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献上Piaget 第二章
她并没有上当,也越住越开心,所以,半个月后,即使他的助理已经先行离开,阁楼里只剩他跟她分住在不同的房里,她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在开学住进学校的宿舍前,她手边的钱根本不够她找个像样的地方住,但实际上她知道,她是舍不得他的好,放不掉他那温暖而窝心的陪伴。
虽然她知道这样很糟糕,因为现在的她好像正在重复母亲过去的错误。她母亲总是不断的谈恋爱,一个接着一个,她对所有的男人释放温暖,唯独对自己的女儿冷漠无情。
母亲总是嫌她拖累她,嫌她这个拖油瓶的存在,导致她没法跟男人过好日子,所以,她对恋爱这件事,痛恨极了!
谈恋爱会让女人失去自我,让女人软弱,更甚者,会因此伤害到其他人,例如孩子。她不想变成那种差劲的样子!
可是现在,她却知道自己正被影响中——她被明丰震深深的影响,不再对爱情那么仇视了。
他开朗又明亮,幽默又风趣,就像阳光一样,照耀着她的世界,让她原本灰暗而倒楣的世界,变得处处璀璨而明亮。
“采祺!采祺!”
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唤着,直到一个轻轻的、带着宠溺意味的巴掌打上了她的肩头,金祺采才恍然明白那是在叫她。
“干嘛?什么事?”一回眸,她给了明丰震一个慵懒而略显娇柔的笑容。
“又在恍神了!每次叫你的名字都假装没听到啊?来,看看这里。”他展开手上的手绘地图,“我们今天去这个二手市场变逛吧!”
“好啊!”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虚,来他这里借住,跟他跑了不少观光胜地,都已经半个月了,她还是没法习惯自己那随口胡编的假名字。
“那太好了,我们开车去。”
“坐地下铁。”她从舒服的贵妃椅上起身。
“为什么?”
“你那辆车太招摇了!椅子好低,车顶也好低,不舒服!”坐了就叫她心烦!
他的车是法拉利,每次乘坐都让她不得不正视他们之间的差异,一个是穷困潦倒的女孩,另一个则是在异国度假的王子。
“是吗?我可以叫人换辆好坐的BMW来开。”这女孩果真与众不同,女人们通常都很乐意坐法拉利的。
“好啦!!”她撒娇地拉起他那温暖的大掌说,“我好想去坐坐地下铁嘛!”顺便了解一下,地下铁要怎么坐,以后念书时就知道怎么通车了。
不过,她会这样跟他撒娇,最主要的原因是,跟他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这几天简直完美的不像真的!
他虽然从没说过喜欢她,可是从他天天的陪伴,和对她的温柔来看,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
而她,生平第一次被宠,被宠得好快乐,也被宠得快要昏头了。
她非常渴望日子这样继续快乐下去,不过她心底却很清楚,自己能做的,最多就是跟他撒撒娇,享受一下难得当小女人的乐趣。
因为……她不要谈恋爱,她不要变得跟母亲一样!
“好——你想坐地下铁就坐地下铁。”
她冰凉的小手柔女敕软滑,触上他的感觉,带给他阵阵悸动。
他不是没碰过比这更柔软的小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碰触就是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受.
他知道自己喜欢她,而这种喜欢,从那感觉深受冲击的第一眼到现在,是越来越强烈了。
她给他的感觉,跟以往其他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阻止,不由自主想要拥有她的感觉。
她看似理智,又常常带点小迷糊。她看似冷静,却又常常有直率的情绪表现。她有点穷,却不以贫穷为耻,也不愿意占人便宜,甚至不愿他花大钱帮她买礼物。
她并不是那种十足善良的天真女孩,她总是带着一点警戒、一点神秘、一点隐瞒,以及连她自己都压抑不住、毫不自觉的热情,在面对这个世界。
天!他真的好喜欢她,这种深刻的感觉,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爱了。
是啊!他爱她,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趴在草地上的落难精灵,他甚至渴望娶她,拥有她。
对他这个从十几岁起,就不断换女友的男人来说,她真是一个超级大例外,他甚至还没有吻过她,就已经渴望跟她共度一辈子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也不急着要拐她上床,只是单纯地想跟她一起快乐地游玩。
“嗯,对了。”两人兴高采烈的走到门边时,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我看啊,以后你就叫我小采吧!败少人会叫我采祺,大家都叫小采。”
每次明丰震叫采祺,她都反应不过来,所以还是建议他叫她的小名——小采。
“好。那你要不要考虑叫我……”
“阿明!”她笑嘻嘻地接口道,晶灿亮眸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叫我阿震啦!”他抗议的手一勾,就把她勾进自己的臂弯里。
“唉唷!阿明好叫啦!你看,你看……”两人边笑边闹地进了电梯,她还故意
以回音的方式大叫:“阿明……阿……明……”
“不要,难听死了!”就算是以她甜美的嗓音叫这两字,还是不好听啊!明丰震抗议到底,更把她的头弯向自己的胸膛处。
一股好香、好舒服的味道,从她那头漂亮的长发中传来,他忍不住在她头发上偷吻了下。
“反正法国人又听不懂,有什么关系?”她没注意到他偷吻的动作,只顾着继续嬉闹。
“那万一叫习惯,以后回台湾怎么办?”他问。
“回台湾……”他的问题令她一愣。
她没想过回台湾之后的事,也没想过要让这场靶觉很好的相处继续下去……她的生命所欠缺的,是让自己变得更完整的事业,而不是像她那个没男人会死的母亲一样,只缺男人,不顾小阿……
“采祺……小采?”感觉到她的异常,他放开了她,勾起她那小巧的下巴,看进她的眼。
她故意无辜的眨了眨眼,“叫我干嘛?”
“你在台湾……该不会有男朋友吧?”明丰震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胸口一窒,脑子里已开始想着如何除掉情敌的一百零八种方法了。
“当然没有!”这她可没说谎,“不过……我又没说要让你当我男友。”能在开学前,跟明丰震这个叫人心动的男子,多一点相处的时间,才是她要的。
“喔!懊残忍的拒绝啊!我受不了……受不了了……”明丰震假装大受打击地蹲。
“少神经啦!拜托,有人要进来了,”看到电梯停在别的楼层,她慌张地想拉起他,不料,却被他反手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粉女敕的唇就这么对上他勾着邪气笑意的唇办。
“唔……”她双眼大睁地看着他。他……他……他在干嘛……
小嘴被那纯然男性的气息所吞没,她还来不及联想到吻这个字,就已经被他的舌尖跟唇办,撩拨得迷失了意识……
直到听到一旁传来老人刻意收敛的笑声,她才发现,自己跟他正坐在地上拥吻着,而一旁已经有一对老夫妻进了电梯。
“唔……嗯……唔……放开!放开啦!”她红着脸蛋,在他的默许跟扶持下,才得以顺利推开了他。
“怎么样?”他赖在地上,抓着她的手,害她只能维持半跪的姿态。
“什么怎么样?放开我啦!”
“当我的女友啊!怎么样?刚才那个吻……及格了吗?”
“你……”她的脸比之前更红了,这讨厌的男人,怎么这么赖皮!“有人在看啦!”
“没关系,外国人习惯了,何况他们还是最享受爱情的法国人。”
“讨厌!我不…….”
“你爱那个吻!不信我们再来试一次。”虽然她的吻功不好,可是她清新的气息却深深吸引了他,叫他无法自拔。
原本该是玩笑的吻,却意外地让他感到震撼与渴望,也让他立定决心,无论她说什么,无论他有多少情敌,他都一定要得到她!
“再试……”她惶然地睁大晶眸,害臊地看了下已经到达大厅的电梯,外头正等着要进来的人们,“不……你……放开我!我要走了啦!”
“不行!你可以拒绝我,但是要给我一个答案,不然……我们就继续在电梯里。”
“好啦好啦!”她羞红着脸,应付赖皮男,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敷衍,等会出去后不要再理他就可以了。
可不料,她敷衍的“好啦好啦”才出口,他便用力地一抱,害得原本半跪的她,整个人跌坐在他强壮的大腿上。
她还来不及从这暧昧的姿势中逃开,一个霸道而甜蜜的吻便袭来,叫她无从躲开……
喔!喔……
她听到电梯里乘客的口哨声与鼓噪声,想挣扎却全身无力,没多久,她就迷失在他的气息中,什么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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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采,小采,小采……”低沉的磁嗓,充满着令人心动的感觉,他的唇在她的耳旁呢喃,性感的手抚过她的颈,她的锁骨,她的……
“啊!你在模哪里?!”
金祺采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不耐地扭动着娇躯,她柔软的丰盈被他握在手心里,那炙热的感觉叫她浑身一阵酸软,小肮开始燥热……
“亲爱的小采,早安.”明丰震轻轻地吻上她的小嘴,心中盈满感动,她是他的!她真的是他的了!
而更令他悸动的是,经过了昨夜,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不曾属于任何人。虽然
他不是很在意这种事,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是完完整整属于他,想到他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第一夜就尝到了天堂的滋味,他还是无法压抑那股男人的骄傲。
而且,当他一早醒来,看到她那如天使,又如朝露中的玫瑰一般,天真娇美的睡颜,他的心中盈满了这辈子不能再多的爱意.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跟父亲一样,在女人间来来去去一辈子,可是现在,望着心爱的她,他终于知道老爸口中所谓的“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了!
当然,他不会像老爸一样,对每个女人都能一见钟情。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只会把心放在他的小采身上,不再更改了。
“早……唔……不要……我没刷牙……”
他的吻让惊醒的睡美人,又再次陷入昨晚那种如梦似幻的感动中。她热切的回吻他,可当他的唇往下,吻上她的锁骨时,她突然双眸大睁。
当发现自己不是在客房,同时想起昨夜那个冲动而美好的夜晚,她猛地推开他坐起身,“啊?!糟了!”
直到这一刻,现实与理智才真真切切冲进她脑子里。她……她竟然跟男人上床了?!
“什么糟了?”
“我……你……唔……”现在才大惊小敝好像有点晚了。她抓紧床单,遮在胸前,有点虚弱地露出一个微笑,“我们上床了!”
“是啊!你……后悔吗?”
“我想……”金祺采眨眨眼,迟疑了下,看着眼前的明丰震。侧卧在白色丝质床单上的他,佣懒地以手支着颊,阳光在他身上镀出一层金光,那模样就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俊美、耀眼得让人无法逼视。
他……真的好帅!
必想起过去这半个月来,他完美,他贴心,他幽默,他爱笑,他慷慨,他懂得……让她的第一次,充满幸福跟惊奇,几乎没有疼痛的感觉……
说真的,对于昨天那有点迷糊就失了身的激情,她并不后悔,不后悔对象是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明丰震。
所以,她渐渐地露出一个微笑,“我想不会吧!不,我不后悔!”
“是吗?那……”俊美的薄唇一咧,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明丰震这才发现,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害怕着对方的回答,万一她说后悔,他该怎么办?
思及此,他忍不住傍了她一个吻。不!就算她说后悔,他也绝对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跟理由!
“唔……讨厌,别……呵呵……唔……”
明丰震热情的吻,再度吻去了金祺采的理智……
一个多小时后,当金祺采全身无力地爬向床畔的电话,准备叫早点上来吃时,
有个念头突然窜进她的脑海。
她先是皱眉,接着一脸愕然,“糟了!我没避孕!”
她过去从来没有男女经验,却不表示她无知,可是,在明丰震的热情攻势下,
她真的彻底忘了避孕这件事。
听到她的叫喊,正走向浴室的明丰震回眸。性感的薄唇一咧,那俊朗的笑容让她全身一颤,有种念头莫名地浮出,如果有他的孩子……
不不不!她猛地摇头。
“昨天……你……我……还有刚才……都没有……”她两手一摊,求救似的看着他。
“亲爱的小采,虽然我差点迷失在你给我的感觉中,但是,你放心……”他走到床边,对着她的额头一吻,然后变魔术似地秀出手中的,“我有习惯做好避孕措施,这样你放心了吗?”
他笑着又是给她一吻。
“……你还真懂这种事啊!斑!”忍不住,小小的不悦翻上心头,“我差点忘了,你根本是个公子,对这种事情可厉害的咧!”
“嘿!小采,你在吃醋?”
“我哪有?”俏脸蛋一红,她吃醋?她才不干那种蠢事咧!
“嘿嘿……”他笑笑地坐到她身胖,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到大腿上,然后看着她说:“我也许过去很花心,但现在遇到你了……”他真诚的凝视让她不由自主地屏息,“我会乖乖的守着你喔!”
他的真诚让她说不出话来了。她想起自己对他的欺骗,她的名字是假的,还有,她不是来法国旅行,而是来念书的……
他刚刚是说真的吗?她真的能跟他谈恋爱吗?
她不想谈恋爱的,可是他是那么的好……他会让她变得像她母亲那样吗?她不确定,也好害怕……
“怎么了?”他捕捉到她跟底一闪而过的心虚跟脆弱,误会了那是因不信任而产生的不安,“真的啦!”
他笑着又是给她一吻,“你要我发毒誓吗?我发誓我绝对不背叛钟采祺,如有背叛,我明丰震会不得好……”
“别说!”她捣住他的嘴,他口中的“钟采祺”听得她鼻头一酸,差点想跟他说实话,说她不叫钟采祺,叫做金祺采……也许,晚点再告诉他吧!
手中的湿意唤回她心志,原来是他的舌在逗弄她捣在他唇上的小手。
“啊!脏死了!你在干嘛啦?”
“你一直不叫早餐,我只好先吃你啊!”明丰震笑笑的说,三言两语就赶跑了她明亮晶眸中的阴霾。
他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也不懂她眼中那时而浮起的愧疚是什么,也许是两人相识的时间太短了,也许是她对于旅行中遇到的对象很不安,也许她真有某个不怎么样的男友在台湾……但不管是什么,他知道,自己会排除一切障碍,好让两人快乐地在一起。
就算他隐约察觉到她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又几度想开口对他解释,但是,他不想让她挣扎难受,所以他决定回台湾后,再好好跟她沟通,至于现在,在巴黎这个浪漫之都,就尽量地让他们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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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明丰震仍是一边忙着公事,一边带着金祺采四处游玩,两人玩得甚是开心,甚至差点害得明丰震错过了竞标艺术品的时间。
不过,幸好他还是帮他最近承接的几个建筑工程,标到了梵谷的“荷”。
而为了庆祝他用低于预算不少的价钱,买到了这副世界名画,他特地安排了一个很美、很浪漫的晚餐,与她一同享用。吃完晚饭后,他还带着她去听歌剧。
他对她……真的真的是太好了!
拌剧中场休息时间,金祺采来到了化妆室。
当她从化妆室的大落地镜中看到自己时,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镜子里面那个洋溢着幸福笑容,显得艳光四射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件高领露背,粉中带金,鱼尾曳地的丝纱晚礼服,是出自名师之手,究竟值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是从其他女人不断发出的欣羡眸光看来,
她知道,他喜爱她的心意已经羡煞所有女人了。
他对她是那么的呵护备至,她却仍欺瞒着他……其实,她一直想跟他说实话的,可是每次激起勇气,才想坦承时,却总是刚好错过时机。
但,现在不说不行了,因为再没几天,她就得去学校报到了,明丰震一直说要等她一起回台湾,所以她得跟他说实话,说她本名不叫“钟采祺”,也不是来巴黎玩的……然后告诉他,她喜欢上他了,如果他愿意的话,请在台湾等她两年,她会回台湾去的。
喔!她忍不住捧着自己发烫的双颊,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爱上了一个人?
这辈子,从来不相信理智的自己会爱上某个男人,可偏偏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让她全然无法阻挡!
饼去讨厌爱情的理由,在碰上明丰震之后,就完全崩解了。
她告诉自己,他比母亲过去遇上的男人都好太多了,再说,她也不是母亲,不是那种只会依附男人,非得谈恋爱才能过日子的女人,所以她跟他之间的爱情是可以对等的,她不会变得跟母亲一样差劲……她是可以信任爱情,可以跟他谈恋爱的!
金祺采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决定了,等一下回到包厢后,就跟他告白,并请他原谅她欺瞒他。
可是几分钟后,当她带着坚定而绝美的微笑,走向他们的包厢时,却意外看到背对着她的明丰震,正在包厢外的廊柱旁,吻着一个妖艳的金发美女.
两人有说有笑的亲昵模样,显然不像他平常偶遇其他女人时,那样的疏远有礼……她是谁?
仿佛有根针,刺进了她的胸口,但她仍强迫自己镇定。那也许没什么,也许只是他另外一个女性朋友,法国人嘛,吻来吻去是难免的!她边安慰着自己,边朝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这短短的一段路上,她一直给自己心理建设,叫自己不要担心,可是,就在距离三个包厢的位置时,她却停下了脚步。
万一……明丰震接下来是打算跟那个金发美女谈恋爱,而打算让她成为过去式呢?
不!不可能的,明丰震不会这样对你的!她试图安抚自己。
不不!报花公子还是公子啊!你以为你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明丰震这样的好男人永远喜欢你吗?心底另一个声音这么说。
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突然,她提起裙摆,动作俐落地窜进别人的包厢,打算从隔壁的包厢里侧绕进他们的包厢。
她决定偷听他和那女人的谈话,来确认他并没有要抛弃她的打算,因为她没有勇气上前去,当面接受明丰震可能会欺骗她的事实。
饼去她看过母亲上过无数次的当,那些男人总是在人前说一套,背后又做另外一套,所以她要聪明一点,她不要犯母亲曾经犯过的错,她要弄清楚,偷偷地弄清楚!
当她潜进他们的包厢,听到他在帐门外那带着笑意的说话声时,瞬间呆住了。
“我当然会甩了她!开玩笑,人生美好得很,我干嘛要把全部的时间都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
明丰震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是这么地好听迷人,但,却像一颗原子弹,摧毁了她的世界。
金祺采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因为她感觉胸口的空气,仿-瞬间被人抽干似的,让她再也不能呼吸。
天!甩了她?是指她吗?
没错!就是!他打算像甩了当初那个女人一样甩了她!
这个男人在说要爱她一辈子的同时,竟然已经计画要甩掉她了!
不……不!她慌张地摇头,循着来时路,悄悄地从别人的包厢中离开,直接奔向歌剧院外。
一开始她不想谈恋爱的决定,果然还是正确的!
这将是她金祺采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男人骗了!
金祺采安慰自己,本来嘛,旅行时遇上的恋爱就是这样,没有负担,没有义务,更没有责任……他说会一辈子守着她,也不过是个公子的口头禅而已。
但是……知道归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这么痛呢?
她根本没有爱上他啊!没有爱的……只是差一点点就爱上而已,不是吗?所以,心不该这么痛的!
金祺采疯了似的冲回旅馆,月兑上所有他送的东西,然后,收拾行李,留下一张纸条——
谢谢你陪我玩,时间到了,再见!
就这样,她走了,选在被他甩掉之前先甩掉他,迳自结束这如梦似幻的假期,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个月……
她告诉自己,她其实并不爱他,爱哪有这么容易?她不是母亲,不是非得要男人才能过活的女人,她还有自己,还有学业,还有以后想要发展的事业。
她将会拥有全世界,只除了他——明丰震,这个欺骗了她,叫她几乎差点爱上,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可以信任爱情的混蛋!
冰凉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下来。
懊死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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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甩了她!开玩笑,人生美好得很,我干嘛要把全部的时间都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
明丰震笑笑地说完这句话后,突然觉得身后的包厢门口,好像有什么似的,他转头望了一眼,什么也没发现。
耸耸肩,他继续跟眼前的丽沙聊天:“我父亲跟前任美国小姐分手时,就是这样说的。你也知道我父亲那个调调!”
“是啊,他每次都是很真心的谈恋爱,不过一分手,就来这句话,呵呵!”丽沙笑着同意他.
她是明丰震父亲的好友,已经年过半百,但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像三十多岁而已.
明丰震的父亲一句英文都不会,只会说中文跟台语,但是却可以在世界各地拐骗女人,其花心的程度,是外在条件比老爸好上数倍的明丰震所不能及的。
“嗯……奇怪!”明丰震看向走廊,还是没见到金祺采的身影,“她怎么去化妆室这么久?就要开演了呢!”
“我看啊,我明天早上再去拜访你,看看你那个可爱漂亮的爱人好了.我老公在叫我了,我得过去了。”
“好。”
看着歌剧院的侍者已经上前来,准备要将一个个的包厢封闭起来,显示下半场的歌剧就要开演,一直等不到金祺采回来的明丰震,于是压下心中不安,请侍者陪同他去化妆室找人。不料,却找不到人。
想起第一次碰到她时,她被小膘混抢走东西的模样,他慌了。她该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而当他从歌剧院门口的监视录影带,发现她是自己一个人跑走,并且上了计程车之后,他疑惑了。他不懂她为何看戏看到一半就跑开,所以,连忙赶回旅馆,想找她问个清楚。
但是,当他回到旅馆后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而这些日子他送她的所有东西,却全都混乱地摊在床上,其中还包括她开玩笑扣留着他的护照跟钥匙卡。
他不懂!她为何会突然这样做?
当他看到她留下的纸条后,他更困惑了,因为他相信,她不是那种玩玩男人就跑掉的女人。
她热情,她优雅,她高贵,她纯真,她理智,她聪慧……但,玩男人?不,绝对不可能!
就算可能,她也绝不会玩他,她的反应,她的甜言,她的笑语……不可能是假的!
他是真的这样相信着。
然而,当他花了三个月,找遍了全世界每个叫钟采祺的华人,却没有一个是她时,残忍的现实才渐渐唤回他的理智。
他终于懂了,她骗了他,彻底地欺骗了他,连名字都是假的……她根本不叫钟采祺!顿时,她为何而走的理由已经不重要了。
生平第一次,他愤怒得浑身颤抖,他发誓,如果能再遇上她,他一定要为他唯一一次的“付出真心”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