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坏坏最可爱 第六章
从山里大难不死回来以后,接连几天,莫倾饶的心情都闷到极点。
班宁绿在躲他!
明明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他们却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更别提像之前一样一起吃晚餐。
只要他待在家里,班宁绿就会窝在房里;他每次出门回来,随便抓个下人来问,就知道他前脚刚出门,班宁绿可能后脚就会出房门用餐、散步,东晃晃、西晃晃的。
不管是不是他太多心,莫倾饶确定他不喜欢班宁绿忽然疏远的态度!
上午九点,莫倾饶知道班宁绿这时候通常已经起床,他准时开车出门,算准了班宁绿会下楼吃早餐,顺便大方给她一点缓冲,让她吃饱后还有时问放松一下心情。
将车随意停在家门不远处,莫倾饶以步行的方式溜回家,果不其然看见班宁绿出现在客厅,与站在梯子上正擦拭电视柜的如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他蹑手蹑脚上前,打算给这个没事故意躲他的女人一个惊喜,也让她来不及反应无处可逃。
莫倾饶离班宁绿还有几步之遥,看见如仪不小心手滑,实木雕刻的龙形摆设眼看就要砸在班宁绿头上,他不假思索冲空前,将班宁绿一把护在怀里;抬起手臂替她挡下当头横祸。
意外发生太突然,如仪傻住了,班宁绿也愣在莫倾饶怀里,当班宁绿反应过来后,因为不知道莫倾饶有没有哪里受伤,她仍然一动也不敢动,“你还好吗?”
柔柔的嗓音流露浓浓的关心,莫倾饶顿时感觉手肘处的剧痛舒缓不少,但他不介意在此时示弱,“不好!”
班宁绿心跳漏了一拍,“你伤到手了吗?”
莫倾饶轻嗅着班宁绿身上淡雅馨香,还不想太快松开环抱着她柔软身躯的双臂,“嗯!我可能骨折了,说不定连骨头都碎了。”
班宁绿又是一愣,正质疑莫倾饶是不是太夸张时,无心闯祸的如仪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哇哇大哭了起来!
“二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怎么办?骨头碎了,手是不是也就断了?天哪!怎么办?怎么办?”如仪在梯子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如仪,骨折不会死人,也不会导致残废,你冷静一点好吗?”煞风景的哭声纠结了莫倾饶的眉头,没好气地说完,他低头对着班宁绿轻声说道:“我是为了你受伤,你要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
班宁绿抬头对上莫倾饶一脸痛苦,却似乎闪烁着晶亮的眸色,她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班宁绿的第六感果真算是敏锐,她除了负责带莫倾饶去医院之外,接下来还得负责帮他按摩、递水,甚至还得伺候他吃饭。
“你是故意整我的吧?”班宁绿忿忿将刚切好的芭乐塞进莫倾饶大张的嘴里。
“我哪有?”莫倾饶半躺在床上一脸无辜,嘴里塞了块芭乐,他说话有些语焉不清:“你刚才也听见洪医生说的,我左手严重骨折,这阵子一定得好好休养。”
“洪医生?他不是你好朋友吗?谁晓得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耍我?”班宁绿明知莫倾饶嘴里的芭乐还没咽下,硬是又塞了一块进去。
莫倾饶苦笑着接下班宁绿“殷勤”的喂食,不禁暗暗佩服她的精明,刚才在医院,他的确有用眼神暗示洪广荣把他的伤势讲得严重一点。
努力咀嚼塞满嘴的芭乐,莫倾饶赶紧阻止班宁绿紧接一波的快速喂食法,“够了、够了,我吃不下了!”
“很好,那你休息吧!”
班宁绿正准备拍拍走人,莫倾饶连忙拉住她手腕,“等等!”
班宁绿刻意忽略从手腕窜入心窝的温度,自从那夜在山里被莫倾饶吻过以后,她心里一直有很瞥扭的感觉,明明她是被偷吻的那方,她却心虚地不敢面对偷吻的莫倾饶。
她班宁绿曾几何时像个“卒仔”似地躲一个人?她不是生气莫倾饶的举动,也没有因此讨厌莫倾饶,但就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偷去初吻还不生气、不讨厌?
她模不透、看不清她到底哪里不对劲,比觉得只听见风声,看不见风的影踪还让人心烦意乱!
“你又要干嘛啦?”她佯装不耐,视线始终飘移着,不敢落在莫倾饶身上。
“我要你……”莫倾饶暗忖着该怎么将班宁绿多留下一秒,却苦思不着好理由,情急之下他月兑口而出:“我要你帮我洗澡!”
“什么?”班宁绿顿时呆若木鸡。
“呃……我是说,我要你帮我洗头。”莫倾绕恨不得咬断愚蠢的舌头,向来辩才无碍的他,怎么会突然口抽失言呢?幸好稍微硬拗一下,还能把话转回来,“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自己洗头,你不介意再帮我这点小忙吧?”
班宁绿咬着下唇,显得很犹豫,其实帮莫倾饶洗头是件小事而己,何况,就名义上而言,她是莫倾饶的准继母,她大可不必扭扭捏捏;甚至她可以边帮他洗头,边传达她爱屋及乌的理念,说服莫倾饶敞开心胸好好去爱一个人不是吗?
没错!她收了莫雷的酬劳,当然要尽心尽力扮演好她的角色,她向来自傲的冷静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可以让一个偷吻弄得不分轻重呢?
班宁绿深吸了口气,试图忽略狂乱的心跳,“走,到浴室去!”
莫倾饶万万没想到班宁绿还真的会答应,他本来已经在思考其他能留下她的方法,不过,既然班宁绿愿意充当洗头小妹,那他也乐得大方享受她的服务。
爽快利落地月兑掉上衣,莫倾饶坐在浴缸扶手上,顺道把洗发精丢给班宁绿。
班宁绿面色僵硬,拿着洗发精呆站在浴缸旁,“只是洗头而己,你干嘛月兑衣服呀?”
“你毕竟不是专业的,等一下泡沫、水滴溅湿我的衣服,我反而难受。”莫倾饶相当理直气壮。
班宁绿忍不住耳根子发烫,想她好歹有丰富的抓奸经验,男男女女半果或全果的景象,她最少也看过不下百次,面对莫倾饶精壮结实的果背,她却羞得想夺门而出,会不会有辱她征信社社长的颜面?
迟迟等不到班宁绿动作,玩心大起的莫倾饶出声催促:“你在发什么呆啊?”
“我……”班宁绿正想干脆投降一回算了,浴室外传来莫倾狄的声音。
“饶,你在洗澡吗?”
浴室内的两人不约而同瞪大了眼,莫倾饶反应迅速地跳下浴缸,用没受伤的右手捂住班宁绿的嘴。
莫倾饶大大的手掌不仅盖住班宁绿的嘴,连带也捂住她的呼吸,她在缺氧前用力扯下他的大手。
班宁绿杏目圆瞪才想抗议之时,莫倾饶将她压制在墙边,俯身靠在她耳边悄声地说:“如果让人发现我们两个单独在一间浴室,我又刚好没穿衣服,你认为谁会相信你只是单纯要帮我洗头?”
“你也知道这样很容易惹人误会,你还要我帮你洗头?”班宁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这个姿势使她被迫靠在莫倾饶赤果的胸膛上,他炽热的体温己经让她快要窒息,喷洒在她耳边湿热的气息更害她浑身发热难受!
如此贴近的距离,莫倾饶当然不可能没发现班宁禄的脸红心跳,一张又羞又恼的小脸,让他不由着迷。
“老实说那晚你没有睡着,对吧?”他嘴唇贴着她耳畔,呢喃似地问。
班宁绿心头一惊,难得的惊慌失措,“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在山里那晚……我吻你的时候,你根本还没睡着对吗?”虽然用的是疑问句,莫倾饶的语气却很肯定。
想不到莫倾饶会这么直截了当,班宁绿热辣着脸,霎时无言以对。
“不然,那天之后,你为什么开始故意躲我?”莫倾饶又逼近她几分。
“别这样……”两人之间几乎零距离紧贴,班宁绿手足无措,只好求饶。
“你还没回答我,你知道我偷吻你对不对?”莫倾饶明知故问:“那天你并没有把我推开,假如我现在又想吻你,你会拒绝吗?”
莫倾饶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不待班宁绿回答,他便猛然攻占了她的嘴唇。
这软女敕的触感他不陌生,那晚偷吻之后他念念不忘到现在,早就渴望像现在这样放胆狂妄的探索汲取。
理智告诉班宁绿该立刻推开莫倾饶,但她又怕被外头的莫倾狄发现他们,所以不敢大动作阻止莫倾饶铺天盖地的热吻。
班宁禄的小手无助贴在莫倾饶宽厚的胸膛上,那方攻势强烈的火舌搅弄得她思绪涣散。
莫倾狄敲敲浴室的门,“饶,你洗好澡,打电话到公司给我,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和日本染料商的合作企划。”
“好。”莫倾饶分神回应,顺便让班宁绿有喘气的时间。
侧耳听着房门开启,又再度被关上的声音,确定莫倾狄已经离开之后,莫倾饶又继续大啖班宁绿糖心般甜美的唇瓣。
莫倾饶太过狂热的唇舌,掀起班宁绿全身细胞颤栗,她不敢相信他的夺取怎么可以如此霸道!她气喘呼呼地推开他,“要玩也要有分寸,适可而止就……唔!”
很显然的,莫倾饶还认为不够,当然不可能说停止就停止。
莫倾饶一手扣着她的脑功,一手锁住她的纤腰,饥渴的旅人一旦发现甜美甘露,便无法自制、需索无度。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细细品尝她口里的芬芳,灵活的舌头在班宁绿口腔放肆嬉闹、没有分寸,一如莫倾饶看来不知轻重,实则比任何人都刁钻精明的个性,每一分探索都是蛊惑感官的挑逗。
班宁绿柔软的舌尖被他勾弄得不知所措,全然拿他没辙,他不留余地的进攻令她无处可退,想抵挡反攻,又偏偏不是莫倾饶的对手,反倒陷入更缠绵的纠缠。
莫倾饶那天为什么偷吻她?她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她没有当下推开莫倾饶,她也想了很久。
莫倾饶就像是一阵莫名其妙的风,甚至比风还让人费解,他想探出她的底,她也想模透他的心思,如同她明知风是捉模不定,她依然想从其他地方看出端倪。
严格上来说,如果有人告诉她衣柜里有鬼,她是那种即使害怕,也要一探究竟亲眼见识的人,好歹要知道那只鬼的长相,再来决定她应该有多恐惧。
莫倾饶似粗心又似细腻,比风难懂,又没有鬼怪可怕,使她想一较高下之余,又忍不住想逃避,后来发现他比风亲近,比较像只嘴硬心软的小魔怪时,她更不排斥和他接近;其实,在莫倾饶早些时候,总是有意无意试探,却被她挑衅得为之气结,但依旧不屈不挠想套她的话,她就感到很有趣味了。
从台风夜那晚,他没有说出口的善意,到隔天意外冲下山谷,他坚决不丢下她一个人……
她可以将这些解读成莫倾饶是善良、讲义气的人,可当他偷偷亲吻她的那一刻,她心跳加速,虽然惊讶,却意外不讨厌这阵风的吹拂。
她感觉这阵风没来由地吹乱了她思考的步调,还招惹了她习惯镇定的心湖,泛起了一片大面积的波澜,所以她顿时脑袋空白,和现在一样,四肢和大脑都欲振乏力……
莫倾饶不停止汲取班宁绿的呼吸,贪心地决定更进一步试踩班宁绿的底线,锁在她腰际的手掌大胆溜进她衣摆,在她滑女敕的背脊上滑冰似地溜达。
她背部的肌肤比他想象的还细致,莫倾饶无法过止想探询更多的渴望,“告诉我,那天你没有真的睡着,对不对?”他的唇抵着她的,气息不稳地问。
“是不是我承认了,你就会放开我?”班宁绿的呼吸比他还混乱,狼狈发肿的嘴唇红艳,显得更妩媚性感,莫倾饶的手指一直在她内衣扣子处轻轻徘徊,她的心窝莫名骚动难受。
“所以你承认了?”赞赏似地,他伸出舌尖舌忝舌忝她嘴唇被侵略过的痕迹,“你承认你知道我吻你,你却没有推开我,是因为对我……的吻有感觉?”
“我没有这么说。”班宁绿星灿水眸掠过一丝慌乱,是心虚,也是因为内衣肩带忽地一松,“莫……莫倾饶,你不可以……”
“这时候我比较喜欢听你叫我饶。”他在她唇上啄了一记,“既然那天你没有推开我,现在不用把我推开,知道吗?”管她知不知道,莫倾饶还是先夺取她的嘴唇再说。
这次,他的吻又轻又柔,像微风轻拂,滚烫的唇却有着足以燎原的温度,禁锅着班宁绿后脑的大手缓缓来到她面颊,拇指轻婆娑在她靡颜腻理处爱不释手。
奇异的电流窜动血脉,掀起一阵不知名的颤栗,班宁绿本能地弓起身子,本想咬住下唇阻止欲从喉头奔出的喽咛,不料,啃住的是莫倾饶炙人的唇峰。
她无心之举惹来莫倾饶轻笑,引起他想更猖狂的撩拨。
班宁绿双腿发软,无助地攀着莫倾饶健壮的手臂,如此敏感,害她再也抑不住破碎的娇喘,她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莫倾饶好心地放开被他纠蕴许久的丁香小舌,转攻向班宁绿细白的耳垂,张口便是贪婪的吸舌忝;他大发慈悲让那双女乃油般可口的红唇休息,所得到的好处,除了能品尝班宁绿弹牙的耳珠,顺便在班宁绿白皙的颈项上留下造访的印记之外,还能帮助声声诱人喘息毫无阻挡地回荡在整间浴室,开欧一场听觉飨宴的序幕。
“嗯唔……”耳畔湿热的呼吸,下滑至细致敏感的颈间,班宁绿感觉好像快要融化,脑袋昏沉沉,身体却轻飘飘的,“你、你……总问我为什么不推开你,那你呢?你为什……哼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你要我大胆去尝试的,不是吗?”她肌肤该死的滑女敕……身上的淡雅的芳香该死的对味……纤瘦却饱满的身材该死的惹他血脉贲张!
“我什么时候说过?!”上衣和内衣被莫倾饶迅速月兑掉,班宁绿瞬间倒抽一口气,“你、你疯了吗?”
莫倾饶抓住她双手,将她压制在墙上,放肆盯着眼前艳丽春光,“不是你说感情的事没有原因、毫无道理可言?你不是叫我试着投入感情,不顾藩篱、不管身分地位,甚至年龄鸿沟的?”
“我是说过,但是……”那双俨然准备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太热辣,班宁绿羞得不敢看他。
“我也很困惑,和你一来一往的攻防战中,本来我只对你有些欣赏……”他改用一只大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桎梏在她头顶上,“后来你与风对峙,那固执的模样傻得很顺眼,认真的表情更是嚣张地占据我的脑海,结果,你原本令我不悦的傲气和过分冷静,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反而别有韵味,然后……就顺理成章这样啰!”
什么?班宁绿正被他手指邪侵的挑逗弄得意乱情迷,还得费心理解他似告白又像解释的话语,要不是她心神混乱,她可能会在额头上画三条线黑回应他草率的结尾。
虽然脑袋乱糟糟的,不过她训练有素的分析能力尚余两、三成,这男人刚才说到的“欣赏”、“感情”、“占据”这几个关键字组合起来,答案呼之欲出,她却更不知所措了。
莫家次子敞开心胸,决定尝试真感情,是她完成部分工作的一个好消息,男未婚、女未嫁,甚至讲单纯的男欢女爱,她和莫倾饶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所接受的委托还没结束,她目前还是莫倾饶准继母的身分,这、这不是有点月兑序吗?
班宁绿试着拉回游离的理智,莫倾饶却偏偏要在此时火上加油,猝不及防扯下她及踝的长裙,直接贴上她大腿的手掌不规矩的游移,所到之处一片火热。
一个存心要玩火的男人,当然不甘于只看见零星的火花跳动。
“嗯啊……”班宁绿感觉全身酥麻,下月复隐隐约约一阵骚动,沁出汩汩热意、情难自抑,“别……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莫倾饶明知故问:“因为你是我爸的女人?是因为你怕泥足深陷?还是以上皆是?”
“你哈唔……”班宁绿的手搭在他的头颅上,可无力的手劲倒像是软软渴求着莫倾饶切勿离去。
“你跟我爸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不敢确定,但我根本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你是我爸的女人,所以我才敢放任自己对你动心,至于泥足深陷这点……说实话,我老早就想把你狠狠抛进泥沼中,看看你是否还能保持那副天塌下来也无妨的从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煞风景,他把话说得婉转,没有直接戳破一切。
虽然莫倾饶现在知道,班宁绿也是个会让摆布而不知所措的女人,但,因为主导这一切的人是他,他很骄傲也很满足,看着班宁绿自然不造作的天生娇媚,女人中的女人,他肯定她当之无愧!
班宁绿头昏脑胀、有口难言,一张俏脸热辣辣发烫。
“你怎、怎么可以……”
班宁绿未尽的话落在莫倾饶了记热吻之中,他用火舌肆虐她想多话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