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女尹与谜驸马 第五章
他的唇,温温热热的,不住在她的后颈、耳垂处徘徊,圈住她纤腰的大掌也在亲吻她的同时缓缓上移,轻扫过她胸前那对丰盈椒乳露在襟外的上缘后,将指尖轻轻滑入她衣内那道丰盈间的深谷,在其中来回游移……
“唔……”任一声嘤咛由自己的红唇中轻泄而出,云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颤着,被况未然用指尖扫过的柔肌,缓缓升起一股被火灼烧的热烫感。
一听到云莃的嘤咛声,况未然的手在抚过了她微露在衫外的所有细腻肌肤后,轻轻拨开她的前襟,让她的右边玉乳由衣衫内滑出,再用手捧起她那皎白无瑕的右乳,大拇指在最顶端一拂而过。
“啊……你不必……”
是的,他不必在意,因为就算他俩永无夫妻之实,她也绝不会因此就休了他的!
要怪,都怪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说出那些话,让带着一身疲惫归来的他,在这种时候,还必须忍受自尊受损的挫折与压抑,尽可能地满足她的“婬欲”。
包何况,后宫女官们早说过了,大部分的男子对于“能力”这档子事,总是格外在意,一丁点儿刺激的重话都不能忍受,而她竟因开心他的平安归来,一时间全忘了。
只不过,当从未被男子碰触过的被况未然若有意似无意地轻触之时,那阵酥麻感还是令云莃不自觉地弓起了腰肢,她却不知,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她本就丰盈的双乳,更显傲人。
……
她体会到了女子所能体会的最大欢愉与幸福,但全身早被汗湿,且浑身紧绷的他,怎么办?
她该如何,才能让他同样体会到他带给她的“喜欢”呢?
“没事的。”望着云莃眼底的雾光,以及她高潮后那样妩媚的小脸,况未然笑得温柔、满足,“虽然或许会让你心生不快,可是此时我这疲惫身子对这软榻的渴望远远大过于你。”
“你……”当虚软的身子被搂进那依然紧绷,却宽广的怀中一起躺至温暖的床榻上时,云莃的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泫然欲泣的酸涩。
她明知他说的是谎话,她却不能揭穿他。
可她真的有办法一直这样装聋作哑,无视他所有的感受,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温瑷的怀中吗?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明白告知她,他之所以成为现在的他,又之所以来到她身旁的所有秘密呢?
“傻瓜。”将云莃的小脸压在自己胸前,况未然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发梢,轻轻笑道。“要不这么,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云莃呢喃着。
“我其实有五个分身,若你能全找到,我就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手一挥,况未然将灯火灭去。
“为什么是五个?”
“因为我一直很喜欢这个数字。”
是吗?他其实并没有想隐瞒她关于他的一切吗?
若真是如此,那她会想办法赢得这游戏的,一定!
摆暗中,况未然轻笑的嗓音传入云莃的耳中,而被搂在他怀中的她,听着他平静的心跳声,缓缓露出一个笑意,静静睡去了。
日日在同一个壮硕怀抱里醒来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温馨得奇怪,自在得奇怪,甜蜜得奇怪……
包奇怪的是,她那个谜样的驸马,比她更自在地在她的五姑娘府中待了下来,然后,夜夜拥抱着她,换着方式取悦着她,让她每晚都酥软在他的怀中。
因此,就算他真有隐疾,就算他们永远无法如寻常人般的欢爱,云莃也不会介意,毕竟这半年多来,陪伴在她身旁的他的所作所为全然超乎她的想象,他给了她最大的自由,但也给了她最宽阔的宠溺。
饼往,她总是兴之所至地一个人到山洞旁静思,现在,她还是一样,而他就在那个洞里做自己的事,直到她开口唤他。
饼往,她一个人查线索,现在,她还是一个人查,但常常查着查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会在她告一段落时突然冒出,然后手中提着一个热腾腾的食笼,邀她一起用餐,并在用餐时一边斗嘴闲聊,一边玩益智游戏。
他总知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更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独处,而什么时候,又需要有人陪伴……
他有时会突然地出远门,但在临行前,总会留给她一些谜题,在她把谜题一一解答完后,准时归来。
至于他们的“寻人游戏”,一直持续地进行着,他还教会她了三个手势,告诉她,若她发现他的纵影,就对他比出那三个手势,若他回她属于他专用的那三个手势,那么,就表示她找对了。
这个游戏让云莃日日乐在其中,还因此养成了观察四周人的习惯,并且从中获得了许多过住从未发现的乐趣,以及过住贬被她遗漏掉的事事物物。
至今,她已发现了他的三个分身,一个是火防队的义勇火防员,一个是大街上替人算命的落拓卜者,另一个则是她在微服视察公堂时,那名在公堂上对她眨眼,只收取低额费用,专替穷苦人家辩讼的寒酸讼师。
每当她向他比出那三个手势时,她就会看到他笑得满足地快速回她三个手势。
真的很有趣!
最有趣的是,以往,她都是自己画眉,画那因受伤而再生长不出的左眉,现在,则由他来为她画眉,然后在那看似暧昧的情境中,两人畅快闲聊着一些毫不清绮的话题。
这样的男人,哪里找啊!
曾经,云莃以为独处惯了的自己并不会适应这样的生活,但况未然的到来却让她发现,她根本不需要去适应,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那样的理所当然。
太完美了,完美得那样真实,又那样的不真实。
云莃有时会这样想着,可日子就在她的自由自在与他的随心所欲间,过了下去。
一个午后,向来秩序井然的虹城城门难得闹成了一团,不仅围观的城民将城门口包围了一圈,连往常不常出动的皇城禁卫军都难得地出现了。
“抱歉,但您没有持有任何令牌及文牒,请恕我们实在无法放行。”望着挤站在城门前那数百个穿着整齐制服,右臂上全绣着一个“矩”字的队伍,禁卫军长的笑容甜美、神情温柔,尽避站在她眼前的那群人是那样气势汹汹。
“我们是矩团,通行天下从没有人敢跟我们要令牌!”听到禁卫军长的话后,带领着矩团的那名女子抬起头轻哼一声,“你可要知道,我们……”
“抱歉,我虹城有我虹城的规矩。”面对着女矩者趾高气扬的气势,禁卫军长依然笑容可掬,“或许您可以申请一个临时令牌。”
“令什么牌?你可要知道,救人如救火,现今品城有难,你女儿国不伸援手也就罢了,竟还连通融两个字怎么写都不懂!”
望着虹城禁卫军长的笑容,女矩者眼中的怒光开始熊熊燃烧,“你去问问天禧草原周边所有曾被我们救过、受过我们帮助的人,谁不是对我们赞誉有加,封我们为活菩……”
“令牌。”禁卫军长虽然还是笑着,但她身后的禁卫军,却已有些人不耐烦地别过了眼去。
曾经在天禧草原周边情势一片大乱之时,有一群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摩顶放踵、日夜不休地奔波于天禧草原周边,用他们自己的力量,不分国籍、种族地救助那些受战火,虫害、涝旱的群众于水火之中,这群完全不计较个人名利、受人尊敬的、苦行僧似的人们,被人称之为矩队,也就是如今矩团的前身。
所有天禧草原周边的人们都知道他们、景仰他们、感谢他们,因此当两年多前,矩团成立之时,整个天禧草原几乎都送去了贺礼。
但随着维护天禧草原周边和平事务的“承平宫”及协和部队成立后,矩团的维和功能慢慢不再,却依恃着过去的光环,矩团所行之处仍然受到各国人民的礼遇,慢慢地,他们开始将这种礼遇视为理所当然。
组织化后的矩团,依旧活跃于天禧草原周边,做一些危难救助工作,各国贵族也纷纷加入其中,出钱、出力,让矩团的声势一时间到达顶峰,人人都以参与矩团行动为荣,都以穿上矩团那身制服为傲——
就如同此刻站在虹城前的这名态度傲然的女子。
然而,就是这个荣与傲,让矩团原本一视同仁、救人于水火的本质渐渐改变了,因为名利与权势总让人易变,就算矩团也不例外。
他们的行动,变得排场,他们的目标,变得功利,他们的脸嘴,变得傲慢,他们一开始的一视同仁,转变成为针对特定易受到大众瞩目的灾与祸,而偏远的、难以短时间见其成效及大肆宣传的,无人闻问。
善意仍在,只是功利化了、名利化了、自我膨胀化了,这就是今天的矩团。
“我告诉你,我本是泯国的贵族,为了救人,我都无视自身安危了,你没道理不为我开这个方便!”女矩者气势凌人的往前站了一步,用手指着禁卫军长的鼻子,高傲地说道。
当女矩者往前一步之时,虹城禁街军也往前一步,两方就那样互相冷冷瞪视着,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女矩者忍不住搬眉竖眼地月兑下手中手套丢至虹城禁卫军长脸上,而且无顾四周怒急的目光又向前一步之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
“就算你是矩团现任团长,我虹城也没道理为你开这个方便。”
“莃大人。”一见到云莃出现,禁卫军长立即恭敬地唤道。
“喔!总算出来个能说话的人了。”望着由人群中走出的云莃,女矩者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云莃穆尔特?”
“大胆,五姑娘的名是你能叫的吗!”听到女矩者的话后,禁卫军长低喝一声。
“怎么不能叫?特沙族的族长见着我都得起身!”女矩者冷哼一声,不耐烦地瞪着云莃,“既然你出来了,那就好办,我话也不多说,我们赶时间,所以借你虹城行个方便,待事情结束,你女儿国也算沾了我矩团的光,名望必能提升……兄弟们,走!”
在女矩者的一声令下,她身后的矩团成员一个个高傲地扬起头,开始缓缓往城门前进,女矩者更是不顾他人目光,欲直按由云莃身前走过,直至一道银光闪过。
“退下!”站在女矩者身前,云莃低垂着眼凝望着由自己弯刀处飞散的发丝。
“你……你……竟敢……如此不识好歹……”
看着自己的头发竟被硬生生削去一段,女矩者大怒,而她身后的矩团成喁们,则更是义愤填膺地举起手中兵器,与虹城禁卫军怒目而视。
就在争端一触即发之时,突然,一个威严的嗓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不许无礼。”
“司徒团长。”一听到那个嗓音,女矩者立即恭敬至极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与所有矩团成员一起单膝跪地。
“莃大人,真是抱歉了。”由矩团成员身前傲然走过,一名年约二十六、七岁,容貌清丽、一身道姑装扮的佩剑女子——现任矩团团长——司徒臻对云莃颔了颔首。
“贵团要借我虹城当过道,我女儿国断无故意刁难之意,但烦请一切按规矩来。”将弯刀收回鞘中,云希淡淡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那是自然。”凝望着云芣的一脸淡漠,司徒臻缓声说道:“但人命关天,所以望您体谅我手下团员的心浮气躁。”
“李统领、闵师爷。”无视司徒臻的注视,云莃蓦地转头一唤。
“是的,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