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追到烦死你 第九章
“哗——哗——”
“伊凡!伊凡!伊凡……”
“安可!安可!安可……”
巡回演唱如旋风般一站刮过一站,由东往西一路刮过纽约、波士顿、底特律、芝加哥、西雅图、旧金山,最后回到大本营洛杉矶。
在洛杉矶连唱三场绑,第四场——也是最后的一场,爆满的人潮几乎要冲破现场警戒线。
摆动的身躯、激情的呼喊,不断呼唤着刚结束演唱而退回后台的伊凡,要求着他再次出现舞台献唱安可曲。
台前歌迷热情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破现场所有灯光,然而台后本该兴奋地再奔出去演唱安可曲的伊凡,此时却一把抓住莱德猛摇,穷凶极恶地逼问——
“说!她有没有来看这一场?有没有?这是最后的一场了,你该不会骗我吧?”妈的!从在纽约开唱的第一场开始,他每次问都得到否定答案,几乎要怀疑莱德故意骗他了。
已经被摇得很习惯的莱德,今晚却笑咪咪给了他最想听到的答案。“放心!她确定是要来看这一场的,而且票我早就寄给她了,基于公平交易原则,相信她现在一定在台下那些歌迷当中。”否则他的两万美金岂不白花了。
“原来她真的耗到最后一场才出现……”不愧是小星的风格!得到正面答覆,一想到她就坐在下面,从头到尾看完他的表演,伊凡不禁傻笑了起来。
“快出去!大家还在等你唱安可曲。”受不了地推着他,莱德实在看不下去他傻兮兮的恋爱神情。
“安可曲!”突然,他大叫一声,快步冲了出去。
太恐怖了!
这种爆满的人潮,如果她是宾拉登,一定要挑这种场跋来发动恐怖攻击,肯定可以得到最大的“经济效益”!
陷在疯狂、拥挤的人群中,杜映星满脸的惊恐,觉得这种状况真是太可怕了!虽然莱德寄给她的是最高档的前排对号座位门票,而她也确实安安稳稳地坐在位置上,从头欣赏到尾。但在伊凡退回后台,现场所有歌迷全站起来高喊安可、唯她独坐的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性命堪危……
懊怕自己继续坐下去,在“矮人一截”的状况下,会被亢奋到完全没法注意周遭前后,左右的歌迷,给“视若无睹”地踩扁喔!
算了!为了性命着想,她还是跟着站起来意思、意思地喊一下好了!不过,他真的是唱得不错……呃,好啦!她承认真的唱的很棒、很感动人心,难怪会让众人疯狂。
不自觉地泛起一抹为他感到骄傲的浅笑,杜映星才站起身,那个风靡万人的大歌星又突然自后台冲出来了。
“伊凡!伊凡!伊凡……”
“安可!安可!安可……”
拌迷一看见他再次站上舞台中央,冲破云霄的疯狂尖叫霎时间响逼整片夜空,不断喊着要安可曲。
“谢谢大家!”伊凡展开灿烂笑容答谢,引起歌迷更疯狂的尖叫。在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中,他蓦地长臂一伸,坚定指着台下可能是任何一位歌迷、也可能是特定的某人,眸光温柔又深情。“我知道你来了!在这里,我只想说——我爱你!”
“哗——伊凡,我爱你!伊凡……”
霎时间,全场倍声雷动,所有歌迷全以为这是刻意安排的桥段,也以为他口中的“你”指的是所有歌迷,是以大家全尖声高喊着回应他。
然而,全场唯独有个女人却心知肚明那个“你”指的是谁,粉女敕脸蛋不禁悄悄地赧红起来……
他竟然……竟然当着所有歌迷面前示爱,真是……真是好厚的脸皮!
杜映星想笑,然而眸底却感动得有着些微湿润。
“我知道你听见了,别想当作不知道。”对着几乎快疯狂的歌迷,伊凡佣懒一笑。“现在,我只想请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所有歌迷有默契地齐声回应,和台上互动好到都不用套招。
“请爱我一生一世,好吗?”
“好!”其声撼天,全部的人都疯了。
“我听见了!”灿烂朗笑,他突然将麦克风架搬到钢琴前,将负责弹奏的琴师给赶下去,才坐下来就对着麦克风向全场拌迷调侃道:“希望你们能忍受我的琴艺,若觉得难听,也请别将萤光棒丢上来,我很容易受伤的。”
卑一出口,立刻引来台下连串的爆笑。
“这首歌,我写好了许久,却从未发表过。因为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来唱给你听,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十指轻快地滑过琴键,流泄出优美乐音,伊凡低沉的嗓音伴着动人前奏缓缓响起,让原本激昂的现场拌迷瞬间安静了下来。
““摘星”——献给星。”深情吟出歌名与每张专辑内页一定都会印上、被戏称“伊凡之谜”的一句话,随着十指流畅地弹奏,他温柔地开唱了。
只见所有人全沉醉在旋律优美、歌词感人,述说着男孩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的有笑有泪、深情爱恋的动人歌声中。
那低柔、深情、感动人心的歌声,一句句攻入了歌迷的心灵深处,也攻入了杜映星的心底,让她不禁热泪盈眶……
这男人真的……真的好过分!竟然硬要逼得她在大庭广众下掉泪,那好丢脸呢!
深怕应验了那句“丢脸丢到美国来”的俗话,她急忙低头拭去眼中清泪,好不容易才稳定心绪地抬起头来,却惊讶地发现周遭不少女孩子眼中,竟然也都泛着泪光;有人的眼泪甚至都已经掉下来了。
不会吧!难道她们也有相同的经历,所以特别能感同身受?还是他真的太高杆,唱情歌功力太强,所以大家都哭了?
背着既好笑又感动的心情,听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眼看他在歌迷再次大叫安可声中愉快退场,杜映星知道他不会再出来了。
依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认为刚刚那首已经是最好的安可曲,不会再唱其他的安可曲了。
眸底有些微的泪湿,她噙着淡淡的浅笑,趁大家还未绝望、不想散场的大叫安可时,悄悄离开演唱会现场。
“伊凡,干得好!”
“真是太成功了,伊凡。”
“圆满完成,恭喜!吧一杯。”
某家五星级饭店的宴客厅被莱德包了下来,此刻正热闹地开着庆功宴,所有工作人员在这段时间累积的压力与辛苦,全在这个时候解放了,大伙儿兴奋地高声谈笑、大口干杯。撞见庆功宴的主人翁就抓来拥抱、赞美一番,若有机会还会试图灌酒,打算将某位大歌星给灌醉出糗。
“伊凡,你那首“摘星”真是太感人了,要不要收进新专辑里?”
“不!那首歌只属于某个人,我不打算灌录成唱片。”才刚从某个已经喝得烂醉的鼓手眼皮下逃月兑升天,伊凡又马上被唱片公司主管给逮到。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真的不考虑……”唱片公司主管喝得已经微醺的脸庞,浮现无限惋惜的神色。
“不考虑!”笑笑地坚定拒绝,他随便找了个藉口闪人,矫健的身躯穿梭在狂欢的人群中,焦急眼眸来来回回地搜寻,只为了找出心中那位思思念念的人儿。
懊死!莱德明明说她会来,为何找寻了这么久却不见踪影?到底躲到哪儿去了?还是她根本没来?
“莱德!”蓦地,他一把抓住舞池中的中年男人,急切逼问。“她呢?我没看见她!”
“她?”正和美女大跳三贴舞的莱德不禁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我有告诉她庆功宴的地点,她一定会来的!也许现在人已经来了,只是不知窝到哪个角落去。你再找找。”笑呵呵地说完,又继续和美女大跳热舞,没心思理会他。
见色忘友!懊恼瞪着他那颗不断摇蔽的棕色脑袋,伊凡气结低咒,决心求人不如求己,返身又投入拥挤人群中,一边应付不断涌来道贺的工作伙伴,一边急切地左顾右盼,在偌大的宴会厅到处寻人。
懊死!她到底会躲到哪儿去?依小星的个性,肯定是……
蓦地,伊凡眸光扫向远方角落那扇隐蔽的落地窗,当看见落地窗外的露台上,那抹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时,他嘴角不禁得意地往上一扬……
抓到你了!
扒……真笨!找了那么久,竟然还找不到!
透过透明玻璃,将宴客厅内到处找人的男人脸上焦躁神情全给纳进眼底,杜映星悠然捧着盛满美食的盘子,边吃边摇头叹气。
唉……怎么会这么笨呢?他应该很清楚以她的个性,根本不会和那么一大群不认识的人,混在里头人挤人,而是哪边凉快哪边去。怎会净在里头找人?笨、笨、笨!真笨!
算了!他爱往哪儿找就往哪儿找吧!待吃饱喝足,若他没寻来,那就别怪她拍拍走人罗!反正她确实是有来参加庆功宴,但可没说一定要和他碰面,所以和莱德的交易可不算违约。
心下暗付,杜映星再也懒得将目光盯在某个笨蛋身上,迳自转身将身子趴靠在露台围栏上,懒洋洋地呼吸着夜晚的清新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咔嚓”一声微响,落地窗让人给推开又关上了。
啊!看来有人的眼光和她雷同,都看上了这方小天地的清静。不过……好讨厌!她不喜欢和陌生人分享同一个空间,还是走人好了。至于伊凡嘛……谁教他笨,没早一步寻来,错过这次,想晋见她就自己搭飞机到台湾吧!
柳眉轻蹙,还来不及转身走人,一抹庞大的身影猛地自身后紧紧环抱上来,熟悉的宽厚胸怀与温暖味道瞬间将她包裹,粉女敕唇瓣不由自主地漾出轻浅柔笑……
“你找到我了……”如此熟悉的感觉,不用看人也知道是谁。
“是!我找到你了。”薄唇伴随低沉嗓音,细细落在雪白的颈项与耳际上,伊凡深深拥着怀中人儿,嗅闻着她身上的淡雅馨香,不住呢喃倾诉爱语。“小星,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
这男人,动不动就爱啊爱的挂在嘴上,害不害臊啊?
俏脸薄办,杜映星在他怀中转了个身,从盘子中捏起一块蛋糕往他嘴里塞去,羞赧低斥。“你丢不丢脸啊?镇日爱啊爱的挂在嘴上。”
哟——他的小女王害羞了!
张口吞下蛋糕,他顺势暧昧地将她洁白玉指给含在嘴里,眸底闪着炽热精芒觑睇,看得她浑身燥热泛红。
“你、你看什么?放开我啦!”讨厌!指尖传来他故意吸吮-咬的麻痒感,感觉好……好羞人。
不理她的娇嗔,赖皮地继续将她指上的女乃油给轻缓舌忝舐干净,伊凡这才松嘴任由她将手抽回去。然而却猛然低头覆住办唇,与她一同分享口中香甜、滑腻的女乃油味。
“你、你不怕被狗仔拍下照片、登上杂志啊!”良久后,杜映星脸色红艳如火、气息微喘地靠在他身上笑骂。老天!棒了一扇透明落地窗,里头可是喧哗热闹、挤满人潮的庆功宴,其中也有不少记者,而他竟还这么大胆!不怕被看见吗?
“不怕!”搂着她,伊凡笑容灿烂。“他们爱拍就让他们拍,最好拍得美一点。”小星是他最爱的女人,干嘛怕别人知道?他还希望诏告全天下呢!
“不怕歌迷唾弃,从此不买你的唱片,让你成了没人爱的过气歌星?”忍不住想吓吓他。偶像歌手不都这样,一旦有了女友或结了婚,人气就像坐云霄飞车般一路下滑。
“歹势!”突然爆出一句台语,他可拽得很。“本人走实力派路线,不然岂能红那么久?你看过哪一个没本事的偶像能红那么多年的?再说,若真被唾弃了,我打算回台湾让你养。”
“想当小白脸?你还有没有骨气啊?”笑着嘘他,其实心底很清楚,就算他从现在宣布退出歌坛不唱了,这些年揽下来的惊人财富,也够他挥霍一辈子了。
“唉……我一直很向往当小白脸的生活啊!小星,你要不要包养我?我可以提供打扫、洗衣、煮饭和床上运动等等的各项服务……”
“够了!越说越三八!”绯红着脸,赧笑著直打他。
“小星……”看着羞赧娇艳脸蛋,伊凡抑不住心中激荡地低声叫唤。
“嗯?”
“你有去听演唱会吧?”
“嗯。”
“喜欢我为你唱的安可曲吗?”
“还、还可以啦!”不好意思说自己感动得哭了,只好故意装作不在意。
惫可以?那就是多少有被感动到喔!伊凡暗忖,神态开始转为小心翼翼。“那……那你不生气了喔?相信我了?”
“生气?”杜映星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以为她还在不高兴,伊凡连忙申冤上诉。“小星,我真的和丽塔从来就没啥不清不白的关系!那天是她突然压上我,我来不及闪开,你千万别信她胡说……”呜……这天大的冤枉让他过得好凄惨啊!
“我知道啊!”看他装出一脸可怜样,杜映星忍不住笑了。
“啊?”她,她知道是啥意思?
“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我相信你。”拍拍他惊愕傻眼的脸庞,像在安慰小朋友。
“那你干嘛给我脸色看,还突然决定回台湾,一直不接我电话?”有种强烈被要的感觉,他委屈指控。
“我生气。”直接横白眼过去。
“为什么?不是说相信我吗?”伊凡大叫,实在被她搞糊涂了。
“相信和生气是两码子事。”小手气恨地朝他腰际狠捏一记,疼得他苦脸求饶,杜映星才满意松手。“我气你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给压倒、占便宜,若我晚点进去,你是不足打算被霸王硬上弓?”
“怎么可能?”突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挺起胸膛展现男子雄风。“要霸也只有我霸别人的份,哪有可能我被人家霸?”
“喔?你想霸谁?又霸过谁了?”美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当然是霸你啊!”总算不笨,伊凡反应极快,一脸贼笑兮兮。“你说,你给不给我霸?给不给嘛……”
“三八!”女敕脸蓦地一红,杜映星羞窘啐骂,唇畔却偷偷上扬了。
哎呀!小星明明就很愿意让他霸的嘛,干嘛还故意骂人?真是不老实!
窥见那抹羞赧浅笑,伊凡得意暗付。不过关于“霸王硬上弓”那件事,还是让他觉得很奇怪。
“小星,那天我和丽塔两人都衣衫凌乱地倒在沙发上,照画面上看来确实很暧昧,不管谁看了都会误会,怎么你反而相信我?这不合你爱吃醋的个性喔!”某人实在没事自找麻烦,人家没怀疑他,他反而还责怪别人不合常理。
怎么他希望她误会吗?
冷冷横睨一眼,杜映星反问:“我是谁?”
“小星啊!”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了解你吧?”
“当然!”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很清楚你没胡来。”这就是她的答案。
“这答案太笼统了。”他也了解她,不相信会是如此简单,是以不甘心地一再逼问。“小星,你说嘛!你一定要将信任我的理由说出来,好让我明白啊……”
“当时你的手有像抱我时,那么热情地抱住她吗?”被烦得受不了,她忽地装出一脸没好气反问。但眸底却快速闪过一丝尴尬、羞涩。
“没有!”他可是很努力在扒开一只八爪章鱼呢!
“有像吻我时,那般渴切地吻她?”
“不可能!”他头摇摆得像波浪鼓,很辛苦地闪躲狼吻耶!
“有发出与我……与我欢爱时,那股的激情难耐的申吟?”啊……好丢脸,竟然真的说出这些话。杜映星实在窘得很想挖洞将自己埋起来。
“当然没有!”拜托!当时他在咒骂好不好!像受到污蠛似的,伊凡挺胸大声驳斥。
“这就是了!你很努力想保住贞操,我看见了。”这些理由够了吧?她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见当时的状况啊!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地击掌,伊凡突然直对她挤眉弄眼,笑得很是。
“干嘛?”笑得-心死了。
“小星,看在我保护贞操有功,是不是该给我奖励?”眉眼、嘴角净是暧昧,很明显暗示他要什么“奖励”。
“行!我会请人打造一条贞操带给你当奖励,让你继续守下去。”话落,迳自打开落地窗走了。
“哇——小星,我不要继续守住贞操,请你来玷污我啦……”
深夜,柔软的大床、凌乱的床单、交缠的身躯、低喘娇吟的申吟,交织出一幅春宵缠绵图。
良久、良久之后,当男人抱着筋疲力尽、已经累得快睡着的女人时,他突然在白女敕耳旁轻声要求——
“留在美国陪我好不好?”赶快!趁她意识不清快拐人。
“……”
“好不好嘛?”大手轻轻摇着人,但是摇着、摇着,实在是触感太好,最后终于转摇为模,抚着滑女敕柔肤一路往下探去……
“你还来?”女人被惊醒,一把抓住不规矩大掌,清冷嗓音有些惶恐。今晚已经被他连续要了两次“奖励”,她不以为自己有体力应付第三次。
“没有啦!模模而已嘛……”谁教她的触感好成这样!看出她确实被自己给累坏了,男人怜惜地轻吻着水灵美眸下泛着淡青的眼皮。
“不许模!睡觉。”脸红低斥,翻身背对着他。
“可是你还没答应我的请求呢!”男人精神很好,非要她给个答覆。
“我住不惯美国……”蓦地,埋在枕头里的人儿咕哝了声。
“怎么会?美国很好,很方便,是很多人都想移民来定居的国家……”男人拚命说好话。
“那你干嘛每年都要投奔回台湾,像饿死鬼似的拚命吃那些夜市小吃?”一招直接让他毙命。
“呃……”无语。
“还是台湾好吧?”女人再次翻回身面对他,安慰似地拍拍宽厚胸膛。“乖!睡觉。”