痛之外,就跟平常一样。”夏筱妤老实回答。
“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和家里联络?”夏妈妈质问。
“这是突发状况,要我怎么联络?”她小声辩解。
“开刀前不说,开刀后呢?”瞪她一眼,再问。
“开刀后我痛都来不及了,又怎会记得要打电话联络?”她嘟嚷着低声回答。
“痛了整整十天?”夏妈妈一脸轻讽的表情,压根不信她的话。果然是知女莫若母,“真的决定要嫁给他了?”
"啊?什么?"夏筱妤翛然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妈妈。妈的话题会不会跳得太快了啊?
“啊什么?”夏妈妈白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们俩现在不是都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脸一红,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是被他逼的啦。如果我不搬去他那里,他就要挤进我住的小套房。那房间那么小,根本没办法多挤一个人。”
“你开刀住院的时候,不也都是由他照顾?”夏妈妈瞄了她一眼继续说:“宁愿选他,而不愿选择家人,可见他再你心中的地位比爸妈、比你姐、比女圭女圭都还要重要。”
“哪有!”她立刻抗议。
“哪没有?”
“妈——”夏筱妤投降地回道。然后直接转移话题地问:“怎么没看到姐?”
她不知不觉地皱起了眉头。难道筱婕心中到现在对萧奇仍有疙瘩,知道他有可能会来,特意避了开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
“不要胡思乱想,筱婕听到你们俩在一起的事,比谁都开心。她说她一直很后悔当初明知道你们俩很在意对方,却还介入你们之间,害的你们因她而错过了这么多年。”
“这又不关她的事,是萧奇那个笨蛋自己分不清楚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忍不住为姐姐说话。
“总之,过去的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这才是她关心的。
夏筱妤庆幸自己现在没在喝水,否则一定会喷出来。
“妈,你改变话题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呀?”她哭笑不得地问。
“会吗?别转移话题,回答我。”
“你要我回答什么?我和萧奇才交往不到三个月——”
“却已经住在一起了。”夏妈妈插话,指出重点。
“我解释过那是逼不得已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嫁给他,不想和他结婚?”
真是怎么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呀?夏筱妤皱紧眉头,正好看见萧奇从外头走了进来,她有种如见救命恩人的感觉。
有他在场,妈应该不会再咄咄逼“婚”了吧?她得救地想。
“谁呀?”她开口问萧奇,其实并不是真想知道答案,只是想转移妈妈的注意力而已。
“我妈。”他老实回答,害她顿时傻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萧妈妈?又是一个难缠的妈。
可是她真的好想问萧奇,萧妈妈怎会打电话给他,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因为自从上回在医院谈过萧妈妈始终没和他联络后,他们就没再提过这件事。
萧妈妈终于决定要正视她的事了吗?她是决定要接受她,还是杯葛她这个第三者、坏女人到底?她真的好想知道答案,但妈妈在旁边又不能问,好难过喔。
“你妈怎么了?”夏妈妈代她问了,令她吓得睁大双眼。
“她要我问您何时有空,想这个时间来拜访您。”萧奇据实转述。
“不要!”夏筱妤无法遏制的月兑口叫道。
夏妈妈翛然皱起眉头,疑惑地转头问她,“你这孩子不要什么?”
她一整个不知所措,只能转头求助于萧奇,怎么办?
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温柔微笑,然后转头面对夏妈妈说:“夏妈妈,我妈是想来跟您解释我上一段婚姻的事。”
夏筱妤愕然地睁大双眼。他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
“解释什么?你都跟我解释过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她双眼倏地睁得更大。解释过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她觉得还是来说一下比较好,否则不太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你妈要来也好,正好可以谈谈你们俩的婚事。”
“我妈也正好有这个意思。”萧奇接话接得很自然。
眼睛已经无法再睁得更大了,夏筱妤只能张开嘴巴,瞠目结舌。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是在说中文吗?为什么她听不懂?什么谈婚事?什么正好有这个意思?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啦?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夏妈妈开心的笑了,萧奇也一样。
“你们等一下、等一下。”她再也遏制不住的出声。
两人同时转头看她。
“等什么?”夏妈妈问她,萧奇则走到她身边坐下。
女圭女圭专心的看着她的美人鱼公主,压根儿没注意到多了一个叔叔坐在她旁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夏筱妤问道,“还有你,”他倏然转向萧奇。“你什么时候跟我妈解释过你上一段婚姻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面对他时,她的声音不知不觉间便大了点又悍了点,然后——
“姨姨,你讲话好大声,我都听不到电视的声音了啦。”女圭女圭立刻抬头向她抱怨。
呜真想哭,竟然连女圭女圭都和他们联合起来欺侮她。
“好啦,姨姨小声点。”呜——
说完抬头,就见萧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在说原来女王陛下也有克星呀。她狠瞪他一眼。
“萧奇跟我说,他已经向你求过婚了,你没有拒绝,只是想要晚一点再谈结婚的事。请问要晚到什么时候?”夏妈妈不以为然的直接问她。“既然都有意思要结婚了,那就早点结,早点生孩子。你这么喜欢孩子,萧奇又是个独生子,正好可以多生几个。你说是不是,萧奇?”
“听说生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我不想她太辛苦。”萧奇温柔的看着她。
“生孩子是女人的天性,虽然辛苦,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看着孩子一天天健康的长大,再辛苦也会觉得值得。”夏妈妈感性的表示。
夏筱妤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她低头看着身旁的女圭女圭。嘴角微扬,脸上透着一种名为母性的光辉,令萧奇看得目不转睛,一瞬间入了迷。
当她抬起头来,看见他怔怔地盯着她看,不解的问:“怎么了?”
“你好美!”他由衷赞叹。
她一愣,迅速瞄了在一旁的妈妈一眼,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你在发什么神经!”她娇嗔地瞪他一眼,低声说道。
萧奇眨了眨眼,猛然回过神来,难得的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有点小尴尬。
夏妈妈看了,忍不住在一旁呵呵笑说:“萧奇,把你妈妈的电话给我,我们几个老的自己来约时间,至于你们年轻的嘛,尽避去谈情说爱,恩恩爱爱没关系,呵呵呵”
这回,就连萧奇的脸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而夏筱妤则是又羞又窘地叫了一声——
“妈——”
他们俩待到晚饭吃过之后才离开。
爸爸和筱婕都在晚餐前不久才回来。
筱婕看见萧奇出现在家里,一点惊讶或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还大方的拿他们三个人过去的事来开玩笑,半点也不勉强,令她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至于爸爸嘛,对小气这个准女婿没半点意见。
事实是,即使他有意见也没用,因为在他们夏家一向都是由少数服从多数的,在连女圭女圭都被叔叔的玩具收买后,孤立无援的他还能做什么?
不过说实话,爸爸是挺中意萧奇的,大家都看出来了,因为萧奇除了买了上等茶叶送他这点深得他心之外,他还陪他谈了半天的股票经。这股票嘛,他们夏家的女人全都不懂,所以好不容
易碰到一个同好,爸怎能不开心,不中意?
不过严格说起来,最开心的人应该要算萧奇才对,因为他竟然用他的破嗓子,一路哼着歌回家,真是有点吓坏她了。
“有这么开心吗?”见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嘴巴还在继续哼哼唱唱,夏筱妤终于忍不住地出声问道。
“什么?”他转头看她,一脸眉开眼笑。
“我说,有这么开心吗?你已经唱了一整晚的歌了。”
“有吗?”他挑了挑眉头,依然一脸眉开眼笑的表情。
“你到底在高兴什么?”她真的想不透也搞不懂。难道说,只因为终于可以和她结婚,他就高兴成这样?她还没这么自以为是。
“你不高兴吗?”萧奇爬上床,小心翼翼的做到她身后,伸手将她圈进怀里才开口问。
“高兴什么?”她依偎着他,感觉他的怀抱就像老天特地为她订做般的契合舒适,她可以就这样赖着他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腻或累。
“所有的问题在一夕间全都迎刃而解。”他亲吻着她的太阳穴说。
“例如什么问题?”
“我所担心的你爸妈对我曾有过一次婚姻的看法,你姐对我的态度,我妈的想通、以及最重要的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娶到你这个老婆,不必再望穿秋水。”
夏筱妤被他的说法逗得笑出来。“什么望穿秋水?”
“意思就是非常盼望。”
她笑打了一下他圈着她的手。“谁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有这么夸张吗?平常也不见你有多期待啊。”
“天地良心,是谁说要晚一点再谈结婚的事的?我是心急如焚,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才没表现出来好吗?”他夸张地表达。
“最好有这么夸张啦。”她笑着又打了他的手一下。
“别笑了,待会儿伤口又被扯痛。”他温柔地提醒她。
“那你就别逗我笑。”
“我并没有在逗你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好吗?”萧奇颇为无奈。“从与你相逢之后,我便知道这辈子我只想牵你的手,和你一起度过,想和你一起迎接每一天的日出日落。想和你
一起增岁变老,想和你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然后离开我们自组家庭,而我们俩还是在一起手牵着手度过有欢乐也有难过或争吵的每一天。”
他所描绘的未来虽然普通平凡,但令她心动不已。
“你会爱我到老,永不变心吗?”夏筱妤忍不住问道。
“我会。”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口说无凭,我会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登记在你名下,房子、车子、股票、债券、存款,还有公司。”
“公司我不要,如果你恶意掏空公司,那我不成了代罪羔羊?”
“你还真聪明啊。”
“想骗我,门儿都没有!”
一阵沉默后,两个人扑哧一声,同时间笑了出来。
“叫你别逗我笑的。”她动手打他。
“到死是谁在逗谁笑呀?”萧奇为自己叫屈。然后,不忘温柔的制止她,“好了,别笑了,待会儿伤口真又痛了,可别怪我。”
夏筱妤轻“嗯”了声,放松地依偎着他,感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于幸福。
她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那年一个人绝望的远走异国时,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即使后来听筱婕说他们分手了,她也不敢去想。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真的也并不短,他们俩能这样再续前缘,并且无人反对地顺利走下去,感觉真的就像奇迹一样,即使不感谢天,也该感谢地。
“萧奇。”她出声唤道。
“嗯?”
“谢谢你爱我。”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他的唇贴在她耳上,温柔地亲吻着她说:“谢谢你爱我,以及从未把我遗忘在你的过去之中。”
“其实我曾经想过要遗忘,却办不到。”她老实告诉他。
“我也一样,所以,我们俩天生就该在一起,命中注定要白头偕老,永浴爱河一辈子。”
她点点头,不由得表达同意,突然之间,她想到了筱婕。
“你说,女圭女圭的爸爸会不会就是你那个朋友?”她开口问道。
“你说罗谦?”
她点头。
“我不知道。”萧奇老实地摇摇头,“我今天努力地想从女圭女圭的脸上找寻蛛丝马迹,但她实在太像你们了,完全看不出还混了谁家的基因。”
“罗谦事后都没有什么反应吗?”
“事后我们这边一团紊乱,我根本没空去理他。等你手术后的情况稳定了想到他时,他已经因为工作又飞到法国去了。”
“他去了法国后就没再和你联络?”
“没有,他工作的时候就是这样,像失踪一样。除非他主动联络,否则没有人找得到他。”
“他没有手机吗?”
“有跟没有一样,从不带在身上。”
“如果他的家人有急事要找他怎么办?”
“他是个孤儿,没有家人。”
夏筱妤一愣,从没想过有这种事,孤儿?
“那他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可以靠自己闯出一片天,你和他时怎么认识的?同学吗?”她好奇地问萧奇。
“不是,我们俩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不打不相识?打架?”她讶然。
“嗯。”
“我不知道你会打架。”基本上他的人缘不比她差。到哪儿都吃得开,交得到朋友,所以很难想象他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还和人大打出手的模样。
“我不会。虽然我从小就有在练跆拳道,但是我从来不和人打架,是他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萧奇突然住嘴地停了下来。
他的突然停住让她不解,稍稍退出他的怀抱,转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看着她说,表情怪异,还掺杂着疑惑。
“什么事?”
“我和罗谦认识的时间,是在五年前和你姐分手之后没多久的事。”
“你的意思是?”夏筱妤目不转睛的瞅着他。
萧奇回视着她,缓慢地开口,“他们俩可能真的有奸情。”
夏筱妤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和他对看了半晌,只能说:“我希望筱婕也能和我一样,早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不管那个人是谁,或者是不是女圭女圭的生父,只要他能真心地爱筱婕和女圭女圭,能
被带给她们幸福就够了。”
“一定可以的。”
“嗯,一定可以的。”她用力地点头,深信不疑。
结婚真的很累人,虽然大部分的事情都由两位妈妈一手操办,她们年轻的只需要挑婚纱,拍婚纱照,以及确定属于朋友的与会人数。好让妈妈们统计出喜饼与宴桌的数量,然后时间到了再
出席就够了,但还是累得惨兮兮。
懊在,这一辈子就只需要累这么一次就够了。
晚上,两人回到家里后,夏筱妤第一个动作就是直接瘫进沙发里。
“很累?”萧奇坐到她身边问。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感觉有些晕晕然的。酒精开始在她体内发酵了。
“你不累吗?”她反问。
一早就爬起来化妆,还要赶过来又赶过去的,然后又要罚站又要喝酒,又要招呼朋友,还要赔笑送客,她真的是累到都快翻脸了。
“累。”萧奇微笑道,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说,“但一想到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名副其实,明媒正娶,而且专属于我一个人的老婆,再累也值得。”
夏筱妤微微一笑,虽然疲累,仍移动身体迅速地吻了他一下,然后再瘫回沙发上。
“这是什么?”他挑眉问她。
“吻。”她微笑回答。
“你不觉得太蜻蜓点水了一点?”对这个吻,他有点小意见。
“会吗?”她问。
“不会吗?”他反问。
她嘴角微扬,媚眼如丝地瞅着他,缓缓的说,“那,你要不要教我怎么样才比较不那么蜻蜓点水?”
他的呼吸瞬间便深重了起来,双眼中燃起火花,眼神变得炽热无比,令她感觉全身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自从她开刀后,他已经有四个多月没碰她了,若不是他对她呵护备至的态度丝毫没变,她都快要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失去吸引他的魅力了呢!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之日,今晚便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决定要和他好好地度过一刻值千金的春宵。
微扬着嘴角,她伸手轻抚上他的脸,缓慢地往下划过他的喉结,感觉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的手指停在他的喉结上,羽毛般的轻抚,令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她造乱的手。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到不行。
“没有呀。”她一脸无辜,另外一只手却搭上他是大腿,在上头缓慢地上下滑动抚模着,而且范围愈来愈往上走。幸好体内的酒精借了她不少胆。
“筱妤!”萧奇遏制不住地按住她那只快要逼疯他的手,低吼地叫。
“干吗?”她娇媚地应道,脚一抬,整个人已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浑身僵硬,她却低头吻他,伸出舌头轻舌忝他的唇瓣,然后一等他开口便长驱直入地钻进他口中,如他所愿的用他想要非蜻蜓点水的方式吻他。
“不可以。“他痛苦地低叫,不知在告诉自己或是她,并扣住她的双手。
“为什么?”她粘上去哑声问道。
“你的伤口”
“早就好了。”吻不到他不断闪躲的双唇,她改吻他的下巴、他的脸颊、他的脖子,每一处她亲吻得到的地方。
“住手,筱妤!”
他顿时浑身僵硬,感觉似要爆炸了一般,他的自制力终于彻底崩溃。
他疯狂地吻住她,迅速地剥去两人的衣服,用过去四个多月来不断在他脑海里想象的所有方式她,亲吻她、挑逗她,直到她在他怀里娇喘申吟,颤抖乞求,他这才激烈的满足她和自己。
之火一旦被点燃,要扑灭可是很难很难的。
结论是,新婚之夜比结婚还要累。
但,累得很“性”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