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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王 第十七章

作者:余宛宛

第七章

“我的东方总算又回来了。这是你这几年来,头一回跟我撒娇。”他抚着她的脸颊,嗄声说道。

“所以,你允了?要救梅非凡了。”她双眼一亮,眼巴巴地看着他。

“梅非凡的事,我已经让人处理了。”

“要平安救出她来才算数啊。否则,我既念念不忘梅非凡,又想起你前几年待我的无情无义,自然又把她的地位捧得更高……”

“看我怎么治你这张嘴——”夏侯昌将她压平在矮榻间,轻怜密意地吻着,大掌却是探上她的肌肤,抚得她又是阵阵哆嗦。

“不行啊……身子还疼着。”东方荷揽着他的颈子,把脸庞埋入他的颈间小声地说道。

瞧她像是要钻入他的身体里般地娇羞,他心窝都暖了,大掌一用力,牢牢地固住了她的纤腰。

“待会儿帮你瞧瞧。”他对着她耳边说道。

“不许。”她睁大眼,急忙忙摇头。

“你身上还有哪处是我没瞧过的?”

东方荷倒抽一口气,一手揪着被子遮身、一手去蒙他噙笑的冷唇。可他长眸含着情|欲睨看着她、提醒着她,她昨夜几度被他摆弄到昏了过去。

“就是不许你瞧。”她的手转去遮他放肆的眼,一见挡不住他,索性拉过被子蒙了自己一头一脸。“不理你了。”

夏侯昌笑着搂她在胸前哄着,好说歹说才让她愿意再露脸。

“平时在府里,谁不说东方姑娘识大体,真该叫他们看看你现在任性模样。”他笑着说。

“那……你回府里之后……还会再碰其他女人吗?”她月兑口问道。

他抚着她的脸颊,薄唇一扬,欢喜着她的在乎。

“没必要了,原本她们就只是祛毒的药。”他说。

“不要说得这么没心没肺。”她谴责地瞪他一眼。

“之前不告诉你这事的原因,就是知道你决计没法子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替我分散毒性。”夏侯昌握住她的下颚,食指着魔般地抚着她红女敕的唇。

她想起这些年的揪心,胸口一闷,张唇便狠狠咬住他的手指。待得她咬到气消了一些,这才板着脸拉下他的手,半气半撒娇地说道:“总之都是你的错。”

夏侯昌凝望着她的杏眸,心里其实仍无愧疚之意。在他心里,他与那些女人不就是银货两讫。况且,在这世上,他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她与轩辕啸,其他人的命,他从未放在心上过。

“放心吧,我碰她们的次数,不会对她们造成太大影响。”他淡淡说道,只是握住她下颚的大掌紧了一紧。“而你也不许再把她们放在心上。”

“我若不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你就要担心我没把你放在心上了。”东方荷抚着他的发,叹了口气后说道:“早该知道你这人有洁癖,会周旋在那么多女子身边,铁定有事。”

他依着她的手势躺到她的胸前,她没坐稳身子,身子往后一倒,就这么滚到短榻之上。他顺势将她压在榻上,见她及腰的如云长发飞散在榻间、香肩小露、眉目含情,他看得目不转睛,粗声命令道:“我们今晚就成亲。”

“可是……”他还有两名妻子啊。

“你比谁都清楚我那两名妻子和我有着利益关系,我不可能休妻,但也不会再碰她们了。懂吗?”他凛着眉,沉声说。

“总觉得是我害她们守了活寡。”她有些不安地咬了下唇。

“难道要我再去亲近她们?”他捏住她的下颚瞪着她。

“你敢!”东方荷圆睁着眼,挣扎着要挥开他的手。

“我有什么不敢的?”夏侯昌扣住她的双腕箍在她的头顶,就爱逗得她又气又恼又羞。因为这样的她,旁人是无法得见的。

“对,你什么都敢!连我都敢送给二皇子!”她想起这事还是有怒,挣扎着想夺回自己的手,一个太用力,两只手腕都磨红了,痛得皱起了眉。

夏侯昌松开手,端坐起身,拿过药膏,在她手腕轻敷上一层。

她想起那时心痛到不顾一切求死的绝望,立刻别开眼,看都不看他一眼。

“若我之后还是要把你献给二皇子呢?”他问。

“你——”她眼眸一火,扬起玉手就要甩他巴掌。

他拦截了她的手腕,黑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

东方荷气到全身不住颤抖,恨不得狠甩他几十个巴掌以泄忿。

他怎么有法子说出那样的话,却又用这样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好似要她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东方荷的身子一僵,突然间懂了——她懂这男人要她爱他,不顾一切地爱着,即便他会做出毁灭她的行为,他也要她爱着。

因为他要她打从心里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若我真去了二皇子那里,他会发生什么事?”她抓住他的衣袖,定定地看着他。

夏侯昌薄唇一扬,笑了。他抚着她的脸庞,吻着她的唇,轻触着她的发,恍若不知该如何将她疼入心里一般。“我就知道你会懂我的。”他说。

“你还没告诉我,他会如何。”

“他会发现他开始不举,没法子碰你。”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若他欺负我呢?你明知道他私下残暴,府内的人被杖刑至死者也不止一个。”她揪着他胸前的衣,颤声问道。

他露出一个极冷笑容,薄唇一启说道:“他若敢动你一根寒毛,他就会被无名刺客杀死。”

东方荷倒抽一口气,心里还是不懂。“可是……你不就是要靠他的野心来偷夺王位吗?”

“我偷盗王位是为了复仇。二皇子司徒长达最好利用,最易让他父亲偷来的天下兵败如山倒。但他若不小心死了,那我索性就连太子一块灭除,让天下大乱,谁都别想掌权得利。”他冷笑一声说道。

东方荷的眼眶蓦地泛出泪光,知道这表示她在他心里非常重要。但是,他仍然不会因此而放弃生灵涂炭的念头啊……她打了个寒颤,眼巴巴地望着他。

“不许你怕我。”夏侯昌眯起眼,紧圈住她的腰。

“我不怕你,我只是怕这些仇恨。”她捧着他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仇恨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东方荷双手紧缠着他,任性地把泪水都揉在他的衣襟前。

他将下颚放在她的顶上,静静抚着她及腰的丝缎长发,薄唇噙着笑意地说:“是,整个人都是你的,以后什么事也不瞒你了。”

“尤其是身子的状况。”她揪着他衣襟,抬头要他给一个保证。

“我的身子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他正经地说。

“怎么了?”她蓦然抬头,柳眉旋即拧紧地追问道:“哪不舒服吗?和那毒有关系吗?你把上官大夫也一块带来了吗?”

“你就是我的药,但你现在旧伤未愈。”他咬着她的唇,露骨的注目让她又红了脸。

“就爱闹人。”她捶了他肩膀一下,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他望着她泛粉的双颊,再度低头吻住她的唇。

“我们再也不分离了。”他说。

“嗯。”她勾住他的颈子,回应着他的吻,可内心却忍不住地希望着若他能够放下仇恨,这一切才能算真正的圆满啊。

之后,便是一连串蜜里调油的日子。

夏侯昌带着东方荷抵达他在东罗罗所盖的私人宅第,宅第中的院落设计与他们在北荻的住所,几乎完全如出一辙。

两人在房里关了数天,饮食都由人送至门口。他因为脏腑全被毒给侵蚀过,食欲向来不好,可这几日让她哄着喂着,竟也吃了比平时更多的量。

这一日,午时才过一刻,春日的太阳正暖暖地烘着人。

他与她偎在依着荷塘而建的一处水榭里,水榭轻纱在风中轻扬。她早嘱咐人烧了两个火炉,因为他的身子受过毒,较一般人容易受寒。

他斜倚在铺着毛裘的软垫间,她则偎在他的怀里,将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唇边。

他吃了几颗后,便转而衔起她的唇了。

“你别又在这里乱来……”她的话被他吞下,还是让他占了便宜。

但她这些日子来也知道该怎么治他了,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时,她便挠他痒。把他这个向来冷脸的男人挠得眼眸眯成一条线、笑到一张脸皱得像孩子似地。

“停!都依你意思总成了吧。”夏侯昌笑着说,移坐到离她一步之远的地方。

东方荷瞅他一眼,装镇定地拿起小火炉上热着的养生茶,给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

光天化日下,虽然没人敢闯入“听荷院”,可总还是羞啊。昨日被他在这里放肆了一回,她虽忘情,却也羞得她一整个晚上都不理他。

无奈不理他的结果就是,他就非得招惹到她回应了他为止。于是,腰酸背疼的人又是她了。

前几日,他太猖狂,她才初尝人事又无法抗拒,经常被折腾到没法子再承受他。这几日,虽已渐渐习惯了被他融入,但镇日就这么满脑子的春色无边,简直不像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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