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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 第八章

作者:金萱

听到杏儿来报说玉环已先行去找齐儿了,展夫人脸色一变,顾不得继续责骂那办事不牢靠的黄总管,也匆匆地朝竹园赶去。来到儿子房门前,她还来不及跨进门坎内,就差点被从房里跑出来的人给撞倒,还好紧跟在她身后的杏儿眼捷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夫人小心。”

“玉环,怎么了?”顾不得自己,展夫人忧心仲仲的扶住差点撞倒她、泪流满面的杨玉环问道,却被她摇头甩开了手。

“对不起。”杨玉环伤心欲绝的低声泣道,掩面跑开。

看着她离去的伤心背影,展夫人明白自己来迟了,她的漫天大谎已经被揭穿,现在她较担心的倒不是如何向玉环解释,而是该如何面对儿子。她眉头紧蹙,正犹豫是否该先想好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再来面对儿子时,房里却在这时传来儿子的声音。

“是娘在门外吗?”

她浑身一僵,还在挣扎该不该应声时,手臂上缠着布巾的儿子已前来,身边伴着那个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的女人。

“娘不进来吗?”展洪齐看着站在门外、神色不定的娘亲问道。

都让儿子瞧见了,展夫人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屋内。

“娘听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受伤呢?”她关心的问,语气有些上心怎与心虚。

“娘不知道孩儿怎会受伤吗?”他故意反问。

“娘…娘怎会知道呢?”展夫人脸色一白,避开了儿子的目光。

“孩儿以为黄总管已经跟您说了。孩儿是为了救如意才受伤的。”一顿,展洪齐看向妻子,轻声斥责道:“如意,怎么不唤娘呢?”

“娘。”如意低着头,恭敬地唤了一声。展夫人无言以对,但已明白儿子要金如意唤她一声娘的意思,便是在向她宣告她是他的妻子,是展家的少夫人。

可这买来的冲喜新娘怎配得上她出色的儿子,她愈想眉头就皱得愈紧。

“娘是不是有话想对孩儿说?”

“什么?”她回神。

“娘的模样像是有话要说。”

“不是什么大事,你既然受了伤,就应该好好休息,我跟媳妇说就行了。”说着,展夫人看向那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媳妇命令道:“妳,跟我来。”

“对不起,娘。”她还来不及转身,便听儿子开口,“孩儿需要如意的照顾,不希望她离开孩儿身边,所以您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她皱紧眉头,不由自主的戚到一阵恼怒,冲口道:“你在担心什么?娘又不会吃了她。”

“娘又不是食人妖怪,当然不会吃人。娘这话说得真好笑,如意,妳说是不是?”展洪齐呵呵笑道。展夫人脸色一阵难看,真的是被气到了。“既然你要娘在这里说,那娘就说了。我要你娶玉环为妻。”

“娘真是爱开玩笑,孩儿已经有妻子了,怎还能娶玉环?”

“只要她和玉环不介意就行。”展夫人手一伸,指向因震惊而双目圆瞠、面无血色的如意。

“但是我介意。”展洪齐沉着脸冷声说道,愤怒让他连一点虚伪的假笑都挤不出来了。他以为自己一连串的所作所为已经表示得够明白,娘也该知道他对如意的心意才对,没想到娘竟然还故意在如意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你介意什么?玉环不仅长得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刺绣、织素、裁衣这些女红更是难不倒她。像她这么好的姑娘可不是随便就遇得到,更别提人家对你一往情深,你!”

“够了!”他再也忍不住的冷声喝道。

展夫人被儿子这么一喝,突然怔住。这还是儿子第一次这么凶她这个做娘的。“娘,孩儿心意已决,请您别再说了。这一生中,除了如意,孩儿是不会再娶其它女人为妻的。”他坚定的说,却在目光转向如意时,语音不由得柔和了起来,眼神也一样。“这是我对妳的承诺,如意。”他伸手握住她的。

如意感动得眼眶泛红,喜悦与激动的泪水差一点便从眼眶里决堤而出。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尽避眼前的他早已被自个儿的泪水模糊成一片,她也没有转移视线。她到底何德何能能嫁给他为妻,还能得他垂爱?

泪水终究挡不住的滴落下来。

“真是的,我都说了我不会再娶其它女人,妳怎么还哭了呢?”轻揩去她的泪水,展洪齐语带疼惜的叹息道。

看着儿子脸上那温柔得像是会滴出水来的表情,展夫人再不愿承认,也知大势已去。

她的那些谎言,儿子八成是发觉了吧?!他没当面质问她何故撒谎,便已给足她这个做娘的面子了,她还能再要求什么呢?

这一生中,除了如意,孩儿是不会再姿其它女人为妻的……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专一与独宠呀,就连当年亲自为老爷纳二房的她,也曾奢望过这样的独宠,希望老爷能拒绝她为他纳二房的提议,但最后得到的却只有苦涩与酸楚。

罢了!罢了!如果她真的疼惜玉环的话,就不该让她陷入过去她曾有过的痛苦处境中,与另一个女人共侍一夫。

至于眼前这不得缘的媳妇……

爱里这么大,她就不相信过去十年自己可以漠视她的存在,对她眼不见为净,未来十年或二十年她会做不到。

再看一眼那对完全无视于她这个长辈存在,在那边卿卿我我的爱情鸟,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儿子真的长大了。

杨玉环在得知展洪齐心系元配,心底再无一丝多余的空间可以容纳她的爱意之后,虽然伤心欲绝,还是接受了这个伤心的结果,在隔天留下书信,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展家。展洪齐虽然觉得有些抱歉,还有些担心,但人都走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快马加鞭的将师妹已离开展家的事修书告知师父师母,同时派人打探师妹的下落,希望找到人之后,能暗地里请个保镳保护她的安危。

为了此事,近来展家里里外外许多人,简直忙得人仰马翻。

如意为此充满了歉意。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展洪齐不解地问。

“若不是我,杨姑娘也不会这样不告而别,连累大家这样寻人。”她一边为他宽衣,月兑下他身上那被午后雷雨打湿的外衫,一边自责的说。

展洪齐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

“这与妳无关,师妹的个性本来就我行我素惯了,我早该想到她会想离开,应该要派个人暗中跟紧她的,这是我的疏忽。”他圈抱着她说。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一想到杨姑娘这样千娇百媚、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一个人只身在外行走有多危险,她还是无法放下心来。“杨姑娘会不会有事?”她忧心的问,“也许当初你不应该这么拒绝她。”

“不拒绝难道要我接受吗?”他皱眉道。

如意眼神黯了黯,突然无语。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因为她脑中浮现他与杨姑娘依偎在一起的画面,他们俩是那么的相配,就像天生一对。

“杨姑娘她长得很美,知书达礼、优雅娴静,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就连娘都那么的喜欢她。”她低声道。

他将她牵引至桌边拉着她坐下,浓黑的眉不由自主的蹙起。“然后呢?妳想说什么?”

如意看了他一眼,旋又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相公不喜欢杨姑娘吗?”

“我只当她是妹妹。”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的凝望着她说。

“为什么?”她无法不问,因为杨姑娘是那么的美好,比她好上千百倍都不止―至少婆婆是这么告诉她的,相公为何能只当她是妹妹而不心动呢?

“什么为什么?”

“过去十年来,相公一直都和杨姑娘朝夕相处,杨姑娘长得这么美,为什么你能不动心?”

“因为我已经娶妻了。”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所以如果相公未与她成亲在先的话,就会喜欢杨姑娘喽?她不想这么想,但心突然觉得一阵紧缩,难过得她得屏住气息才承受得了。

虽然她早知道自己样样都比不上杨姑娘,也知道只要是有长眼的人都会选择杨姑娘,还是无法接受,如果相公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只因为先与她成了亲……她的心好难受,像是呼吸不到空气快要窒息一样。她必须离开这里,到外头去。

“我……我先前答应福婶要教她如何腌渍咸鱼…”她慌忙的起身,转身想走,却被他长手一捞,整个人拉进怀中抱着。“妳刚刚在想什么?”他问道。

“没有。”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如果没有,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要离开?”

“我……福婶说要腌渍咸鱼!”她说着借口,却被他打断。

“如果妳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抚过她黯然的脸庞,“过去十年来,我之所以没对师妹动心,或许真是为了我已经和妳成亲的责任感使然,但是从再见到妳、与妳相处过后,我心里想的便全都是妳。

“看妳辛苦工作,我会心疼不舍。知道有别的男子爱慕妳,我只想将对方揍扁,将妳藏到只有我能见得到妳的地方。妳让我想照顾妳、疼借妳、保护妳,还有爱妳,如意,这就是我只把师妹当妹妹看待的原因,因为她无法让我有这些感受,我的心只为妳心动。”

他出乎意外的告白,让她的心激烈跳动得差点就要跃出胸口。

她咬着唇瓣,想阻止自己喜极而泣,却不知她早已泪流满面。

他说他心里想的都是她,他说他的心只为她心动,他还说他想照顾她、疼惜她、保护她和爱她,他怎能对她这么好?而她又该如何回报他呢?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妳最近好像特别爱哭。”展洪齐温柔的抚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该做什么?”她握住他的手,哑声问道。

他的工作,她帮不上忙,府中的事又有奴仆在做,想要伺候婆婆,婆婆却要她离她愈远愈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

“该做什么?”展洪齐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呀。”现在的她是展家名副其实的少夫人,除了娘之外,府中已经无人胆敢对她无礼或怠慢了,她当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是在不伤害或累到自己的前提下都行。

她摇头。“我想为你做些什么,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为我?”

她点头,一脸期盼,而他则终于明白她的意思。

“我有个希望,妳愿意帮我达成它吗?”他低下头,温柔的吻着她。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办到他所托付之事,但她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做的。

“我的希望就是我要我的娘子如意,在有生之年都能够快乐、幸福、无忧无虑。”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的开口道。

再一次,如意的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湿透她脸颊。

“怎么又哭了?”他叹息道。

她摇头,伸出双臂圈住他,将自己埋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谢谢你,相公,谢谢你。我爱你。”

展洪齐重重的一震。

“妳刚刚说什么?”他将她的脸抬起,目光幽深,语音低哑的问道。

如意含着泪,红着脸,虽然神情羞赧,却仍坚定地凝视着他说:“我爱你,相公。”

他满足得无以复加,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希望、期盼能听见她对他说出这三个字。他动情的低头吻她,这激情的吻让她无助地抓皱了他的衣裳,轻喘出声,却更加激发他想要她的。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床铺。

“相--…相公?”如意有些不知所措,外头天还亮着,而且他刚刚不是说他只是回来换件衣裳,待会儿还要出门,有事待办吗?

靶觉背才贴上床,他整个人便已欺到她身上,吻不停的落在她脸上、颈上。

“等……等等,相公……你不是还―”她挣扎的想提醒他,却被他以吻封缄。

他的手迅速的剥去她身上的衣裳,扯去她的肚兜,下一刻揉上她雪白的浑圆。

他的吻离开了她的唇,一路下滑啃吻,直到吻上她胸前早已挺立的红女敕蓓蕾才停住,轻噙吮吻到她发出难忍的低吟,圈着他的颈项,朝他拱身而起。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她不是很确定,因为就在那一刻,他的手蓦然滑进她亵裤内,拨弄她双腿间的柔软,让她倏然娇吟出声。

“啊……”那是一种既羞又慌又不知所措的娇吟,对上他炽人灼热的眼,她极羞的闭上眼,却没法忍住那一声又一声月兑口而出的娇吟。

她青丝散乱,全身赧红,口中还不断逸出娇吟的性感模样,让展洪齐再也忍受不住,迅速地剥去她的亵裤,撩起衣袍,拉下裤子,一瞬间贯穿她的柔软、热情的占有这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他的如意,他的娘子,只属于他的。

终于寻到杨玉环的下落,确认她安然无恙后,展洪齐立刻派人暗中保护,同时修书通知师父,了却这桩心事。

少了这件烦心之事,他终于可以好好的、专心的宠爱他的如意娘子,补偿过去十年来她所受的委屈。

一早,用完早膳,他即吩咐下人准备好马车,然后叫丫鬟替少夫人换上外出的服装。

“相公,我们要去哪儿?”如意疑惑的问。

“妳想去哪儿?”他反问她。

她呆了一下,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不懂他怎么会反过来问她呢?叫人备马车、命丫发替她换衣裳的人不是他吗?展洪齐嘴角微扬,蓦然倾身在她柔女敕娇艳的红唇上轻吻了一下。她惊愕的在一瞬间瞠大了杏眼,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因为丫鬟小春还在一旁呀!

展洪齐毫不在意的又吻了她一下,然后才微笑的柔声问道:“妳想去哪儿?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如意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就搞不懂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一直问她要去哪儿呀?

“既然妳没有想去的地方,那今天的行程就由我来安排,妳若不喜欢的话,随时可以跟我说,咱们就换地方去。”

“我不懂……”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说。

“不懂没关系,只要跟我走就行了。”他拢了拢她的外衫,牵着她的手往门外走。

上了马车后,如意仍然搞不清楚他们要去哪儿,他始终淡笑不语。结果,他竟然是带她去戏房看戏,让从未有过此经验的她又惊又喜,看戏看得如痴如醉,喜欢得不得了。离开戏房后,他接着带她去坐画舫,在舫上用膳。美丽的彩船精巧别致,他们迎着秋风美景在轻波上缓缓地飘荡,彩霞满天映着江面,美不胜收。

如意这辈子从来不曾度过如此愉快的一天,她觉得老天如果要她明儿个突然死去,她也死而无憾。她跟相公说,结果被骂了一句傻瓜,又被他吻了一记。

然后隔天,她当然没死,而他则又在用完早膳后,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再次带她出门玩乐。

这回他带她去看街上的江湖卖艺,有耍大刀的、说书的、唱戏曲的!与昨儿个在戏房里看的不同,却各有巧妙,让她真是开了眼界。

连续好几天,他带她看戏、逛大街、游河坐画舫,极尽所能的宠溺她,让她如同漫步在云上般幸福得不可思议,却也隐带了点不安,因为一向避着她,不想瞧见她的婆婆最近不仅突然常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脸色还愈来愈难看。

唉,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婆婆的欢心呢?才转个身和王执事谈了点事,没想到回头就见娘子在那边咳声叹气,展洪齐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他走上前,伸手点了点她紧蹙的眉头,柔声问道,不喜欢看她皱眉烦恼的模样。

“没。”她轻轻地摇了下头,问:“你的事都办好了?”抬头才发现王执事已经离去。

他点头,执意续追问她叹息的原因,“是因为我工作冷落了妳的关系吗?”

如意讶然的瞠大眼,”且刻摇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这些日子你每逃诩陪在我身边,要如何冷落我?”

“如果不是,那妳为何叹气,又为何眉头深锁?”

看他一脸严肃,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如意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娘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

“怎么突然提起娘呢?”展洪齐闻言愕然的眨了眨眼,不解的问。

“相公不是问我为何叹气吗?我只是在想娘怎么了,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情快活些呢?我实在想不出办法。”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眉头又皱了起来。“别皱眉头,妳忘了要帮我达成我的希望了吗?”他将她拉进怀里,拥抱着她柔声道。

如意轻扯唇瓣,笑容却只是一闪而逝。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娘舒坦快活些呢?”她问他。

这个答案展洪齐至今也还在寻找,但他却不能让妻知道,免得她心情益加沉郁低落。

“妳知道娘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吗?”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问。

“什么?”

想来她还真糟,连婆婆喜好都不知道,不管是饮食或其它方面都一样,也难怪娘始终对她不假辞色,连一个微笑都不曾给她,是她的错。

“面饼。”

她怔住。“面饼?”

“不要问我是何种面饼,以及为什么,因为我也是在无意间知道娘有这个喜好的。”

“什么意思?”无意间知道?

“前阵子我发现车夫每载我到不同城镇办事,都会找面饼摊买面饼,我好奇的一问,才知道那是娘的吩咐,而且已经行之有年。”

“好怪。”如意也觉得困惑。

“怎么个怪法?”

“面饼要热热的刚起锅时最好吃,娘却叫车夫大老远的到不同城镇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而且娘若喜欢吃,可以让福婶做,或者差人到大街上买就行了,何需舍近求远呢?”

“这点我倒是没想过,只当娘爱尝鲜,喜欢吃面饼到想尝尽镑个城镇所做的面饼。”

如意一愣。这样说也行得通,而且相公比她了解娘,所以他的想法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在想什么,怎么突然不说话?”

“我在想城里的面饼摊,娘是不是都吃过了?如果娘喜欢尝鲜,我们要到哪儿买面饼好?”她蹙眉道。

“别伤神了,心意最重要。不如待会儿咱们就买些面饼带回去吧。只是要到哪儿买呢?妳知道哪家的面饼好吃吗?”

“我知道,南环街里有摊面饼张的面饼很好吃。”

“南环街?”

“啊。”如意蓦然轻“啊”了一声,想到那里是低阶层的市井小民的生活圈,不管吃的用的,都不适合买回给娘。“那个不行,对不起。”她立即收回提议。

“为何不行,又为何要对不起?”展洪齐不解的问。

“南环街里的东西都是卖给贩夫走卒吃的,不能买给娘吃。”

“为什么不行?只要能吃、好吃就行了。”他不以为然的说,“咱们就到那间面饼张买吧。”

“可是!”

“别可是了。”他亲吻她一下,打断她说。

“只要妳我不说,娘又怎会知道咱们买回去的面饼是从哪儿买的呢?走,咱们上南环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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