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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只想小姐爱 第一章

作者:叶双

远方烟岚云岫,姬君吟却无半点心思欣赏。

两个好姊妹接连出嫁,她虽感到喜悦,心间却隐隐带着几许惆怅。

“小姐……小姐……”

叫唤由远而近,惹得门廊下原本安生的鸟儿也跟着吱吱喳喳了起来,可却没将姬君吟从自个儿的思绪中给扯出来。

见主子依然愣愣地瞧着远方,朱雪伸手扯了扯小姐的衣袖,这才见她缓缓地回过神来。

“小姐,您在想啥啊?”见主子终于回了神,朱雪这才手脚伶俐地将提着的食盅端上,将里头的菜肴一盘盘摆上桌。“用膳了。”

忙弄好了,连忙又回头去招呼小姐,谁知才刚回神的她,又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她只好将小姐拉坐到桌前,把筷子直接塞入她手中。

这几天小姐总是这样,像是心里头搁上了千斤重的心事似的,让她好不担心,虽然前两天她也曾旁敲侧击一番,可是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又见小姐如此消沉,索性直接开口问道:“您到底在想什么呢?”

朱雪这个丫头打小与她一起长大,虽然只是个丫头,可是却日日夜夜与她待在一起,感情自然比不得一般。

她鲜少有事瞒着她,偏偏现在心里头的事,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望着她着急的神情,然后暗自叹了口气。

“就算小姐不说,其实奴婢也是知道的,您是想着居夙升被皇上逼着娶人,所以心里着急了,就怕没了机会,对吧?”

心窝里头的事被人这样大剌剌的说了出来,姬君吟的脸色顿时忽白忽红。

“我……”本想因为朱雪的直接而叨念两句,却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

虽然人人都道姬家二小姐聪慧无比,可朱雪知道那不过是徒负虚名罢了,事实上,她并没有拔尖的聪明才智,有的不过是比旁人更多的耐性,凡事勤能补拙,只要努力,总能做得好。

“若小姐真觉得居侍郎是个好人,何不主动一些呢?”

这句话石破天惊的当头劈下,震得向来守礼守分的姬君吟头昏脑胀的,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主动?她可是个千金闺女耶!

这种不要名声的事,休说她做不出来,就是爹娘和兄长们也是万万不肯的。

“小姐不主动,居侍郎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小姐呢?”像是没有瞧见姬君吟一惊一乍的神色,朱雪的语气愈发肯定。“难不成小姐想眼睁睁地瞧着居侍郎另娶他人?”

不忍自家主子总是犹豫难决,她的语气重了些,宁愿今日儿主动些,也免得日后懊悔万分。

闻言,姬君吟的心一悸,只消想着他与旁的女人拜堂,她的心便像是被人生生地揍了一拳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能怎么做呢?

她从父兄那儿得知皇上这回这么逼他,起因于天家公主对他的觊觎,皇上不想后宫鸡飞狗跳,才会命他在一个月内成亲。

可是休说她爹现在最气恼的就是以长孙承音为首的三个朝廷新贵,毕竟他爹这次被人罚俸降职,多少有那三个男人的着墨在里头。

朝廷上上下下都知道,长孙伯父因为素行不端,被长孙承音领着居风升和柴折霞等人弹劾,不但丢了官不说,还连累了他们这几家的亲戚好友,连带受罚。

就算两家没有恩怨,她与他向来没有什么交集。

“小姐,时间不多了!”朱雪见她兀自咬唇犹豫不已,连忙开口催促着。

“朱雪,妳真的觉得我该这么做吗?”事关自个儿的闺誉、姬家一门的声誉,她能这么冲动行事吗?

如果换作是寻常事,她是连想都不会想,可这事一放在居夙升的身上,她就忍不住想要拚上一拚。

她揪着帕子、咬着唇,万分犹豫却也跃跃欲试。

“小姐,咱们宁可这回做了,若是砸了便砸了,反正争取过了,总好过将来后悔自己放手让良人远去。”

因为知道小姐对居夙升的心思有多重,更知道小姐多么认死扣,所以她很清楚,若是有朝一日居夙升真的另娶,小姐只怕这辈子都要抑郁难解了。

所以还不如趁这个时候拚上一拚,免得将来后悔。

不同于朱雪誓在必行的笃定,姬君吟免不了还是带着些许犹豫,可是当居夙升那张跳月兑飞扬的脸庞浮现脑海,原本犹疑不已的心似乎渐渐定下了。

她抬头看向朱雪,满脸的犹豫已被一抹坚定所取代。

“可咱们该怎么做呢?”

“咱们就先来演场戏吧!”

既然居夙升不识得小姐,那么先要让他知道他们家小姐是谁,也要让他愿意多亲近小姐。

只要有了开头,但凡有眼睛的男人,都会知晓她家小姐的好处,而且此事宜早不宜迟。

愈早开始,胜算便愈大。

“这……我想试试看。”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惊世骇俗,也不是一个谨守礼教的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儿,可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这是她这辈子最后的机会,那么她想牢牢地捉住。

“小姐,妳真的很爱居侍郎吧?”朱雪浅浅低吟,语气中却没有半丝怀疑。

打从一年前,姬君吟应邀前去参加洛王妃举办的家宴时,不经意瞧见一名丫鬟粗手粗脚地将酒洒到了居侍郎的身上,可他不但没有恶声恶气责骂,反而温声安慰要她别紧张,甚至迭声说着他没事,体贴地为小丫鬟掩饰过错,让她免于受罚。

便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家主子就对居夙升上了心。

居高位者而不骄矜,难之又难。

这句话,是姬君吟在家宴结束时,对着她轻吟的一句话。

那样的倾慕即便是在主子明知道自家是因为居夙升这几个新贵而遭灾遭难,即使老爷、少爷对他们咒骂不休,小姐依然对他倾心不已,不过只敢将这份倾慕放在心里头。

“我……”姬君吟张口,想要回答朱雪的问题,可是话到了舌尖,却什么也没说,不过白皙细致的脸庞上添了一抹浅笑,然后说道:“妳说说,咱们该怎么引起居侍郎的注意呢?”

本以为只能无助地瞧着,可既然决定要拚搏一番,她自然便该好好筹谋筹谋,如何才能天衣无缝地接近他。

一想到自己即将摒弃以往所学的礼教,胆大包天的决定要去勾引一名男子,姬君吟的心便怦怦怦地直跳,脑海里甚至勾勒出一双璧人相依相偎的画面。

那画面甜蜜得教她那菱儿似的唇角微微往上勾起,划出一抹既期待又兴奋的笑花……

三月早春,还带着些许寒凉之意,却不减动人景致的风采,只见湖光山色远远相映,遍地桃林花若雨下。

姬君吟身着一件山青色的短袄,衬着湖水绿的襦裙,还系着一件滚着柔软貂毛的披风,整个人瞧起来精神又艳丽。

“这……能行吗?”

虽然是早就下定了决心,但事到临头,姬君吟却依然忍不住满心的慌乱。

“箭在弦上,难不成小姐想放弃?”朱雪急忙问道。

居侍郎会陪着母亲来法隐寺赏花这消息,可是她使了许多银子才从居家一名仆妇口中打听到的,特地挑了今日前来,便是想要来个不期而遇,小姐可不能还没开始就想逃跑。

深吸了口气,逼去心头那种怯怯的不安与想要退缩的心境,姬君吟的眸光亦从原本的犹豫转为坚定。

她望着朱雪,语气极为坚定地说道:“既然已经做下决定,又怎会轻易放弃呢?”

“那就太好了!”

“居家老夫人可来了?”

“方才奴婢注意过了,居家的车马还没停在寺后的空地,想必还没来呢!”

“那咱们就再等等吧!”

弯身拂去石凳子上的落花,姬君吟优雅落坐,姿态看似随意自然。

“嗯!”随侍的朱雪随着主子的动作,心头跟着吐了口大气。“小姐,皇上暗示居侍郎分忧解劳已经十日过去了,怎不见居家有任何的举动,这是为何?”

虽然居侍郎这几年对于皇朝殚精竭力,立下不少功劳,可是皇上的话乃是不容违抗的,难道他敢放任不管吗?

“明的是没有动静,但只怕咱们瞧不见的地方,早已暗潮汹涌。”

姬君吟望着因为轻风拂过而不断落下的粉色花瓣,心中不免感到忧虑。

她敢说,皇朝里头的大小官员,但凡家里有未嫁女眷的,只怕早已盘算着要将自家闺女嫁与居夙升为妻。

之所以不露风声,则是担心若是亲事不成,到时坏了闺女的声誉。

众人竞相争夺那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就算错过,她顶多依旧暗恋着他,至少还能远远瞧着他,她最怕的是他完全不将圣意当一回事。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皇上之所以能忍着他,是因为他是个有能之人,可忍耐总是有个限度,到时若是真触怒了龙颜,别说乌纱帽保不住,就是掉了脑袋也是有可能的。

“咦,小姐是否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便是妳知道的。”

父兄一向将她管得紧,如今父亲已被降职,更不可能轻易让她出门。

她还是用昨夜突发了恶梦,让她整夜心神不宁,才向爹娘求了这次的参佛之行。

这便是身为大户人家闺女的禁锢,而她向来亟欲跳月兑这样的束缚。

所以当她瞧见不羁的居夙升,又总是听到关于他的事迹时,一颗芳心才会那么轻易地便丢了去。

那个人啊……

心中的感叹还没完,突闻朱雪着急地轻喊着她。

“小姐,居侍郎来了。”

闻言,姬君吟蓦地自思索中抬头,一记颀长挺直的身影冷不防地落在眸中,她的心顿时宛若擂鼓,怎么都无法冷静下来。

“朱雪,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朱雪肯定地点点头,看似沉稳地回答了小姐的问题,然而从她额际蓦地滑下的汗珠,和隐隐颤着的手,便可瞧出她的紧张。

“那好,咱们去斋堂吧!”

瞧着居夙升小心翼翼扶着老夫人的模样,姬君吟向来知道他是个孝顺的儿子,所以才会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接近她。

如果、如果有朝一日让他知道了……

想起他那紧抿的唇瓣和坚毅的眼神,若他知晓她的卑劣,那么他的恨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席卷着她。

可她无法不那么做,因为皇上给的时限就要到了,她怕他会随意拣选一人,到时她便连半点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姬君吟突然顿住了步伐,转身朝朱雪轻声交代道:“朱雪,千万要拿捏好药量,可别真伤了老夫人。”

“我知道!”朱雪连忙应道。

主仆两人都是一副紧张的模样。

姬君吟想做的事很简单,便是在斋菜动点手脚,让老夫人稍微不适,然后自个儿再上前关怀,自称略懂医理,把老夫人照顾好。

如此,他们便有了相识的机会。

她不求什么,只求上天能顺应她的心愿,让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与居夙升相识,为自己博得一个机会。

毕竟,她既不曾听闻他有什么心仪的女子,对于那些说亲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

或许,她还能有那么一丝的机会吧!

“那咱们走吧!”

姬君吟领着朱雪,款款走在香客来往的寺院之中,心中暗暗思忖着等会自己该怎么应答,才能引起居夙升的注意……

尖叫声四起,姬君吟有些茫乱地瞧着眼前那些四窜的人们,对于这骤起的变异,显然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然而眼前的刀光剑影却让她无法细思,只能凭着本能,想要找一个安全的躲藏处,她和朱雪的手紧紧相握,眸光紧张地四下观望,便见左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假山石洞,可以躲得下她们俩。

她正想举步前去,眼角却见居夙升护着老母亲,应付着那宛若蚂蚁般涌上的刺客,好不吃力,每到惊险处,她的心便跟着缩了一下。

因为娘亲年迈,为护她周全,居夙升自然不能大开大阖的与刺客对打,只能处于守势。

可那些黑衣人像是铁了心要他的命似的,一波跟着一波涌上,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小心……”虽然安全处近在咫尺,可是姬君吟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似的,无法再往前走,一心系念着的,全是居夙升的安危。

她见他开始左支右绌,再见他的颊畔被锋芒的剑气划出一道血丝,饶是他的武功再高,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姬君吟紧张的捏紧粉拳,脑海中不断寻思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帮助他。

只要能助他再撑一会儿,她相信一定会有援兵到来。

居夙升可是朝廷的顾命大臣,就算私下伴母上香赏花,也不可能全然无备。

这些黑衣人之所以能得手,不过是因为杀了个出其不意,所以只要再多点时间,居夙升的护卫就会齐至,那时他就安全了。

再说,听说他的武功修为并不差,要不是为了保护母亲,定也不至于屈居下风。

既是如此,她也想为他守护他最想守护的人。

“小姐,妳要干什么?”慌乱之中,朱雪察觉到姬君吟的蠢动,忙不迭拉住她,急急问道。

主动追求幸福是件好事,可若是为此玩掉了性命,那可就大大不美了。

“我得去帮他。”

“小姐,妳怎么帮啊”

这些黑衣人看起来煞气十足,姬君吟虽然在老爷的纵容下,学了点拳脚功夫强身健体,可哪里会是那些人的对手啊

朱雪急得眼儿都瞪圆了,她硬是扯着姬君吟,死活不肯让她搅入那淌浑水之中,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今天图谋不成,还有下回。

若是没了命,那可什么都没得说了。

“不行,我得去帮他。”

瞧着居夙升的背上又添新伤,即使只是棉薄之力,姬君吟也得帮他一帮。

于是她用力掰开朱雪的手,倏地冲到那场混战之中,随地捡起一把沉重的铁剑,扬声喊道:“居侍郎,我来帮你。”

黑衣人瞧见一名浑身散发着不怕死气势的女人莫名冲过来,显然一时间模不着头脑,正在厮杀的动作纷纷一滞。

姬君吟孅细的身形宛若风吹就倒,绝美的脸庞却没染上半丝惊惧,反倒看起来自信满满的。

趁着黑衣人怔愣的空档,她竟真的毫发无伤地穿过了那一阵的刀光剑影,来到了居夙升的身边。

“妳……”这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姑娘是谁?望着她,居夙升的心头不无疑问。

“我是来帮你的,我自小跟着师父学过几天拳脚,你尽可大开大阖地去对付那些刺客,我替你守护母亲。”

姬君吟的声音温婉,即使是在这紊乱紧绷的一刻,也听不出一丝紧张。

“妳不需要冒险的。”他瞧她的谈吐和装扮,便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如此粉雕玉琢的人儿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他拿什么去向人家交代。

“我知道,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她说得好自然,可当她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什么之后,小脸蓦地涨红。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姬君吟只好认真地环视着再次蠢蠢欲动、想要索命的黑衣人,架式十足地守护着居老夫人。

这时黑衣人也回过神来,因为突然被打断的杀气再次凝聚,甚而变得更加凌厉,不断朝居夙升逼去。

居夙升感激她的拔刀相助,要不是为了年迈娘亲的安危,他怎能容许自己接受一名姑娘家的帮忙。

他方才已经乘隙放出了信号,他相信只要再撑一会,援手便会到来。

深吸了一口气,他蓦地收摄心绪,眸光变得凌厉,环视着四周,冷剑一扬,转瞬间亟欲取他性命的一个黑衣人,已经成为地上的一具死尸。

冷凝的神情未变,他再次扬剑,两、三招之间,又解决了一个,觑着空子的他,忍不住将眼神瞟向身后。

突地一道冷光劈向娘亲,他正准备出手解决偷袭之人,心里忍不住暗道这丫头其实只是个蹩脚的女人,连会武功都称不上吧,怎料这时自己身后又是一记冷芒扫过,他下意识的回手一格,却失去了救护她们的先机。

他再回头,刚好瞧见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冲上前,用自己的肉身,为吓得脸色发白的母亲挡了一刀。

原本透着坚毅的脸庞在转瞬之间失去了血色,可是她依然强撑着受了重伤的身子,尽责地护着他的娘亲。

那样的坚毅,不知怎地,让他的心火急速翻腾,手上的利刃旋即化为致命的修罗,用着一刀一个的速度解决那些刺客。

此时,久候的援军终至,他瞧着温文儒雅的长孙承音领着禁卫,加入了战局。

居夙升收了剑,回身望着终于不支倒地的女人,双眸锐利地瞇了起来。

疼……疼……疼……

像被火烧着一样的疼,不停地在她那纤细的身躯中流窜着,她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扯出一阵蚀心噬骨的疼。

她很怕疼,打小便怕。

就算只是不小心被绣针给刺着,她便可以红着眼眶流上好一阵子的泪。

那么怕疼的她,怎么会有勇气挺身迎向刀剑?

其实当那把剑划破衣物的声音响起时,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如此的愚勇。

是因为居夙升吧!

因为爱他,所以舍不得他因为丧母而伤心难过,所以拚了命也想护他娘亲周全,结果却苦了自己。

迷迷蒙蒙间,姬君吟兀自胡乱地想着,直到再也受不住疼,放开了紧咬的唇瓣,申吟出声。

“妳还好吧?”

沉沉的嗓音像是一阵春风滑过了她的耳际,竟神奇地让她周身的疼舒缓不少。

若是这个男人是个大夫,必定可以妙手回春,位居国手吧!

原本苍白紧抿的唇,因为这番的胡思乱想而微微往上翘,因为渴望瞧见对方的脸,姬君吟忙不迭睁开了眸子,略显贪婪地梭巡着声音的主人。

一看到竟然是偷偷恋慕许久的他,她顿时芳心微动,从来不曾这般近的瞧过他,在那一瞬间,她完全忘了受伤的疼,只是傻傻地瞪他瞧,彷佛想要将他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刻进自个儿的心底。

“大夫说伤口太深了,即使用了上好的伤药,可是头两天一定会很疼的,妳得忍忍。”

姬君吟贪恋地瞧着他薄唇开开阖阖,要不是最后一丝的矜持尚在,而背上那火辣辣的疼不断泛着,她想她真的会忍不住扑上前去,偷香一口。

“妳还好吗?”居夙升沉声问道。

他必须承认自己被她的目光弄得不甚自在,剑眉微微皱起,他知道无论她的注视如何无礼,可要不是她,年迈的娘亲只怕早就离世,她是他们母子的恩人,半分轻待不得,他只好耐着性子任由她瞧着,还得拚了命的找话说,以免自己会忍不住甩袖离去。

“还有,我已经让妳的丫鬟回府通知一声了,大夫说妳这一刀受得不浅,所以暂时最好别贸然移动,这几日只好委屈妳在这儿休养。”

“真的吗?”姬君吟闻言,那双干净的眸子顿时流露出一抹狂喜,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多好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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