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护士超抢手 第八章
“唔啊!”
贺雨歌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身,窝在设计简单、明亮的豪华卧房,身旁还有男人健硕的躯体,脑海自动浮现两人前一晚翻云覆雨的画面,不禁将粉拳用力敲至床面,小嘴发出悲鸣。
“你怎么了?”他斜瞟她一眼。
躺在床上,气定神闲翻阅汽车杂志的商曜日,看到她的举动,黝黑的剑眉瞬间扬起。
“真是气死!我干嘛又跟你搞在一块儿?”贺雨歌把头埋到枕头下,唉唉惨叫。
她又被美男色诱惑,胡里胡涂地迷失自己了,呜呜……
她的脑袋到底装什么啊?
“我身上有虫吗?为什么不能跟我睡一起?”俊目眯起,他的眼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他丢开杂志,一把抱住雪白的胴体,昂扬的瞬间挤入她的体内。
“哦……啊!又进去了……”
她惨叫一声,两手乱挥,全身却使不出力气,模样就像翻肚的白鱼,令人觉得可怜又有趣。
“不行吗?你不是应该习惯了?”没把她的抗议当回事。
进入狭窄的甬道之后,他扣住她浑圆的女敕臀,精壮的身躯紧贴窈窕的白皙胴体,炽热的男望挺入滑女敕的花径,来回抽动。
“啊……”她的手指紧抓着床铺上的棉被,小嘴发出无助的吟哦。
霎时,空气中充满荷尔蒙的气味。
纯男性的灼热喘息在她的耳畔喷洒着,让她的俏脸涨红,脑海都是两人交欢时的画面。
“厚!这么令人难受的事,最好有人会习惯啦!”瞪着他,她不服气地反驳他的调笑。
“是这样吗?我看你就满喜欢的,睡梦时,还自己爬到我身上喊『继续』……既然现在醒了,腿就张开一些吧!”他的大掌拾高她的玉腿,让自己可以进入得更顺畅。
“我哪有啊?”她恼火地抗议,却抵不过的叩门。
拖推之间,她两手揪紧棉被,承受他的入侵。
他在宽敞的床上尽情奔驰,一再抽撤。
她的吟哦是无形的长鞭,鞭笞在男人身上,催促他加速律动。
“你想清楚了吗?”舌忝咬她的耳蜗,他低声呢语。
“什么?”她不懂他在问什么。
“其实你也不用硬撑,轻轻松松跟我在一起,快乐过生活,不是很好?”啄吻她的白皙颈项,他愉快地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这丫头,总让他百尝不厌。
“你是说……包养的事吗?”贺雨歌眨眨眼,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只差没翻身,拿枕头敲打趴在身上的男人。
无奈她现在全身的要害都被他揪住,无力反抗。
“我以为分开一阵子,你会更清楚。”他以为她会更了解他的重要性,想整天待在他身边。
“够清楚了!我坚持我的想法。”瘪起嘴,她瞪着爱当凯子的商曜日。
两人四目,牢牢相对,没人释出让步的讯息。
需要这么坚持?相爱的人,不是随时都想守在一起?
凝视着她顽固的小脸,他感觉有点受伤。
“我可以给你每个月十万块的零用钱。”他调侃地丢出可以引起她怒气的话。
原来他出国工作,是“以退为进”?她突然懂了他失踪的原因。
商曜日仿佛没看出她的愤怒,嘴角勾起坏坏的笑意,一手勾起她的下颚,继续火上加油,持续加码,“如果你怕被说闲话,我还可以另外买一栋公寓给你。”
公寓?他还真敢说。
贺雨歌气到全身颤抖,七窍冒烟,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笑话!你太小看我了!我贺雨歌像是被包养的女人吗?”她忍不住了,从床面弹跳而起,对狂妄的男人愤怒地咆哮。
“没什么不好,很多女人都想要我包养她。”
“是没什么不好。”贺雨歌咽下一口气,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跃下,“但我会赚钱,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你擦亮眼睛等着看吧!我一定会赚大钱,以后是我包养你!”
抓狂到破表的贺雨歌,火速穿妥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你想包养我啊?”他躺在床上,优闲地撑着下颚,凉凉地欣赏着像喷火龙一样的小女人。
“哇哈哈……”真的很有志气!他忍不住的笑意在室内流泄。
只是依她沉不住气的模样,可能要等下辈子吧?
护理站里,花香四溢。
贺雨歌从病房走出来,看到那束赔罪的花束——九十九朵鲜红色玫瑰,小嘴不禁发出咕哝,眼眉却不自禁笑弯了。
“真是神经……”哪有人这样的?把人惹毛之后,才送花道歉的?
嗯哼!他说对不起,她还不见得要接受咧!看他以后敢不敢再耍花样,测试她的心。
“一个朋友。”贺雨歌低调回应。
朋友?!真是骗肖耶!最好有笨蛋会相信啦!哪个朋友会送象征爱情长长久久的九十九朵玫瑰?
孙方仪跟温秋琳两人抿抿嘴,不相信麻吉的说词。
贺雨歌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商曜日工作忙,有身分地位,他们约会几乎都把她接走,带到他指定的环境,他似乎没想过要在她朋友面前亮相,所以她也不用敲锣打鼓地宣布,自己跟过去的姊夫交往吧?
思考半天,她决定低调处理这段不在预期之内的恋情。
孙方仪跟温秋琳没打断麻吉的恍神,反而默默跟在她身后,走出自己常出没的医疗楼层。
从回来报到后,贺雨歌常这样,一个人闷闷的,也不聊心事,她们都习惯了。
“走啦!来喝饮料。”两人勾着心不在焉的贺雨歌,闲晃到员工餐厅。
医院的员工餐厅角落,人声喧哗。
“你提供的消息正确吗?”相貌普通、身材福态的中年人,一手抚模突出的啤酒肚,装出很优闲的样子,两颗泡泡眼却不停地乱瞟,不断朝落地窗外几个叽叽喳喳的小护士看去。
“是的。”杜立帘阴惊的眸光随即跟上。
明亮干净的玻璃后,有几张青春脸孔,是三个活泼伶俐的小护士,各有各的俏,很引人注意,后来加入她们的,是两个实习医生。由于他们年龄相仿,很快就打成一片,相处得很愉快。
曾经,他跟他们也非常熟悉,但现在……
其中,有个让他怦然心动的身影也混杂在里头——贺雨歌,连名字都优雅、别致的小女人。
那是他看中的女人!
她的职业不但对他的胃,模样合他的意,连小小女人味都能撩拨他的心。
医生跟护士,原本就是天生一对。
可惜她很庸俗,跟其他的女人一样。
只要看到白花花的钞票,脑袋就失去理智,两颗眼睛追着家财万贯、出手阔绰的男人跑。他一直给她机会,等她回头,没想到她不知满足,沉沦在奢迷的幻想里。
为了优秀的下一代着想,他只好舍弃培植已久的爱情幼苗。
两人坐在窗边,沉默地注视着那场联谊,直到年纪较长的护士前来叫唤,打断他们的聚会为止。
“没想到商曜日喜欢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中年男子收回目光猥琐的泡泡眼,低声评论。
好像听到不中听的话,杜立帘立即打断他的话。
“你怎知道他真心喜欢?或许只是玩玩。”压抑不住内必的愤怒,杜立帘气冲冲地提出质询。
“也是啦!有钱人的花样总是比较多。”没料到他会反驳,中年男子意外地瞅他一眼。
杜立帘好像后悔自己说出那些话,立刻闭上嘴。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询问,“不管怎么样,我可以确信你告诉我的事,是正确的吗?”
“那是当然的。”杜立帘一脸受辱的表情。
“那就好,如果消息没问题,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偿。”思考一会儿,终于点头,中年男人起身,离开员工餐厅。
医院外墙的红砖道上,三个小护士并肩行走。
“小歌,你到底喜欢哪个?”孙方仪的腋下夹着刚买回来的彩妆杂志,掩住嘴,低声询问。
“啥?哪个?”贺雨歌心不在焉地回应。
才从广播中抄到一个创意料理,她急着要回住处实验。
如果成功,或许可以做给商曜日吃……
想到他吃到料理后的表情,贺雨歌的心就怦怦跳,没空思考死党说的话。
“少假了!快选一个,你不能这么贪心,两个都要!”温秋琳推着贺雨歌的手臂。
“对啊、对啊!”孙方仪跟着附和。
难得有这么好的男人,可千万别想劈腿,会有报应的!孙方仪的小粉拳在空中挥了挥,以示决心。
“厚!什么啦?”贺雨歌回过神,瞪着两个吵不停的人。
“装蒜欸!你别说不知道蒋世勋跟宋余梵在追你喔?”温秋琳酸不溜丢地谈起两个常找她们聊天的实习医生。
“原来在说他们啊!”贺雨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她抿着红唇,忧郁地表示,“你们喜欢,自己跟他们出门好了,我还不想交男朋友。”
她总是担心,此刻恋爱的幸福,或许哪天会失去……
或者,商曜日改变主意,想跟身分地位可跟他匹配的女人在一起,她落得被人嘲笑痴心妄想,想麻雀变凤凰。
不管怎么说,她跟商曜日谈恋爱的事,非到必要关头,她绝不会承认!
“你不跟他们说清楚,他们不会死心的。”两人满怀希望地看着贺雨歌。
“啥?”贺雨歌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看你,每次都这样!随便乱放电,给人家希望,又不跟人家交往,都把男人要得团团转。”孙方仪火大地抱怨。
“哪有?不要乱说好不好?”贺雨歌瞪着她们。
明明大家都只是朋友,她哪有这么过分?不然她把眼睛蒙起来、嘴巴弄哑,不看不说,就不会有乱放电的指控。
“你就是有!不然你就说你有男朋友,要他们死心,不然他们还是会继续来缠你。”温秋琳义正辞严地说明。
根据她的小小观察,最近假日,贺雨歌很少跟她们鬼混,肯定有男朋友了!只是时机还不够成熟,不想公布而已。
哪来的番婆?硬要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
“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贺雨歌很无奈。
最好可以这样跟男生讲啦!
贺雨歌瞪着两个麻吉,生气地表示,“哪有人这么厚脸皮,自己跟男生讲这种话?他们又没说要追我,我却自己跟他们说我有男友,请他们找别人约会?我不是太往脸上贴金了?”
“你刚刚对着他们笑,他们当然以为你对他们有意思。”两人添上新的控诉。
恐怖了,她们绝对有被害妄想症!害怕别人跟她们抢男人……
“我不笑,难道要哭吗?我对每一个人都有笑啊!”贺雨歌不爽地加快脚步,不想跟她们一起走了。
女人发春,没有理智可言,她得保持距离。
“你真的不能这样……”孙方仪不管,持续唉唉叫。
她再不说清楚,让贺雨歌改掉随便放电的坏习惯,她跟温秋琳永远都别想交到男朋友!
“神经病!我不跟你们讲话了。”贺雨歌火大地加快脚步,迅速离去。
“唔……”
黑头车内,两个衣衫不整的躯体缠得难分难解。
“快放开我!时间到了,我得回去了……”倒在健硕胸膛的小女人,不断捶打他,要他放开她。
再不回去,房东要把大门锁起来了。
“你都湿成这样了,还想走?”男人的手指在她的丝质底裤下乱窜。
“呃……别……别这样……”贺雨歌的身体一颤,低喘一声,抗议的嗓音带着浓浓春意。
“那你就留下来。”他灵动的舌根在她的红唇间翻搅。
他不肯放开她。
两人交叠,零距离,她的女敕臀可以感受到他两腿间炽热的,令她的两颊一阵滚烫。
“你……”她的星眸迷离。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逃不了!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他舌忝舐着她的耳根,引得她的身体不断颤抖。
“我绝不会住到你家!绝对不会。”
受不了他的引诱,每天都在下班后,跟他缠成这样,已很不知耻了,她绝不任他予取予求。
穷人的骨气,她还是有的!
“有差吗?你住在哪里不都一样?该做的事,一样也少不了。”他几乎天天找她慰安。
利诱的战术不成,他改成色诱。
懂得变化战术的商曜日,要她习惯他的身体,适应他的存在,以后人生没有他就不行。
“所以你要我别对你太好?不要理你?”她质疑。
商曜日捏捏她的脸颊,要她停止淘气。
“而且你爸爸也很想念你,你能不能原谅他?”如同要结束二次大战般,他丢下震撼弹。
“什么?!”现在才说想她?
原本沉溺在欲海里的贺雨歌,听到他爆炸性的发言,她的眼神突然冰冷,肢体不再缠绵。
“在我不需要他时,才说想我?来不及了!”贺雨歌火冒三丈地推开他,穿妥衣裳,火速下车。
到底有谁懂她不被疼爱,被亲人遗弃的痛?
她卑微的自卑,她可笑的坚持,全都是因为她怕再次被遗弃。
到底有谁懂?有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