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亦无悔 第三章
二个月之后。
比邻爱琴海的察克里斯王国,近郊别墅——
“大人!”
侍卫查克兴奋的闯进有着浓烈香味的卧室,对着大床上互相交缠的人影,大声报告。
然,床上的两人似乎并未因有人的闯入而停下激烈的律动,他们仍旧沉浸在那令人亢奋的高潮里。
“说!”贝鲁特喘着气,双手仍不断抚着身下一丝不挂的艾琳。
“属下刚才在蓝宫的侍卫房外偷听到一个消息。”侍卫查克贪婪兴奋的看着床上正翻云覆雨的两人。“杰诺殿下在两个月前曾经到过台湾。”
贝鲁特微愣,突然停下动作,转身抽离。
“台湾?就是杰诺失踪那些天所去的地方?”
“啊!不要啦!”艾琳娇喘的想拉住他。
“办正事要紧。”贝鲁特低下头,笑着安抚道:“为了你的王妃梦,我得积极些才行。”
“哼!”艾琳坐起身,冷哼一声。
就在她体内欲潮无法得到满足,却又瞧见查克下流的眼光直盯着自己时,她立即拉起被单掩住的胸部。
娇斥一声:“大胆!”她抓起床边桌上的一只装饰花瓶,往查克的头使劲砸去。她可是未来的王妃,哪容得下一名侍卫的无礼目光在身上穿梭来回。
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套上长裤后,贝鲁特才转过身面对已让花瓶给击中的查克。
“你先下去。”他手一挥。
“是。”查克捂着额头上的青紫,吞着口水边走边看向床上艾琳那遮掩不去的无限风光,直到贝鲁特一瞪,他才不甘心的带上门离去。
“大人?”看到贝鲁特拿起外套,艾琳嘟着红唇。
“你先睡一下,办完事我就回来。”
“你要快去快回。”艾琳忍下心中的烦躁,头一点就翻身躺下,闭上眼。“放心,我会的。”
跨出房门,贝鲁特就直往车库走去。他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文森。
沉静的夜里,他一路飞车来到绿宫。
一进大厅,贝鲁特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文森。
“我刚得到消息,杰诺在二个月前曾到过台湾。”贝鲁特笑得万分慈祥。
文森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看向贝鲁特。
那是一张刚颜有型的成熟脸孔,只可惜在他的鼻染上却有着一道长达十公分的伤痕横跨,连接左眉与右脸颊。那道令人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原本英气逼人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森冷,冷得教人打从心底的害怕。
“台湾?是吗?”文森端起刚送上来的茶,一双绿眼透过杯沿,冷睇坐于面前的人。“只要这次找对了人,你的愿望就近在眼前了。”
虽然贝鲁特是一副慈爱的长辈模样,但是在他细长的眼睛中却透露出一股极大的怨恨,他眯起的眼似乎还闪着报复的火光。文森冷冷一笑。
“怎能说是我的愿望呢?我这可是在帮你出气,文森。”贝鲁特强调着自己他的爱护与心疼。“你看看你这张脸,多可惜呀!要不是杰诺划花了你的脸——”
“住口!”听到贝鲁特重提往事,文森眼神一暗,重重放下手中茶杯,任由茶渍溅洒桌面。
看见文森微变的脸色,他心中一乐,继续说道:“文森,你就别生气了,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贝鲁特故作打抱不平,“为什么杰诺会在那一次的剑术比赛中狠下心出手伤了你的脸?他还不就是怕你会站出来和他抢夺王位。”
文森抬手碰触鼻梁上的那一道伤痕,以深沉的目光盯着他。
“就是这样,就是你每次都这样模着伤痕的时候,我就会替你感到气愤,就会记起你年幼时所受到的不平待遇。”贝鲁特表现出一脸愤慨的样子,“我也一直记得两年前杰诺故意在剑术比赛中划伤你的脸,当时害你尝到众人嘲笑与冷讽的痛苦。不能继位,你只能认了,谁让你只是我弟弟的次子;但是——杰诺在你脸划下的这一道伤痕,实在是……实在是太狠了,我们一定要加倍的替你讨回公道,把他的一切都抢过来,让他失去所有。”
“贝鲁特,这两年来你的转变真是令人惊讶。”他嘴角一扬,“我从不知道你竟然对我是这样的好,真是太令我感动了。”
对于贝鲁特,文森向来不以长辈的身份来尊称他,别人也许会让他慈祥的表面所骗倒,但是,对邪魅文森而言,贝鲁特伪装善良的演技只能算是小儿科。
“那当然了,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听见文森对自己的认同,贝鲁特更加阴狠地道:“我们要看着杰诺从高高的云端摔下,而且还要他摔得粉身碎骨,否则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对贝鲁特过份替他打抱不平的态度,文森顿觉好笑。
只是,台湾?他记得在杰诺既定的行程里,并没有这一站的资料。他真的没想到杰诺会去行程以外的地方打寻未来之妃。今天若非蓝宫方面消息走漏,恐怕他也会一直被欺瞒在鼓里。
台湾是吗?寒绿眸光一闪。他相信在台湾定有令杰诺所珍视的人,否则杰诺无须如此保密,而直至两个月后的今天才被发现。
珍视的人是吗?那,算她红颜薄命吧!一道诡笑忽现于文森那看似冰冷的五官里。
看见文森-奥斯蒙突现的冷笑,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反应。
但是,贝鲁特知道既然文森已得知杰诺曾有的行踪,他一定会想办法在这几天里,查出杰诺在台湾所接触的一切人事物,然后将他们的目标如同以往——掳回。
****************
察克里斯王国,七月十六日清晨七点,蓝宫书房——
“殿下!”
推开书房沉重之门,史丁行至桌前一米处,单膝跪下。
“起来说话。”坐于大理石桌后的杰诺,放下手中尚未评估完全的国家高速铁路开发申请提案,伸手耙过闪亮的金发。
杰诺-奥斯蒙知道造一条环绕全国的高速铁路,必可纾解目前国内交通的壅塞及促进国内经济之繁荣。
这样的一个提案必须慎重评估,须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了。无论是地形环境、施工期限及庞大的工程款项,还有到时所需面对的交通黑暗期等,都是一个大问题。何况,还有文森及贝鲁特的阻挠。他眉心紧拧。
“请殿下。”随着应答站起,史丁态度从容而敬畏地抬眼望向前方之人。
须臾的时间,杰诺未再听见下文——
“史丁?”他嘴角微微扬起。
“是!”史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色一整换上惯有的冷静。“机场方面传来紧急消息,二王子已带人驾机冲出国境。”
“还是让他给跑出去了?”听到消息,杰诺脸色一暗。“没想到派了那么多人守住他,居然还是让他给飞了。”
对文森为阻止他顺利登上王位,不惜代价将他所曾接触过的女子都掳回国内占为己有,宁可错抓百人也不愿错放一人的作法,教他感到寒心。
如今,这一切的怨恨都将过去了。
因为,自台湾回国后,他已不想再和绿宫有所冲突。所有的纷争他都以低调处理,他告诉自己,倘若文森真想拥有储君的身份,他会退让的;对于生长在这样的一个王国皇族里,对于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他厌烦了。
杰诺相信只要一年的期限一过,他就可以正式将王位转让给文森,然后毫无牵挂的到台湾去,到台湾寻心。之前为找寻未来之妃,他的足迹曾踏遍世界各地,总是无功而返,但这次不同了,在台湾,有着他所遗落的一颗心。
若影,若影是他藏于心中的秘密,在王位的问题尚未解决之时,他绝不会将她暴露在危险之中。
杰诺坚信:上天既然曾让他以黎鸿之化名在美丽的宝岛与她相遇,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也必能以杰诺-奥斯蒙之名与她永恒相伴。
“这次他又是到哪去?”他随口一问。
“殿下,就机场的回报,文森王子是到台湾。”史丁低头答道。
“什么!”从史丁口中所说出的“台湾”二字,似冰霜冻了他的唇角。然一双如深海无情的蓝色眼眸却跃动着熊熊怒焰。
杰诺缓缓抚桌而起,语气冷而寒:“是谁泄的密?!”
台湾之行除贴身护卫无人知晓,而今竟让绿宫之人知悉,是他周围坚固之护墙出现裂痕。
一见殿下俊颜变色,史丁自知难辞其咎。
“殿下息怒!”咚地一声,史丁双膝跪下,双手伏地,头顶地。“是微臣失职,请殿下赐罪。”
杰诺蓝眸一暗,大步跨前,立于史丁前方。
“站起来!”杰诺命令道。
“是。”史丁垂头站起。
“抬起头。”
史丁听从命令,抬起头与他平视。
杰诺扬起手,啪的一声。一记凶猛力道急速袭击而去。
为突来的掌掴,史丁踉跄后退数步,一待站稳再次双膝落地,不曾理会脸颊上传来的火辣痛感,额头抵地,声音沉着:“若非微臣失职,对部下督导不周、管训不严,今天之情况绝不会发生。微臣有愧殿下栽培之恩,如今只有以死请罪,以谢殿下多年之教诲与相惜之情,叩别殿下。”话声一落,史丁崇敬叩头,既而抽出随身小刀,双手紧握高举过头,欲往心口刺下——
杰诺身形移动快速,利落踢掉他手中小刀。叮⒁簧,小刀落地,光影映上史丁黝黑的脸庞。
“你的命是本人的。”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杰诺冷然声音道出:“你认为没有本人的应允,可以就此离开?”
“殿下。”
一听杰诺无情而威吓的警告,史丁的眼角有着一闪而过的泪光。
史丁知晓,今天他所犯之罪若经正式审判,轻则难逃一死,重则牵连家人,而今,杰诺殿下对他只处于掌掴之惩,此等相惜之情,教他——
“微臣以此命起誓,至死跟随,永伴殿下四周!”这就是他的杰诺-奥斯蒙殿下,当今察克里斯王国之储君-仁慈而宽容。
听见史丁的誓死宣言,杰诺俊美的容颜覆上了一层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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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七月十九日凌晨一点——
四名皮肤黝黑身着黑色劲装之男子,潜藏于唐家别墅大门四周,他们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着周遭的动静。在这宁静而充满异气氛的深夜里,疾速驶来的引擎声教他们处于警备状态。
吱一声!一辆黑色保时捷跑车倏地出现眼前,在离唐家大铁门十公分处前紧急煞住。
四人从黑暗角落窜出。迪斯趋前为其打开车门,三人低头排列站立。
身着深色西装披带黑色披风之文森,终于出现而昂立于夜风中。褐色长发随风飞散于神秘夜空下,搭上嵌有一双冷绿眼眸的邪魅容颜,一股森邪气氛立即充斥于他所立之地。
他冷看眼前所立之人——
“情况如何?”在晚风的吹袭下,黑色披风缓缓飘扬于身后。
“唐氏上下都已入睡。”迪斯答话。“那还等什么?”冷绿眸光一闪,“上!”
“是!”
接获王子的命令,迪斯立刻迟缓领其他三人一跃而起,行动敏捷地翻入唐家别墅。
一入花园,他指示麦可为王子打开大铁门,即领另二人争取时间来到大厅门前,迪斯由身上拿出一支迷你铁丝,交由拥有机械天份的罗杰打开大门。
内锁应声而开。三人推门入内。
在一片黑暗的笼罩下,他们进入仿佛早已熟悉之厅,快速地直冲二楼。在经过一扇扇房门后,共同守立最后一扇门侧,静待王子的到来。
随文森跨步移动而轻扬起的黑色披风,在他停下时也缓缓飘落于后。
“就是这间?”
“是的,王子。”迪斯点头。
“打开。”
苞于文森旁边的麦可,轻轻转动门把,侧身进入。他的神情警戒地察看四周,见无异状,方大开房门,同迪斯、罗杰及汶奇迅速进入,分立房内四角。
文森直行走近床边,伸出手掀开盖住容颜的被子。
藉着微亮月光,低头一看。他双眉突然微皱。
那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贵族红颜。柳叶双眉下是浓密的长睫毛,挺直的鼻梁下有着红滟双唇,白里透红的粉女敕脸颊,像要漾出水般的让人怀疑是否吹弹即破。
她是娇柔的。这是文森对她唯一的感觉。
虽然她在沉睡之间仍掩不住那股贵族气息,但是有着这样精致五官的美丽女子,恐怕是经不起大风大浪。
杰诺这次怎会看上她呢?文森感到不解。
要成为察克里斯王妃的女子,是需要拥有勇敢、坚强及善良等个性物质,但是——想成为杰诺-奥斯蒙的妻子却更须要另外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因为她必须小心防范,身为二王子的他有可能的迫害与侵略。
像她这样的柔弱似水,遑论能适应此刻诡谲多变的宫廷生活了,只怕一带回王宫,她就会如失去水份的玫瑰——枯萎而凋谢。
凝视沉睡中的人,文森-奥斯蒙陷入沉思之中。他已让杰诺骗去太多次了,难道这次他又上当?
须臾,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冷绿眼眸突然泛出一抹邪意亮光。
也许,也许她才是杰诺心中真正万中选一的妃子人选。文森抚上她粉女敕脸颊,森冷一笑。
“嗯……”
唐若影翻过身,顺手想将被子拉上盖住头。
“不要闹了。”睡梦中,若影觉得似乎有人在和她抢被子,她咕哝一声。伸手再拉,发现真的拉不动,这才睁开惺忪睡眠环视房内。
在她想闭上双眼继续睡眠时,朦胧的意识中,似乎看到一双绿色珠子正飘在正上方。
闭上双眼,她微微一笑。
“笑什么?”一句问话在她耳边响起。
“我竟然看到绿色的钻石,这——”若影带着浅浅笑意,无意识的答道。
霎间,一阵冷风由敞开的窗户袭进房内。唐若影倏地张开眼,猛然由床上坐起。
在黑暗中她看到一双冰冷绿眸,正泛着邪光盯着自己。
绿色的钻石?对她的形容文森感到陌生却又心生异样。
看到她猛然张开的黑色瞳眸,文森诡异的笑了起来。那一双似黑夜般的深邃的眼眸,的确有夺人心神的魅力。
“醒了?”他瞧见唐若影泛白的脸色。
“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的房间?”见到横跨他鼻梁上的伤痕,唐若影惊慌的往床角缩去。
那是一张邪魅而寒森的脸庞,两簇如鬼火般轻渺的绿光,替代了眼眸中原似钻石般的璀璨光彩。
“我——文森-奥斯蒙。”他伸手钳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扯,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
“放开我!”若影挣扎着想坐起,“你放开我!”
在她想寻求救援时,惊恐的发现房内的四角各站有一名陌生人。
“乖点,别把你的家人吵醒了,否则——”他露出残忍笑容。
“不!”若影对他的警告,惊呼出声。
“嘘,让你小声一点的。”文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她惊骇的目光在身着劲装的四名男子,及眼前有着一双绿眸的男子之间来回。
“想带你走。”他接过擅长药物调剂的汶奇所递上飘有异香的手巾。
“带我走?为什么?你们一定是找错……”
在若影想极力解释他们找错对象时,突然吸入鼻口的异香让她失去了意识,缓缓沉入文森已敞开的怀中。
“王子,该走了。”
迪斯向前提醒他时间所剩不多,一边想从他手中接过已进入昏迷状态的唐若影。
“不许碰她!”文森一声低斥,教迪斯呆愣原地。
其他三人亦是同样反应。迪斯不过是和以往一样伸手想接过昏睡的陌生女子,为什么今天却被王子所斥喝?
“她是我的。”
面对众人呆愣的反应,文森眼角一扫,即抱起怀中人儿率先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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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郊别墅——
“大人,属下听说文森王子已经在昨天出境。”查克大声报告刚才所探到的消息,“而且还是到台湾去。”
“真的?”那一句报告有如兴奋剂一般,振奋着贝鲁特的心情。
看来他离王位更近了。
“哈哈哈……”为即将到手的王位,贝鲁特放声狂笑出自己的野心。
“大人,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高兴?”刚走进大厅的艾琳,远远的就听到贝鲁特刺耳的笑声。
“文森已经到台湾去了。”贝鲁特转过身,看着迎面走来一身婀娜的艾琳,得意的笑着。
“台湾?他到台湾做什么?”艾琳皱起两道细眉不解的问。
“这还用说吗?他一定是去带回杰诺一心想藏起来的女人,这次,应该不会有错了。”贝鲁特揽过她的细腰,上嘴不断地吻着她的脸颊。
“还说呢!之前文森王子已经带回那么多人,哪一个真的是杰诺殿下所想要的王妃?”一听文森又去掳回所谓的王妃人选,艾琳直觉就泼他冷水。她才不相信杰诺真的会喜欢上谁。“我看呀!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这次,绝对不会有错的!”听艾琳这么一说,贝鲁特很不高兴的将她推开。“你想想,以前杰诺对寻妃的行踪是从不隐瞒,唯独这次的台湾之行他却绝口不提,如果不是有什么秘密,你认为他有必要这样跟我们玩捉迷藏吗?”
“这!难不成殿下这次真的找到了?”艾琳-柯士达心一惊。万一杰诺真的打到了心目中的王妃人选,那她岂不是真的没望了?
“怕什么!就算他找到了,我还有另一步棋可以走,所以你尽避放心,察克里斯的王位迟早会是我的。”贝鲁特将她的震惊看成是害怕。他挑起她的下颔,带着一丝的得意,“现在,只要你替我多留意杰诺的举动,我就绝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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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七月十九日清晨五点——
乘着高速电梯,文森一行人来到韩氏大楼之顶层,跨出屋外,一架于机身处标有银色翔鹰的黑色直升机,正傲然挺立于空旷之地。
文森凝视沉睡中的美丽容颜,终将其安置于后座。他行至楼边向下望去,台北的清晨是宁静的,只偶有几部轿车飞驰而过。
“王子,乔颖君那边该如何处理?”迪斯向前请示。
此趟目的原是要将唐若影和乔颖君两人一同带回国内,但因在唐宅耽搁时间过久,已来不及动作。他想知道王子现在有何打算。
“算了。”文森回过头,“听说她和韩尔扬的关系并不单纯,在还没弄清楚韩氏集团的能耐时,我不想冒险。”
“是。”
“况且——”他将目光瞟向银鹰专机,唇角一扬,“现在已经有她在手中,我想,我们的计划应该就快成功了。”迪斯虽然难以理解王子的语意,但仍聪明的不予追问。
五点三十分——迪斯看看时间,示意罗杰准备出发。
罗杰一接获指示立刻登上驾驶座,熟练的操控着专机内的精细仪器,引擎一起动,螺旋桨就已缓缓转起,速度由慢而快地卷起一阵风沙,最终急速螺旋旋风已带起尘沙飞扬,低空窜流之风势已狂肆于天地之间。
文森看一眼已然处于待飞状态的专机,再转向电梯出口。
“王子,该动身了。”
“麦可呢?”
“王子,他还没到。”
“等他一块走。”
“王子,现在已经五点三十分了,再不走,您会有危险的。”迪斯向前一步。
“我说再等一下。”
“王子,在黑夜时我们尚可低飞躲过雷达侦测,可是现在已经是清晨,能见度又正常,台湾政府很容易就会发现专机。”迪斯单膝跪下,“请王子速离。”
“迪斯!”文森蓦然旋身甩过披风,双眸森冷。
“王子微臣直言,万一让台湾当局察觉我等曾非法入境,甚至掳掠他们的国民,恐将引发一起国际纠纷,如此一来,对我国于国际地位上将有不良的影响。”
“请王子速离。”罗杰及汶奇也单膝跪下,请求他为大局着想。
“王子,微臣会留下来等候麦可,请您不要担心。”迪斯说着。
“这是认为我会丢下你们自行逃生?”一道冷光射出。
“王子!”三人齐开口。
“你们跟随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处事?以这样的眼光看待我,该惩!”连啪三声,文森毫不留情的在三人脸上留下清晰可见之五指掌印。
“王子恕罪!”脸颊上虽有着肿红掌印,但三人却感动于文森对他们生命的珍视。他们为能跟随于文森王子身边,感到无上荣耀。
“起来!”
“谢王子。”三人诚敬站起。
“今天就算我先行离开,只要你们之一被抓到,我国一样会受到国际的谴责,甚至会受到刑罚处置,难道你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文森看向眼前三人,“而如果我在场,至少他们会忌于我的身份,不敢过份刁难。”
文森的话声一落下,即望向梯口,双眉紧皱,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朝这快速奔来。
“保护王子!”迪斯亦发现情况有异,示意罗杰和汶奇将文森围护于后。
三人屏气凝神,面向梯口进入备战状态。
“王子恕罪,我来迟了。”麦可身影一晃立刻奔至文森面前。
“你今天慢了。”
“因为唐小姐的母亲突然出现,所以我多花了一点时间。”麦可解释道。
将现场敝复原状是麦可的职责之一,而被该户人家发现,可说是一大问题,所以为了防止对方大声嚷嚷,他必须将对方给催眠,并清掉脑中部份的记忆,直到任务完成。
“没事就好。”文森看一眼四人,手一挥领先登机,“走吧!”
****************
察克里斯王国,七月二十日上午十一点——
“殿下。”史丁来到泳池边,唤醒正躺于椅上休息的杰诺殿下。
“嗯?”一份标示着高速铁路执行企划的文件档案盖住他的脸,只露出阳光似的金发。
为了评估高速铁路的可行性,找了地质学家、建筑工程专家、社会学者及王室代表,和贝鲁特等二十人开了整整三天的会议。
在多次的会议中,杰诺得到了一个经验,只要利用文森不在国内的时间无法出席会议,通常都可以将会议目的圆满解决。因为在会议中贝鲁特虽总是故意刁难,但是少了文森的支持,也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经过长时间的会议讨论,得到的结论分析为正面居多,每个人都甚为看好在高速铁路完成后的国内未来发展远景。在民主的表决中,尊重少数服从多数的高速铁路提案,终以八成五的赞成率确定通过,并委由交通部全力执行。
只是开完这长达七十二小时的会议,他真的有点累了,很想睡一会。
“机场传来消息,银鹰专机已经降落,文森王子连同四外部属已搭上座车,往王宫接近。”
“嗯。”杰诺还是没动。
“殿下?”得不到回应,让史丁有着纳闷。
“知道了。”杰诺拿下覆于脸上的文件,坐起身抚过一脸的疲惫。
“殿下,您累了。”史丁见他一脸的倦意,“您还是先回房休息一下。”
“你来这,该不会只是要吵醒本人回房休息吧?”
“微臣是来请示是否要拟一计划,进行人质救援?”
杰诺揉揉眉间,想了一下,“不用。”
“殿下?”史丁不明白。
他肯定文森带回来的一定是乔颖君,毕竟在台湾大家对他所接触的对象都认定为是她。既然,文森带回的是颖君,那就无须他担心了。
“放心,颖君会照顾自己的,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是。”史丁记起那位曾经拒绝过殿下的颖君公主。
杰诺-奥斯蒙对前不久才认的颖君妹妹,可是相当有信心。毕竟能收服韩尔扬那头狂狮,多少是要有点能耐的。
他露出难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