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追逃夫 第十章
两个星期过去了,夏恩青已经习惯了屋子里多了一个男人,也习惯了少了童丽芳的屋子,饶哲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童丽芳快速地离开了这里,而他则留在这里。
她一直想问他,是不是在台北发生什么事情了?可男人总是会找各种话题绕开,到后来,她干脆就不问了。
“我来吧。”男人抢过她手上的衣服,“你好好坐着,我去晒衣服。”
“你…会吗?”一个被人照顾得万全,不懂琐事的男人,他会晒衣服吗?夏恩青深深地怀疑着。
饶哲渠瞥了她一眼,就算不会,看多了她晒衣服,他就是不会也学会了,依样画葫芦他还是会的。
夏恩青偷偷地吐吐舌头,她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是真的怀疑呀,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在小院子里晒着衣服,嘴边不由地笑了。
他其实也不是很矜贵,有一个男人在家总是方便的,灯泡暗了他可以换,抽水马桶坏了他可以修…当然,前提是他会,他是真的不会这些事情,但看别人怎么做,他很快就学会了。
“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男人将空的衣篮放在了原处,侧过头问道。
“没了。”她摇摇头。
“饿吗?”
“不饿。”
“水呢?”
“好。”她接过他倒的水,水温温的,刚好入口,夏恩青喝了好几口水,补充水分对怀孕的她来说非常重要,他注意到了这点,时不时地就会给她倒水。
水果、牛女乃,只要是有营养的食物,他都会想尽办法喂进她的嘴里,让她肚子里的宝宝吸收到。
“你不回台北了?”她抽空地问了一句。
“暂时不回去了。”
“那饶氏怎么办?”
男人的眼睛一直看着庭院的花花草草,“改天我把庭院整顿一番。”
夏恩青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些野花野草,又看向了男人的脸,“你…不应该做这些!”
“那我该做什么?”他看向她。
他是日理万机的总裁,他很忙,忙着赚钱,忙着过他自己该过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像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也许你该回台北。”
他黑色的瞳孔里只有她的倒影,“饶氏都没有了,回去干什么?”
夏恩青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碎片四散,“你说什么?”她震惊不已地看着他,那个饶氏王国倒了?
“别动!”他收起了悠闲的姿态,深怕她踩到了地上的碎片,“坐好!”确定她不会乱动之后,他拿了扫把,将碎片全部扫进了畚箕里。
夏恩青看着他忙碌,听话地没有动,她疑惑地看着他把地整理干净,又月兑下鞋子,月兑下袜子,赤脚在地上走着。
“你在干什么?”她疑惑地问。
“饶氏已经是左氏的了,左楚阁并吞了饶氏。”在饶氏各个层面都出现漏洞时,股份低到不能再低的时候,左氏将饶氏吞下。
“怎么可能?”夏恩青看着他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她担心地说:“你别走来走去,小心地上还有碎片…”话一说出口,她慢慢地意识到,原来是这样,他是怕她踩到碎片,她笑他的土方法,“你穿上鞋吧,我不会没事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的。”
男人闻言,意识到自己愚钝的做法,他尴尬地穿上拖鞋,百般的不自然,“咳,反正我现在就是一个无业游民。”他试图摆月兑窘意。
夏恩青笑着没有为难他,“我想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在台北找到一份好工作的。”
男人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想我离开这里?”
“不是,我只是…”她只是怕他在这里待太久,到时候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一旦他哪天要离开时,她怕自己离不了他。
饶哲渠看不出生气与否地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孕味十足的女性娇躯,他竟不由地有了反应,现在怀孕的她圆滚滚的,一点不见玲珑曲线,却照样能吸住他的目光。
“想说什么,嗯?”他俯,两眼对着她。
她呼吸一窒,忙不迭地转过头,不去瞧他,“没什么。”那种话她说不出口,他不属于她,她也不能说类似央求的话语,“那饶老太爷呢?”
饶氏集团是饶老太爷的一生心血,饶哲渠又在这里,那…
“他有足够的钱颐养天年。”饶哲渠不会做得太绝,某些方面他是留了余地的。
对于那个铁血长辈,夏恩青也没有什么话说,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好好的饶氏集团会被左氏收购,她隐约觉得一切事情都是眼前的男人安排的。
“那你的未婚妻呢?”那个有权有势的银行家之女。
饶哲渠凝视着她平静的小脸,“她呀…”他故作迟疑。
夏恩青静静地听着,情绪上没有多大的变化,藏在拖鞋里的脚趾头倒紧张滴蜷缩起来,饶哲渠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一穷二白,不可能有后续了,”他讲得好穷酸,好似很舍不得。
夏恩青温柔地对他笑了笑,缓慢地从椅子上站起,“她要是真爱你,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可他不要那个女人呀!饶哲渠将这句话憋在心里,眼前女人无所谓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她怎么可以一点也不在意!
“唉,你说的轻松。”他硬扯着笑说,天知道他多想揍她可爱的小屁屁一顿,她就这么巴不得把他给推出去吗?
夏恩青沉思了一会儿,“其实…”
“嗯?”
“你等等…”
有些事情他既然知道了,那夏恩青也就不瞒着他了,她走到卧室,过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了饶哲渠。
在饶哲渠翻看文件的时候,她说:“我跟你离婚的时候,饶老太爷给了我房产,我想这些应该构拟东山再起了吧?”
饶哲渠的下巴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夏恩青没瞧见,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本来是不打算动的,既然你有需要,你就拿去用好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淡的如白开水似的,没有山泉的甘甜,真的只是水而已。
“东山再起之后呢?”男人呢低着头看着文件。
夏恩青没有听出男人声音中的低沉,怕引起他的反感,她故作市侩地说:“当然要记得分红给我了。”
“再然后呢?”
怎么这么多然后!夏恩青看着他抬起头,他的眼睛像是着火般,看得她一片惊心,“我…”
他阴冷地说:“东山再起之后,我就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你说好不好?”他忘记了孕妇不能受惊吓,全身的怒火都要蔓延到她的身上了。
轻喘一声,夏恩青傻傻地点头,“好、好啊。”这才是他真正的人生轨道。
“啪”的一声,文件被饶哲渠狠狠地投掷在地上,他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这个没有一点自觉性的女人!
他搞垮饶氏集团是为了什么?他一个天之骄子为什么要来这个穷山僻壤的小镇?他犯贱地在这里侍候一个孕妇是为什么?
她,一切都是因为她,结果,她可以再假装心胸宽阔一点没关系!
“你怎么了?哲渠…”她一脸怕怕地看着他,从他来到这里起,他就一直是温温柔柔,从未展露出怒意,她,已经习惯了温柔的他了。
她怎么了?他能怎么了!饶哲渠磨着牙,眼神锋利如刀,似乎正在揣摩着应当从哪个部位开始撕裂她。
她全身战栗不止,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好意怎么触怒到他了?贝齿轻压住下唇,就怕不小心就大叫出来。
“夏、恩、青!”他死死地瞪着她,“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永远?他这个词使夏恩青不由地揪心一痛,她怎么舍得让他离开,她希望他能永永远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可她不能这么自私。他本该是凤凰,却委身在这里当麻雀,就如饶老太爷所说,她真的只会拖累他!
夏恩青轻眨着眼睛,试着把眼泪眨干,她口是心非地点点头,不许自己迟疑,“对!”
为什么这个道理过了这么久,她才懂呢?如果她早一些懂得龙配龙凤配凤的道理,那么此刻他们都不会迷失自己的道路。
他已经迷失过一次了,这一次他不应该再迷路了。
愤怒到了极点的男人突然如火山遇到冰山,忽然冷了下来,阴森森地点点头,“夏恩青,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确实是没心没肺,夏恩青欲哭无泪,“哲渠,你…”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呢?她只是想要好好地劝他回去而已,怎么到了嘴边就变成赶人了?
“我…”夏恩青嘴里的台词绕来绕去,却吐不出任何话语,越想解释越是反效果。
“要我走?”饶哲渠冷笑一声,“好,我一定会走,不用你催!”他转身就往门口走。
夏恩青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走吧走吧,他不要再跟她厮混在一起了,跟她在一起的他不是那个饶哲渠呀,他应该做回原来的饶哲渠才对。
饶哲渠离开的步伐一顿,他差点被她给气疯了,一个回眸,看见了她欣慰的笑容…妈的!她开心个什么劲!
夏恩青缓慢地移动着脚步,想目送他离开,他却反常地不走了,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她,她无助地站在那儿。
大掌伸了过来,用力地掐住她的下巴,“夏恩青,你越要我走,我偏不走!”凭什么他要顺这个女人的意,他又不是狗,这么听话干什么?
夏恩青瞠目结舌地看着男人愤怒的火花,在她的眼前猛烈地燃烧。
饶哲渠最后没有走,他的怒火迸发之后,也成了熔浆,但冷意却没有散去,一直环绕在夏恩青的周围。
“牛女乃!”阴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瓶温热的牛女乃转而塞进了她的手心里,适中的温度刚好入口。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喝,深怕自己喝慢了一步,就被他的冷珠子恫吓。
在她低着头的同时,男人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吸着牛女乃,神色冰冷,眼里的温柔清晰可见,除了没长眼的某女。
“谢谢。”喝完牛女乃的她将牛女乃瓶递给他。
他冷哼一声,对于她的谢意完全不领情,只有陌生的人才喜欢说谢谢,他们之间很陌生吗?她肚子里的那颗球就是他的,她跟他讲什么礼貌?
夏恩青苦笑地看着他冷漠地拿走牛女乃瓶,他现在几乎都不怎么跟她说话,说话的字眼维持在五个字以内。
最长的一句话还是前天讲的呢,她不知又说了什么惹他烦的话,他送给她五个字,你给我闭嘴!刚好五个字,不多不少。
呜呜,她这个孕妇真的很窝囊呢。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饶哲渠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散步!”
她无奈地一笑,马上往站在门口的男人移步去,傍晚陪她散步是固定的行程,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不得不做一些运动,好利于以后的生产。
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动作轻柔,夏恩青偷觑他一眼,他的神情简直就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唉,在这样下去,她会感冒的。
她的腰间绕上一强壮的手臂,她扭捏地想要他挪开,他偏不如她愿,大手不断地收紧,勒得她都要喘不过气了,“轻一点。”
饶哲渠这才放松了手劲,不过大手仍霸占着她的腰,一路上碰见好几个熟人,瞧见他们亲昵的姿态都笑呵呵的。
唉,她一点也不喜欢散步呀,一路被人给笑回来。
在周围晃了一圈,他们回去的时候,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楚阁?”夏恩青吃惊地喊道。
左楚阁左看看夏恩青,右看看饶哲渠,实在不觉得他们此刻的氛围可以用甜蜜幸福来形容,倒像是在闹别扭的一对。
“哈啰,恩青。”左楚阁笑着打招呼,眼睛瞄到饶哲渠的时候,他哼了哼,没好气地说:“哲渠,你什么时候给我回台北?”
左楚阁满月复的痛苦没人倾诉呀,自从饶哲渠一人轻松地离开之后,他一个人独撑大局,实在是能力有限,他已经三天没有阖过眼了。
“少爷。”李沐也来。
这时,夏恩青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进屋再说吧。”一堆人站在门口,也谈不了什么事情。
夏恩青去厨房煮咖啡给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不要了,不要了!”他们两个为了熬夜已经喝了无数杯咖啡了,再喝下去,他们都可以当拉咖啡豆的猫了。
夏恩青体贴地说:“那我给你们榨果汁。”
“给他们喝白开水就好了。”饶哲渠终于破了他的五字诀。
“少爷…”李沐痛苦地呐喊。
“你这个混蛋!”左楚阁破口大骂。
夏恩青笑得走进厨房,留了空间给三个大男人,她一走,左楚阁就一连串的抱怨,“饶哲渠,你有没有人性,让我们两个人管理公司,你…”
饶哲渠悠哉地靠在墙边,“很难吗?”
李沐委屈地看着饶哲渠,“少爷,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从小被训练成精英,习惯了复杂的公司运作。
左楚阁是个半吊子,勉强维持住公司就已经不错了,而李沐,他会的东西就是拳脚呀,一文一武,在古代来说,最适合做辅佐了,而饶哲渠这个头头该出来露脸了,他们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还不想回去。”他跩跩地说。
左楚阁突然笑了出来,“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追不到恩青,对不对?”要是追到了,早就回台北了,哪里还会呆在这里。
“闭嘴!”饶哲渠瞪了他一眼。
夏恩青正巧将果汁端出来,递给了他们,“你们晚上留下吃饭吗?”她问道。
“要!”
“不用!”饶哲渠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等等就会走的。”
“喂!”另外两个人不满地跳脚。
夏恩青笑着说:“那我多做几个菜。”
“恩青,还是你好。”左楚阁感动地说,李沐在一边不停地点着头表赞同,饶哲渠则是不满地看着夏恩青,“我说不用了。”
“哲渠。”夏恩青正想要他好好地说话,不要这么易怒,“你别…”
“他们留下来住哪里?”饶哲渠提出现实的问题。
“我们可以睡沙发!”李沐刚一说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饶哲渠一记白眼。
夏恩青的小屋子很小,就一间卧室,饶哲渠睡的就是沙发。
左楚阁嗅到了一股不对劲,“李沐,我看你家少爷要睡沙发,哈哈…”
饶哲渠被说的一阵恼意,他不乐意地看了一眼夏恩青,夏恩青一愣,她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你该不会是要他们吃了晚饭又开车回去?”那还不如现在回去,起码还能再半夜赶回台北。
夏恩青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呃,我…”
“算了,你们赶紧滚吧。”在这里只会惹得他更烦。
“要我们滚也行呀,你告诉我们你回台北的时间。”左楚阁已经被折磨得好几天没有逗弄他家的小猫咪了,他也委屈得可怜。
“是呀,少爷,我们真的不行呀!”
“哲渠,你有工作?”他上次明明说自己是无业游民的。
饶哲渠清清喉咙,“你别管这么多。”该死,她本来就想要赶他回台北,这两个混蛋来搅什么局?
饶哲渠一气之下,左右开弓,一手一个地将他们给推了出去,顺势从他们手中把果汁给收了回来,“明天我就回去,你们两个给我滚!”
“真的吗?”
“等等…”
他们两个人被关在了门外,门隔绝了他们的喧闹声,“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夏恩青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饶哲渠将果汁放回厨房,没有理她的话,迳自整理着厨房。
“既然明天就要走,为什么现在不跟他们一起走?”夏恩青口是心非地说。
饶哲渠终于受够了,明知孕妇不能吼不能骂,可他真的是受不了,他一个转身,拽住她,愤怒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夏恩青,你够了!”
夏恩青不敢妄动,任凭他拽着自己。
“腿长在我的身上,要走,我自己会走,你不用催!”
她不畏惧他的怒意,“那你就走呀!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这么婆婆妈妈地留在这里,看得她好心烦。
男人脸色阴沉地似暴风雨要来时的乌云密布,“我走,你开心了?”他忍着气,松开对她的禁锢,转身离开了。
一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夏恩青自在地一笑,他走了,他,真的走了…笑着笑着,嘴边的弧度越拉越大,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这下,她真的如愿了!
门又轻声地打开,男人无语地看着女人坐在地上哭泣的模样,唉,是她要他走的,结果他走了,她又哭成这样,他就知道她放不开他,嘴上爱逞强的女人!
夏恩青哭得越大声,饶哲渠脸上的笑容越大,不要说他变态,而是他被她虐了这么久,他也不舒服呀!
坐在地上哭的夏恩青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去而复返,她哭得稀里哗啦,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是她要他走的,她却哭得这么惨兮兮的,不过饶哲渠原先开心的心态也只维持了一下,地板上凉,他舍不得让她坐太久。
夏恩青哭得忘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饶哲渠扶她起来,就连他将她抱在了腿上,她都没有感觉。
看她哭得这么惨,饶哲渠终于良心发现自己做得过分了,可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轻声安抚,迳自地不断抽泣。无奈之下,堵住了那令人烦躁不安的哭声,大掌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抚着,舌头更是趁虚而入,吮着她的舌,不许她再发出那种呜呜受伤小动物的声音。
许久未曾沾惹过得红唇,一吻上他就无法罢休了,柔软的小嘴让他根本忘记了最初的目的不过是阻止她哭。
夏恩青睁着红红的眼眶,不明就里地被他吻得彻底。
“哲渠?”他不是走了吗?
“告诉我,为什么哭?”他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喘着气问道。
她才不要告诉他,“我是开心你要走了,所以…唔…”
“再说?”饶哲渠要是信她的话,那他就是猪!
“你放开!”夏恩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脾气古里古怪的,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你放开!”
眼看她又要哭出来似的,他干脆不让她有机会哭。
……
这个男人,他…真的是…
“宝贝,我爱你。”
夏恩青忘记了他们刚才的争吵是为了什么了,他抱着她走进浴室,快速地整理了彼此间狼狈。
紧接着,他把她放在床上,不住地亲着她的脸,她喘不过气地侧过身,闷闷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你爱我?”
饶哲渠一惊,一不小心将自己口中的爱语给出了出来,他暗骂自己的沉不住气,但说都说了,难道还能收回?
他看着夏恩青娇羞的模样,突然发现原来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都不曾表达过彼此的心意。
他是个男人,低头就低头吧,要是不低头,老婆孩子都没有就不好了!
他跟着爬上床,小心地拥住她,凑近她的耳边,“我爱你。”
夏恩青转过身,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你真的爱我?”
“傻女人,要是不爱你,我怎么会死缠烂打在你身边?”他在她的耳边喟叹。
夏恩青努着嘴,“我以为是因为这颗球…”她指指肚子。
上帝是如何造人的呢?在制造男人与女人时,分别在他们的脑子里塞入了什么物质,导致他们看待事物的观点如此不同?
“这颗球很重要,但是这颗球的妈咪更重要。”饶哲渠靠在她的锁骨边轻声呢喃着。
“真的吗?”
“嗯。”男人亲亲她精致的锁骨,“你呢?”
她?夏恩青柔柔地一笑,“爱!”失忆,或者没有失忆的他,她都好爱,对她而言,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答案不怎么令饶哲渠满意,但谁让他忘记了关于她的最重要的记忆呢!而且不是别的男人,都是他自己,他也该满足了
“怎么办?我好像是在吃自己的醋…”饶哲渠的唇步步下滑。
“傻瓜!”还说她傻,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傻。
无论是哪个他,都是他呀!
“不再赶我走了?”男人想起刚才的窝囊气。
“不会了。”她的小脸红艳艳的,“人家只是怕配不上你。”他都不知道他是多么的出色优秀。
“什么配不配,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了还想这么无聊的问题!”这五年她是被他爷爷荼毒得厉害,竟然也无意间掺杂了这些门第观念。
她轻笑出声,爱极了他现在的霸道。
她的笑声震动了他的心弦,他捞住她的脑袋,吻住她的红唇。
一年后,台北。
白色的栅栏,开满小院的郁金香,被微风轻抚而过,游泳池波光粼粼,沿石阶而上是蓝白色希腊风格的别墅。
蓝色的大门之后是一室的宁静,二楼婴儿室的小宝宝正酣睡着,洁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口水印,脸上带着祥和,婴儿床上方色彩缤纷的游乐园挂物正悠悠地转着。
离婴儿室不远的主卧房里,正上演着激情。
女人呢哼哼着摇曳着头,娇喘吁吁,申吟转为婉转的低鸣,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瞧那强烈的场面,放任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恣意驰骋。
如此柔顺的她,实在看不出是一年前那个折磨他的女人,男人黯哑地一次一次地侵占着她。
“哲渠…”
“乖,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他搂住她。
“不要离开我…”
她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平日看不出她的孩子心性,只有在欲海沉浮之后才会流露出她的心声…不要离开她。
“好!”他怎么舍得离开她,只要她不要老想着赶他走就好了。
半年前,她生下宝宝做好月子,他们又结了一次婚,这一次他会牢牢记得他们的婚姻。
那段被他遗忘的过去,从未在他的脑海里重新浮现过,即使记忆不曾恢复,但他的心是爱着她的,在心的指引之下,他才会成功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把她当做宝贝般地宠爱着。
她从未说起过他们早逝的孩子,他也聪明地没有去问,就当做那个可怕的事情从来不曾存在过,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回到台北,一切又恢复正常,爷爷终于甘愿过他的平静日子,不再插手他与她的事情,夏恩青继续经营着她的小花店和带小孩,而他与左楚阁一同经营公司,一切都很美好。
“楚阁和丽芳要结婚了,你说送什么好呢?”休息了一会儿的女人问道。
“你想送什么?”男人亲吻着她汗湿的额头。
“人家不知道才问你嘛!”她娇嗔着。
饶哲渠认真地想了一下,忽而开心地说:“他们那么喜欢我们的儿子,不如把儿子送给他们?”
“饶哲渠!”女人生气地喊道,奈何被宠爱之后的她声音娇媚得没有一点威力。
“好吧好吧,不给不给!”饶哲渠笑点她的鼻尖。
“儿子也是你的,你怎么这么坏!”她不满道。
“是女儿,我就会对她很好。”他在她耳边说:“不如再生一个女儿吧!”
女人呢瞪了他一眼,“你确定下一胎就一定是女儿吗?”
“那就做到生女儿为止吧!”
夏恩青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儿子是用来继承家业的,女儿是用来疼,她都开始愧对自己的儿子了,给他找了一个这样的爸爸!
“精力恢复了就不要想这些,还是想着给我生女儿吧…”
“啊…不要这样…”
停歇的激情开始重演,美好的周末就这样被男人用在了床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