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结局 第一章
春天的阳光,温暖而柔和,蔚蓝的天空上,璀璨金光漫空倾泻而下,穿透了窗棂,落在室内一地凌乱的衣物上,也笼罩在一片令人陶醉的春光里。
“学长……”一双富于技巧的大掌,在掩于薄被下的年轻娇躯上,温柔而轻缓地游移着,在盛满柔情的抚触下,女孩就像只羞怯的小猫,不断发出细微的低呜声。
稚女敕的女体,洋溢着迷人的芳香,就像一朵在春天绽放的清雅百合花,自然敞发出淡雅的清新香味,教人意乱情迷。
“你尝起来就像沽了蜂蜜的棉花糖。”男子贴着女孩的耳朵细语,声音充满了热情与需索,“茵,我爱你。”
蓦地,令人心荡的低哑男嗓,隐没在女孩香馥柔软的发际间,接下来无数绵密的啄吻,逐一落印在女孩光洁的颈项、性感的锁骨,以及的肩头上,而原本轻缓徐抚娇躯的大掌,也变得急遽起来。
“学长……”女孩粉面微酡,喘息的微颤着声道:“慢一点,我好怕。”
尽避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眼前这种情况,应该被立即制止,并且不该放任继续发展下去才对,可是能够与心仪的男子展开交往,并进一步发展到亲密关系,这远比学期末的研究报告被教授评点了满分还令人兴奋、欢愉!
“茵,你要我吗?”
男子的体温烧灼着她,从他充满浓浓的目光里,她羞怯的明白了他的意图。
其实她的心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飞向他了,当一年多以前,他微笑地接受她的告白时,她的灵魂更是在那一刻起被他所深深掳获。
如今她的也正被他的柔情所催眠着,除了接受他甜美的引诱、热情的给予,她再也没有别的奢求!
只是她天性羞怯,加上未曾有过男女欢爱的经验,让她实在没有勇气立即回应他那一句羞人的问话。
但她的沉默,却让他有些迟疑了。
“茵,你是不是后悔了?”他低觑着怀中的她,小心斟酌字句,温柔的安抚道:“放心,我并不是个专制的男人,如果你认为我们还不到时候,我绝不勉强。”
“不!”感觉他的退缩与放手,她心一慌,不得不用大胆的行动,挽留住他,“拜托,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凯茵?”他知道她在发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紧贴着他胸膛下的芳心似擂鼓,仿佛有几百只小鹿在里头乱撞着,“我并不想让你怕我。”
最后,他吻了吻她的额际,以最富磁性的声音,在她唇间轻吟,“往后,我们还是有机会……”
“那我们继续,好不好?”她不让他把话说完,害怕自己又一次窝囊地屈服于他的惯宠与宽容。
他一直是个极为绅士、有气度的男人,平日若非是得到她的应允,他会正派到连她一根小指头都不碰的地步!
也因为如此,两人交往迄今,已经整整一年多了,纵然对彼此的热恋依旧,但亲密关系却总是在原地踏步,依旧停留在最初交往时所谓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纯爱阶段。
为了打破这一层界线,她决定主动勾引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借口留宿他的屋中,又怎能半途而废,再次的功败垂成……
思及此,她将两条纤臂轻轻攀上他的颈后,模仿他稍早对她的亲昵动作,用指尖轻柔抚搓他的后颈,用最后一丝柔情缠住了他。
“我想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是用什么眼光看我的?”她低柔的问,在他开口之前,仰首挑逗性的啄吻他敏感的耳后,兀自品尝专属于他的气味。
在他身上,有阳光和微风的味道,那么炽烈又那么的温和,就如同他时而热情如焰、时而温文如水的男性气质,让人深深着迷,不由得沉醉其中。
“你已经在答非所问了,小姐……”为了防止自己做出后悔的事,他需要有快刀斩乱麻的勇气自她身上抽退。
她却不肯。
“难道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她已不是昔日一知半解的小女孩了,她知道什么是爱,也一心期待和自已心爱的男人结合,可是他却总是以尊重之名,对她行折磨之实,她已经受够了!
“如果你坚持,那对我来说,将不会有任何损失。”他坚信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男人拒绝得了这样诱人的邀约,“倒是你,恐怕得担心该怎么收拾善后了……”
现在他最心爱的女人就躺在他床上,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不但主动亲吻他,更要求他的拥抱,这种事若一再抗拒,那他就真是天下第一字号大蠢蛋——
遂其所愿,他不再言语,用更加缠编的吻,来证明他对她的深深爱恋。他先是在她香馥柔软的甜唇上细细吮吻,尔后在她陶醉于他温柔的吻触之际,轻巧地解开她身上仅余的束缚,让她的无瑕在此刻赤果果地呈现在他面前……
她的美好令他唇间轻轻逸出一声抽息,当他低下头来,忘情的以唇代手,品味着她甜美的丰盈时,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心神了!
“学、学长……”她搂着他,感觉整个人就快燃烧起来,这般亲昵的感觉太过美好,几乎令她屏息。
她一直以为,对于性,所有男人都会是一团失控的火焰,没想到他依然有着似水般的温柔。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宛如要补偿他平日的冷情,这般谨慎的温柔中,饱含了他对她未曾说出的浓情密意。
“茵,我要你也得到快乐,放松,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他用醇酒般的柔语将她灌醉,她依言放松,而他的嘴唇也在这时候离开了她,转而在她颈间细细浅吻,并用舌尖舌忝舐着她脉搏悸动之处。
就在晕然若醉间,她蓦然意识到他的手指轻缓地探入了她底裤内,并暧昧地停留在她两股深处,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兴奋到极点的感受,从头顶到脚趾都窜起一道强烈的酥麻感,让她浑身燥热,犹若火焚!
最糟的是……她僵住了。
败快的,他也察觉到她的僵持与退缩,因而徐徐地将手抽了回去……
“我、我很抱歉。”她气息粗嗄,艰难的喘着气,感觉到自己的投降,“我想你说的对,我可能还没有准备好,真的……很对不起!”
她低下头来,克制住自己此刻脆弱的感情,并试着解释自己内心的恐惧与害怕的心理。
听见她声音里的恐惧,他蹙着眉,缓缓闭上了眼睛……
尽避此刻他的心脏仍在肋骨下激撞着,尽避此刻他体内的仍尚未消散,但他还是任由她逃离了他,像看见一条毒蛇般缩开了身子。
“不,这不是你的错。”他把对自己的怒意藏住,表现得十分释然,更以淡然的口吻,述说着最现实的情况,“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太过忘情,才会失了分寸。”
语毕,他迅速翻身离开了床面,打算到浴室内冲个冷水澡,将一身燥热感洗去。
岂料,那个还搞不懂状况的小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喊住了他,声音充满了无以言喻的沮丧——
“学长,你会因此而讨厌我吗?”
闻言,他一怔,停下了脚步。
“这会成为我们将来分手的主因吗?”她却依旧滔滔不绝,心神颓丧的又问。
天啊!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大色魔吗?
“哭什么让你如此认为呢?”当他因为她质疑般的口吻,不悦的转过脸来,预备向她表达此刻他不满情绪的同时,却也意外撞见,眼前的小脸远比在他怀抱时,又更显得苍白而无一丝血色了。
“茵,别这个样子。”见状,他轻轻一叹,继而改以温柔的拥抱,取代了未竟的话,“我无意令你感到不安。”
对他而言,她一直是个很重要的女人,他只是渴望能够保护她,且不希望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一丝伤害。
偎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她小小声的应和着,“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感到有任何不安,除非你总是把我当成一尊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从来都不肯……“
骤然,他一连串诡异的动作,中止了她的聒噪不休,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变魔术似的,从他衬衫口袋内掏出了一只雕琢细致的银戒,接着她看着他把那只银成温柔地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这是?”她低头看了看指间的戒子,又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他。
只见他性感的唇角上轻扬着一抹慵懒的笑,目光却仿佛要将人催眠般的专注,柔声地宣布道:“倘若我真的那么令你没有安全感的话,看来只有早早先将你娶进了展家门,才能完全杜绝你的胡思乱想。”
“噢!天啦!”她又惊又喜的低呼。
这是求婚吗?
她不敢想,也不敢问,一颗心宛如长了羽翼般,不断在心胸里飞翔,就连一对晶灿的瞳眸底,也逐渐漾起一片蒙蒙水雾。
微笑地掬起她的双手,他心满意足地发现,一抹粉女敕的颜色,又已悄然地飞回她双颊。
“虽然时间还有些早,但……凯茵,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凝视使她芳心怦然,而他意外的求婚,则把她带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喜悦漩涡里。
顿时,她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不管两人的距离是近、是远,他们永远都将深爱着彼此,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当初,她一定是卡到阴,不然就是神智不清下,才会去相信这种杀于刀的鬼话!
早知道王子与公主的爱情,终究都只是一场虚幻的童话,但当她亲眼目睹这一幕残酷的画面时,还是有好几秒钟都无法思考、说话,或呼吸……
盯着凌乱床面上,俨然经过一夜狂欢的赤果男女,叶凯茵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住了,浑身僵冷如冰,好似严冬突然降临!
她意外的闯入,破坏了一室旖旎的春光,连带也惊醒了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琉金色的晨曦洒在那一张熟悉的男性脸庞上,在他一头凌乱的刘海下,一双深邃的黑眸缓缓从睡梦中醒来……
“你醒了?”
闻声,黑眸淡淡扬眸觑向来人,初醒的眸,还显得有些浑沌,看起来是那样狂野不羁,性感而撩人。
只是,当他们目光交会的瞬间,原本沉静的黑眸开始闪现怒意,她立即被一道深沉而冷戾的目光所震慑!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她,变得很严苛,而且冷酷,防备似的对她射出一道道凉飕飕的寒芒。
他的眼神是那样冷、那样锐利,不但冷到她骨子里,也刺进了她心底,教她简直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冷情如冰的男人,竟就是不久之前向她求婚过的他?
“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这样虚伪、这样滥情、这样无耻,在看似保守内敛的外表底下,骨子里竟是这样一个喜欢惹草拈花、脚踏双船,毫无节操的大烂人!
一阵微怒绷紧了她的嘴角,她咻咻喘着气,苍白的脸充满怨怒和痛楚,虽是满怀羞怒,却还是倔强地质问:“你怎可以这样对我?”
闻言,男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她,似乎她已经疯了一样!
“天啊!我又怎么对你了?”她的话完全没有一丝道理,而她的出现也教人深感一头雾水,完全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
“你把我变成一个彻底的傻子!”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还敢当她的面,企图睁眼说瞎话,故意否认她?
她真是蠢到家了,怎么会傻得相信他只爱她、只要她,傻得没看清过去一切的幸福,都只是他一手刻意堆砌起的华丽谎言!
啧!有没有搞错啊?
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先是一头闯进别人的屋子,连一声道歉都没有,还反过来大肆责怪别人把她变成一个彻底的傻子。
这、这算是哪一国的逻辑思想?
“拜托,好像是你先私闯民宅的吧?”讲话时,他甚至已经懒得费神再去看她,一脸净是被打败的表情。
“怎么,现在连我进你的屋子,都构成了私闯民宅了?”她一脸寒霜地瞪着他,语气柔和得欺人。
听及此,男子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决定不再与眼前的女人继续闲扯淡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闻言,她脸上更红,全身发热,啐了他一口!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事已至此,不管两人今后是分手、道歉还是求和,他总该对她还有交代吧?
结果,他给了她一个教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对于探人隐私就那么有兴趣吗?”
他们互相凝视着,直到男子轻扬起一抹戏谑而慵懒的笑,暧昧的问:“是不是非得我们当场表演一次给你看,你才愿意离开呢?或者……你也想加入我们?”
男子低沉地说着,双手也正以一种缓慢而邪恶的节奏,沿着身旁女子姣好的大腿曲线缓缓上移,最后滑进女子凌乱而微敞的丝质衬衫内……
这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碎了,还得自已动手把它一片片地黏贴起来。
面对如此羞辱与难堪,她过了许久才做出反应,并以深痛恶绝的眼神瞪着眼前的男人,冲着他低吼——
“展名威,我恨死你了!”
“啊……”洁白的床面上,叶凯茵冷汗遍体,从一场漫长的可怕恶梦中,霍然惊醒过来,颊畔眼泪的存在,无声地向她证明,梦境中令她深切的悲伤与痛楚,绝非仅是一场泵境。
自从回到台湾后,她又开始作着相同的梦境了……
在这一场梦中,有幸福、有欢愉,却也有更多难以言喻的苦涩记忆不断在她脑海中重复播映,一次又一次,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越燃越炽。
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为爱情而死,后来才发现,爱情其实死不了人,它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然后在每一回想起的时候让人不断隐隐作痛,张牙舞爪的宣告,它依然存在。
对于爱情,从单纯到冷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疲惫?
饼去她也曾无数次试图逃离那一场梦境,以为只要学会放手,最后记忆里的那个伤口也会渐渐的开始愈合,以为选择遗忘,那个人就会在心底慢慢地模糊……
但事实证明,她流下的眼泪,并没有骗到自己。
咀嚼着过往飘渺的记忆,唯有他还是清晰的,他的眸、他的笑,依旧讽刺而嘲弄地深印在她心底,没有一丝淡忘!
这样徘徊于心中迟迟不肯离去的印记,究竟该如何才能从记忆中永远的驱逐出境?
拿起床柜上的手机,她拨了一通电话,紧抿的唇及眸底的坚定,悄悄泄漏了她即将做出的决心。
“二姨,我是凯茵。”电话拨通后,她静了片刻,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那一份工作,我接下了。”
她想,唯有面对,唯有坦然,才能真正根深柢固的拔除这一段教人不愿再追忆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