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先生很难追 第四章
赵越云加班到十点回到家,进门就看到父女俩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当爹地的没一点形象的抢女儿的零食吃,不时把女儿的头发揉乱。
赵越云摇了摇头,换了鞋子,放下公文包,感到既幸福又无奈。
安墨从一看到亲爱的老婆,立即丢下女儿冲了过来,抱着老婆亲了又亲。
“老婆,我好想妳啊!”
“少来啦,你一定是比较想蓓蓓。”老公对女儿好得让她这个做老婆和妈的都吃味。
“我第一想蓓蓓,第二就想亲爱的老婆。”安墨从从来不掩饰女儿才是他最疼爱的人。
赵越云对丈夫的坦白无可奈何,“蓓蓓迟早是要嫁人的。”
“那又怎么样?”一提到这个安墨从就好紧张。
“蓓蓓是我们的宝贝,我们的宝贝到三十岁……不,四十岁才会嫁人!”安墨从无比认真地宣告。
“你最好可以留女儿留到那个时候。”赵越云无奈地推推粘在她身上的老公,“让开,我要上楼洗澡、换衣服。”
“老婆!”安墨从紧紧跟在老婆身后,“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洗澡了……”
安墨从在赵越云耳边讲了少儿不宜的话,不时偷看安蓓蓓有没有注意他们,生怕污染宝贝女儿的纯洁心灵。
安蓓蓓看着爹地和妈咪像连体婴一样上了楼,她好羡慕爹地和妈咪哦,她以后会不会也遇到一个像爹地这样的男人,拥有和爹地、妈咪一样幸福的爱情和婚姻?
安蓓蓓的脑海里闪过申屠未那张总是没表情的脸,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呢?面对一个这么寡言和冰冷的男人,她八成会被冻伤吧。
她追求申屠未只是为了初恋、为了征服,因为月萌和小婕都说了,初恋是不会成功的,想到这里,安蓓蓓更不开心了,和管家阿姨道了晚安,恹恹地上楼去睡觉。
新学期的第一天,校园里被女孩子五彩的裙子和快乐的笑脸所占据。
月萌、小婕见到安蓓蓓就不停地叽叽喳喳,嘴巴没停过,将暑假的事分享给她,而安蓓蓓根本没有听进去,脑海里一直在想申屠未的事。
爹地回来了,肯定又要紧迫盯人,她要找什么理由摆月兑爹地啊?她到底要不要怂恿亨利叔叔帮爹地在非洲办一次画展,亨利不是说爹地很受欢迎吗?
不停地说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月萌和小婕,这才发现一向多话的安蓓蓓竟然异常地沉默,也没插过几句话,两个人抓住安蓓蓓,几句话就拷问出了原因。
原来,这个笨蛋真的去追求那个冰山法医了!
“蓓蓓,你疯了不成?你没听到学校对他的传言吗?他很不好相处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你确定美好的初恋要葬送在这样的男人手里吗?”月萌恨铁不成钢地低吼。
“蓓蓓,你太莽撞了,他比我们大了六岁好不好?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小婕也对此嗤之以鼻。
她们错了,不该光顾着玩而挂断了安蓓蓓的电话,否则安蓓蓓也不会做出如此糊涂事。
“怎么了?”听到两位好友这样评价申屠未,安蓓蓓有点不高兴。
“申屠未也很好的好不好,他很优秀,他的导师说他是T大医学院之光!”安蓓蓓与有荣焉地说,已经将申屠未归为自己人。
“如果他是外科医生也好,可是他是法医欸,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月萌想到安蓓蓓追求的对象是个法医,她的头皮就发麻,不行,她一定要阻止安蓓蓓做傻事。
小婕发觉安蓓蓓的嘴巴嘟了起来,连忙推了推月萌,阻止她说下去。
“蓓蓓,别浪费时间了,你觉得他喜欢你吗?你不是说他是冰山吗?”
“我也没有……喜欢他好不好……”
安蓓蓓的心情很不好,见到好友的兴奋已经被好友的话给冲散了,让她心情不好的除了两位好友对申屠未工作的偏见,最重要的就是小婕的话,申屠未是没有喜欢她,只是她一直缠着他罢了,如果她以后不缠着他了,他会很高兴吧?
一朵大大的乌云飘上了安蓓蓓的头顶,她嘟着嘴巴,皱着眉头,哀怨地盯着两位好友。
“蓓蓓,你这是什么初恋啊,你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小婕敏锐地发觉了不对劲,连忙挽住好友的手臂,“我们再挑一个对象,我和月萌帮你,怎么样?”
安蓓蓓不出声,用写满哀怨的大眼睛盯着小婕,苹果脸也皱了起来。
她想到她看过的言情小说,最羡慕的就是两情相悦、完美无瑕的初恋,这也是她的目标,怎么她现在的感觉比较像是可怜的苦恋啊,她怎么那么可怜啊!
接收到好友传递来的讯息,月萌也连忙好言规劝安蓓蓓。
“蓓蓓听话,你不喜欢叶靖非也没关系。”月萌想到安蓓蓓在叶靖非面前出了那么大的糗,恐怕是没脸追求叶靖非了,“我和小婕一定帮你挑选一个比叶靖非更好的对象。”
安蓓蓓始终不发一语,只是眨着水汪汪的杏眼。
午餐后,三个好朋友一起手牵手去花园里的草地上乘凉。
月萌和小婕聊得很开心,一会儿便在草地上打闹起来,安蓓蓓心情很不好,一点都无法感染到好友的好心情,她借口要去洗手间,拿着手机偷溜到一边,拨通了申屠未的电话。
久久的,手机里传来一声又一声长长的嘟嘟声,就在安蓓蓓失望地以为申屠未不会接电话时,电话里传来申屠未冷清的声音:“喂。”
“申屠未!”安蓓蓓的声音扬起了起来,顿时觉得笼罩在她头顶的乌云散去了,“我是蓓蓓啦!”
“有什么事?”申屠未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冷硬,“没事不要打我的手机。”
一盆冷水浇上了头顶,安蓓蓓的兴奋和开心瞬间化成轻烟飘走,手机紧贴着她的脸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申屠未也没有再说话,手机里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安蓓蓓的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
申屠未握住手机的手掌用力,他隐约听到了安蓓蓓的啜泣声,他告诉自己,到此为止。
申屠未挂断了电话,安蓓蓓脆弱的心也应声碰地碎掉了。
“哇……”安蓓蓓大声的哭出来,奋力地跑向还在草地上笑闹的好友,抱住了好友。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你说什么?”月萌和小婕被吓到了,她们认识安蓓蓓这么久,她向来是最爱笑的那个,怎么突然哭得这么惨。
“谁欺负你了?”
“我……我好像……好像喜欢上申屠未了……哇……”安蓓蓓哭得一抽一抽的,含糊不清地说,她怎么那么惨啊,在失恋的那一刻才发觉,她真的恋爱了。
安蓓蓓哭了好久,两个好友怎么劝都没用,她哭得声嘶力竭,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路过草地的人以为发生了凶杀案,让月萌和小婕觉得丢脸死了,却又没办法狠心在这种时刻丢下好友落跑。
安蓓蓓接连忧伤了好几天,只要想起申屠未这个人,眼泪就会大颗大颗地落下,吓得爹地、妈咪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只能推月兑说和月萌闹别扭了。
单纯的安墨从立即就相信了,不顾她的阻拦打电话帮她向月萌道歉,希望两个小女生赶紧和好如初,宝贝女儿的眼泪让他心疼死了。
可是妈咪就没那么好骗了,周六的下午,专程从公司回来,说是带她逛百货公司,置办秋装,其实就是想来一场女人间的谈话,免得爹地跑出来插花捣乱。
安蓓蓓也没有打算对妈咪隐瞒,她和妈咪在咖啡厅里喝着下午茶,向妈咪讲述了申屠未的事。
“妈咪,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怎么办?”讲到这里,安蓓蓓一向明媚的面容上蒙上了忧伤,看得赵越云好心疼。
“我的宝贝真的长大了!”赵越云抚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伤感又开心地说,安蓓蓓在襁褓中的样子还那么清晰,他们的掌上明珠长大了,懂得喜欢人,也尝到了爱情的苦涩。
“喜欢了就勇敢去追求啊,我的宝贝可是很有活力和热情的。”
“妈咪,你不明白,我很怕,很怕我竭尽了全力,他还是不喜欢我。”
安蓓蓓窝在妈咪的怀抱里,很想一辈子受爹地、妈咪的保护,不用去品尝难过和忧伤。
开始的自信和纠缠是因为没有喜欢,有了喜欢多了顾忌,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征服与被征服,而是一个女孩纯真的、炙热的爱恋。
“傻女孩。”赵越云慈爱地抚着女儿的发丝,“不试怎么会知道没办法成功呢?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的蓓蓓是个可爱的女孩,没有男人能抵御得了蓓蓓的魅力的!”
赵越云为女儿打气,她对女儿有信心,但是,她又忍不住担心,她好怕女儿受伤啊。
“妈咪,我不想喜欢他……真的不想喜欢他……”想到认识以来,申屠未都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安蓓蓓就觉得好委屈,好不甘愿,明明是想征服他的心,却变成双手将自己的心给奉上。
“蓓蓓,这是成长的必经过程,妈咪支持你!不管有什么事,妈咪都站在你这一边,即使努力后没有得到,也不会后悔,关键是你要想清楚,你有多喜欢他,他值不值得你竭尽全力去追求。”赵越云轻声劝慰女儿。
安蓓蓓在凉爽的咖啡厅里听着温柔的音乐,感受着妈咪的温暖支持,脑海里浮现申屠未那张冷冰冰的脸,他是否也会露出温暖的笑容呢?他是否也会释放热情呢?那个让他心动的人……会不会是她呢?
安蓓蓓的心好乱,她二十年单纯的岁月,被一个冷冰冰的男人给破坏了,她陷入了初恋的甜蜜与苦涩之中,上一秒好想冲过去告白,下一秒又退缩地想要哭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无法面对失败的后果。
月萌和小婕一边安慰劝慰安蓓蓓,一边帮安蓓蓓筛选对象,终于,被她们发现一个体育系的英俊学长暗恋安蓓蓓。
月萌和小婕约见了那个学长,了解了学长的情况,在确定那个学长的条件很好又对安蓓蓓痴心一片之后,决定将该学长隆重地介绍给安蓓蓓,帮助安蓓蓓早点忘记那个阴森森的男人。
安蓓蓓知道最近好友担心她,一直想办法一逞她开心,所以当两位好友极力邀请她去学校门口的餐厅吃饭时,她立即同意了,直到看到了那个笑得无比灿烂的男人时,安蓓蓓才知道两位好友在搞什么鬼。
月萌看准了安蓓蓓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反抗,推着安蓓蓓坐到了男人旁边。
“蓓蓓坐这里,我和小婕想坐在一起,你不会反对吧?”
在小婕和月萌一唱一和之下,安蓓蓓面容僵硬地坐在了学长旁边,学长的眸光发亮,一直盯着他暗恋已久的女孩。
“蓓蓓,学长挺不错的,对不对?学长是体育系的,体格好又长得帅,最重要的是痴情,上大学后只喜欢过一个女孩,你想知道是谁吗?”小婕开始奋力推波助澜。
“不、想!”安蓓蓓用目光砍了月萌和小婕一百遍之后放弃抵抗,只想赶紧结束这尴尬的一餐,她决定回去后一定要跟这两个损友划清界限,明知道她都快烦死了,竟然还搞出个体育系的学长来烦她。
月萌、小婕和学长互看了一眼,互相打气,发动新一轮更猛烈的攻势。
“蓓蓓,学长喜欢的人是你啊,”月萌抓住安蓓蓓的手,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你现在正好也没有男朋友,和学长在一起吧,学长会很爱你的!”
“月萌!你在说什么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安蓓蓓超尴尬,她从坐下来就极力地忽视旁边,一直用让她起鸡皮疙瘩的目光,盯着她的男人。
“蓓蓓,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让你像公主一样幸福!”
学长忍不住了,挪挪靠近安蓓蓓,吓得安蓓蓓连忙往外坐,半个都已经悬在半空中了。
她一点也不想做公主好不好?安蓓蓓偷偷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学长可以往里面……”
“啊……”安蓓蓓吓了一跳,有人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安蓓蓓受惊地转头,看到了申屠未那张面瘫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安蓓蓓的两眼放光,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申屠未了,本想听妈咪的话,想清楚了再去找他,没想到在这里偶遇了。
申屠未一语不发,紧紧抓着安蓓蓓的手臂,视线扫过了满脸惊诧的月萌和小婕,最后落在那个紧靠在安蓓蓓身边的高大男人身上。
“喂,你干什么!”看到那张招牌冰山脸就知道,这个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人就是让安蓓蓓心系的法医学长,月萌以为申屠未是戴着眼镜呆头呆脑、变态变态的,没想到是如此英俊又如此冰冷,她脊背上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要保护好友。
“放开蓓蓓啦,大叔!”小婕也被申屠未的美色震慑到,不过大叔就是大叔,她们是青春美少女,决不和大叔打交道。
申屠未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安蓓蓓的脸颊上,看着她颊上的红晕,看着她眼中的期待,然后拉着安蓓蓓转身离开。
“喂,你干什么啦!”月萌和小婕在身后跳脚。
申屠未丝毫不受影响地拉着安蓓蓓离开餐厅。
如果不是心情不好被学弟骗来这里,他就不会看到安蓓蓓对那个男人笑得那么可爱,他还记得安蓓蓓总是霸占着他的沙发对他那样笑的,呆呆蠢蠢、可爱可爱的。
当他看到那个男人挤向安蓓蓓时,再也忍不住了,身体丝毫不受理智控制地冲了过去,将安蓓蓓从那个男人身边带走。
安蓓蓓直到被拖出餐厅才回过神来,“申屠未,你干什么啦,你要带我去哪里?”
申屠未的脚步连停都没有停,继续抓着安蓓蓓往前走,安蓓蓓的奋力挣扎根本对他不造成任何影响。
“我还要和月萌、小婕吃饭呢,你别这么没礼貌好不好?不吭不声地抓着我就走,你懂不懂得尊重我啊!”安蓓蓓的手臂被抓得好疼,她根本赶不上申屠未的脚步。
申屠未迈开更大的脚步,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决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决不允许安蓓蓓破坏了他的生活后跑掉!
“你抓得我好痛。”安蓓蓓皱着脸抱怨,被抓得两脚几乎都快离地走,她觉得自己好惨喔,“我不走了,你别想带我走,然后虐待我!”
申屠末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安蓓蓓撞上了申屠未的脊背。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人家本来以为你是天性冷漠,现在看来你根本是变态……啊……”
安蓓蓓这次彻底两脚腾空被申屠未扛了起来,大步地穿过了街道,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走向了社区大门。
“警卫哥哥,救救我啊,有人强抢良家少女!”在进入社区大门的时,安蓓蓓尖叫着向警卫求救。
警卫慌张地看了申屠未一眼,申屠未冷凝的脸色让他胆怯,警卫最后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住在这里的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不是他一个小小警卫可以惹得起的。
安蓓蓓吃惊地看着警卫像是没看到申屠未的野蛮行径一样,继续站岗,掩耳盗铃地四处张望就是不看向她的方向,安蓓蓓快气死了,脸颊涨红,用力地捶着申屠未的脊背,他坚硬的肩膀顶着她的肚于,很不舒服。
“你放开我啦,我恨死你了,竟然用扛麻袋的方式对待我!”
申屠未按下了电梯,安蓓蓓绝望地看着电梯门阖上,心想,完蛋了,她要被这个变态的家伙带回去先奸后杀也说不定。
“放开我!”安蓓蓓在申屠未的背上,像是一只搁浅的章鱼一般垂死地挣扎着。
“安静点!”申屠未被安蓓蓓的吵闹声吵得头都快爆炸了,他的大掌抚上安蓓蓓的小,稍稍用力的拍下去。
安蓓蓓没想到申屠未会这样对待她,她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止,从电梯镜子的反射中和申屠未对到视线。
“哇……”下一秒,安蓓蓓大声哭了出来,哭得又委屈又难过。
申屠未的头更痛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不顾一切将这个大麻烦带回来。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十九楼,申屠未扛着安蓓蓓走出电梯,动作迅速地打开了房门,将安蓓蓓扔到沙发上。
安蓓蓓窝在沙发上,双手抱膝,眼泪不停地落下,眨着如受委屈的小狗眼睛一般,看着申屠未,看着他走进浴室,看着他拿着毛巾走过来。
“别哭了,擦擦眼泪。”申屠未尽量让声音温和一点,他可不想一直被安蓓蓓尖锐的哭声伤害听力。
“呜呜……”安蓓蓓哭得好委屈,申屠未突然的温柔让她哭得更大声,泪眼蒙胧地盯着申屠未,这个坏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这样对她,爹地和妈咪也没有打过她的小好不好!
“别哭了。”申屠未无奈地说,看着安蓓蓓两眼通红的样子,心底悄悄地揪了起来,他刚才是不是真的用力太大了,打痛了她?
申屠未看安蓓蓓没有丝毫停止哭泣的迹象,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拿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别哭了,瞧你,哭得像只小花猫一样。”申屠未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很冷血、很变态,因为他看安蓓蓓哭得很惨的样子竟然觉得好笑,只觉得她连哭都那么可爱。
“你……打我……”安蓓蓓一抽一抽地控诉。
“对不起。”申屠未发现原来道歉如此轻易。
“你好粗鲁……我的手臂……好痛……”安蓓蓓好委屈地说。
“对不起,是我不好。”申屠未目光移向安蓓蓓手臂上刺目的红痕,他放下毛巾,轻轻地握着安蓓蓓的手臂轻揉,“别哭了。”
“你到底怎么了?打电话给你,你也冷冰冰的不理人家,今天还对人家这么坏!”安蓓蓓抽抽鼻子,发觉即使这个男人对她很糟,但是她还是很喜欢他。
一说这个,申屠未就想到,那天安蓓蓓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申屠未的心拧了起来,松开安蓓蓓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却被她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我以后再也不来缠着你了……”安蓓蓓刚刚停止的眼泪又开始滚落了,“只要你说……你很讨厌我……”
安蓓蓓女敕女敕的手指,像烙铁一样禁锢在申屠未的手腕上,软软的、热热的,他明明可以轻易地摆月兑,但是他的心好重,双脚也好重,她压抑的、低低的哭声让他烦躁。
他缓缓地转身坐下,将她挤到了沙发的角落里,望着她,她的鼻头红红的,眼眶里藏满了泪水,一眨眼就有一大颗落下。
安蓓蓓看着申屠未,看着出现在他脸上的挣扎和痛苦,她的心碎了。
“你……”安蓓蓓想推开申屠未,她感觉好难受好难受,只想赶紧跑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疗伤。
申屠未抓住了安蓓蓓推他的手掌,俯身,精准地吻住了安蓓蓓的唇。
安蓓蓓瞪大了眼睛,感觉申屠未的唇好热好热,她停止了哭泣,诧异地望着申屠未。
申屠未看着安蓓蓓,看到她眼底的惊讶和眼中的湿润,她的泪珠染上了他的脸颊,湿湿热热的触感让他的心微微地颤动着,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不敢看安蓓蓓眼中的纯真与惊讶,专心地、用力地吻着她。
男人对一些事是有天分的,即使没做过,遇到了对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蓓蓓感觉申屠未整个人像太阳一样炙热,狠狠地、用力地压着她,他的舌头坚定地顶开了她的唇,探入了她的口中,一股热气从脚底升起,安蓓蓓惊吓地闭上了眼睛,想要躲开他炙热的攻势。
申屠未将安蓓蓓牢牢地压在沙发里,他炙热坚硬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屏障,他狠狠地吻着她的嘴,轻舌忝她丰润的下唇,像是安抚她的不安,随后,舌头探进了安蓓蓓女敕女敕的小嘴里,扫过她洁白的牙齿,衔住了她的小舌。
安蓓蓓拚命地缩着舌头,想躲过让她惊惶的攻势,但是申屠未的舌头越发的凌厉,让她无路可躲,只能随着申屠未一起起舞。
感觉到她放弃了抵抗,申屠未的身体越发的灼热,他狠狠地抱着她、吻着她,吮吸着她嘴巴里的甜蜜气息,他像是一个处在沙漠中即将干渴至死的旅人,而安蓓蓓就是唯一的解渴良药。
申屠未的手掌抚过她纤细光滑的脖颈,缓缓地抚着她柔美的肩线,滑向安蓓蓓的后腰,狠狠将她推向自己炙热坚硬的胸膛。
安蓓蓓每一次剧烈的呼吸,高耸的胸部都狠狠地挤压着他的胸膛,申屠未感觉到体内有一团火焰,在安蓓蓓顺从柔媚的姿态中,剧烈地燃烧,即将喷薄而出。
安蓓蓓的思维完全被申屠未抽走了,她只能顺从地承受着申屠未的热情攻势,他的唇舌像是岩浆一样烧过她的唇舌,焚烧了她所有的思绪和理智,安蓓蓓感觉她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她的世界被火山一样热情的申屠未所占据。
最后一丝理智抓住了申屠未,他猛地放开了安蓓蓓,手掌还依依不舍地停留在她柔美的后腰上,安蓓蓓就在他身下,衣衫因为他的揉弄而变得凌乱,露出衣襟间女敕女敕的沟痕。
火花劈哩啪啦地在申屠未眼底燃起,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才使自己离开沙发,与安蓓蓓保持三步的距离。
安蓓蓓躺在沙发上,虽然桎梏她的人已经离开了,但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激情里没有平复,那种唇舌相依的感觉对她来说太过突然与刺激,她的眼神迷离,双颊酡红,耳里灌满了轰轰的响声,激烈的火花劈哩啪啦地在她眼前绽放,唇舌间尽是申屠未的味道。
安蓓蓓毫无防备的表情几乎击垮了申屠未的理智,她平日的可爱与此刻的娇媚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申屠未好想不顾一切地得到她,让她在自己身下娇喘哀啼,让她将骨子里最性感的芳华绽放开来。
申屠未的身体坚硬的发痛,逃一般冲进了浴室,用冷水狠狠地泼向脸颊,浇熄他熊熊燃烧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